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山盟海誓我只要一碗热汤

1. 凌晨三点胃穿孔：他的电话是一个女声接的。凌晨三点。痛。

像有一把生锈的电钻从我的胃里开始疯狂地、不讲道理地旋转要把我整个人都钻成一堆肉泥。

我叫林晚二十六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运营俗称“卷王”。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额头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刘海一缕缕地粘在脸上又冷又痒。

我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水在灼烧我的喉咙。手机。我得给许默打电话。

许默我的男朋友一个前途无量的创业公司CEO。

起三年他承诺我等公司A轮融资敲定就给我买市中心最大的平层豪宅和一辆粉色的兰博基尼。

“晚晚你再等等等我成功了我给你全世界。”这是他最常说的话。

我拖着已经开始痉挛的身体在地板上蹭出一条屈辱的水痕终于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我颤抖着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快接啊许默快接……我痛得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握不住手机。

电话终于通了。但传来的不是许默那熟悉又焦急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睡意惺忪、带着几分慵懒和被打扰的不悦的女声。“喂？谁啊……大半夜的。

”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比我痛到冰冷的手脚还要冷。“……许默呢？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看这个号码是谁。

然后我听到她“噗嗤”一声笑了。那笑声在此刻的我听来比那把电钻还要刺耳。

“哦是林晚姐姐啊。”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许默哥哥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吗？

要不我让他一会儿给你回过去？”他在洗澡。凌晨三点。在一个女人的家里。

而我他的女朋友正一个人躺在地板上痛到快要死掉。

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大块冰。

我能听到的只有我自己因为剧痛而发出的、像破风箱一样的抽气声。

那个女人似乎也听到了我的不对劲但她显然毫不在意。

“姐姐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啊我好困的。拜拜。”电话被挂断了。

的屏幕胃里的那把电钻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钻透了我的身体也钻透了我三年来的、可笑的坚持。

我忽然想起来今天下午我还给他发微信说我胃不舒服。他是怎么回我的？“多喝热水宝贝。

我今晚有个天王老子一样重要的局关系到我们A轮的生死你乖一点。

”原来这个“天王老子一样重要的局”就是和一个女人打排位赛然后“洗澡”。我笑了。

我一边痛得浑身发抖一边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眼泪混着冷汗流进嘴里又苦又涩。豪宅。

超跑。全世界。我现在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有个人能帮我打个120。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拨通了急救电话。

……我一个人……我可能……胃穿孔……”连滚带爬地去开门用尽最后的力气解开了防盗链。

当我被抬上担架时我看到了邻居们的目光。同情的好奇的八卦的。我狼狈得像一条流浪狗。

而我的“全世界”正在别人的浴室里洗去一身的疲惫和欢愉。

在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中我闭上了眼睛。许默我们完了。

2. “晚晚我错了”：他捧着玫瑰却不知我已换了病房。

我在医院里醒来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呛醒的。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一切都是刺眼的白。一个护士走进来面无表情地给我换吊瓶：“醒了？林晚是吧？

急性胃穿孔再晚送来半小时你就可以直接去太平间报道了。家属呢？手术费还没交。

”我木然地看着她。“我没有家属。”“男朋友呢？”“死了。

”护士翻了个白眼显然以为我是在说胡话：“你可真行。

自己拿手机去缴费处把费用补一下不然下午就停药了。”我颤抖着拿起手机。

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没有一条微信。许默他连“回过去”的敷衍都懒得做了。

我的心彻底凉了。我甚至感觉不到疼只觉得麻木。

我撑着剧痛的身体去自助机上刷光了我那张为“未来豪宅”攒首付的储蓄卡。

下午病房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推开。许默来了。

他打扮得人模狗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手里捧着一大束俗气的蓝色妖姬。

他一进来就带着哭腔扑到床边。“晚晚！宝贝！我对不起你！

我昨晚喝多了手机被助理拿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早上才知道你住院了！你怎么样？

吓死我了！”他演得真像。眼圈是红的表情是痛心疾首的声音是沙哑的。

如果我没有打过那个电话如果我没有听到那个女声我可能真的会信了。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此刻我觉得他无比陌生又无比滑稽。“许默。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的。“哎宝贝我在！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医生呢？

