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到天娇，她却要拆了我的骨头造高达

她浑身是血。金属碎片插在她的身体里。她来自天上，那座城。我只想拆下她的零件，

卖个好价钱。她却睁开眼，声音很轻。“救我，我给你整个世界。”我笑了。在这片废土，

命比草贱。01辐射尘组成的云层像一块肮脏的铅块，永远压在天上。

我把防毒面具拉得更紧了些，过滤芯发出的轻微嘶嘶声，是这片寂静废土上唯一的音乐。

我叫阿响，一个拾荒人。在这片被称作“锈带”的土地上，像我这样的人，

跟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区别。我们的工作就是钻进那些被遗忘的城市废墟里，

寻找旧时代的遗物，任何能用的、能吃的、能换钱的东西。今天运气不错。

我在一栋半塌的写字楼里发现了一个密封的军用物资箱。撬开后，

里面是十二罐高能营养膏和一小瓶净水片。

这批货能让我在“铁牙镇”换到至少五十个单位的能量币，足够我一个月的开销，

还能剩点钱修理我那台吱吱作响的机械臂。就在我准备收工的时候，

一声尖锐的啸叫划破了天空。我本能地扑倒在地，把自己塞进一堆混凝土碎块下面。

那是天空城巡航舰的声音，通常它们只是路过，从这片被遗弃的土地上空飞往另一座天空城。

但今天不一样。啸叫声越来越近，最后变成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大地剧烈地颤抖，

我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在共振。我等了足足十分钟，确认没有第二波攻击后，

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西边的天际线，一柱黑烟直冲铅云。有东西掉下来了。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从天上掉下来的东西，

哪怕是一块最普通的合金板，对我们这些地面上的人来说，都是无价之宝。

我立刻扔下营养膏，背起工具包，朝着黑烟的方向狂奔。一个小时后，我抵达了坠落点。

那是一个巨大的撞击坑，边缘的沙土已经因为高温而琉璃化。

坑底躺着一艘小型穿梭机的残骸，舰体上印着一个我看不懂的，

但感觉很高级的徽章——一把被双翼包裹的银色钥匙。这是天空城的徽章。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抽出腰间的切割枪。发财了，今天真的发财了。

这艘穿梭机的外壳是记忆合金，主控电脑里的芯片，还有能量核心……随便拆点东西下来，

就够我在铁牙镇买下一栋房子，再也不用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我绕着残骸走了一圈，

发现驾驶舱还算完整。我用切割枪烧开舱门，一股混杂着焦糊和血腥味的热气扑面而来。

驾驶舱里，只有一个驾驶位。一个女人倒在座位上，白色的制服已经被血染红，

几块锋利的金属碎片嵌在她的腹部和肩膀。她的脸色惨白如纸，但呼吸还很平稳。她还活着。

我愣住了。按照废土的规矩，活人比死人麻烦。一个活着的天空城居民，

意味着无尽的追杀和麻烦。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给她一枪，

然后心安理得地搜刮她身上的一切。她的身上一定有好东西。

我看到她手腕上有一个银色的手环，发出微弱的蓝光。她的耳朵里似乎有植入物，

脖子后面也隐约能看到接口的痕迹。这些都是顶级的生物植入体，在黑市上能卖出天价。

我举起了切割枪，枪口对准了她的额头。只要一下，所有的麻烦都会消失。就在这时，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灰色的，

像坠落前的天空，里面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只有一种冰冷的、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平静。

她看着我，或者说，看着我手里的枪。“别动手，”她的声音很虚弱，但吐字清晰，

“我身上的神经链接模块和主控电脑绑定了。我死了，穿梭机里所有的数据和零件都会自毁。

”我手一抖。“你在唬我？”“你可以试试，”她扯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笑，

但牵动了伤口，让她痛苦地皱起了眉，“或者，你可以做一个交易。救我，我能给你的，

比这堆废铁多得多。”我沉默了。废土上的人从不相信承诺。但我更不愿意赌上这艘穿梭机。

“你怎么证明？”我问。她抬起那只戴着手环的左手，手环投射出一道淡蓝色的光幕。

光幕上，无数复杂的代码和三维结构图飞速闪过。

“这是这艘‘信使’级穿梭机的全部设计图和技术参数。我能解锁它的核心数据库，

里面有至少三个未被发现的旧时代技术储备库的位置坐标。每一个，

都比你脚下这堆废铁值钱一百倍。”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技术储备库，

那是旧时代的宝藏。传说里面有完好无损的工厂，有数不清的物资，

甚至有能让人类重返辉煌的科技。“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你别无选择，

”她冷静地说，“要么赌一把，得到一切。要么杀了我，然后一无所有地离开。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她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最终，我收起了切割枪。“成交。

