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霸总的心声后我摆烂了

第一章：完美替身瓷片飞溅，清脆利落，那件据说能换海边一栋别墅的乾隆粉彩镂空转心瓶，

在地板上炸开一片狼藉。深褐色的咖啡渍还在滴滴答答，

从他昂贵的、手工定制的西装前襟往下淌，

在他脚边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晕开一小滩难看的污迹。整个客厅死寂。管家老刘的脸白得吓人，

嘴唇哆嗦着，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我，

像是看见了什么史前巨兽闯进了这间一丝不苟的起居室。角落里的两个保镖肌肉绷紧，

视线牢牢锁在沈聿身上，只等他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最轻微的手势，

就会立刻冲上来把我这个“疯子”拖出去。我，苏晚，站在原地，

手心因为刚才用力摔东西还有些发麻，胸腔里却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像闷了很久的火山，

终于不管不顾地喷发了。三个月的压抑、伪装、小心翼翼，在这一刻随着那声碎裂，

宣泄而出。九十天前，我莫名其妙在这个身体里醒来，成了一个和我同名不同命的“苏晚”。

原主是豪门苏家不受宠的旁支女儿，被家族当作棋子送给了商界巨擘沈聿，

只因为她长了一张酷似沈聿心头白月光——林晚晴的脸。林晚晴，

那个温柔似水、才华横溢、在沈聿微末时给予过他温暖却最终远走国外的女人，

是沈聿唯一的软肋，也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而我，成了她的替身。

合约明确：扮演好“林晚晴替身”的角色，模仿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安抚沈聿因思念而躁郁的情绪。期限不定，报酬丰厚，违约代价惨重。为了生存，

我拿出了毕生演技。我记得沈聿喜欢林晚晴穿浅色连衣裙，尤其是月白色。

于是我衣柜里塞满了各种月白、米白、象牙白的裙子，柔软、飘逸，不染尘埃。

我记得资料里说，林晚晴说话轻声细语，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于是我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遍，将原本有些清亮的嗓音压得低柔，连大笑都改成抿唇浅笑。

我知道林晚晴会弹钢琴，尤其擅长肖邦的夜曲。原主苏晚对音乐一窍不通，我硬是咬着牙，

请了老师，没日没夜地练习那首最经典的《降E大调夜曲》，指尖磨出了水泡，结成了薄茧，

只为能在沈聿偶尔投来目光时，坐在琴凳上，弹奏出几个似模似样的片段。

我为他熨烫他根本不会仔细看的财经报纸，温度必须恰到好处，不能有一丝褶皱。

我为他煮手冲咖啡，水温、粉水比、冲泡时间精确到秒，因为他“偶然”提过，

晚晴喜欢这样讲究的喝法。我记住他所有细微的偏好，不吃香菜，讨厌过甜的食物，

书房的文件绝不能移动分毫……我甚至在他深夜从公司回来，带着一身疲惫和冷冽时，

模仿着林晚晴可能的样子，为他留一盏暖黄的壁灯，端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用尽可能柔和的语气说：“辛苦了，早点休息。”三个月，我活得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

每一步都踩在名为“林晚晴”的钢丝上。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

甚至偶尔能从沈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看到一丝稍纵即逝的缓和与……探究？

我以为那是满意，是认可，是我演技精湛的证明。直到今天下午。

第二章：心声惊雷阳光正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本无关痛痒的散文集，

姿态是模仿了许久的林晚晴式的优雅娴静。沈聿坐在我对面，处理完一部分公务，

合上笔记本电脑，端起我刚刚为他泡好的明前龙井。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过于凌厉的轮廓，

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抬眼看我，眼神平静，甚至称得上温和。一切如常。

然后，那个声音毫无预兆地撞进了我的脑海——装得还真像。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暴露真面目？清晰，冷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和……期待？

