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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换命,步步升香。

爱吃炸咸鱼的小猫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书名:《狸猫换步步升》本书主角有沈敬之苏婉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爱吃炸咸鱼的小猫”之本书精彩章节: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娘,沈敬之的悬疑惊悚,女配,养崽文小说《狸猫换步步升由新锐作家“爱吃炸咸鱼的小猫”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467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0 23:01:1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狸猫换步步升

主角:沈敬之,苏婉娘   更新:2025-10-21 00:3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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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卯时香裂江南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黏腻,就像沈府后院那株百年白梅,

明明该是清雅风骨,此刻却被檐角漏下的雨水打湿了花瓣,沉甸甸地坠着,

像坠着化不开的心事。产房里的血腥气混着安神香的味道飘出来,在回廊里打了个转,

被穿堂风卷着撞在苏婉娘的珠钗上。她扶着廊柱的手微微发颤,

指腹摩挲着腕间那串紫檀佛珠——这是三个月前从灵隐寺求来的,

住持说她腹中胎儿命格贵重,却需得熬过卯时三刻的坎。“夫人,您回屋歇着吧,

产房阴气重。”贴身丫鬟春桃撑着油纸伞,伞沿的水珠顺着竹骨滴下来,

在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苏婉娘没动,目光死死盯着产房那扇紧闭的木门。

门内传来稳婆王氏压抑的呼喊,间或夹杂着她贴身侍女绿萼惊慌的低语,

还有……还有她自己那声被死死咬住、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痛呼。她嫁入沈府三年,

这是第一胎。老爷沈敬之虽是商户出身,却极重子嗣,

尤其是这胎被镇上的“活神仙”张瞎子算过,说是个带财的男丁,能保沈家三代富贵。

自打她有孕,沈府上下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可就在半个时辰前,她忽然腹痛如绞,

羊水破得毫无征兆,比预产期足足提前了半月。“吱呀——”木门终于被拉开一条缝,

王氏满手是血地探出头,

脸色惨白如纸:“夫人……是、是个小姐……”苏婉娘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小姐?怎么会是小姐?张瞎子明明说……“不对!”她猛地回过神,挣扎着要往里闯,

“让我看看!我的孩子!”春桃连忙扶住她,却被王氏拦住:“夫人您刚生产完,身子虚,

可不能受风!孩子……孩子有些弱,绿萼正抱着呢,等擦洗干净了就给您抱来。

”王氏的眼神闪烁,说话时喉结滚动,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苏婉娘的心沉了下去。

她虽痛得浑身脱力,可方才隐约听见孩子落地时的哭声,响亮得很,怎么会“弱”?

就在这时,后院墙根传来一声极轻的猫叫,细弱如蚊蚋,却像一根针,

猝不及防刺进苏婉娘的耳朵。她猛地转头,只见墙头上蹲着一只通体乌黑的狸猫,

绿幽幽的眼睛正盯着产房的方向,嘴角似乎还沾着什么暗红色的东西。“哪来的野猫!

”春桃也看见了,拿起廊下的扫帚就要去赶。“别碰它!”苏婉娘忽然厉声喝道,

声音嘶哑得不像她自己。那狸猫的眼神太诡异了,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看得她头皮发麻。

王氏趁机把苏婉娘往产房里扶:“夫人快回屋吧,别吓着了。春桃,还不快去烧盆热水!

”被强行按坐在产榻上时,苏婉娘眼角的余光瞥见绿萼抱着襁褓从内间走出来。那襁褓很小,

用的是她早就备好的锦缎小被,可绿萼的手却在不住地发抖,脚步踉跄,

像是怀里抱的不是个婴儿,而是块烧红的烙铁。“给我抱抱。”苏婉娘伸出手,指尖冰凉。

绿萼猛地一颤,襁褓差点脱手。王氏赶紧接过,小心翼翼地递到苏婉娘怀里:“夫人您看,

多俊的小姐,眉眼像极了您。”苏婉娘低头看去。襁褓里的婴儿闭着眼睛,小脸皱巴巴的,

确实在呼吸,可那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她伸手想去摸孩子的脸颊,

却发现孩子的小手紧紧攥着,指甲缝里……似乎有一点极淡的、不属于婴儿的墨色痕迹。

就像……就像刚才那只狸猫爪子上的颜色。她的心脏骤然缩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绿萼,”苏婉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方才我生产时,你一直在旁边吗?

