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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世今生

发表时间: 2025-10-20
华灯初上,整条长街霎时被千盏灯火点亮。

琉璃灯串沿着飞檐垂下,在晚风里轻晃,投下细碎光影。

忽然爆竹炸响,舞龙队伍穿街而来。

九条金龙浑身缀满金鳞,龙珠引着龙头在人群上方腾跃,鳞片间的灯烛明明灭灭。

绸缎庄伙计抖开新到的蜀锦,流光溢彩引得贵妇人驻足品评。

尽头,书生们围在书摊前翻检珍本,烛火映着泛黄书页,偶尔传出几句激烈的争辩。

编织成热闹非凡的人间盛景。

这样的情景禾七只在小说的只言片语中了解过。

从未奢望着自己何时能见到,但当自己真真实实的看见了,只觉得震撼。

禾七的父亲拉着她的小手漫步在人群中,攥的紧紧的生怕这个小不点被卷走。

“糖葫芦,想吃吗?”

禾野弯腰问禾七,还特意指了指摊位上的最后一串,暗示再犹豫就没有了。

小姑娘点了点头,道:“想。”

禾七马不停蹄的跑向糖葫芦摊位上想买走那最后一串。

谁知,窜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少年仗着自己个子高正好能拿到,顺手就取下来付了钱。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禾七,只留她一个人气鼓鼓的瞪着少年。

他的气质很好,个子高挑,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

高高束起的发随晚风飘动着,黑袍衬的他更加意气风发。

腰间挂着别样的玉佩,上面刻着“泣”字。

他身边还有护卫守着,让本想讨个说法的禾七怯懦了。

于是,最后一串卖了出去,人家自然就打烊了,老板不好意思的对禾七道:“姑娘,下次来吧。”

禾七无所谓地朝老板挥了挥手,回道:“那我改日再来。”

此时禾野也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禾七身旁,柔声道:“糖葫芦没有了,爹爹给你买其他的。”

禾七没有立刻回话,站在原地不动,在思考着什么。

“在想什么?”

小姑娘回过神,猜测的问向禾野,试探道:“爹爹,刚刚那个少年……是时泣吗?”

时泣是《渡口》小说中的男二,比起旁人眼里的璀璨,禾七更想用悲惨来形容他的一生。

生于贵府,自幼被视作家族荣光的工具。

从牙牙学语起,便被严苛的课业与礼仪训练填满生活,稍有差错便遭斥责。

父母对他的成就永远吝啬赞美,成功是理所当然,失败则是罪无可恕。

拼尽全力追逐家族期望,却始终得不到一丝温情。

在冰冷的家规与漠视中孤独挣扎,努力一生,也换不来家人眼中的一抹暖意。

在他长大成人后,遇到了此生唯一所爱,可男二终归只能是男二,得不得女主的爱。

她在时泣真的走投无路,甚至绝望时,照耀进他的人生,告诉他。

人活在世上,自己开心最重要。

时泣处处宠溺着女主周梧,借着朋友的身份一首留在她身边,谁都不愿意戳破最后那一层纸。

周梧知道,时泣爱她。

她总是很看重品级和权位,时泣曾一度认为周梧想要凤位。

她想要什么,我便去争什么。

时泣原本就是武将,也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最忠诚的卫士,于是他更努力的上阵杀敌,荣获赫赫战功。

每每在鬼门关时,闭上双眼脑海中全都是周梧,让他硬生生的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

敢问天下的人,谁不怕死?

大概都怕吧,可总有人心甘情愿为你去死。

时泣在赌。

赌周梧也爱他。

时泣为了周梧随口的一句拼搏了很久很久,他离皇位仅仅只差一步之遥。

可周梧却告他谋反。

背叛吗?

那就去死吧。

时泣将剑抵在了周梧的脖颈上,他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

“疯子……滚开!”

而时泣听到此话冷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自己的一生太荒唐还是笑自己终于解脱了。

他不再犹豫,剑锋划过周梧的脖子,鲜血瞬间大片流出,十分刺眼。

时泣蹲下身,抱着周梧还留有温度的尸体抵着额头流下了眼泪,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

他单手抹干眼泪,果断提起剑刺入了心脏。

终于不再跳动了呢……前功尽弃,两败俱伤。

他输了。

他的人生如破碎的蛛网,每一次挣扎都让裂痕更深,风雨袭来时,连遮风挡雨的角落都无处寻觅。

在这本书中印象最深的也就是时泣了,在看到少年玉佩上的“泣”字时,一瞬间就联想到了他。

禾七很心疼时泣。

“是他。”

禾野不解的看着禾七,继续道:“这几年你未曾出府,是怎么知道这口人物的?”

禾七顺口就编了个谎,道:“我听府中的丫鬟们讨论的,她们日日都说时侯爷长的俊俏,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别瞎看。”

禾野用力的拽了一下禾七的耳朵,假意凶道。

“我没有瞎看。”

只是觉得他很可悲。

禾七赶忙扯开话题,急忙道:“走吧,爹爹我想去那边看看。”

“女儿戴这个好不好看?”

禾七将摊位上的发簪插到了自己的发上,满眼期待的等着回答。

禾野把簪子取了下来,重新整理,又给禾七戴了上去,道:“笨不笨,都戴歪了。”

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道:“好看。”

禾七傻笑着。

“天气不太对劲,快下雨了。”

禾野仰望着天空道。

突然,瓢泼大雨就这样毫无预兆的下了起来。

摆摊的老板们和游市的百姓们的高喊着,对这场大雨表示着不满。

禾七在到处逃窜的人群中精准捕捉到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时泣,原来是带了油纸伞。

盛夏的骤雨说来就来,铜钱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迸起银花。

时泣立在绸缎庄飞檐下,玄色油纸伞斜斜撑在肩头,望着雨幕出神。

忽听得不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混着少女清脆的欢笑声。

“爹爹快走。”

鹅黄襦裙的禾七攥着禾野的衣袖,发间缀着的茉莉在雨雾里散着甜香。

她蹦跳着绕过水洼,腕间银铃叮叮作响,全然不顾绣鞋己溅满泥点。

禾野被拽得踉跄,腰间的羊脂玉佩撞在腰间发出轻响,刚要开口询问,就被女儿扯进一方墨色伞影。

三人挤在伞下的瞬间,伞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时泣垂眸看着突然闯入的两人,目光先落在禾七飞扬的裙角,又扫过禾野腰间的螭纹玉佩。

那是三品以上官员才能佩戴的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