”02我把她从驾驶舱里拖了出来。她很轻，像一只没有骨头的鸟。我这才发现她身材很高，

只是太瘦了。我撕开她的制服，检查她的伤口。腹部的伤口最深，几乎贯穿了，

但幸运的是没有伤到主要脏器。肩膀的碎片看起来吓人，但只是皮肉伤。麻烦的是，

她身上的制服是一种特殊的材料，和我见过的任何布料都不同，轻薄但坚韧。

我用匕首划了半天，才勉强撕开。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

我看到了她皮肤下那些若隐隐现的蓝色线路，像精致的纹身。我知道，

那是天空城居民独有的生物电路，用来强化身体和连接外部设备。真是个宝贝。我心里想。

我用随身携带的医疗凝胶封住她的伤口，又给她注射了一针广谱抗生素。

这些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用。她全程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我问。“零。”她回答。“我叫阿响。”我说，“你最好记住，

现在你的命是我的。”她没有反驳。我把她背在背上，一步步往我的藏身处走。

穿梭机暂时不能动，我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她安顿好。

我的藏身处在一个废弃的地铁站深处，入口很隐蔽，而且里面有我搭建的简易防御工事。

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群鬣狗。不是旧时代那种动物，是变异的，体型像小牛，

下颚能咬断钢筋。我放下零，拔出背后的震荡刀。“待在这儿别动。”我低声说。

零靠在一块水泥板上，看着我冲向那群怪物。战斗很短，但很血腥。我杀了三头，伤了两头，

剩下的逃走了。我的左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我喘着粗气走回来，

零的目光落在我手臂的伤口上。“你的机械臂，”她说，“型号太老了，‘战斧三型’，

一百年前的军用淘汰品。反应迟钝，功率也低。如果你用的是‘幽灵七型’，

刚才那一下根本不会被抓到。”我没理她，自顾自地用布条包扎伤口。“我能帮你升级它，

”她继续说，“把它的伺服电机超频，再优化一下能源输出线路，

性能至少能提升百分之三十。”我停下动作，看着她：“你会这个？

”“我是天空城第三科学院的首席结构工程师。”她说这话的时候，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沉默了。我把她重新背起来，一言不发地继续赶路。

回到地铁站，我把她安置在我那张用旧轮胎和木板搭成的床上。

她打量着这个昏暗、潮湿、充满机油味的地方，没有露出任何嫌弃的表情。“你需要休息。

”我说，“等你好了，就兑现你的承诺。”“我需要一个终端，还要一些基础工具。”她说，

“螺丝刀，焊枪，万用表，还有一块能源……”她报出了一长串零件的名字，

很多我听都没听过。“我去铁牙镇找。”我说。铁牙镇是锈带最大的拾荒人聚集地，

那里什么都有，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你手臂的伤需要处理。”她说，“感染了会很麻烦。

”“死不了。”我把那几罐营养膏扔到她面前，“这是你的食物。省着点吃。”说完，

我转身离开了地铁站。我没告诉她，她报出的那些零件，随便一样都价值不菲。

为了给她凑齐这些东西，我必须卖掉我所有的存货，甚至可能要卖掉我的震荡刀。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我只是想看看，一个来自天上的人，

到底能创造出什么样的奇迹。03铁牙镇还是老样子，混乱，嘈杂，

空气里永远飘着劣质燃料和烤肉的混合气味。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黑市商人“扳手”的铺子。

扳手是个半机械改造人，一只眼睛是红外探测器，两条胳膊都是液压的，

能徒手掀翻一辆装甲车。“阿响，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扳手咧开嘴，露出满口金属牙，