”他夸张地叫喊着。“你昨晚是和谁在一起？”许默的表情僵硬了零点一秒。

“什么跟谁在一起？晚晚你烧糊涂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在陪投资人喝酒！

为了我们的未来啊！”“是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可我凌晨三点给你打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她说你在洗澡。

”空气凝固了。许默脸上的惊慌、愧疚、心虚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套“喝断片了”、“助理拿手机”、“我不知道”的完美说辞被我一句平淡的陈述击得粉碎。

“晚晚……你听我解释……她……她是我投资人的妹妹昨晚喝多了非要闹我……”“许默。

”我打断他“我们分手吧。”他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分手？

晚晚你别闹脾气好不好？”他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可那都是逢场作戏！我爱的人是你啊！我这么拼不都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们的豪宅我们的超跑！”又是豪宅又是超跑。我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

“许默你知道吗？医生说我昨晚差半个小时就死了。”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他被我的眼神镇住了一时间忘了辩解。

“在我离死亡只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你我的男朋友正在和别的女人洗澡。

而你现在还在跟我谈豪宅。”我抽出我的手把那束蓝色妖姬连同花瓶一起扫到了地上。

“砰——”水和玻璃碎片溅了他一身。“滚。”他可能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我一向是温顺的懂事的是那个永远在背后支持他、从不给他添麻烦的“乖女友”。“林晚！

你不要不识好歹！”他恼羞成怒了“我低声下气给你道歉你还想怎么样？不就是个胃病吗？

至于吗？我公司一个季度的流水几个亿我哪有时间天天守着你喝热水！”“是啊你没时间。

”我闭上眼睛“所以滚出去。别耽误你谈几个亿的生意。”许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摔门而去。

他走后我才发现我的手一直在抖。我以为我会哭但我没有。

我只是觉得这三年的青春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按了呼叫铃：“护士麻烦一下我要换病房。

换到最便宜的多人间。”我不想再看到他。

我不想再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古龙水和谎言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束更夸张的红玫瑰去敲那个单人病房的门时他看到的只是一个新住进来的、一脸茫然的大妈。

3. 手术同意书上的签名：一个陌生的“顾言”。换到三人间后世界瞬间“热闹”了起来。

乡的亲人打电话声音大到整个楼层都能听见；靠窗的女孩在刷短视频魔性的笑声一阵接一阵。

但这股嘈杂的“烟火气”却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

至少这里比那个冷冰冰的单人病房要像“人间”。我躺着输液护士长板着脸进来查房。

“林晚。”“哎在。”“你那个手术同意书签‘顾言’的是你什么人？”我愣住了：“顾言？

谁？”“就你手术那天晚上送你来的那个。”护士长皱着眉“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

胃穿孔这么大的手术急着推进去家属一个都联系不上。

医生都快急疯了最后还是那个小伙子给签的字。

他不是你家属这在流程上是违规的你得自己补签一下。”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以为是我自己在昏迷前签的字。

送我来的……我努力回忆救护车上除了医护人员好像……是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在哪？

”“喏”护士长朝着走廊尽头努了努嘴“从你住院就没走天天在走廊那坐着。

估计是怕你有什么事。你也是这么大个人了连个靠谱的家属都没有。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在走廊尽头的公共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最简单的灰色连帽衫牛仔裤洗得有些发白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

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有点印象了。他是住在我对门的邻居。

我们住的是老式公寓隔音很差。我只知道他对门住了个人但我们几乎没打过照面。

我加班太晚他似乎……也从不出来。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他……为什么要送我来医院？

还替我签字？我心里五味杂陈。一个我爱了三年的“全世界”在我生死关头选择“洗澡”。

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邻居却在医院的走廊里为我守了两天两夜。这是何等的讽刺。

我拔掉手上的针管不顾护士的阻拦撑着墙一步步朝他走过去。他可能听到了脚步声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很干净的脸甚至有些清秀。