我猛地一僵，手里的书页被捏得皱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停了一瞬，

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胸腔生疼。我霍然抬头，看向沈聿。他正垂眸吹着茶叶，

动作优雅，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只是我的幻觉。是幻觉吗？

可那声音，分明是他的！低沉，略带磁性，即使是在心里“说话”，也带着他特有的腔调。

我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甚至还抬起眼，

对我露出了一个近乎温柔的浅笑：“怎么了？书不好看？”他的嘴唇没有动。

眼神倒是比刚才生动了不少，有点意思。又一个声音！这次，我听得真真切切！

不是幻觉！我能听到沈聿的心声！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瞬间席卷了我。

原来我这三个月来的兢兢业业，我的精心扮演，我的小心翼翼，在他眼里，

不过是一场早已被看穿、还在耐心等待落幕的猴戏！他早知道我不是林晚晴那种温顺的性子！

他一直在等着我“暴露真面目”！那我这三个月，算什么？一个笑话？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烧光了我所有的理智和权衡。敬业？合约？生存？去他妈的！这操蛋的替身游戏，

老娘不玩了！第三章：摔瓶泼咖啡我“啪”地一声合上书，站起身。动作幅度不大，

却打破了客厅里维持了三个月的虚假平静。沈聿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眼神里那点探究更深了，甚至带了点……鼓励？终于要开始了么？听到这心声，

我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我径直走向博古架，那里陈列着沈聿收藏的各式古董珍玩，

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我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那件最耀眼、也是最脆弱的粉彩镂空转心瓶上。

据老刘有一次无意中提起，这是沈聿在某个国际拍卖会上以天价拍下的心头好。很好，

就是它了。我伸出手，没有一丝犹豫，握住那冰凉的瓷瓶颈部。“苏小姐！

”老刘惊恐的声音响起。我回头，对上沈聿的目光。他依旧坐在那里，姿势都没变，

只是眼神亮得惊人，像终于等到猎物踏入陷阱的猎人。

我对他扯出一个绝对不属于林晚晴的、带着挑衅和破罐破摔意味的笑容，然后，手腕用力，

狠狠地将花瓶掼了出去！“哐啷——！”清脆的碎裂声震耳欲聋。

无数精美的瓷片像炸开的烟花，四散飞溅，折射着阳光，绚烂又残酷。紧接着，

我端起旁边小几上那杯我刚刚亲手煮好、准备端给他的、温度高达九十多度的黑咖啡，

看准他那件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意大利高定西装，手腕一扬，毫不犹豫地泼了过去！

深褐色的液体泼洒而出，精准地浇了他满头满身。滚烫的咖啡透过单薄的衬衫面料，

应该能让他感受到清晰的灼痛感。咖啡渍在他浅灰色的西装上迅速蔓延，滴滴答答，

狼狈不堪。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老刘和保镖们彻底石化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我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近乎毁灭的快感。手还在微微颤抖，

但眼神毫不退缩地迎上沈聿的目光。等着吧，沈聿。这下，你满意了吗？

第四章：危险的松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预想中的雷霆震怒并没有降临。沈聿抬手，极慢地，

用指尖蹭了一下溅到下颌的咖啡滴。那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慵懒和审视。然后，他低头，

看了看自己胸前那片迅速扩大的、难看的污渍，又抬眼看向我。那双总是深沉难测的黑眸里，

没有半分怒气，反而……掠过一丝极快、极其隐晦的，类似于“果然如此”的了然，甚至，

深处还跳动着一点奇异的光，像是终于确认了某种期待已久的东西。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落针可闻的客厅里漾开，低沉，磁性，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和释放，

听得老刘和保镖们都愣住了，也让我后背莫名窜起一股凉意。这反应，

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内！“等到了。”他低声说，含糊不清，像自言自语，

又像是……如释重负？果然不是兔子，是只会挠人的猫。心声再次传来，

印证了我的感觉。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很……高兴？下一秒，他猛地伸手，

一把扯松了规整系着的领带，动作带着点被禁锢已久的烦躁，

又透着一股彻底放开手脚的野性和侵略性。

那根价值不菲的深蓝色丝绸领带被他随手甩在地毯上，落在咖啡渍和瓷片之间，

像某种仪式开始的信号。他朝我走了一步，两步。皮鞋踩在细小的瓷片上，

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高大的身影迫近，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混合着咖啡苦涩的香气和他身上原本清冽的雪松气息，将我完全笼罩。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因为咖啡而带来的微微热意。他微微俯身，