”绿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脸色比王氏还要白:“夫人……奴婢、奴婢刚才去给您拿参汤,

回来时……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拿参汤?”苏婉娘冷笑,

“参汤不是早就温在炉上了吗?”绿萼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氏连忙打圆场:“夫人您记错了,是奴婢让绿萼再去取些上好的燕窝来,给您补补身子。

这孩子是早产,难免弱些,您别多想,好好歇着才是。”苏婉娘没再说话,

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儿。这孩子很安静,几乎不哭,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可不知为何,苏婉娘总觉得这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在落地的那一刻,

明明发出过那么响亮的哭声,那哭声里带着一股冲劲,像极了沈敬之年轻时闯码头的狠劲。

这时,沈敬之带着管家匆匆赶来了。他一进门就问:“婉娘,怎么样?是男孩还是女孩?

”王氏抢先回答:“老爷,是位千金。”沈敬之的脸色明显沉了沉,但还是走到苏婉娘床边,

看了看襁褓里的孩子,语气平淡地说:“女孩也好,以后好好养着。你辛苦了,先歇着吧。

”说完,他就转身对王氏道:“好好照顾夫人和小姐,有什么事随时报给我。

”苏婉娘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凉了半截。她知道,沈敬之想要的是能继承家业的儿子,

这个女儿,从一开始就不被期待。可她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深。那只狸猫,绿萼的慌张,

王氏闪烁的眼神,还有孩子指甲缝里的墨色……这一切都像一张网,将她紧紧缠绕。

夜深人静时,苏婉娘悄悄起身,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打量着熟睡的婴儿。忽然,

她发现婴儿脖颈后面有一个极小的、淡红色的印记,形状像一片残缺的梅花瓣。

她的心猛地一跳。她记得清清楚楚,临产前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曾幻想过孩子的模样,

当时她还和绿萼说笑,说若是个女孩,希望她像后院的白梅一样,

脖颈后面最好有个梅花印记。可那只是随口一说,怎么会真的有?不对。这印记太规整了,

倒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点上去的。她颤抖着伸出手,想去触碰那个印记,

婴儿却忽然动了一下,小嘴咧开,发出一声极轻的呓语。那声音不像婴儿的呢喃,

倒像是一声极轻的猫叫。苏婉娘吓得缩回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在这时,

窗外又传来一声狸猫的叫声,与婴儿的呓语如出一辙。她猛地看向窗外,

那只乌黑的狸猫不知何时又蹲在了窗台上,绿幽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仿佛在说:你的孩子,不在这儿了。苏婉娘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春桃端着汤药进来,见她醒了,连忙上前:“夫人您醒了?

感觉怎么样?”苏婉娘抓住春桃的手,急切地问:“春桃,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比如……猫叫?”春桃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夫人。昨晚我守在门外,除了风声,

什么都没听到。怎么了?”苏婉娘的心沉得更低了。难道是她太虚弱,出现了幻觉?

可那个梅花印记,绿萼的慌张,王氏的掩饰……这些又怎么解释?她深吸一口气,

对春桃说:“你去把绿萼叫来,我有话问她。”春桃应声而去,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脸色有些古怪:“夫人,绿萼……绿萼不见了。”“不见了?”苏婉娘霍然坐起,

“怎么会不见了?”“方才我去她房里找她,房门开着,人却不在。我问了其他人,

都说昨晚后半夜就没见过她了。”春桃压低声音,“还有……管家说,

今早发现后院的墙角有个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挖的,旁边还有几滴血迹。”血迹?

苏婉娘的脑子“嗡”的一声。绿萼失踪了。墙角有洞,还有血迹。

那只狸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难道她的孩子,真的被那只狸猫……或者说,

被藏在狸猫背后的人,给换走了?那现在这个孩子,又是谁的?她低头看向襁褓里的婴儿,

婴儿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神清澈,

却又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幽深。就在苏婉娘与婴儿对视的瞬间,婴儿忽然咧开嘴,

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竟隐隐透着一丝狸猫般的狡黠。

苏婉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上来,让她浑身冰冷。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她平静的生活彻底结束了。她必须找到绿萼,找到那只狸猫,找到她真正的孩子。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场以狸猫为名的换命,早已在二十年前就埋下了伏笔。沈府的富贵,

