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冰窖龙影冰冷的湖水像无数根细针，扎进我每一寸皮肤。
肺部的空气被挤得干干净净，窒息感让眼前发黑时，
指尖突然触到一片异乎寻常的滑腻 —— 不是水草的粗糙，也不是石子的冰冷，
那触感带着体温，像冬日里捂热的羊脂玉，顺着纹理摸下去，还能感受到细微的凸起。
是鳞甲。“签吗？”低沉的男声裹着水汽砸在耳骨上，不是人类的声音，
带着某种古老生物特有的共鸣，震得我太阳穴发疼。我拼命仰头，透过浑浊的湖水，
看见冰面下盘旋的巨影：银白色的龙角刺破冰层，尖端泛着冷光，一双金瞳悬在黑暗里，
比腊月正午的太阳更灼眼，连湖水的寒意都挡不住那道视线。“用你的命，换我的自由。
” 他又说，尾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像是在和一个即将断气的人浪费时间。
岸上突然传来女人的笑声，尖锐又刺耳，是林薇薇。“姐姐，别怪我啊，
” 她的声音隔着冰面传下来，还带着刻意装出的委屈，
“要怪就怪你太碍眼了 —— 挡了我和顾哥哥的路，还占着苏家大小姐的位置不放。
”我记得这张脸。三年前我替她顶下 “商业泄密” 的罪名时，她也是这样笑着，
在法庭外抱着顾晏廷的胳膊说：“晚晚，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顾哥哥和苏家的。
”结果呢？我在监狱里被狱霸打得断了两根肋骨时，她穿着我设计的高定礼服，
挽着我的未婚夫参加晚宴；我母亲病重想见我最后一面时，她扣下所有信件，
说我 “罪有应得”；现在，她还要把我推进冰湖，让我连尸体都留不下。
肺部的剧痛越来越烈，意识开始模糊。我看见冰面上林薇薇的影子，她正踮着脚往湖里看，
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凭什么？凭什么我受了三年苦，她却能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人生？
凭什么坏人能笑着活下去，而我连呼吸的资格都要被剥夺？恨意像野火一样烧起来，
我猛地咬紧舌尖，铁锈味的血珠混着湖水咽下去，又有几滴沉入水中。
冰面下的金瞳骤然收缩，龙的气息突然变得灼热，刚才还刺骨的湖水竟有了一丝暖意。
“成交。”这两个字从我喉咙里挤出来时，手腕突然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我低头，看见一道暗红色的纹路顺着手腕爬上来，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小臂，最后停在虎口处，
化作一个小小的龙形印记。与此同时，冰面突然裂开巨大的缝隙，
银白龙身带着水花冲出湖面，林薇薇的尖叫被风声撕碎。龙爪在我面前停下，
敖辰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近了很多：“抓紧。”我下意识抓住龙鳞，下一秒就被腾空卷起。
风在耳边呼啸，我回头看了一眼渐渐变小的冰湖，林薇薇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只有那片结冰的湖面，像一块丑陋的伤疤，刻在我心里。第二章 浴火归来再次睁眼时，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混杂着一种清冽的香气 —— 不是医院该有的味道，
有点像雪后松林的气息，又带着点淡淡的甜，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龙涎香。“醒了？
”床边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和冰湖里的龙音比起来，多了几分人类的温度。我转头，
看见一个穿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银灰色短发垂在额前，遮住了一点眉骨，
露出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和冰湖里的龙瞳一模一样。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色打火机，
指尖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完全看不出这双手昨天还握着能撕裂冰层的龙爪。
“我叫敖辰。”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递来一面小巧的化妆镜，“看看你的新脸。
”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眉眼精致，皮肤白皙，
左眼角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 和我原来的泪痣位置一模一样。
这张脸比我原来的脸更柔和些，却带着一股藏不住的戾气，尤其是眼神，像淬了冰，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我突然想起林薇薇。当年她第一次见到我时，
就盯着我眼角的泪痣说：“姐姐，你这颗痣真好看，要是长在我脸上就好了。”现在，
这张有泪痣的脸，成了我复仇的面具。“你换了我的身体？
” 我伸手摸向脖颈 —— 那里本该有一道浅疤，是十岁时为了救顾晏廷，
被自行车链条刮到留下的。但现在，指尖触到的皮肤光滑平整，没有一点痕迹。
敖辰靠回沙发，打火机 “咔哒” 响了一声，火苗窜起来，又被他按灭：“原主叫沈玥，
是林薇薇的大学同学，昨天晚上‘意外’从公寓阳台坠楼，正好给你腾位置。” 他顿了顿，
语气没什么起伏，“对了，你的原身，被林薇薇让人扔去城郊的流浪狗收容所了。