滚烫的呼吸扫过我的额发，目光像带着钩子，从我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一路逡巡到我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上。嘴角勾起一个绝对称不上善意的弧度，

慢条斯理地，一字一顿：“终于等到这一天——”尾音拖长，

享受般地看着我眼中无法控制的惊疑不定。他在欣赏我的慌乱，我的不知所措。然后，

他压低了嗓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带着一种危险的、宣告般的意味，

贴在我耳边，气息灼热：“现在，该谈谈怎么收拾你了。

”第五章：禁闭与反思“收拾”这个词，从他嘴里用那种语调说出来，

充满了各种暧昧不明的可能性，让我头皮发麻。但他并没有立刻对我做什么。说完那句话，

他直起身，甚至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许距离，只是那目光依旧牢牢锁着我，

像鹰隼盯着自己的猎物。他转向面如土色的老刘，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仿佛刚才那个扯领带、放狠话的人不是他：“收拾干净。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苏小姐累了，带她回房间休息。没有我的允许，

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这是要软禁我。老刘如蒙大赦，连忙应声，

指挥着呆若木鸡的佣人开始打扫狼藉，然后走到我身边，

语气复杂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苏小姐，请吧。”我看了沈聿一眼，他已经转过身，

背对着我，看着窗外，只留下一个挺拔却冷硬的背影。咖啡渍在他背上同样显眼。

我抿了抿唇，没有挣扎，跟着老刘上了楼。我知道，此刻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回到那个被布置得如同林晚晴复制品的卧室，我反锁了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adrenaline 缓缓褪去，

后知后觉的恐惧和茫然涌了上来。我能听到沈聿心声这件事，太过诡异，

我必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是只有他能听到，还是对所有人都可以？是永久性的，

还是暂时的？更重要的是，沈聿的反应太反常了。他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好像一直在等我“原形毕露”？他口中的“收拾”，到底是什么意思？接下来的三天，

我被变相软禁在了这间卧室和相连的小客厅里。三餐由佣人准时送来，丰盛依旧，

但门口始终守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我的手机和平板电脑都不见了，

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这三天，我度日如年。一方面不断试验着自己的“读心”能力，

可惜除了那天听到沈聿的心声外，对着送饭的佣人、门口的保镖，我都再也听不到任何异常。

这能力似乎只针对沈聿，而且时灵时不灵？原因成谜。另一方面，

我反复复盘着穿越以来的点点滴滴，尤其是沈聿的言行。那些曾经被我忽略的细节，

此刻清晰起来——他偶尔看向我时，

眼底深处那抹难以捉摸的兴味；他有时会故意说一些偏离林晚晴喜好的话，

然后观察我的反应；他对我那种“完美”的模仿，似乎从未真正满意过，

反而在我偶尔流露出一点点属于“苏晚”本身的细微表情时，会多看两眼……原来，

破绽早已露出，只是我沉浸在“敬业”的扮演中，未曾察觉。而他，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

早就看穿了我，却不动声色，像一个耐心的观众，等着我自己撕下伪装。他想要什么？

一个不像林晚晴的替身？这不合逻辑。第四天晚上，沈聿终于出现了。

第六章：书房对峙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我刚洗完澡，

穿着一条丝质睡裙——依旧是林晚晴喜欢的保守款式。看到他，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他已经换下了那套被咖啡毁掉的西装，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长裤，领口微敞，

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身上没有了咖啡味，只剩下干净的沐浴露清香和他本身冷冽的气息。