张瞎子的预言,甚至她的嫁入,都只是别人布下的一盘棋。而那个被换过来的孩子,

脖颈后面的梅花印记,其实是某个秘密组织的标记。更让苏婉娘想不到的是,

她的亲生儿子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抱去了镇西头的柳家。柳家娘子三年前生下一个死胎,

一直郁郁寡欢,突然得到一个男婴,喜出望外,对外只说是自己晚产的儿子。而柳家,

正是当年沈敬之发家时,被他坑害破产的对头。此刻,柳家的摇篮里,一个男婴正睡得香甜,

他的后颈上,没有梅花印记,却有一个极小的、月牙形状的胎记。

那是苏婉娘娘家世代相传的印记。而在沈府的密室里,沈敬之正对着一尊狸猫神像焚香祷告。

神像前的托盘里,放着一根乌黑的猫毛,和一小块沾着血迹的锦缎——那锦缎的料子,

正是苏婉娘给孩子准备的襁褓用料。“时辰快到了……”沈敬之喃喃自语,眼神狂热而诡异,

“只要熬过这十二年,沈家就能真正富贵通天了……”窗外,梅雨季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像是在诉说着一个被掩盖的秘密。而那只乌黑的狸猫,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沈府的屋顶上,

绿幽幽的眼睛望着柳家的方向,发出一声悠长的猫叫,在雨幕中远远传开。

苏婉娘抱着怀里的“女儿”,指尖冰凉。她知道,她要找的答案,

或许就藏在这场连绵不绝的雨里,藏在那些看似无关的人和事里。但她更清楚,

一旦开始寻找,她将踏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而那个旋涡的中心,

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黑暗、还要恐怖。十二年。沈敬之提到了十二年。这十二年里,

到底会发生什么?她的亲生儿子,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而她怀里的这个孩子,

又会给沈府带来什么?无数的疑问盘旋在苏婉娘的心头,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

她轻轻抚摸着“女儿”脖颈后的梅花印记,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

她都必须走下去。为了她的孩子,也为了揭开这场狸猫换命背后,所有不为人知的真相。

而此时,柳家的男婴忽然哭了起来,哭声响亮,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穿透雨幕,

隐隐传到了沈府的方向。苏婉娘听到那哭声,身体猛地一震,眼眶瞬间红了。那哭声,

像极了她记忆中,孩子落地时的那一声啼哭。是他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

这场跨越两府的命运纠葛,才刚刚开始。而那只狸猫,似乎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的阴谋,

还藏在更深的地方,等着被揭开。第二章 辰时香疑苏婉娘终究没把那声啼哭的悸动说出口。

她抱着怀里的女婴,指尖反复摩挲着那片淡红印记,直到指腹泛白。

春桃端来的燕窝粥在桌上凉透了,瓷碗边缘凝着一层薄薄的膜,

像极了她此刻心头蒙着的疑云。“去把王稳婆叫来。”她忽然开口,声音比昨夜稳了些,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春桃愣了愣,见夫人眼神决绝,不敢多问,转身快步去了。

产房的血腥气还没散尽,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梅香,酿成一种古怪的味道,闻着让人心头发紧。

女婴不知何时又睡着了,呼吸轻得像羽毛,小眉头却微微蹙着,

仿佛也在为这府邸的暗流忧心。王氏来得很快,手里还攥着块干净的帕子,不停地擦着手,

像是在擦什么洗不掉的污渍。“夫人唤我?”她站在床前,头埋得很低,

不敢看苏婉娘的眼睛。“绿萼不见了,你知道吗?”苏婉娘的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银丝上,

那是常年熬夜接生熬出来的痕迹,可此刻看在眼里,只觉得刺眼。

王氏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听说了……这丫头,莫不是家里有急事,不告而别了?

”“急事?”苏婉娘轻笑一声,笑意却没到眼底,“她爹娘早亡,在沈府当差快五年了,

哪来的急事能让她半夜翻墙,还留下血迹?”王氏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扑通”跪下,带着哭腔道:“夫人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昨晚夫人生产,奴婢忙得脚不沾地,哪顾得上绿萼……”“忙?”苏婉娘打断她,

声音陡然拔高,“你忙到连我生的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王氏猛地抬头,

眼里满是惊恐:“夫人……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苏婉娘抓起女婴的小手,将那指甲缝里的墨色凑到王氏眼前,“这是什么?