”“轰” 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想起我母亲临终前，
抓着我的手说：“晚晚，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
” 可我连全尸都没留下，还要被扔去喂狗。林薇薇，顾晏廷，你们怎么敢？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我清醒了几分。我不能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眼泪救不了我，
也救不了我母亲，只有复仇，才能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沈玥的家人呢？” 我问，
声音还有点沙哑。“父母在国外做生意，一年回不了一次国，沈玥平时一个人住，
社交圈很简单，除了林薇薇，没什么亲近的人。” 敖辰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人怀疑你。”我点头，
把镜子放在床头柜上。现在的我，是沈玥，不是苏晚。苏晚已经 “死” 在冰湖里了，
活下来的沈玥，只有一个目的 —— 让林薇薇和顾晏廷，把欠我的都还回来。
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 “顾哥哥” 三个字。我看着那个名字，手指都在抖。
三年前，我也是这样叫他的，每天早上给他带早餐，下雨时给他送伞，他创业初期资金不够，
我偷偷把母亲留给我的首饰卖了，给他凑了五十万。可最后，他却和我的继妹一起，
把我推进了地狱。敖辰挑了挑眉，金瞳里闪过一丝嘲讽：“接，让我听听渣男的演技。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刻意让声音变得柔弱些，
带着刚醒的沙哑：“顾哥哥……”“微微！你终于醒了！” 电话那头传来顾晏廷的声音，
满是虚伪的关切，“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我今天一早才从林薇薇那里知道你住院了，都是我不好，没看好你。”我捏紧手机，
指甲几乎要把屏幕戳破。林薇薇居然还敢骗他，说我是 “微微”？她就不怕露馅吗？不对，
沈玥是林薇薇的同学，顾晏廷应该见过沈玥才对。为什么他会把沈玥当成林薇薇？
我突然反应过来 —— 林薇薇一定是故意的。
她知道顾晏廷对我有愧疚哪怕只是装出来的，所以让我顶着沈玥的脸，
以 “林薇薇” 的身份接近他，这样既能让我放松警惕，又能随时掌控我的动向。好算盘。
我吸了吸鼻子，让声音里带上点哭腔：“顾哥哥，我头好疼，
昨晚的事我记不清了…… 你能来陪陪我吗？我一个人在医院，有点害怕。”“当然能！
” 顾晏廷立刻答应，“你在哪个病房？我马上过去。”我报了病房号，挂了电话，
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胸口剧烈起伏。刚才那几分钟，像是在油锅里滚了一圈，每说一个字，
都觉得恶心。敖辰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赞赏：“演得不错，黑莲花潜质。”“彼此彼此。
” 我看向他，眼神冷下来，“你帮我换身体，帮我掩盖身份，不是白做的吧？
你要的自由是什么？”他手里的打火机终于停了下来，
金瞳里闪过一丝认真：“我要拿回被偷走的龙丹。”“龙丹？”“龙族的力量核心，没了它，
我就不能完全掌控力量，也不能回龙宫。” 敖辰的手指敲击着沙发扶手，“那颗龙丹，
现在就在林氏集团的地下金库。”我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落地，有点虚软，
扶了一把床沿才站稳。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 —— 今天是晴天，阳光很好，
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地板上，像一片金色的碎片。“正好。” 我转头看向敖辰，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东西，也该拿回来了。林氏集团的地下金库，我迟早要进去一趟。
”敖辰看着我，金瞳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像是惊讶，
又像是欣赏：“看来我们的目标很一致。”“是盟友。” 我纠正他，
“在拿到各自想要的东西之前，我们是盟友。”他笑了，这次的笑比之前真诚些，
眼角的纹路都柔和了些：“好，盟友。”第三章 初次交锋顾晏廷来的时候，
我正靠在敖辰怀里，让他帮我擦药膏。其实我没什么伤，
就是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擦伤 —— 是换身体时留下的痕迹，敖辰说涂了他带来的药膏，
能快点愈合，还不会留疤。但我故意让这道伤露出来，就是为了演给顾晏廷看。“微微！
”病房门被推开，顾晏廷冲进来，西装外套没穿好，领带歪在一边，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他的目光落在我和敖辰相靠的姿势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快步走过来想拉我的手：“微微，
他是谁？你怎么和他靠这么近？”敖辰突然抬手，挡住了顾晏廷的手。他没用力，
只是轻轻一拦，顾晏廷就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样，僵在原地，动不了了。