他扫了我一眼，目光在我湿漉漉的头发和警惕的脸上停留片刻，淡淡开口：“跟我来书房。

”语气不容置疑。我跟着他，穿过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

来到二楼那间我从未被允许进入的书房。书房很大，三面墙都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

塞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另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的夜景。

空气里弥漫着旧书、雪茄和皮革混合的味道，充满了男性化和权力的气息。

他走到宽大的红木书桌后坐下，示意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坐。”我依言坐下，

脊背挺得笔直，努力维持着镇定。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审视着我，

半晌没有说话。书房里只听得见墙上古董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吓坏了？

还是在琢磨怎么应对？他的心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并不连贯，但足以让我捕捉到他的思绪。

“花瓶的钱，还有西装的清洗费，我会赔给你。”我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干涩。

虽然知道可能是天文数字，但姿态要摆出来。沈聿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我的话很有趣。赔？

拿什么赔？苏家那个空壳子，还是你当替身的薪水？“不必。”他淡淡开口，“说说吧，

那天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听到了你的心声，不想再演了！但我不能这么说。

读心术是我的底牌，不能暴露。我垂下眼睫，避开他锐利的目光，

找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累了。不想再模仿别人了。”“模仿别人？

”沈聿轻轻重复了一遍，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目光如炬，“苏晚，你告诉我，

这三个月，你演的‘林晚晴’，有几分像她？”我猛地抬头看他。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他不是最在乎林晚晴吗？替身不像，还有什么价值？像不像，重要吗？

他的心声几乎与我的疑问同步响起，带着一丝嘲讽。“我……尽力了。”我斟酌着词句。

“是啊，尽力了。”沈聿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没什么温度，“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弹钢琴，煮咖啡……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但是，苏晚，你难道没有发现，

你模仿的‘林晚晴’，太完美了吗？完美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假人。”我愣住了。

真实的晚晴，会在我犯错时毫不留情地指责，会因为一朵花开而雀跃一整天，

会固执地坚持一些可笑的原则，甚至会……毫不客气地跟我吵架。

他的心声带着一种遥远的、复杂的怀念，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冷静，而你演的，

只是一个被美化、被过滤后的影子。原来，他早就知道。他知道我的模仿流于表面，

他知道真正的林晚晴并非我表现出来的那样毫无瑕疵。他一直在等的，

或许根本就不是一个完美的替身，而是……某种真实？“所以，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早就知道我不像，为什么还要留着我？

为什么还要看着我每天在你面前演戏？”沈聿直视着我的眼睛，

黑眸深不见底：“因为我很好奇。好奇你这张温顺的面具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好奇你能装多久。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苏晚，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一个‘不像’的替身？

”第七章：替身的真相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无疑是我最大的疑惑。“为什么？

”我听到自己问。沈聿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动。他没有给我倒，似乎默认我不需要。他端着酒杯，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背影显得有些孤寂。因为厌倦了。

他的心声先于他的话语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厌倦了被怀念束缚，

厌倦了活在一个完美的幻影里。他转过身，靠在窗框上，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林晚晴很好，她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之一。”他开口，语气平静，

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但她已经离开了，去了她追求的更广阔的世界。我们之间，

早就结束了。”“那为什么……”“为什么找替身？”他接过我的话，嘴角泛起一丝冷嘲，

“一开始，或许是出于一种不甘心，或者说，是身边人自作聪明的揣测。

他们觉得我需要一个‘慰藉’，于是把你送到了我面前。”我默然。

原来我连是他主动寻找的都不是，只是别人“献上”的礼物。“看到你的第一眼，

我确实有些意外。很像，尤其是侧脸和神态。”他抿了一口酒，“但我很快发现，你和她，

骨子里是截然不同的人。晚晴是外柔内刚，有自己的主见和锋芒。而你……”他停顿了一下，

目光锐利地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而你，看似温顺服从，眼神里却藏着不服输的倔强，

