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像是没听见,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掠夺着她口中的气息。许念的反抗渐渐微弱,最后只剩下无意识的迎合,指尖深深陷进他的后背肌肉里。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们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交织成一首失控的夜曲。
他的手穿过她的发丝,力道时而轻柔,时而带着一丝压抑的狠劲,像是在宣泄着什么。许念能感觉到他的变化,比前两次更加投入,更加……失控。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在回应。皮肤相贴的灼热,呼吸交织的暧昧,还有他低沉的喟叹落在耳畔,每一个细节都让她心慌,却又该死的熟悉。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渐渐平息。
许念瘫在沙发上,浑身脱力,脸颊贴在冰凉的真皮上,才能稍微压下那股羞耻的燥热。顾晏辰靠在她身侧,手臂搭在她的腰上,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呼吸还带着未平的急促。
“渴了。”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许念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按了回去。“坐着。”他站起身,赤着脚走向吧台,背影在霓虹的光影里显得格外挺拔。
很快,他拿着两杯水回来,递给她一杯温水。许念接过,指尖触碰到玻璃杯的凉意,才稍微清醒了些。
“暑假打算找***?”他靠在沙发上,喝了口冰水,目光落在她脸上。
“嗯,想找个白天的。”她小口喝着水,不敢看他,“晚上……”
“晚上过来。”他打断她,语气理所当然,“我说过了。”
许念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顾晏辰,我们的协议里没说……”
“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还是说,你觉得这‘工作’不舒服?”
他的话带着暗示,让许念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别过脸,声音细若蚊蝇:“不是。”
“那就听话。”他伸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下个月给你加钱。”
许念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反驳的资格。
从那天起,许念的生活彻底被分割成了两半。
白天,她是奔波在医院和***地点的普通大学生,陪弟弟做康复训练,在便利店理货,用自己挣的钱买廉价的盒饭,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晚上,她是顾晏辰的“所有物”,穿着他准备的昂贵裙子,出现在那间顶层公寓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们的亲密变得越来越频繁。
有时是在深夜的公寓,有时是在他出差回来的酒店套房,甚至有一次,他在车里就忍不住吻了她,呼吸急促地压在她耳边:“忍不了了。”
那一次,车停在医院附近的僻静角落。许念看着窗外熟悉的医院大门,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既羞耻又无力。
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她开始熟悉他的气息,熟悉他的触碰,熟悉他在亲密时的习惯——他喜欢在情动时咬她的耳垂,喜欢在结束后抱着她沉默一会儿,喜欢在她睡着时,把她踹掉的被子重新盖好。
而顾晏辰,似乎也越来越“依赖”她。
他推掉了很多不必要的应酬,晚上回公寓的时间越来越早。有时许念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看到她进来,会抬头说一句“来了”,像是在等家人回家的丈夫。
他开始在亲密后留她过夜,会在第二天早上给她准备早餐——虽然只是简单的吐司和牛奶,却让许念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有一次,许念半夜醒来,发现他正看着她,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不像往常的玩味,也不像占有,反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认真。
“怎么了?”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小声问。
他摇摇头,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没什么,睡吧。”
他的怀抱很暖,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许念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到底,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越来越深。而她知道,自己似乎……已经越来越难拔出这根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