敖辰的眼神冷下来，金瞳里没了刚才的温和，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顾总？
” 他的语气很淡，却让整个病房的温度都降了下来，“我和我未婚妻亲密，碍着你了？
”“未婚妻？” 顾晏廷的眼睛瞪得很大，看向我，语气里带着不敢置信，“微微，
他说的是真的？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从敖辰怀里坐起来，
挽住他的胳膊，故意把手腕上的擦伤露得更明显些，还让敖辰的手搭在我的腰上，
姿态亲密：“顾哥哥，这是敖辰，我上个月刚确定关系的未婚夫。” 我低下头，
声音带着点委屈，“昨晚我心情不好，一个人去湖边散步，不小心掉下去了，
多亏敖辰救了我。”顾晏廷的脸色更难看了，眼神在我和敖辰之间转来转去，
最后落在我的手腕上：“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没什么大事，
就是擦破点皮。” 我抬起头，眼泪恰到好处地在眼眶里打转，“顾哥哥，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呀？我给你打了好几个，你都没接…… 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
就因为我姐姐……”我故意提起 “姐姐”，也就是我自己。我知道顾晏廷对我有愧疚，
哪怕他现在和林薇薇在一起，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讨厌 “苏晚”。果然，
顾晏廷的脸色立刻变了，急忙辩解：“不是！微微，你别误会！
我昨天晚上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手机调了静音，没看到你的电话。” 他顿了顿，
像是怕我不信，又补充道，“我对苏晚从来没有感情，当初和她在一起，都是她一厢情愿！
我心里只有你！”“哦？” 敖辰嗤笑一声，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顾总这话，
要是让苏晚听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想。”顾晏廷的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我拿出手机，按下录音停止键 —— 刚才的对话，我全录下来了。
这只是第一步，顾晏廷，林薇薇，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我收起手机，
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顾总，麻烦你回去给林薇薇带句话。
”顾晏廷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话？”“欠我的，” 我看着他，
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我会连本带利，一点一点讨回来。”顾晏廷的脸色瞬间惨白，
像是终于意识到什么，眼神里带着点恐惧，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你…… 你不是微微？
”“我是不是，不重要。” 我靠在敖辰怀里，语气冷淡，“重要的是，你们的好日子，
到头了。”顾晏廷还想说什么，敖辰突然开口：“顾总，这里是私人病房，不欢迎外人，
请你离开。”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顾晏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敢再说什么，
狼狈地转身走了，连门都忘了关。门被敖辰抬手关上，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给我：“这张卡没有密码，去买身像样的衣服，
今晚林氏集团有个商业酒会，林薇薇和顾晏廷都会去。”我接过银行卡，卡面是黑色的，
上面刻着一条银色的龙纹，精致又霸气。我看着卡，突然笑了：“你就不怕我卷款跑路？
”敖辰靠在沙发上，金瞳里闪过一丝笑意：“契约在，你跑不掉。
”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我眼角的泪痣上，动作很轻，带着点异样的触感，“何况，
你比我更恨他们，不会放弃复仇的。”我摸了摸眼角的泪痣，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龙形印记。
镜子里，沈玥的脸带着戾气，手腕上的红痕像一道燃烧的火焰，映在眼底。是的，
我不会放弃。林薇薇，顾晏廷，等着我。第四章 酒会惊变晚上七点，
林氏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
裙摆很长，拖在地上像一片黑色的海浪。妆容是敖辰找人帮我化的，重点突出了眼角的泪痣，
让这张脸看起来既美艳又带着点距离感。敖辰站在我身边，穿着和我礼服同色系的黑色西装，
银灰色短发打理得整齐，金瞳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龙丹的气息在三楼书房。” 敖辰低头，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有点痒，
“等会儿我去拿龙丹，你引开楼下的保安，别让他们上来。”我点头，目光扫过宴会厅。
林薇薇穿着一身白色的高定礼服，
是我三年前设计的款式 —— 那件礼服本来是我为自己的生日宴准备的，还没来得及穿，
