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的未来约定暮色把顾氏集团的玻璃幕墙染成深紫色时，郑清鸢攥着书包带站在一楼大厅，仰头望着顶层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半小时前，顾晏臣给她发消息：“忙完了，上来吧，带你看个东西。”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从1跳到38，门开的瞬间，一股熟悉的雪松味扑面而来。
顾晏臣就站在电梯口，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一块简约的机械表——上次她随口说“这款表很衬你”，他之后出席非正式场合就总戴着。
“等很久了？”
他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手，皱了皱眉，“怎么不多穿点？
晚上风大。”
说着便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他体温的布料裹住身子，暖意瞬间漫到心口。
郑清鸢拢了拢外套，闻到衣领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他身上的气息，脸颊微热：“刚从图书馆出来，没来得及回宿舍添衣服。
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看吗？”
“急什么，”顾晏臣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往露台走，“先带你看看风景。”
顶楼露台铺着浅灰色的防腐木，边缘围着半人高的玻璃护栏，远处的城市灯火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车流汇成的光带沿着街道蜿蜒，一首延伸到天边。
郑清鸢走到护栏边，晚风拂起她的头发，她忍不住张开手，像要把这整片夜景都拥进怀里。
“第一次从这么高的地方看这座城市，”她转头看向顾晏臣，眼睛亮得像盛着星光，“以前总觉得金融街的大楼冷冰冰的，现在看起来，倒有点像你模型里那些跳动的数据流，很鲜活。”
顾晏臣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远处的金融街，那里有顾氏的总部大楼，也有无数金融人追逐梦想的身影。
“你以后也会在这里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轻声说，“你的模型那么有灵气，不该只停留在竞赛里。”
郑清鸢低下头，踢了踢脚下的木板，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其实……我毕业以后，想进你的团队。”
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期待，“我知道你的团队要求很高，我现在可能还不够格，但我会努力的，争取能帮到你，哪怕只是做些基础的数据分析也好。”
顾晏臣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她不是随口说说——这段时间，她除了上课和泡图书馆，还主动跟着导师做项目，甚至把他推荐的外文文献都精读了一遍，笔记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这个女孩，永远在用最踏实的方式，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目标，也一步步走进他心里。
“傻丫头，”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宠溺，“我的团队随时欢迎你，不是因为你是我女朋友，而是因为你值得。”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折叠的文件夹，递给她，“不过，在说工作之前，先看看这个。”
郑清鸢疑惑地接过文件夹，打开后，里面是一叠手绘的设计图，纸张边缘还带着淡淡的铅笔印，显然是亲手画的。
第一张图上，是一栋带小院的房子，客厅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种着她喜欢的白玉兰；第二张是卧室，床头有一个嵌入式的书架，上面画满了书的小图标；第三张是书房，书桌靠窗，旁边放着两个并排的电脑椅，显然是为两个人准备的。
“这是……”郑清鸢的手指轻轻拂过图纸，声音有些发颤。
“婚房的设计草图，”顾晏臣站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图纸上，也落在她脸上，“我前段时间看了几个楼盘，有一个在市郊，环境很好，离金融街也不算远，开车大概半小时。
我想着，等你毕业，我们就订婚，然后把房子装成你喜欢的样子。”
他指着客厅的落地窗，语气认真：“你不是说喜欢晒太阳吗？
这个落地窗朝正南，冬天阳光能照进整个客厅，你可以在窗边放个懒人沙发，看书、分析数据都舒服。
书房的两个电脑椅，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加班，你做你的模型，我看我的报告，累了就一起喝杯咖啡，看看窗外的玉兰树。”
郑清鸢的眼眶渐渐热了起来，她看着图纸上那些细致的设计——厨房的操作台上留了放咖啡机的位置，是她上次说“早上想喝现磨咖啡”；儿童房的墙角画了软垫，是她随口提过“以后有孩子，要让他在安全的环境里玩”——这些她自己都快忘了的小事，他居然都记在心里，还画进了婚房的设计图里。
“晏臣……”她转头看向顾晏臣，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图纸上，晕开一小片墨痕。
顾晏臣慌了，赶紧伸手帮她擦眼泪，语气带着点无措：“怎么哭了？
是不是不喜欢？
要是觉得哪里不好，我们可以改，你说想要什么样的，我们就装什么样的。”
“不是，”郑清鸢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我很喜欢，特别喜欢。”
她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为我想这么多。”
顾晏臣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为你想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他低头，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我知道做金融这行辛苦，以后你可能会加班到很晚，会遇到难搞的项目，会受委屈，但我希望那个房子能成为你的港湾，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风浪，回到家，就能看到喜欢的风景，就能有我陪着你。”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郑重：“我不想让你因为爱情放弃梦想，也不想让你因为工作委屈自己。
所以我想给你一个安稳的家，让你既能做喜欢的金融分析，追逐你的专业理想，也能有一个温暖的地方，卸下所有的疲惫。
清鸢，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未来。”
郑清鸢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以前她总觉得，爱情和事业很难两全，尤其是在竞争激烈的金融行业，女孩子想要站稳脚跟，往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甚至要牺牲一部分个人生活。
可顾晏臣给她的未来，却把两者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他尊重她的梦想，支持她的事业，还愿意为她搭建一个温暖的家，让她不用在爱情和理想之间做选择。
她抬起头，看着顾晏臣的眼睛，那里映着城市的灯火，也映着她的身影。
“晏臣，”她轻声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顾晏臣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谢我画了几张图？
还是谢我给你承诺了一个未来？”
“都谢，”郑清鸢认真地说，“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尊重我的梦想，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家。”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像羽毛拂过，“以后的未来，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我会努力变得更优秀，能配得上你，也能配得上那个房子里的生活。”
顾晏臣的心猛地一跳，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唇。
晚风带着桂花的甜香吹过，远处的灯火闪烁，露台上传来两人细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
这个吻很轻，却带着无比的认真，仿佛在确认彼此的心意，也在约定彼此的未来。
郑清鸢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唇间的温度，感受着他拥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带着她一起，走向那个有落地窗、有玉兰树、有彼此的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晏臣才慢慢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以后不用跟我说‘配得上’这种话，”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郑重，“在我心里，你一首都很优秀，你值得最好的一切，包括我，包括那个家。”
郑清鸢笑着点头，伸手拿起那张画着落地窗的设计图，举在两人面前，对着远处的灯火：“你看，以后我们坐在这个落地窗前，就能看到这么美的夜景了。”
“不止夜景，”顾晏臣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还有日出，还有下雨天的雨景，还有春天玉兰花开的样子。”
他轻声说，“以后的每一个风景，我都想和你一起看。”
郑清鸢靠在他怀里，看着手里的设计图，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里像灌满了蜜糖。
她想起自己当初选择金融系时的初心——想要用专业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想要在这个充满挑战的行业里证明自己。
而现在，她不仅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还找到了那个愿意陪她一起走下去的人。
晚风轻轻吹过，把顾晏臣的话吹进她的耳朵里，也吹进她的心里：“等你毕业，我们就订婚，然后一起装修房子，一起去买家具，一起把那个空荡荡的房子，变成我们的家。”
郑清鸢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回应：好，我等你，等我们的未来，等那个有落地窗、有玉兰树、有彼此的家。
露台的灯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远处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而在这高高的顶楼之上，两颗心紧紧相依，共同描绘着一个关于爱情、梦想与家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