“又搞到什么好货了？”我把物资箱里的营养膏和净水片都放在他面前。“这些，

换一套精修工具，还要一个便携式操作终端。”扳手扫了一眼货物，红外眼闪了闪：“不够。

这些最多换一套工具。终端？你想都别想。”“加上这个。”我把背后的震荡刀解下来，

拍在桌上。扳手愣了一下，拿起震荡刀，启动开关，刀刃发出一阵高频的嗡嗡声。

“‘毒牙’？这可是你的宝贝，你舍得？”“少废话，换不换？”扳手沉吟了片刻：“成交。

不过我有个问题，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你那破机械臂，用锤子和扳手就够了。

”“不关你的事。”我拿过他递来的工具箱和终端，转身就走。“阿响，

”扳手在我身后喊道，“最近小心点。听说‘清道夫’的人在附近活动。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清道夫，天空城派到地面执行“清理”任务的特种部队。

他们装备精良，冷酷无情，目标是所有对天空城有潜在威胁的地面生物和技术。

难道他们是冲着零来的？我心里一沉，加快了脚步。回到地铁站，零已经醒了。

她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我把工具和终端扔给她。她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虽然都是些老古董，但还能用。”然后，她看向我空荡荡的后背：“你的刀呢？”“卖了。

”她沉默了，灰色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过来，”她说，

“我先帮你处理手臂。”她用我带回来的工具，小心地拆开了我的机械臂。她的动作很熟练，

仿佛这堆粗糙的钢铁在她手里变成了精密的艺术品。她重新排列了里面的线路，

更换了几个我看不懂的模块，然后在终端上敲击了一连串代码。“好了，”半个小时后，

她说，“试试。”我重新接上机械臂，活动了一下手指。一种前所未有的流畅感传来。

手臂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精准而有力，仿佛它本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个齿轮的咬合，每一股电流的流动。我挥了挥拳头，带起一阵风声。

这……还是我那条老掉牙的“战斧三型”吗？“只是初步优化，”零说，

“等找到更好的材料，我能把它改造成‘幽灵’系列。”我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交易，

我可能赚大了。“现在，该兑现你的承诺了。”我说，“技术储备库的坐标。”零点点头，

在终端上操作起来。很快，一张三维地图出现在屏幕上。“最近的一个，代号‘方舟’，

距离这里大概两百公里。在一个被彻底摧A毁的旧时代军事基地下面。

入口被强电磁脉冲锁封锁，没有正确的解码序列，任何暴力破解都会触发内部的自毁程序。

”“你有解码序列？”“我有。”她说，“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走不了两百公里。

”我皱起眉头。这是个问题。“而且，”她补充道，“就算到了那里，

我们也需要一辆足够坚固的载具，才能把里面的东西运出来。”我没有载具。

我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我的两条腿。“扳手有，”我说，“铁牙镇的黑市商人。

他有一辆改装过的武装沙地车。但是……他不会轻易借给我们。”“那就去抢。

”零说得云淡风清。我看着她，这女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就是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你凭什么？”“凭我，”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我手里的这个终端。

铁牙镇所有的电力系统，通信网络，防御炮塔，都基于一百五十年前的城市管理协议。而我，

是那个协议的编写者之一的学生。”我倒吸一口凉气。04三天后，零的伤势基本稳定了。

这三天里，她几乎没怎么休息，一直在那个小小的终端上工作。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只看到无数的数据流在她指尖流淌。我的任务是给她找吃的。营养膏已经吃完了，

我只能去更远的地方打猎。废土上的动物大多都变异了，肉里有毒素，

需要特殊的处理才能食用。每次我带着处理好的猎物回来，都能看到她坐在昏暗的灯光下，

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像个幽灵。第三天晚上，她对我说：“可以了。

”“什么可以了？”“铁牙镇的渗透程序写好了。只要我们能进入镇子的中央控制室，

给我十分钟，我就能接管整个镇子。”我看着她那张因为营养不良而毫无血色的脸，

觉得这事儿有点不靠谱。“扳手不是傻子。中央控制室是他守卫最严密的地方。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计划。”零说。她的计划很简单，也很疯狂。由我，去正面挑战扳手。

