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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凡人蝼蚁,也敢嘲笑我仙人?我弹指间,天翻地覆。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0

1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跟一块脏抹布似的。镇子东头,陈凡的肉铺已经开了门。

一盏昏黄的油灯,挂在屋檐下,光晕里头,能看见飞来飞去的细小虫子。空气里头,

一股子血腥气混着水汽,冷飕飕地往人鼻子里钻。陈凡站在案板前,没穿上衣,光着膀子。

他身上没二两肉,精瘦,但一条条肌肉跟刻上去似的,从肩膀到后腰,绷得紧紧的。

他手里那把刀,半人长,刀背厚,刀刃薄,在灯底下闪着一道冷光。他没看刀,

眼睛盯着案板上的半扇猪。那猪刚杀的,还冒着热气。陈凡吸了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然后,

刀动了。没有多余的动作。刀起,刀落。声音很清脆,不是剁骨头那种“梆梆”的闷响,

而是“唰”的一声,像是撕开了一匹上好的绸缎。一块排骨,连着肉,被完整地片了下来,

厚度匀称,跟拿尺子量过一样。他手不停,刀尖在猪肉上头游走,时而轻点,时而斜拉。

猪肝、猪心、猪腰子,一样样被利索地分离开,摆在一边,整整齐齐。那动作,不像个屠夫,

倒像个绣花的姑娘在描龙绣凤。整个过程,他没说一句话,脸上也没个表情。眼神空洞,

好像他切的不是一头猪,而是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陈凡,老规矩,给我留最好的五花。

”声音从门口传来,清脆,带着点不耐烦。陈凡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抬。

苏小渔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裙子,外面罩着个素白的围裙,

头发用一根木簪子简单地挽着。她长得是真好看,脸蛋是瓜子脸,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就是那眼神里头,总带着点瞧不起人的劲儿。她是镇上“迎客来”酒馆的老板娘,

也是这镇上最漂亮的女人。她走到案板前,用两根手指捏起一块刚切好的五花肉,

翻来覆去地看。“你这刀工,也就这点能耐了。”她把肉扔回案板上,发出“啪”的一声,

“别给我那些边角料,我酒馆里来的都是客,吃不得亏。”陈凡还是没说话。

他拿起另一块肉,放在秤上,然后手起刀落,切下一大块,用油纸包好,递了过去。

苏小渔接过,掂了掂,从腰间的钱袋里摸出几枚铜钱,“当啷”一声丢在案板上。

“明天我让伙计来取,你给我备着。”她说完,转身就走,裙摆带起一阵风,

吹得那油灯的火苗晃了一下。陈凡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这才低下头,

把案板上的铜钱一枚一枚捡起来,放进一个破木盒里。他拿起刀,继续干活。刀光一闪,

又是一块肉被完美地分解开来。天边,慢慢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2陈凡的肉铺,就开在镇子的最东头。再往东,就是一条河,河上没桥,只有一条渡船。

他的生活,就跟那条河一样,每天流来流去,一个样。天不亮起床,杀猪,卖肉。到了中午,

肉卖得差不多了,他就收拾案板,洗刀,然后回到肉铺后面那间小屋里。那屋子小得可怜,

一床一桌一椅,再没别的东西。桌上放着一个粗陶碗,一双筷子。墙角堆着一堆干柴。

他中午不做饭,就啃早上剩的干馍。喝凉水。有时候,他会坐在门口,看着河水发呆。

河上有船来,有船往。船上的人,有的唱着山歌,有的大声吆喝。他听着,脸上还是没表情。

镇上的人都觉得他是个怪人。一个不爱说话,不爱笑,连个朋友都没有的怪人。除了苏小渔,

没人会主动跟他多搭一句话。苏小渔也瞧不上他。她觉得一个屠夫,就该是满身油膻,

大嗓门,喝酒划拳的样子。陈凡这样,太干净,也太安静,干净得不像个干活的人,

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这天下午,肉铺没生意。陈凡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正在磨他的刀。

“噌……噌……噌……”磨刀石是块青条石,上面沾了水,磨起来,声音又细又匀。

他的手很稳,刀刃在石头上走成一条直线,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他磨得很专注,

好像那不是一把杀猪刀,而是什么稀世珍宝。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也是这样的下午,也是这样的阳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坐在桃树下,手里也拿着一把剑,

