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手机不停的震动，是助理小刘。
“瑾年姐！出事了！论坛上…”
我心头一紧，打开她发来的链接。
《揭秘天才设计师姜瑾年的真面目》
帖子详细列举我靠身体上位的证据，还有伪造的聊天记录。
“原来她的作品都是睡出来的”
“早就觉得她德不配位”
“这种人也配当设计师？”
我手指发抖，一条条看下去。
段怀川推门进来，把平板扔到我面前。
“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没有…”我试图解释。
“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
他的眼神扎得我生疼。
“是苏棠月…”我声音发抖。
他猛地提高音量：“自己行为不检点，还要怪到棠月头上？”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累。
解释有什么用？他从来不信我。
下午，苏棠月来了。
她带着采访团队，说是要做一期设计师专访。
段怀川让我在一旁陪着。
采访到一半，苏棠月突然把话题引到我身上。
“其实瑾年姐一直是我很敬佩的前辈呢。”她对着镜头甜甜地笑。
“只是最近可能压力太大，总是有些情绪化。”
我攥紧手心。
“前几天她还说我偷了她的设计。”苏棠月露出委屈的表情。
“可那些都是我自己熬夜画的…”
记者们的镜头立刻对准我。
“姜小姐，对此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看着那些黑洞洞的镜头，突然一阵眩晕。
段怀川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我…”我刚开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突然一阵恶心。
我捂住嘴，干呕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记者们窃窃私语。
“听说她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
“看来是真的。”
我抬起头，想解释，却对上段怀川冰冷的眼神。
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臂。
“还嫌不够丢人？”
他把我拽出采访间，一路拉到楼梯间。
“姜瑾年。”他把我按在墙上。
“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博取关注？”
我看着他那张曾经深爱的脸，突然笑了。
我轻声说：“段怀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一直都是你错了呢？”
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我唯一错的，就是太纵容你。”
说完，他松开我，转身离开。
我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不是委屈，是绝望。
晚上，我收到恩师陈教授的邮件。
“瑾年，看到新闻很痛心，作为你的老师我很失望，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联系了。”
连最后相信我的人，也离开了。
我坐在黑暗里，一遍遍看着那封邮件。
段怀川推门进来，开了灯。
刺眼的光线让我眯起眼。
“收拾一下。”他扔给我一个纸袋。
“下周陪我去见个重要客户。”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套佣人制服。
“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淡淡地说。
“你现在这样，不适合以设计师的身份出现。”
我看着那套灰色的制服，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
“段怀川，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羞辱？我只是在教你认清自己的位置。”
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
“记住，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