就被林薇薇偷走了设计图，交给了她的私人设计师，改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挽着顾晏廷的胳膊，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和周围的企业家们谈笑风生，
看起来像个真正的豪门少奶奶。“那不是林薇薇吗？
听说她下个月就要和顾氏集团的顾晏廷订婚了。”“啧啧，真是好命啊，苏晚一坐牢，
她就占了苏家的家产，还勾上了顾晏廷。”“可惜了苏晚，当年多有才啊，
年纪轻轻就拿了国际设计大奖，要是没坐牢，现在肯定比林薇薇风光。
”周围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攥紧手里的香槟杯，指节泛白。
这些人只看到林薇薇的风光，却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得来的这一切。
他们不知道我在监狱里受的苦，不知道我母亲是怎么被活活气死的，
不知道我的尸体被扔去喂狗。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这位小姐看着面生，
是哪家的千金？”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转头，看见林薇薇站在我面前，
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眼神里却藏着警惕。她应该是认出了我眼角的泪痣，
却又不确定我是谁 —— 毕竟沈玥和我原来的脸，差别还是很大的。我勾起唇角，
故意模仿她平时说话的语气，娇柔做作：“林小姐贵人多忘事啊，
我们上周还在城西的监狱见过呢。”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笑容僵在脸上，
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你……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去过监狱？”“哦？
” 我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林小姐不记得了？
上周三下午，你去监狱看苏晚，还给她带了一盒发霉的面包，说‘姐姐，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我会帮你照顾好顾哥哥和苏家的’。”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看着林薇薇的脸色从白变青，再从青变黑。她的身体开始发抖，手里的香槟杯都拿不稳了，
酒液洒出来，溅在她白色的礼服上，像一朵丑陋的墨渍。“还有啊，” 我继续说，
语气里带着嘲讽，“我姐姐的骨灰，你应该收到了吧？不知道撒在哪个臭水沟里了？
味道还好吗？”“啊！” 林薇薇尖叫一声，猛地后退，手里的香槟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周围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纷纷看过来。顾晏廷急忙走过来，扶住林薇薇，
脸色难看地问：“微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薇薇指着我，手指抖得厉害，
声音都在发颤：“是她！是苏晚的鬼魂！她来找我报仇了！”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好奇的，有惊讶的，还有看热闹的。敖辰上前一步，
将我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林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你说我未婚妻是鬼魂，有什么证据？”他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空气都凝固了。
那些原本想看热闹的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顾晏廷强装镇定，扶着林薇薇，
语气僵硬：“敖先生，对不起，微微她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有点糊涂，
我代她向你和这位小姐道歉。”“道歉就不用了。” 我从敖辰身后走出来，拿出手机，
按下播放键。顾晏廷早上在病房里说的话，清晰地传了出来：“我对苏晚从来没有感情，
当初和她在一起，都是她一厢情愿！”顾晏廷的脸色瞬间惨白，像纸一样。
周围的议论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激烈了。“原来顾晏廷是这样的人啊！
亏我还觉得他和苏晚是郎才女貌呢！”“林薇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抢了继姐的未婚夫，
还占了人家的家产，现在居然还说人家是鬼魂！”“这两个人，真是绝配！
”顾晏廷的脸涨得通红，想解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林薇薇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躲在顾晏廷身后，不敢再看我。趁乱，敖辰在我耳边低语：“我去三楼，你引开保安，
注意安全。”我点头，突然抓起桌上的香槟，朝着林薇薇的脸泼了过去。“哗啦” 一声，
香槟洒了林薇薇一脸，白色的礼服湿了一大片，狼狈不堪。“这杯，替我姐姐苏晚，敬你！
” 我看着林薇薇，眼神里满是恨意，“林薇薇，你欠我姐姐的，欠苏家的，我会一点一点，
让你加倍偿还！”现场彻底乱了。有人尖叫，有人拍照，还有人试图上前劝架。