用一块丝帕,一点一点地擦着。那把剑,薄得像纸,亮得像秋水。女子抬起头,对他笑。

她的眼睛里,像是有万千星辰。“阿凡,”她说,“你的剑,也要时常擦亮。剑是剑客的命。

”陈凡的手,抖了一下。刀刃在磨刀石上,划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他回过神来,

看着手里的刀。刀刃上,映出他自己的脸,一张没有表情,没有生气的脸。

他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也不知道那个画面是什么意思。这画面,

已经在他脑子里出现了很多次。每次出现,他的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来。

他叹了口气,把刀放下。他站起来,走到河边,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水很凉,

让他清醒了一点。他抬起头,看着天上飘过的云。云聚了,又散了。就像人一样。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天上的那朵云,不知道从哪儿来,也不知道要飘到哪儿去。

他回到肉铺,继续磨刀。“噌……噌……噌……”声音还是那么匀,那么稳。只是,

他的眼神,比刚才更空了。3苏小渔今天心情不好。酒馆里来了个外地客,喝多了酒,

耍酒疯,把桌子给掀了。碗碎了一地,菜汤洒得到处都是。她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

让伙计收拾残局,自己一个人站在柜台后面生闷气。那客人走的时候,还说了句风凉话。

“老板娘,你这脾气,跟你的脸蛋一样,带刺儿啊。”苏小渔气得想把算盘砸过去。

她不是天生就这脾气。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拿起账本,想算算今天的流水,

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脑子里,又想起了陈凡。那个死气沉沉的屠夫。每次她去他肉铺,

想找点茬,想看他生气,想看他像个男人一样吼两声,可他从来不。他就像一块石头,

任你怎么踢,怎么踹,他都没反应。这让她更来火。“一个杀猪的,装什么清高?

”她自言自语。她决定再去一趟。她要让他知道,这镇上,不是他说了算。她走出酒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没什么人,只有几盏灯笼,在风里头晃着。她走到肉铺门口,

看见陈凡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关门。“陈凡。”她喊了一声。陈凡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没说话,继续手上的活。“我还要一块里脊。”苏小渔走到案板前,双手抱在胸前,

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卖完了。”陈凡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卖完了?”苏小渔不信,她探头往案板底下看,“那不是还有吗?”案板底下,

还剩着一块肉,不大不小,正是里脊的位置。“那是留给我自己的。”陈凡说。“你自己的?

”苏小渔笑了,笑声里带着嘲讽,“一个屠夫,还吃起独食了?我出双倍的价钱,卖不卖?

”陈凡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正对着她。他的眼神,很冷。就像他手里的那把刀。

苏小被他看得心里一突。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那眼神里头,没有愤怒,没有惧怕,

只有一片死寂。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能把人吸进去。她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但她嘴上不肯服软。“怎么?不卖?”她扬起下巴,“我告诉你,在这镇上,

还没有我苏小渔买不到的东西。”陈凡看着她,看了很久。然后,他拿起刀,

把那块肉从案板底下拿了出来,放在案板上。手起刀落。那块肉,被一分为二。

他把其中一半,用油纸包好,递给苏小渔。“这一半,送你。”他说。苏小渔愣住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她接过油纸包,手里沉甸甸的。“我……我不要你的施舍。

”她嘴硬地说。“不是施舍。”陈凡说,“你刚才说,我是屠夫。屠夫的肉,本来就是卖的。

”他说完,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不再看她。苏小渔拿着那包肉,站在原地,走也不是,

留也不是。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她看着陈凡的背影,瘦削,

但挺得笔直。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她咬了咬嘴唇,转身走了。

回家的路上,她手里的油纸包,一直没敢打开。4镇上来了个阔少。叫王少。

没人知道他全名叫什么,只知道他家里有钱,有权。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着几个家丁,

