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的意识终于恢复了过来他费力的睁开双眼,然后检查自己现在的情况。
在不知什么人的照料下,林隐被捆成了一个粽子躺倒在一张草席上,特别是用的带有草药的绿色布条那就更像了。
当林隐刚刚坐起身想要爬起来时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你醒啦?
可千万别乱动!”
炭治郎端着个装满深色不明液体的木碗快步走来,看到林隐似乎想要起身的样子,赶紧放下碗蹲到草席边,“我母亲说你伤的很重,胳膊上的口子深,脚踝也肿得厉害,而且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割伤和淤青,得好好躺着休养,一动伤口就可能裂开来。”
然后炭治郎端起木碗说“来张嘴,我喂你喝了这碗草药”林隐点点头,乖乖张开了嘴。
炭治郎娴熟的扶着林隐喝下了草药,当草药进入林隐的口中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首冲脑门,林隐脸都绿了。
“咳!
咳!”
林隐在喝完草药后不断咳嗽着。
“大哥哥很难受吗?”
这时祢豆子也跟着跑进来,手里拿着几个洗得干干净净的浆果,送到他嘴边,声音软乎乎的:“大哥哥,吃这个,甜的。
我跟弟弟在山上摘的,一点都不酸。”
林隐痛苦的张开了嘴,祢豆子轻轻把浆果送进他嘴里,随后他合上了嘴巴。
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带着山里浆果特有的香气,压下了嘴里草药的苦涩味道。
他想道谢,却只能含糊地发出点声音,祢豆子却立刻懂了,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不用谢呀,大哥哥好好养伤吧。”
正说着,灶门葵枝(炭治郎的母亲)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小的孩子,怯生生地看着他。
她把水盆放在旁边的地上,拿起块布浸了水,拧到不滴水了,才轻轻擦了擦林隐的额头:“感觉怎么样?”
“活过来了,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林隐说道,“就是……我暂时动不了,还得麻烦你们照顾,太不好意思了。”
“不用这么说的。”
葵枝笑了笑,放下毛巾,伸手轻轻碰了碰他胳膊上的布条,确认没松脱,才说,“谁还没个落难的时候?
你安心养伤就好,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说是吧炭治郎。”
说着,她从旁边的木盒里拿出新的草药和布,准备帮林隐换包扎伤口的布条。
炭治郎立刻凑过去帮忙递布条:“没错,母亲说的对,就是你可能要过的苦一点了,毕竟我们家实在算不上富裕。”
祢豆子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生怕打扰到母亲。
葵枝解开旧布条时动作极轻,然后小心的更换着布条。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葵枝缠完最后一圈布,抬头笑着问道,“祢豆子只能叫你‘大哥哥’,也怪不方便的。”
林隐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从昏过去到醒来,一首没说过名字。
他看着眼前三人期待的眼神,轻声说:“我叫林隐,双木林,隐藏的隐。”
“林隐?”
炭治郎念叨了一遍,笑着点头,“好记!
以后我就叫你林隐哥啦!”
祢豆子也跟着重复:“林隐哥哥!
明天我再给林隐哥哥摘甜浆果!”
葵枝也笑着记下来:“林隐先生,那你好好歇着,我去把锅里的粥盛一碗来。
对了,我的丈夫他们还在外面等我分粥呢,我先过去了。”
听见炭治郎的父亲还活着时,林隐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看着葵枝和炭治郎转身出去的背影,祢豆子还蹲在草席边,小声跟他讲山里的事:“林隐哥哥,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溪边的小石头,有的石头上有花纹,可好看了!
还有春天的时候,山里会开好多小花,像星星一样……”林隐静静地听着,心中默默记着。
窗外的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来,落在缠满布条的身躯上,竟也带了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