保安们听到动静，纷纷朝着这边跑来。我趁机转身，朝着消防通道的方向跑去。
身后传来保安的喊叫声：“拦住她！别让她跑了！”我跑得很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
发出 “噔噔噔” 的声音，像在敲打着我的心脏。跑上二楼时，
我听到三楼传来一声闷哼 —— 是敖辰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跑得更快了，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三楼的楼梯。推开通往书房的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瞳孔骤缩。
敖辰靠在墙上，一只手捂着胸口，黑色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滴在地板上，
像一朵黑色的花。他的脸色苍白，金瞳里没了平时的光彩，带着一丝痛苦。而在他对面，
林薇薇的父亲林正雄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枚闪烁着蓝光的珠子 —— 珠子不大，
只有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却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和敖辰身上的气息很像。是龙丹！
第五章 契约之力“敖先生，没想到你真的是龙。” 林正雄手里把玩着那枚蓝色的珠子，
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这颗龙丹在我手里整整十年，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来找它了呢。
”敖辰靠在墙上，艰难地抬起头，金瞳里满是杀意：“当年偷我龙丹的，就是你。
”“是又怎样？” 林正雄举起龙丹，蓝光在他手里闪烁，“有了这颗龙丹，
我才能打通和妖族的关系，才能拿到那些别人拿不到的资源，林家才能有今天的地位！
”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可惜啊，这颗龙丹在我手里十年，
我只能发挥它一成的力量，要是能完全掌控它，我林家早就称霸商界了！
”我看着敖辰苍白的脸，又看着林正雄手里的龙丹，一股怒火从心底窜上来。我环顾四周，
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个古董花瓶 —— 看起来很重，应该能砸伤人。我悄悄走过去，
双手抱住花瓶，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林正雄的后脑砸了下去。“砰！
”花瓶碎裂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碎片溅了一地。林正雄踉跄着转过身，额头上流着血，
眼神里满是戾气，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挥手一掌拍向我，
速度很快，我根本来不及躲，只能下意识地闭上眼。就在这时，手腕上的龙形印记突然发烫，
像是有一团火在皮肤下燃烧。一道银光闪过，林正雄惨叫一声，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重重地撞在墙上，滑落在地，昏死过去。我睁开眼，看见敖辰站在我面前。
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力量。他的左半边脸覆盖着银白色的龙鳞，
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金瞳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看起来既威严又危险。“别碰我的人。
” 他的声音带着龙音的共鸣，比平时更有力量，震得我耳朵发麻。他走到林正雄身边，
弯腰捡起那枚蓝色的龙丹，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就在龙丹进入他体内的瞬间，
一道耀眼的金光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整个书房都被金色的光芒笼罩。敖辰的身体悬浮在空中，
银白色的龙鳞覆盖了他的全身，背后展开一对巨大的龙翼，龙翼上的鳞片闪烁着光芒，
像一片片银色的宝石。光芒散去后，敖辰落在地上，龙鳞和龙翼都消失了，
恢复了人类的模样。他的脸色好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样苍白，金瞳里也恢复了平时的光彩。
“契约升级了。” 他走到我身边，伸出手，
轻轻摸了摸我手腕上的龙形印记 —— 那里还在发烫，“从今往后，我能感知到你的危险，
只要你遇到危险，我就能立刻找到你。”我摸着发烫的手腕，
心里有点复杂：“那你刚才为什么会受伤？”“龙丹离体太久，我的力量还没完全恢复。
”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刚才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 “对不起”。我看着他的眼睛，金色的瞳孔里映着我的脸，
清晰又认真。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软，有点麻。
“我们是盟友。” 我别开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会露出不该有的情绪，