浩浩荡荡地进了镇子。马蹄子敲在青石板路上,“嗒嗒”作响,把镇上的鸡都惊得满地乱跑。

王少第一眼就看到了“迎客来”。他勒住马,跳了下来。“好地方。”他打量着酒馆的牌匾,

脸上带着笑。他带着家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苏小渔正在柜台后面算账,

看见这群人进来,心里就咯噔一下。她知道,麻烦来了。“老板娘,给爷们上最好的酒,

最好的菜!”王少一***坐在正中央的桌子旁,把脚翘在板凳上,大声嚷嚷。

苏小渔挤出一个笑脸,走了过去。“客官,您想吃什么?”“你有什么,爷就吃什么。

拣贵的上!”王少一双眼睛,在苏小渔身上滴溜溜地转,那眼神,

像是在估摸一件货物的价钱。苏小渔心里一阵恶心,但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她转身去后厨,

吩咐伙计把看家的好菜都拿出来。酒菜很快就上齐了。王少一边吃,一边喝,

一边说些不三不四的浑话。“老板娘,你这手,真白,真嫩。切过菜吗?”“老板娘,

你一个人守着这酒馆,多孤单啊。不如,跟了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伙计们听了,

都敢怒不敢言。苏小渔只是陪着笑,不接话。她见过的客人多了,知道这种人,不能得罪,

也不能顺着。只能靠手腕周旋。一顿饭,从中午吃到下午。王少喝得醉醺醺的,结账的时候,

故意找茬。“这菜,味道不行啊。怎么着,也得给爷打个折吧?

”苏小渔笑着说:“小店本小利薄,还请客官多担待。”“担待?”王少眼睛一瞪,

“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不过,爷看上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爷的人。这酒馆,

也归爷了。”苏小渔的脸,一下子白了。“客官,您喝多了。”“爷没喝多!

”王少一拍桌子,碗筷都跳了起来,“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他站起身,

伸手就要去抓苏小渔的手。就在这时,酒馆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是陈凡。

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身上还穿着那件沾着血点子的旧褂子。

他是来给苏小渔送昨天的里脊肉的。他答应了,今天送另一半。他看见屋子里的情形,

脚步顿了一下。王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转过头,看见了陈凡。“哪来的杀猪的,

滚出去!”王少不耐烦地喊道。陈凡没理他。他走到苏小渔面前,把食盒放在柜台上。

“你的肉。”他说。苏小渔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陈凡转身,就要走。

“站住!”王少喊道,“***谁啊?爷说话你听见没有?”陈凡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让你滚!”王少怒了,他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他一个家丁,立刻会意,冲上去,

就要推陈凡。那家丁的手,刚碰到陈凡的肩膀。陈凡的肩膀,微微一沉。那家丁,

就像撞在了一堵墙上,整个人向后倒去,“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屋子里,

一下子安静了。王少和剩下的家丁,都愣住了。苏小渔也愣住了。她看着陈凡的背影,瘦削,

但好像跟这屋子连在了一起,稳如泰山。陈凡推开门,走了出去。阳光照在他身上,

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5王少在酒馆里吃了瘪,这事儿,半天就在镇上传开了。

大家都在说,那个闷不吭声的屠夫陈凡,居然敢得罪王少。有人佩服他有胆量,更多的人,

是在看笑话。他们觉得,陈凡完了。王少是什么人?他能在镇上横着走,陈凡一个屠夫,

算个什么东西。苏小渔也担心。她关了酒馆的门,在屋里来回踱步。她不是怕王少报复,

她是怕陈凡吃亏。那个男人,虽然怪,虽然冷,但不是个坏人。她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决定去找陈凡。她走到肉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肉铺的门关着,

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她敲了敲门。“谁?”里面传来陈凡的声音。“是我,苏小渔。

”门开了。陈凡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那个破木碗,看样子是刚吃完饭。“你找我?”他问。