但他的眼神却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他看到我似乎很惊讶猛地站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你……”我刚开口声音嘶哑。

他却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巴掌大的白板和一支笔。

他在白板上快速地写下了一行字递给我。你醒了？胃还痛吗？我愣住了。他不会说话。

他是个哑巴。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捶了一下。我忽然想起来了。

我那天痛到在地上爬去开门的时候因为剧痛我好像撞翻了门口的鞋架。“哐当”一声巨响。

在凌晨三点的寂静里那声巨响一定很清晰。是他。

我打了120是他跟着救护车来了医院是他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签下了那个“违规”的名字。

我看着他眼圈瞬间就红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我快哭了更慌了。

他手忙脚乱地擦掉白板上的字又写了一句。别哭。医生说你不能情绪激动。

我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泪。“谢谢你。

”我轻声说“那个……医药费我……”他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个很浅的、有点腼腆的笑容。

然后他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很可爱的保温桶。

他把保温桶塞到我手里。小米粥。护士说你只能吃这个。我刚熬的。

我握着那个保温桶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我低头看着这行字忽然觉得这比许默那些“豪宅超跑”的承诺要重一万倍。

4. 他画的豪宅A4纸那么大；他送的汤一碗暖胃。顾言的粥熬得极好。

米粒被炖煮得开了花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淡淡的米香熨帖着我那饱受摧残的胃。

那是我手术后吃到的第一口有温度的食物。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他就在旁边安静地坐着。

不玩手机也不东张西望就只是坐着像一尊沉静的雕塑。

直到我喝完了他才默默地收起保温桶对我点点头又在白板上写。我回去了。明天再给你带。

你好好休息。他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是许默。他发了一百多条微信内容大同小异。“晚晚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一次！

”“晚晚那个女的我已经拉黑了！我发誓再也不联系了！

”“晚晚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一条都没回。

他大概是彻底慌了又发来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A4纸上面用圆珠笔画着一个极其潦草的户型图。“晚晚！你看！

这是我刚谈下来的那个项目！就在市中心！顶层复式带空中花园！你不是最喜欢游泳池吗？

我让他们在顶楼给你修一个！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啊！

”我看着那张A4纸画出来的“江山”只觉得无比荒谬。三年来我就是活在这些A4纸里的。

他说他要创业我拿出我所有的积蓄。他说他要应酬我一个人搬家一个人扛着煤气罐上楼。

他说他压力大我包揽了所有的家务不敢让他分心。而我得到了什么？

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在我快死的时候他不在。我关掉手机不想再看那些虚假的蓝图。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还残留着余温的保温桶。这才是真实的。顾言每天都来。

他总是在下午最安静的时候提着那个粉色的保温桶。

有时候是小米粥有时候是熬得奶白的鱼汤有时候是清淡的蔬菜羹。

他从不多待放下东西确认我吃了就走。我们之间全靠一块小小的白板交流。

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吗？医生说你可以下床走走了。

他的字很清秀和他的外表一样干净。我开始对他产生好奇。这个男人他靠什么生活？

他为什么总是在家？他为什么……不会说话？我问过他。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写：我是个自由职业者。画画的。画画的？他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速写本。

我翻开。我愣住了。速写本里画的……全是我。有我加班回家、疲惫地靠在电梯里的侧影。

有我周末、抱着一大袋零食窝在沙发上的样子他怎么知道？。

有我……在医院走廊里低头喝粥的样子。他把我画得很好看。比我本人好看。

你……你偷窥我？我有点脸红。他急了脸涨得通红疯狂摆手在白板上用力地写：不是！

不是偷窥！我们是邻居！你家客厅的窗户对着我家的画室！我不是故意的！

我忽然想起来我家客厅的窗帘我好像……常年都不拉。

我以前觉得我对面那栋楼离得那么远谁会看啊。原来一直有双眼睛在安静地看着我。

我的脸烫得不行。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画的？

他低下头用笔尖轻轻在白板上戳了戳写道：从你搬来的第一天。5. “你疯了？

为个哑巴放弃我？”许默的嘶吼。我在医院住了七天。

这七天许默从“利诱”转为了“威胁”。“林晚你别逼我！你那点积蓄全投在我公司了！

你要是分手那笔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回来道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看着这些信息只觉得可悲。他以为他拿捏住了我的命脉。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林晚。我出院那天是顾言来接我的。