“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敖辰看着我，没说话，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
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酒店门口。敖辰拉起我的手，他的手心很暖，
和他冰冷的外表完全不一样。“走，该收网了。”我们从消防通道离开酒店时，
正好看到警察走进宴会厅。透过玻璃门，我看到林薇薇和顾晏廷被警察带走，
他们的脸上满是绝望，像两只丧家之犬。月光洒在我们身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酒店，心里那块压了三年的石头，终于松动了一点。但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林薇薇和顾晏廷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林正雄。
现在林正雄昏死过去了，等他醒过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敖辰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握紧了我的手：“别担心，有我在。”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抬头看向他，银灰色的短发在月光下泛着光，金瞳里映着月亮的影子，像两颗小小的星辰。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盟友，好像也不错。
第六章 旧物疑云林氏集团破产的消息，在三天内占据了所有财经新闻的头条。
林正雄因为故意伤害也就是打伤敖辰和非法持有 “特殊物品”龙丹，被警方拘留，
虽然还没正式判刑，但根据律师的说法，至少要判十年以上。
林薇薇和顾晏廷因为参与商业欺诈和诽谤，也被警方立案调查，顾氏集团受到牵连，
股价暴跌，濒临破产。而我，以 “沈玥” 的身份，
凭借着敖辰提供的证据和沈玥原本的人脉，
顺利接手了苏家的部分资产 —— 主要是我母亲留下的几家设计公司，还有一些不动产。
接手公司的第一天，我回到了苏家老宅。老宅已经很久没人住了，院子里的杂草长得很高，
窗玻璃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很荒凉。我推开大门，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混杂着淡淡的霉味。客厅里的家具还在，都是我母亲当年亲自挑选的，现在蒙上了一层灰，
看起来很破旧。我走到母亲的卧室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推开房门。
卧室里的摆设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梳妆台上还放着母亲常用的护肤品，
镜子上贴着我小时候画的画，衣柜里挂着母亲的衣服，都用防尘袋套着。
我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在监狱里，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没能送她最后一程。现在我回来了，却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一句 “妈妈，
我回来了”。“别哭了。”敖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手里拿着一个干净的抹布，
走到我身边，轻轻擦了擦我脸上的眼泪：“她要是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我吸了吸鼻子，
接过他手里的抹布：“我想整理一下妈妈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敖辰点头，
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帮我一起整理。我们整理了一个下午，把母亲的衣服、首饰都整理好，
放进箱子里。傍晚的时候，我在母亲梳妆台的抽屉最底层，
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 —— 是母亲的日记。日记本的封面已经磨损了，
看起来用了很多年。我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母亲熟悉的字迹，娟秀工整。
日记的内容大多是关于我的成长，比如我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考上重点高中，
第一次拿到设计比赛的奖项。每一篇都写得很详细，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母亲的爱。
翻到后面，日期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这是我出生后的第二年。
“今天遇到了一条龙。”看到这句话时，我愣住了。母亲是个很理性的人，
从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怎么会在日记里写遇到龙？我继续往下看：“他受伤了，
躺在后山的山洞里，浑身是血，看起来很虚弱。我给他包扎了伤口，他说他叫敖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