我生产前明明听见孩子哭声响亮,为何抱来的却是个气息奄奄的?还有那只狸猫,

绿萼的失踪,墙角的血迹……你敢说这些都和你无关?”一连串的质问像冰雹般砸下来,

王氏的心理防线彻底垮了。她瘫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老爷……都是老爷安排的……”“老爷?

”苏婉娘心头一震,像被重锤砸中,“你说沈敬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王氏哽咽着,

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段让苏婉娘遍体生寒的往事。原来沈敬之年轻时并非老实商户,

而是靠着坑蒙拐骗发的家。当年他和镇西柳家的老爷柳承业合伙做茶叶生意,

却暗中调换了茶叶,骗走了柳家所有积蓄,还害柳承业被官府抓去,病死在了牢里。

柳家娘子恨他入骨,曾当着众人的面诅咒他:“沈敬之,你害我家破人亡,

我定要让你断子绝孙,让你沈家世代不得安宁!”沈敬之虽不信鬼神,却架不住心里发虚。

尤其是这几年生意做大,越发怕柳家娘子的诅咒应验。三个月前请张瞎子算命,

张瞎子说他命中该有一子,可这孩子生在卯时,恰是柳家娘子亡夫的忌时,恐遭血光反噬,

轻则断沈家财运,重则克死父母。“老爷当时就慌了,”王氏抹着眼泪,“他偷偷找到奴婢,

说若是生的是男孩,就……就找个女婴换了,对外只说是女儿。还说这事办好了,

给奴婢百两银子,让奴婢远走高飞……”苏婉娘只觉得浑身冰冷,血液都像是凝固了。

她嫁的那个温文尔雅、对她体贴入微的丈夫,

竟然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为了富贵不惜抛弃亲生骨肉的人?“那我的儿子呢?

”她抓住王氏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对方肉里,“你把他抱去哪里了?”王氏疼得龇牙咧嘴,

却不敢挣扎:“奴婢不知道啊!老爷说他自有安排,

让奴婢只管把女婴抱给您……昨晚绿萼好像撞见了什么,老爷让管家把她带走了,

说是……说是送她去乡下避避风头……”“避风头?”苏婉娘冷笑,“恐怕是杀人灭口吧!

”王氏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夫人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女婴……那女婴是老爷提前找来的,说是从城外乱葬岗捡的弃婴,

奴婢也是一时贪财才答应帮忙的……”乱葬岗的弃婴?苏婉娘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婴,

小家伙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这双眼睛,干净得像山涧的清泉,怎么会是从乱葬岗来的?

还有那梅花印记,那声猫叫,都透着诡异。王氏的话,真的可信吗?“张瞎子在哪里?

”苏婉娘忽然问道。王氏愣了一下:“张瞎子……前几日就说要去外地云游,

已经离开永宁镇了。”走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走了?苏婉娘的心沉得更低了。这一切,

未免太巧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沈敬之的声音:“婉娘醒了吗?我来看看你。

”王氏吓得脸色惨白,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缩到床底。苏婉娘迅速整理好表情,

将女婴抱得更紧了些。沈敬之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盒,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听说你醒了,我让厨房炖了乌鸡汤,快趁热喝。”他走到床边,

自然地想去看女婴,苏婉娘却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了。“孩子刚睡着,别吵醒她。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异样。沈敬之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是我唐突了。你身子弱,多补补才是。”他打开食盒,

盛了一碗汤递过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苏婉娘接过汤碗,温热的瓷壁熨着掌心,

可她的心却像浸在冰水里。眼前这个男人,一边对她嘘寒问暖,

一边却亲手将她的亲生儿子送进了未知的险境。她甚至不敢想象,那个刚出生的孩子,

此刻正在遭受什么。“敬之,”她抬起头,直视着沈敬之的眼睛,“绿萼不见了,你知道吗?