和一种……随时准备逃离的不安分。“我最初打算让你离开。”他继续说，“但后来，

我改变了主意。我想看看，一个内在完全不同的人，能把这个‘林晚晴’的壳子，撑多久。

你的表演很努力，但也很痛苦，不是吗？”被他直接点破，我脸上有些发烫。原来我的煎熬，

他一直看在眼里。“所以，你摔花瓶，泼咖啡，我并不意外，甚至……”他晃着酒杯，

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有点欣赏你的勇气。至少，你终于敢做回你自己了，苏晚。

”做回我自己？在这龙潭虎穴里？“那你说的‘收拾’……”我警惕地问。沈聿放下酒杯，

一步步朝我走来，直到停在书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再次俯身逼近我。

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和他眼底翻涌的、我无法完全理解的暗流。“‘收拾’，

意思是，游戏规则变了。”他压低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从现在起，

你不需要再模仿林晚晴。我要你，做苏晚。”我彻底懵了：“做苏晚？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留在我身边，但以你本来的样子。”他的目光灼灼，

带着一种狩猎般的兴奋和探究，“把你那点小爪子、小脾气，都亮出来。让我看看，

真实的苏晚，到底是什么样的。”第八章：新游戏规则这个要求，

比让我继续扮演林晚晴更让我感到惊悚和……无所适从。“为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沈聿，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当猴子耍吗？看我出丑很有趣？”有趣，当然有趣。

他的心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一个充满未知和反抗的玩具，

比一个精致的复制品有意思多了。玩具？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新奇的玩具？

怒火再次升腾，但这一次，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形势比人强，我现在是他的囚鸟，

没有太多讨价还价的资本。“如果我说不呢？”我试探着问。沈聿直起身，

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语气平淡却带着绝对的权威：“你可以拒绝。那么，按照合约，

你单方面违约，需要支付天价违约金。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回到苏家，我想，

他们应该很乐意‘妥善’安置你。”他轻描淡写地堵死了我所有的退路。苏家？

那个把我当货物一样送出来的家族，回去只会是另一个火坑。违约金？更是天文数字。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别无选择。“做苏晚……有什么具体要求吗？”我咬着牙问。

“没有要求。”沈聿似乎很满意我的“识时务”，“做你自己就好。想发脾气就发脾气，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再揣摩我的喜好，不用再扮演温柔。当然，”他话锋一转，

眼神微冷，“前提是，遵守最基本的底线，并且，未经我允许，不能离开这栋房子。

”还是软禁，只不过换了个名目。“那我的手机……”“会还给你。网络也可以使用，

但处于监控之下。”他毫不避讳。这算什么做自己？分明是换了个更大的牢笼，

只不过这个牢笼允许我龇牙咧嘴了。“我明白了。”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不甘和算计。

既然暂时无法逃离，那就先适应这个新的“游戏规则”。至少，不用再时时刻刻压抑自己，

扮演另一个人。而且，我能听到他心声这个优势，或许能在未来的周旋中，起到关键作用。

“很好。”沈聿点了点头，“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就搬到二楼东面的客房。那里的装修，

你应该会喜欢。”他连我可能不喜欢这个充满林晚晴痕迹的卧室都考虑到了？“还有问题吗？

”他问。我抬起头，直视着他，

第一次用属于苏晚的、带着点挑衅和疏离的语气回答：“暂时没有。沈总。”听到这个称呼，

沈聿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嘴角又勾起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沈总？呵，有点意思。“下去休息吧。”他挥了挥手，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了文件，

仿佛刚才那场改变我处境的谈话，不过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站起身，

没有再看第九章：新巢穴第二天一早，管家老刘就带着佣人来帮我搬房间。

他的态度恭敬依旧，但眼神里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大概是听说了昨晚书房谈话的结果。

东面的客房果然与之前那个充满女性柔美气息的卧室截然不同。色调是简约的黑白灰，

线条利落，家具是现代极简风格，巨大的落地窗外连接着一个宽敞的阳台，视野开阔。

这里没有一丝一毫林晚晴的影子，更像是一间高级酒店的套房，冰冷，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