铁牙镇有个规矩，任何纠纷，都可以通过在“角斗场”里决斗来解决。赢家通吃。

“你打不过他。”零直接了当地说，“他的机械改造等级比你高太多。你的胜算，

不到百分之十。”“那你还让我去？”“我需要你把他引出来，并且在角斗场里拖住他。

只要他离开中央控制室，我就有机会潜进去。”“你怎么潜进去？”零笑了笑，

把终端转向我。屏幕上，是铁牙镇详细的内部结构图，包括通风管道，下水道，

和所有监控探头的死角。“天空城的工程师，最擅长的就是找系统漏洞。

”我看着那张复杂的地图，又看了看她。“如果我死了呢？”“你不会死。”她说，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的新手臂。”我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但我别无选择。第二天，

我独自一人去了铁牙镇。我直接走到了角斗场，敲响了场边那面用飞船外壳做的破锣。

“我要挑战扳手！”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镇子。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朝角杜场涌来。

他们脸上带着兴奋和嗜血的表情，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很快，扳手就出现了。

他赤裸着上身，两条液压臂在阳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阿响？你疯了？”他看着我，

红外眼里满是诧异，“你拿什么跟我斗？”“就凭这个。”我举起了我的机械臂。

扳手看了一眼，不屑地笑了：“修了一下就以为能打败我了？天真。”“试试就知道了。

”战斗开始了。扳手的攻击大开大合，每一拳都带着万钧之力。我不敢硬接，

只能依靠升级后机械臂带来的速度和灵活性不断闪避。情况和我预想的一样，

我完全被压制了。扳手的力量和防御都远在我之上。我的每一次攻击，

打在他身上都像挠痒痒。而他只要击中我一次，我就得完蛋。我只能狼狈地躲闪，拖延时间。

角斗场周围的看客们发出了阵阵嘘声，他们想看的是血肉横飞的场面，

而不是现在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你就这点本事吗？阿响！”扳手怒吼着，

一拳砸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瞬间龟裂。我咬着牙，计算着时间。

零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我的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

是零的声音。“阿响，听得到吗？”“……听得到。”我一边躲闪一边回应。

“我已经进入主控系统。扳手的左臂液压系统有一个设计缺陷，在高强度运动十五分钟后，

第3号关节会有一个0.5秒的延迟。就是现在，攻击那里！”我来不及思考，

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我一个侧滑，躲开扳手的又一记重拳，然后用尽全力，

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我的机械臂上，狠狠地砸向他左臂的关节处。“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扳手巨大的身体僵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左臂，

那里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全场一片死寂。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趁他愣神的功夫，

欺身而上，另一只手抽出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你输了。”我说。

扳手的红外眼死死地盯着我，里面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就在这时，

镇子上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警报声大作。“敌袭！敌袭！

”扩音器里传出零毫无感情的声音，“所有防御系统已启动，目标锁定，扳手。重复，

目标锁定，扳手。”镇子四周的防御炮塔缓缓转向，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角斗场中央的我们。

扳手的脸色彻底变了。“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个路过的工程师，

”零的声音再次响起，“和一个讨债的拾荒人。”05我没有杀扳手。

我只是废掉了他另一条胳膊，然后把他关进了他自己的地牢里。铁牙镇现在由我接管。当然，

真正管事的是零。她坐在中央控制室那张舒服的椅子上，面前是几十个监控屏幕。

整个镇子的运作，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镇子里的其他拾荒人一开始还想反抗，

但在零操控的防御炮塔面前，他们很快就认清了现实。废土的法则就是这么简单，

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我成了铁牙镇名义上的首领，但我觉得自己更像是零的保镖。

扳手那辆改装过的“陆行者”沙地车，现在归我们了。

我还从他的仓库里搜出了大量的物资和武器。我们现在不缺钱，不缺装备，万事俱备，

只差出发去那个叫“方舟”的储备库。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安。零的能力太强了。

她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神，轻易地就打败了一个经营了十几年的聚集地。我开始怀疑，

她当初说的那个交易，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会不会在利用完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