”沈敬之舀汤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哦,她家里来信说母亲病重,连夜回去了,

我已经让管家给她支了些银两。怎么了?”谎话连篇!苏婉娘在心里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没什么,就是觉得她走得匆忙,有些担心。”“放心吧,一个丫鬟而已,

丢不了。”沈敬之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倒是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身体。

等你好了,我们再要个孩子就是了。”再要个孩子?苏婉娘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说得如此轻松,仿佛那个被换掉的孩子,根本不值一提。她低下头,假装喝汤,

掩去眼底的恨意。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沈敬之能做出换子这种事,

心思定然狠辣,若是硬碰硬,别说找儿子,恐怕连她自己和这个无辜的女婴,都性命难保。

“我知道了。”她轻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沈敬之似乎松了口气,

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起身离开了。他走后,苏婉娘立刻让春桃把王氏从床底拉出来。

“你刚才说,老爷提前找好了女婴?”苏婉娘盯着王氏,“这女婴的来历,

你当真一点都不清楚?”王氏摇着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

奴婢记得老爷找女婴时,特意交代要找脖颈后面有印记的,

当时奴婢还觉得奇怪……”脖颈后面有印记?苏婉娘的心猛地一跳。果然,

这梅花印记不是凭空来的!沈敬之找这个女婴,绝非偶然。“还有,”王氏补充道,

“老爷前几日偷偷去了趟城西的破庙,回来时神色很古怪,

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布包……”城西破庙?苏婉娘记得那里常年荒废,据说闹鬼,

很少有人去。沈敬之去那里做什么?无数的线索在她脑海中交织,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沈敬之、柳家、张瞎子、绿萼、狸猫、女婴的印记、城西破庙……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

“你先下去吧,”苏婉娘对王氏说,“这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她没有说下去,

但眼神里的寒意足以让王氏胆战心惊。王氏连滚带爬地走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苏婉娘抱着女婴,走到窗边,望着雨幕中模糊的永宁镇轮廓。

柳家在镇西头,城西破庙也在那边。或许,答案就藏在那里。“不管你是谁的孩子,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婴,声音轻柔却坚定,“在我找到我的儿子之前,我会护着你。

”女婴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小手轻轻抓住了她的衣襟,小脸上露出一丝安心的表情。

苏婉娘深吸一口气,转身对春桃说:“去备些银两和干粮,再找件不起眼的男装来。

等天黑了,我们出去一趟。”春桃虽满心疑惑,却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是”。她知道,

自家夫人从今天起,不一样了。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缓缓覆盖了永宁镇。

沈府的灯笼次第亮起,却照不亮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秘密。苏婉娘换上男装,

将女婴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老仆,带着春桃,趁着夜色从后门溜了出去。

雨后的青石板路湿滑难行,月光被乌云遮了大半,只能勉强看清前方的路。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镇西头走,越靠近柳家,苏婉娘的心跳就越快。快到柳家门前时,

她忽然听见一阵婴儿的哭声。那哭声响亮有力,穿透了寂静的夜,一下下撞在她的心上。

是他!一定是他!苏婉娘再也忍不住,快步冲到柳家院墙外,扒着墙缝往里看。

院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一个妇人正抱着一个婴儿来回踱步,嘴里哼着哄孩子的歌谣。

那婴儿的哭声渐渐小了,隐约能看到他后颈上,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胎记,在微弱的光线下,

泛着淡淡的粉色。是月牙胎记!苏婉娘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那是苏家世代相传的印记,

她的儿子,真的在这里!就在她激动得几乎要喊出声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猫叫。

她猛地回头,只见那只乌黑的狸猫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正蹲在不远处的墙头上,

绿幽幽的眼睛盯着柳家院子,嘴角似乎还叼着什么东西。还没等苏婉娘反应过来,

狸猫忽然纵身一跃,像一道黑影般窜进了柳家院子。紧接着,院子里传来妇人的惊呼声,

还有婴儿骤然拔高的哭声!“不好!”苏婉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想也没想就去推柳家的大门。可那门被从里面拴住了,纹丝不动。“夫人,我们快走吧,

被人发现就糟了!”春桃拉着她的胳膊,急得满头大汗。苏婉娘却像没听见一样,

死死地拍着门板:“开门!快开门!”就在这时,柳家的灯忽然灭了。

院子里的哭声和惊呼声也戛然而止,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苏婉娘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怎么回事?她正想翻墙进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

只见沈敬之带着几个家丁,举着火把冲了过来,火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狰狞。“婉娘?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敬之的声音里带着震惊,更多的却是愤怒。苏婉娘看着他,

又看了看漆黑一片的柳家院子,忽然明白了什么。沈敬之根本不是担心诅咒,

他把儿子送到柳家,恐怕另有目的!而那只狸猫,很可能就是他派来的!“我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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