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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0

收到未来自己的死亡预告信时,我正在直播挑战30天不出门。弹幕都在夸我演技逼真,

因为信上写着:第28天,你会被观众杀死。直到房间所有插座突然渗出鲜血,

弹幕开始统一刷起——还剩3天。---手机屏幕右上角的数字无声跳动,

变成了“28:00:00”。这意味着,我,林渡,

已经在这个不到三十平米的直播房间里,整整被困了二十八天。说困不准确,是“挑战”。

一场名为“30天不出门”的直播挑战,奖金丰厚得足以让我这种十八线小主播赌上一切。

此刻,弹幕滚得正欢。渡哥今天脸色不太对啊,昨晚偷牛去了?赌五毛,

他绝对撑不过30天,眼神都快涣散了。前面的别走,我加注一块!我扯了扯嘴角,

想对着摄像头挤出个惯常的嬉皮笑脸,却发现面部肌肉僵硬得像冻住的石膏。能对吗?

当然不对。任谁在凌晨时分,从门缝底下收到那封署名来自“未来的你”的信,

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信的内容很短,短得像一句诅咒:第28天,你会被观众杀死。

字迹确凿无疑是我的,

连那个小时候摔跤留下的、写字总爱在末尾带个小勾的习惯都一模一样。可这怎么可能?

我甩甩头,试图把这荒谬的恐慌压下去。恶作剧,

一定是哪个王八蛋粉丝搞的逼真过头的恶作剧。对,就是这样。“家人们,早上好哇!

”我强迫自己元气满满地打招呼,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看见没,二十八天了!

铁打的身体,流水的小强,说的就是在下!奖金已经在向我招手了……”我一边插科打诨,

一边习惯性地将手机充电线往墙边的插座插去。指尖传来一种怪异的、温热的粘腻感。

我下意识缩回手,低头看去。借着手机和摄像头并不算明亮的光线,

我看见刚刚接触过插座金属片的指尖,染上了一种暗红的、浓稠的……液体。不是水,

不是锈。我心脏猛地一抽,凑近了些,一股极淡却无法忽视的铁锈味混杂着某种***的甜腥,

幽幽钻进鼻腔。是血。插座面板的缝隙里,

正极其缓慢地、一珠一珠地往外渗着这暗红色的液体,沿着雪白的墙壁,

划出几道狰狞的痕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椅子上,

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渡哥你看到啥了?脸瞬间白了。演技炸裂!

今天剧本是恐怖片吗?我喜欢!摄像头对准点啊,啥玩意?插座漏水了?不对吧,

那颜色……咋像是血?弹幕开始起哄,夹杂着零星几个觉得不对劲的疑问。我喉咙发紧,

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恶作剧能做到这种程度?往完全封闭的直播房间的插座里灌血?

这他妈是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活儿?就在我大脑一片空白,试图用理性分析这超自然一幕时,

直播画面上,异变陡生。滚动的弹幕突然卡顿了一下,紧接着,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按下了清除键,所有五花八门的ID和评论瞬间消失。

屏幕陷入一片死寂的空白。不到半秒。仿佛阅兵仪式般,一行行全新的、完全相同的文字,

以绝对的同步率,覆盖了整个弹幕区。没有ID,没有头像,只有冰冷的、血红色的文字,

像复读机,又像是某种宣告,整齐划一地刷过:还剩3天。还剩3天。还剩3天。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占满了整个屏幕,不留一丝缝隙。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四肢冰凉。耳边只剩下自己骤然放大的、擂鼓般的心跳声。

不是恶作剧。那封信……是真的。我真的会死。在三天后。

被这些此刻正在屏幕上发出死亡倒计时的“观众”杀死。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

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挤压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猛地抬手,想要强行关闭直播软件,

甚至想直接拔掉电脑电源。没用的。手指在触碰到鼠标的前一秒,僵住了。

合同条款像淬毒的针一样扎进脑海——挑战期间,单次下播时间不得超过一小时,

总下播时长不得超过二十四小时,否则视为自动放弃,奖金清零,并承担巨额违约金。清零?

那笔钱是救我妹妹命的钱!我赌不起。我就像被钉在了这个透明的囚笼里,

四面八方都是眼睛,而那些眼睛的主人,正在用弹幕告诉我,他们要在三天后,取我的性命。

“嗬……嗬……”我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声音,是试图压抑却失败的抽气。

我猛地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眼前阵阵发黑。渡哥咋了?真吐了?这演技,

不拿奥斯卡可惜了!不对劲啊,他这反应不像是演的……管他呢,效果拉满就行!

“还剩3天”?新剧本台词吗?***!弹幕依旧在那片血红色的“还剩3天”间歇中滚动,

有人喝彩,有人怀疑,但绝大多数,把这当成了一场精心编排的、沉浸式恐怖互动剧。

他们看不见插座渗出的血,闻不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腥气,

也感受不到我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恐惧。我在他们的屏幕上,只是一个提供娱乐的符号。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汗水早已浸透了单薄的T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踩在刀尖上。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

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我扶着墙壁,挣扎着站起来。不能坐以待毙。我冲到门边,

再次疯狂地拧动门把手——纹丝不动,如同过去二十八天里的每一次尝试。窗户也是同样,

被封得死死的,玻璃外面是特制的加固层,据说是为了预防挑战者心态崩溃跳窗。

绝对的密闭空间。当初是为了防止作弊,现在,成了我完美的屠宰场。我猛地抬头,

死死盯住房间角落那个一直安静运作的,主办方提供的,

用于监控挑战者是否违规和确保直播安全的——备用摄像头。它的指示灯,幽幽地亮着绿光。

是它吗?问题出在它身上?我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反锁上门。这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

