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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表时间: 2025-10-23

张彦看着张家的情形,确实没希望。

但如今却有了变动。

在大雍,李白杜甫还未问世,王羲之和颜真卿也没出现,火药枪支更是统统没有。

而他张彦——

三岁跟着清华教授的妈妈读书,小学初中一路跳级,唐诗宋词倒背如流,满分作文出版无数篇;

十五岁参加高考,考上了九省高考状元。

六岁跟着著名书法家爸爸习字,一手好字既有王羲之之风,又有颜真卿之气;

十九岁便直博了清华汉语言专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四书五经手到擒来,明法破题样样精通。

十二岁去工科院找院士爷奶学习火药、炸弹、太阳能、机械的设计;

二十四岁便拿了无数个科技大赛的奖项。

张彦的履历即便放在古代,也能叫无数大儒惊叹。

更何况他还拥有这个时代没有的先进知识,区区一个科举考试,只不过是他的敲门砖。

张瑜的悲怆也就坚持了一刻钟,因为时间宝贵,他不能再颓废下去。

他是张家人,也是张家长孙。

如果二叔注定要考不上秀才,那他作为长房长兄,势必要承担起整个家的重担。

中秀才,免一人徭役。

中举人,免全族徭役。

这,就是张瑜努力的意义!

张瑜痛定思痛,用针刺破左手食指,待血珠冒出来后,便在书桌上写下“中举”二字。

张瑜的字不算苍劲有力,可因是以血为誓,却看起来分量十足,就连张彦都被触动了。

他觉得兄长有这份毅力,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半个时辰过去后。

张彦捧着书,听着张瑜还在反复背那两句:“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虑而……虑而……”

张彦默默将书盖在脸上。

回家吧,回家吧孩子。

一个小时他都能背几页书了,而张瑜反反复复地背,反反复复的卡,房檐上的燕子都能背得比他熟。

但偏巧,胸有抱负的张瑜百折不挠,越背不会越努力,天赋越差越勤奋,熬到黑眼睛都快耷拉到下巴上,还在嘟囔着背诵。

张彦很想跟他说一句,兄弟,让我来。

但在这个长幼分明的古代,他说这种话有不敬兄长之嫌,不仅不会得偿所愿,还很可能会挨一顿毒打。

张彦思考着该怎么将自己的开蒙提上日程。

吃午饭的时候,二叔和堂哥还没回来。

祖母张罗着让大家先开饭,桌上还放着早上没吃完的剩饭,一家人沉默无声。

为了缓和家里的氛围,王氏特意夸奖道:“方才叫瑜哥吃饭的时候,我看见他书桌上用血写了两个字,你们猜是什么?”

刘氏和李氏都是不认字的,别说没见那俩字了,就是见了也认不出来。

张彦装作不认字,满脸好奇地给祖母递了个梯子:“写了什么?”

王氏坐直了身体,骄傲自豪地说:“瑜哥写的那两个字啊……是中举!”

刘氏的眼里一下就有了神,她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我的瑜哥这么有志气,想的竟不是中秀才,而是中举人?!”

张瑜点头,诚实地说:“我想让弟弟们和族人们都可以免受徭役之苦。”

李氏感动得眼冒泪花:“中举好,中举好啊,瑜哥要好好读书,这样我们器哥和全家族都能沾上你的光。”

王氏也赶紧附和:“对对,叫器哥多跟瑜哥学,瑜哥刻苦,每日卯时就起来读书,连我这个老婆子都自愧不如。”

张瑜被长辈们夸奖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暗暗发誓一定要再更努力才行。

这么想着,他边吃饭边在心里背起了书。

李氏看着张瑜,又想起今早的占卜结果,她叹气问道:“娘,按照掷杯茭的卜算结果,登魁今年应该也中不了秀才,那咱今年还拿钱给他去考试吗?”

考秀才要去县里,不止要准备报名费用,还要带上路费、住宿费,再加上其他的杂七杂八,考一次下来也要不少银子。

若是明知道考不上,那就算去考试也只是浪费钱而已,而他们家并不富裕。

刘氏对这点比较坚持:“瑜哥爹服徭役瞎了眼睛,登魁服徭役坡了脚,将来孩子们要是去服徭役,还不知道要是什么惨样。还是尽量去试试吧,卜算也未必是准的,你想想,若是登魁能中秀才,你家器哥的徭役不就不用服了?”

李氏闻言,心中一动。

可家中实在拿不出钱了。

最后还是祖母王氏拍了板:“去!必须去!瑜哥娘说得对,万一给登魁考上了呢,那器哥就安全了。”

张登云说:“那我跟娘这几日多编几个筐,给二弟凑一凑路费。”

张登云自从眼瞎后只能在家编筐,但他早起晚睡从无懈怠,眼下竟说还要再多干点,刘氏心疼地说:“彦哥多去帮帮你爹和祖母。”

她跟李氏还要出去做工,家中只有张彦无事可干,刚好给安排上了活。

编筐是件体力活。

张彦力气小拧不紧藤条,能帮的忙也就是给张登云当眼睛,递个藤条和镰刀之类的。

屋里是张瑜朗朗的读书声。

屋外是九省状元在做苦力。

张彦忙前忙后地递东西,抽空擦了擦汗,问道:“祖母,咱们编筐的速度还是不够快,过几日上街买筐就让我跟爹去吧?我可以给爹当眼睛。”

家里穷得叮当响,看着是挤不出去钱给他开蒙了,张彦想去街上找找出路。

王氏笑呵呵地说:“行啊,我们彦哥长大了,知道替家里分担了。那你过几日便和你爹去吧,祖母在家继续编筐,这样还能更快些。”

张彦重重点头,高兴极了。

傍晚的时候,李氏和刘氏回来了。

只是人还没进门,就先哭开了。

王氏吓得赶紧起身:“怎么了这是,不是好好去绣房了吗?”

李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娘,绣坊说最近生意不景气,让我和嫂子不用去了,我们又去其他绣坊问了,全都不招人了!”

刘氏也泣不成声:“家里粮食还未收成,孩子们和登魁也要读书,咱们这一家子的口粮都快供不起了,这可该怎么办呀!”

张彦叹了口气。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专挑细处断啊。

家中的劳动力失业,王老太太手里的筐砸到了地上,她急得直跺脚:“那就再找别的活,一定能找到的,一定能!”

刘氏和李氏连着好几日出门,但都无功而返,今年闹灾荒,各行各业都不景气,找不着活的一大堆。

饭桌上的米汤越来越稀。

张彦察觉到了家中的处境,生存已成最大的问题,还能继续读书吗?

眼瞅着家里人都吃不上饭了,还是王老太太痛下决心:“登魁明年再去考秀才。瑜哥也,也先不去私塾了。待家里缓一缓,有了活路才能继续读书。”

张登魁无力地瘫坐下。

张瑜也很难受,他转头进屋,抓着自己的书本,继续默声背诵。

张彦觉得王氏的决定其实是对的。

人命与科举,自然是人命在前。

只是,王氏这决心没到一个时辰就夭折了。

族里知道这件事后,立马让送来了银钱救急,说无论如何不能停了瑜哥的读书,苦他们也不能苦孩子。

至于张登魁的考试钱,族里来想办法。

“登魁的考试费不低,族里能凑出来银子吗?”李氏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