“我……”苏小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来谢谢你今天帮忙。”“我没帮忙。

”陈凡说,“他挡我的路了。”苏小渔被他这句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

怎么就不会说句好听的呢?“王少那个人,不好惹。你……你小心点。

”她还是把担心说了出来。“嗯。”陈凡应了一声,就没下文了。两人站在门口,一个在里,

一个在外,大眼瞪小眼。气氛有点尴尬。苏小渔忽然闻到一股子药味。“你受伤了?”她问。

“没有。”“那怎么有药味?”陈凡沉默了一下。苏小渔往里屋瞅了瞅,

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那是谁?”她好奇地问。“一个路过的人,病了。”陈凡说。

苏小渔心里一动。这个冷冰冰的屠夫,还会收留病人?“你懂医术?”“懂一点。

”苏小渔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她不请自入,走进了那间小屋。屋里很简陋,

但收拾得还算干净。床上的那个人,发着高烧,脸烧得通红,嘴里还在说胡话。

陈凡跟了进来,从一个小罐子里,掏出一些黑色的药末,用水调和了,准备给那人喂下去。

“这是什么药?”苏小渔问。“山里采的草。”“你还会认草药?”陈凡没回答,

他掰开那人的嘴,把药灌了进去。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床边,看着那人。苏小渔看着他。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显得很柔和。那双总是很空洞的眼睛里,此刻有了一丝专注。

她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他的感情,藏得很深,很深。

“你为什么要帮他?”她忍不住又问。陈凡转过头,看着她。“举手之劳。”“我不信。

”苏小渔摇摇头,“你看上去,不像个多管闲事的人。”陈凡看着她,眼神里,

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以前,也有人这么帮过我。”他轻声说。声音很轻,

像是一句梦话。苏小渔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好像,触碰到了他心里的一个秘密。

她想再问,但陈凡已经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只有病人粗重的呼吸声。苏小渔站了一会儿,觉得不该再打扰他了。“那我先走了。

你……有事来酒馆找我。”她说完,转身离开了。走出肉铺,她回头看了看。那扇门,

又关上了。她站在门口,站了很久。晚风吹过来,有点凉。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心里却觉得,有一团火,慢慢地烧了起来。6王少没动手。他没动陈凡,但他动了别人。

第二天,镇上所有跟陈凡有生意往来的人,都被他找上了麻烦。卖猪给陈凡的农户,

家里的田埂被人给挖了。给陈凡送柴火的伙计,在半路上被人给打了。

甚至连去陈凡肉铺买肉的街坊,都被王少的家丁警告,不许再去买他的肉。一时间,

陈凡的肉铺,成了孤岛。一整天,都没有一个人上门。案板上的肉,摆得整整齐齐,

却无人问津。陈凡也不着急。他照常开门,照常磨刀。没人的时候,他就坐在门口,

看着河水发呆。好像外面的那些事,都跟他没关系。到了下午,苏小渔来了。

她没穿那身水红色的裙子,换了一身朴素的青布衣,头上也没戴簪子。她走到案板前,

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指了指案板上最大的一块肉。陈凡看了她一眼,拿起刀,把肉切下来,

包好。苏小渔把钱放在案板上,铜钱堆了一小堆。“这些肉,我全要了。”她说。

陈凡没说话,只是把肉一包一包地递给她。苏小渔把肉都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你这是何苦?”陈凡忽然开口。“我酒馆里,要开荤。”苏小渔头也不回地说。她抱着肉,

转身就走,脚步很快,像是在逃跑。她抱着那些肉,回到了酒馆。伙计们都傻眼了。

“老板娘,这么多肉,咱们得吃到什么时候啊?”“吃不完,就送人。”苏小渔说,

“送给镇上那些买不起肉的穷人家。”她把肉分成了很多份,让伙计们挨家挨户地送。

她自己,则亲自提着最大的一份,走到了镇子西头,那个收留病人的屠夫家。她敲了敲门。

陈凡开了门。看见她,愣了一下。“你的肉,忘拿了。”苏小渔把手里的肉递过去。

陈凡看着她,没接。“我不是在帮你。”苏小渔觉得有点脸红,嘴上依旧强硬,

“我是看不惯王少那副德行。这镇上,还轮不到他一个人说了算。”陈凡还是没说话。

苏小渔把肉塞到他手里,转身就走。“等等。”陈凡叫住了她。苏小渔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谢谢。”陈凡说。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谢谢。苏小渔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拨了一下,痒痒的。“不用谢。肉钱,我可没少给。”她嘴硬地说完,

快步走了。陈凡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手里还提着那包温热的肉。他低头,闻了闻。

上面,好像有她的味道。淡淡的,像春天的花。他走进屋里,把肉放在桌上。床上那个病人,

已经醒了。他坐起身,看着陈凡,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多谢壮士救命之恩。”陈凡摆摆手,