摄像头盲区。我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一遍遍冲洗着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水流冲刷着我的手指,也冲刷着洗手池的不锈钢下水口。我看着那漩涡,瞳孔骤然收缩。

下水口边缘,一丝熟悉的、暗红色的液体,正混着清水,被缓缓卷入漩涡中心。

连这里……也有?我猛地关掉水龙头,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滑坐在地。无处不在。

那个“它”,或者“它们”,无处不在。绝望像潮水般涌上来,淹没了口鼻。第一天,

在死寂和偶尔爆发的、被我认为是特效或集体恶作剧的弹幕惊吓中度过。我缩在摄像头死角,

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情况开始失控。灯光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忽明忽灭,

房间里不时传来诡异的刮擦声,像是指甲在挠墙。我试图用唱歌、大声说话来掩盖恐惧,

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我。弹幕依旧被定时的“还剩2天”血红色字幕刷屏,

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第二天深夜,我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我蜷缩在床角,用被子蒙住头,

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就在这时,我露在被子外的手腕,忽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凉。

我猛地掀开被子。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清晰无比的、暗紫色的手印。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抓握过。那不是活人的手温。“啊——!”我终于忍不住,

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连滚带爬地摔下床,撞在桌子上。电脑屏幕还亮着,

弹幕因为我的失态而短暂活跃。哈哈哈,吓尿了!节目效果满分!主播牛逼!

这惊恐的小眼神!他们还在笑。第三天,清晨。手机屏幕显示:“30:00:00”。

距离信上预言,还有最后二十四小时。我坐在电脑前,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经过一夜的恐惧煎熬,某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

反而在绝望的废墟中滋生出来。想让我死?可以。但至少,我要看清楚,是谁,

或者是什么东西,杀了我。也要让外面那些还在嘻嘻哈哈,把这当成一场秀的“观众”们,

看清楚!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感,猛地凑近主摄像头,脸几乎要贴在镜头上,

扭曲的面孔在直播画面中放大。我的声音嘶哑,

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你们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吗?”“看清楚了。”我猛地转身,

抄起旁边一把用来健身的实心金属臂力棒,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那个一直亮着绿灯的、主办方的备用摄像头,狠狠砸了下去!“砰——!”一声爆响,

塑料和玻璃碎片四溅。绿灯,熄灭了。几乎在同时,房间内所有的灯光“啪”地一声,

彻底熄灭。连电脑屏幕也瞬间黑了下去。只有我早先偷偷充满电,

放在桌面角落开着的旧手机,还亮着微弱的光,拍摄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真正的黑暗,

降临了。死寂。仿佛能吞噬灵魂的死寂。连之前那些细微的刮擦声也消失了。

我的心跳声在绝对的寂静中轰鸣。几秒钟后,也许是几十秒。

“滋啦……滋啦……”黑屏的电脑显示器,忽然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没有画面。

只有一片混乱的、闪烁的雪花点。紧接着,一个极其扭曲、模糊的黑色人影轮廓,

缓缓地、缓缓地从那一片雪花点的最深处,由远及近,浮现出来。

像是一个潜藏在深水下的怪物,正一点点浮向水面。它占据了整个屏幕。与此同时。

那封我藏在枕头底下、几乎快要揉烂的“死亡预告信”,开始在我看不见的黑暗中,

自顾自地、缓慢地燃烧起来。幽蓝色的火苗,舔舐着纸张,散发出焦糊的气息,

映照出床边一小圈诡异的光晕。而旧手机的镜头,依旧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直播,

并未中断。黑暗像黏稠的墨汁,泼满了整个房间。只有桌角那部旧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

勉强勾勒出桌椅和电脑轮廓的阴影,如同蛰伏的怪兽。空气仿佛凝固了,

带着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恶意。

“滋啦……滋啦……”雪花屏的噪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上面扭曲的黑色人影轮廓越来越清晰,它似乎在……移动。不是平面的晃动,

而是像隔着毛玻璃窥视,一个活物正在努力挣脱屏幕的束缚,想要钻出来。

我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呼吸变得困难,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痛感。砸毁备用摄像头的勇气,在直面这超现实的恐怖时,

瞬间蒸发殆尽。跑!必须离开这里!现在!立刻!奖金,妹妹,

合同……所有现实的考量在这一刻都被求生的本能碾碎。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扑向那扇二十八天来纹丝不动的房门。“砰!

砰!砰!”我用肩膀,用手肘,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撞击着。金属门板发出沉闷的巨响,

震得我骨头生疼,但它依旧稳固得如同山岳。门把手冰冷刺骨,无论我如何拧动、拉扯,

它都纹丝不动,仿佛焊死在了门上。“开门!放我出去!他妈的开门啊!

”我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哭腔。没有回应。

只有身后雪花屏持续的“滋啦”声,以及那个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的黑色人影。

我放弃了门,转而冲向窗户。指甲抠进窗户边缘的密封胶里,拼命撕扯。

特制的加固层在内部,玻璃外面还有一层坚不可摧的防护网。我的指甲劈裂了,

鲜血混着暗红色的污迹染红了窗框,但那封锁依旧。绝望如同冰水,从头顶浇下,

冻僵了四肢百骸。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徒劳地试图汲取一丝氧气。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闪烁着不祥雪花的电脑屏幕。

就在这一刻——“滋——”雪花屏的噪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像是指甲刮过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