他没有开车我们就坐着公交车。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他帮我提着所有行李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在我身边怕我被拥挤的人群撞到。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这个沉默的男人。我忽然觉得这七天像是一场重生。

我回到了我的小公寓对门就是顾言的家。我刚放下行李许默就来了。

他大概是去公司找我发现我没去又找到了医院发现我出院了。他堵在我家门口脸色铁青。

“林晚你玩够了没有？”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后的顾言身上。

顾言提着我的行李正准备回他对门的家。“他是谁？”许默的眼睛眯了起来。“我邻居顾言。

”我平静地说。“邻居？

“CEO”的优越感又上来了上下打量着顾言那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呵邻居能帮你提行李？

林晚你长本事了啊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他走上前一把推开顾言那姿态就像在驱赶一只苍蝇。“喂送外卖的还是送快递的？

滚出去别在这碍眼。”顾言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手里的速写本掉在了地上散落一地。

那些画画着我的速写全部暴露在了许默的眼前。许默的脸色瞬间从轻蔑转为了震怒。

他弯腰捡起一张是画我喝粥的。“好啊！林晚！

我他妈在外面为了我们的未来拼死拼活你他妈倒好在医院里跟一个小白脸勾搭上了！

”他指着顾言怒吼：“你是什么东西？敢碰我的女人！”顾言没有退缩。

他只是默默地蹲下一张一张地把那些画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许默你小声点。

”我冷冷地说“第一我不是你的女人。第二他不是小白脸。”“他不是小白脸是什么？

”许默气得发抖“一个穷画画的！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哑巴！”“你闭嘴！

”我受不了了我冲了过去“你不准这么说他！”许默彻底被我的反应激怒了。“你疯了？

林晚！你真的疯了！

”他指着我又指着顾言发出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嘶吼：“你为了一个哑巴！一个残废！

要放弃我？放弃我许默？放弃我许诺给你的豪宅和跑车？

”他就像一个赌徒在最后一刻亮出了他自以为最大的筹码。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许默。”我平静得可怕“你承诺的豪宅是A4纸画的。

你许诺的跑车是空气。”“而他”我指着顾言“他给我的那碗汤是热的。

”“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现在请你滚出我的视线。

”6. 绿茶的挑衅：“他爱的是我你只是他无聊时的消遣。

”我以为许默会就此罢休但我低估了他的偏执。

或者说我低估了一个“天之骄子”在被一个“哑巴”比下去之后所爆发出的、病态的自尊心。

他没有再来骚扰我但另一个“客人”却找上了门。是那个接电话的女孩。

她叫莫莫是许默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一个刚毕业的、青春靓丽的小姑娘。

她约我在楼下的咖啡馆见面。

“林晚姐姐”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笑得很甜“我来是想劝你别再缠着许默哥哥了。

”我差点气笑了。“我缠着他？”“对啊。”莫莫一脸的天真无邪“许默哥哥都跟我说了。

说你一直不肯分手还用以前投资他的钱威胁他。姐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许默真是个天才一个PUA的天才。“他跟你说你都信？”“我当然信！

”莫莫的眼睛里闪着光“许默哥哥那么优秀那么帅他就是我的偶像！

他跟我说他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年纪大了懂事能照顾他。他根本不爱你。

”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像是在炫耀一个战利品。“他爱的是我。

他说跟我在一起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姐姐你又老又无趣每天只知道加班哪个男人会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