示意他别说话。他拿起刀,切了一小块肉,放到锅里,加上水,又放了些山里采的蘑菇。

很快,一股肉香,就在这间小屋里弥漫开来。7王少听说苏小渔把陈凡的肉都买了,

还送给了穷人,气得把桌子都给掀了。“这个***!给脸不要脸!”他怒吼着,

“还有那个杀猪的,我非让他知道厉害不可!”他在镇上混了这么多年,

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他派人去县里,请了个“高人”。这“高人”,是个道士,

自称“清风道长”,会些符咒,会些拳脚,在县里小有名气。王少把他当成了宝,

好酒好肉地招待着。“道长,你只要帮我出了这口气,银子,少不了你的。

”王少拍着胸脯保证。清风道长捋着山羊胡,眯着眼睛说:“无量天尊。区区一个凡夫俗子,

何足挂齿。贫道这就去会会他。”第二天一早,清风道长就带着王少和一群家丁,

浩浩荡荡地杀到了肉铺。陈凡正在磨刀。“噌……噌……噌……”看见他们来了,

他手里的动作,连顿都没顿。“大胆妖孽!见了贫道,还不速速跪下受死!

”清风道长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指着陈凡,大喝一声。他身后,王少一脸得意,

好像已经看到陈凡跪地求饶的样子。陈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妖孽?”他重复了一遍,

嘴角,似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很淡,但王少和清风道长都看见了。

“你还敢笑!”王少气得跳脚。清风道长也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他冷哼一声,

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几下,然后大喝一声:“敕!

”那黄符“呼”的一下,就着了,化作一团火球,朝着陈凡飞了过去。周围看热闹的镇民,

吓得连连后退。苏小渔也闻讯赶来了,她挤在人群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陈凡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眼看那火球就要烧到他身上,他才伸出手,用两根手指,轻轻一夹。

那团燃烧的火球,就像个听话的萤火虫,停在了他的指尖。然后,他轻轻一吹。火,灭了。

黄符,化成了一撮灰烬,飘落在地。全场,一片死寂。清风道长脸上的得意,僵住了。

王少的笑容,也凝固了。这……这是什么情况?“雕虫小技。”陈凡把手指上的灰烬弹掉,

淡淡地说。“你……你……”清风道长指着陈凡,手都在发抖,“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杀猪的。”陈凡说。他拿起案板上的刀,刀尖对着清风道长。“道长,我这刀,

刚磨过,很利。你要是再敢胡闹,我不介意用你来试试刀。”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

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众人的心上。清风道长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他是个真真正正的……神仙,或者说,

魔鬼。王少也吓傻了。他没想到,自己请来的“高人”,这么不中用。

“道……道长……”他结结巴巴地喊道。清风道长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顾不上王少了,

转身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王少和那群家丁,也如梦初醒,跟着屁滚尿流地逃走了。人群,

哗地一下,散开了。他们看陈凡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怪人,而是看一个……怪物。恐惧,

敬畏,还有一丝好奇。苏小渔站在原地,没有走。她看着陈凡。陈凡也看着她。他的眼神,

还是那么冷,但苏小渔觉得,那冰冷之下,好像藏着一片海,一片深不见底,

藏着无数秘密的海。8镇上的人,再也不敢去陈凡的肉铺了。不是怕,是敬畏。

他们开始叫他“仙师”。每天早上,都会有人在肉铺门口,放上一篮子鸡蛋,或者一捆青菜,

然后悄悄地走开。没人敢再跟他讨价还价,也没人敢再跟他多说一句话。陈凡的肉铺,

变得比以前更冷清了。他好像也不在乎。他还是每天开门,磨刀,然后坐在门口,

看着河水发呆。只是,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苏小渔还是每天都来。

她不再穿那些鲜艳的衣服,也不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只是默默地来,买一块肉,

或者什么也不买,就在他对面站一会儿。两人之间,没什么话。但气氛,却不再尴尬。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他们之间,慢慢地生长着。这天晚上,月亮很圆。

苏小渔关了酒馆的门,提着一壶酒,一碟花生米,走到了肉铺。陈凡还没关门,他坐在门口,

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边,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像凡人。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苏小渔在他身边坐下,把酒和花生米放在地上。

陈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苏小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陈凡倒了一杯。“我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