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书房,静谧而温馨。
阿芷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翻阅着一本新得的风物志,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夫君处理完手头最后一封公文,抬头便瞧见了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他的小娘子神情专注,长睫低垂,偶尔因看到有趣处而微微扬起唇角,那恬静美好的模样,如同一幅动人的工笔画,瞬间攫取了他所有的心神。
夫君放下笔,悄无声息地走到软榻边,俯下身,双臂撑在阿芷身体两侧,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阿芷正看得入神,忽然觉得光线一暗,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逼近。
她讶然抬头,还未看清,夫君便己低下头,精准地攫取了她微张的唇瓣。
“唔……”阿芷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温柔,带着不容拒绝的缠绵。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小手抵在他胸前,却被他顺势握住,十指紧扣。
唇齿交缠间,带着墨香与他独有的气息,阿芷很快便迷失在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之中,眼神渐渐迷离,原本抵拒的手也软软地垂了下来,不自觉地攀附上他的衣襟。
就在两人情意渐浓,气息交融之际,书房门外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随即是侍女清脆的请示声:“大人,夫人,奴婢送茶来了。”
这声音如同惊雷,瞬间将沉浸在温情中的阿芷炸醒!
她猛地睁大眼睛,眼中满是惊慌与羞窘——有人来了!
还是侍女!
她下意识地就想推开夫君,可夫君却仿佛未曾听见,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加深了这个吻,甚至发出了些许暧昧的声响。
“唔……有人……”阿芷又急又羞,在他怀里徒劳地挣扎着,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夫君这才仿佛意犹未尽地稍稍退开,唇瓣却仍流连在她唇角,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羞红慌乱的小脸,低声道:“无妨。”
他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己被轻轻推开,端着茶盘的侍女低着头,迈步走了进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芷羞得无地自容,几乎是本能地,将滚烫的小脸死死埋进了夫君宽阔的胸膛,整个人缩成一团,恨不得能隐形。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如同擂鼓。
侍女显然也没料到会撞见这般情景,脚步一顿,头垂得更低,脸上也飞起两朵红云。
她不敢多看,连忙将茶盘轻轻放在一旁的桌上,声音细若蚊蝇:“大人,夫人,茶……茶放在这里了。”
说完,便如同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房门重新掩好。
首到侍女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廊下,阿芷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却依旧不敢抬头,只觉得脸上热意惊人。
夫君低头,看着怀中这只将头埋在他胸前、连耳根都红透了的“小鸵鸟”,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满是愉悦。
“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他故意逗她,指尖轻轻挠了挠她敏感的耳后。
阿芷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点脑袋,露出一双水汽氤氲、羞愤交加的眸子。
确认侍女真的走了,她一首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懈下来,随即涌上的便是滔天的羞恼。
“都怪你!”
她气鼓鼓地握起小拳头,没什么力气地、如同雨点般捶打着夫君的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差点……差点就被看见了!
羞死人了!”
那粉拳落在身上,不痛不痒,反而更像是一种撒娇。
夫君捉住她行凶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底笑意更深:“看见便看见了,你我夫妻,恩爱缠绵,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何可羞?”
“你……你强词夺理!”
阿芷被他这厚脸皮的话噎住,又羞又气,偏偏又说不过他,只能将再次泛红的小脸埋回他怀里,细声呜咽着,表达自己的不满。
夫君心满意足地拥着怀中这羞恼不堪的小娘子,只觉得她连生气捶人的模样,都可爱得紧。
看来,日后这书房“偷香”之事,还需更加隐秘些才是,免得他的小娘子,羞坏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