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辰的吻从唇角滑到颈侧，力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像是在宣泄着什么。许念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烫，呼吸急促地喷在她的皮肤上，带着让她心慌的灼热。
“顾晏辰……”她的声音破碎在吻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求。
他低笑一声，抬头看她。她的眼眶泛红，嘴唇被吻得格外红润，眼神迷离，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小鹿，却偏偏带着勾人的媚态。
“想要？”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指尖划过她的腰线，带着滚烫的温度。
许念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别过脸不敢看他，却下意识地收紧了缠绕在他腰间的腿。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火柴，点燃了他眼底的火焰。
他不再克制，动作变得急切而热烈。沙发空间狭小，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的玻璃杯，杯子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雨声里格外清晰，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节奏。
许念能感觉到自己的防线在一点点崩塌，那些刻意维持的理智，那些反复告诫自己“只是交易”的念头，都在他的触碰下土崩瓦解。她的手穿过他的发丝，指甲深深陷进他的后背，用疼痛来确认这场真实的沉沦。
他吻她的锁骨，咬她的肩窝，每一处都带着熟悉的力道，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这些痕迹像是一个个烙印，提醒着她是谁的人，也提醒着她，自己早已在这场交易里，丢盔弃甲。
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把整个城市淹没。公寓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情欲的味道，混杂着窗外潮湿的雨气，形成一种让人上瘾的气息。
顾晏辰的动作时而急切，时而温柔。他会在她闷哼时放缓节奏，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皮肤，像是在安抚；却又会在下一秒，用更强势的姿态占有她，仿佛要以此证明什么。
许念的意识彻底涣散，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在回应。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温度，他的气息，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和她的越来越近，越来越同步。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房间里的喘息声也渐渐平息。
许念瘫在他怀里，浑身脱力，脸颊贴在他汗湿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顾晏辰的手搭在她的背上，指尖轻轻画着圈，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下雨天真适合干这事。”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许念的脸颊发烫，把脸埋得更深了些，没说话。
他低笑一声，没再逗她，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明天带你去个地方。”他说，语气随意得像在说天气。
“去哪？”许念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刚结束的慵懒。
“到了就知道。”他卖了个关子，指尖划过她后颈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密的战栗，“穿那条白色的裙子。”
许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条——那条她第一次穿来公寓时，被他说“好看”的裙子。
她没应声，算是默认了。
窗外的雨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房间里散落的衣物和地上的玻璃碎片。顾晏辰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手臂却依旧牢牢地圈着她的腰，像是怕她跑掉。
许念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身体的疲惫和心底的恐慌交织在一起，让她辗转难眠。
她知道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
会在他晚归时忍不住担心，会在他皱眉时下意识紧张，会在他靠近时心跳加速，甚至会在这样亲密的拥抱里，感受到一丝名为“安心”的情绪。
这些情绪像毒药，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理智，让她沉溺，让她上瘾。
而更让她恐慌的是，她好像……并不想戒掉。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许念闭上眼睛，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清醒点，许念。
你只是他的床伴，是他花钱买来的消遣。
别当真，更别动心。
可是心脏深处，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反驳：
你早就，身不由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