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是花瓶，我拿下诺贝尔奖，全世界为我鼓掌

1酒杯里是香槟。气泡往上跑，一串一串，细得像头发丝。林苏端着杯子，没喝。

灯光照在她脸上，白，亮。妆是刚化的，口红是正红色。旁边一个男人，高天，她丈夫。

正跟几个朋友说话。“我老婆？她啊，就这点好，漂亮，省心。”高天笑，

伸手揽住林苏的腰，手在她腰上拍了拍，“让她往东，绝不往西。脑子？脑子有什么用，

我又不跟她讨论物理题。”几个人都笑起来。林苏也笑。嘴角翘的弧度，跟镜子前练的一样。

她举起杯子，朝那些人晃了晃。“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她说。声音软软的，

没什么力气。她转身走开。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声音。背后还有人说话。“高总，

好福气啊。”“那是，花瓶嘛，就得摆在客厅里，又好看又安静。”林苏没回头。

她推开洗手间的门，里面没人。她走到水龙头前，打开。水哗哗地流。她没洗手，就看着水。

水流冲着白色陶瓷池，溅起水花。冰凉的水汽扑在她脸上。她抬起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脸很陌生。眼睛里没有光。她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上。红色的烟头在镜子里一闪。

她不会抽，只是夹着。烟雾散开，模糊了镜子。手机在包里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林师姐，我是陈东。李老师的事，有新进展了。

”林苏的手指抖了一下。烟灰掉在洗手台上，碎成一堆白色的粉末。她把烟按灭在水里。

“嘶”的一声，灭了。她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然后，她删掉了。她走出洗手间，

脸上又挂上了那种笑。软软的，没力气。她回到高天身边，重新把他的手臂挽住。

像个真正的，好看的花瓶。2高天喝多了。回家路上，他靠在车后座，呼吸里都是酒气。

林苏坐在他旁边，看着窗外。路灯一盏一盏往后退，光拉得很长。“今天那个王总，

看你的眼神，不对劲。”高天突然开口，眼睛还闭着。林苏转过头。“是吗。”她说。

“他老婆在旁边呢，他还看你。”高天哼了一声，“不过也正常，谁让你长这样。”他伸手，

摸林苏的脸。手指很粗，带着酒后的温度。“别跟他们多说话。你笨，说多错多。”他说。

“我知道。”林苏说。“知道就好。你啊，就负责花钱，打扮自己。别的事，有我。

”高天满意了，手搭在她肩膀上，睡了过去。车停了。司机叫醒他。

高天半扶半抱着林苏进屋。门关上，他把林苏推在墙上。“今天累死我了。”他说，

脸凑过来，呼吸喷在林苏脸上。他的手开始解她的裙子。“别。”林苏说。“别什么？

你是我老婆。”高天笑，酒气更重了。他没成功。林苏推开了他。“我累了。”她说，

声音很轻，但很硬。高天愣了一下。他看着林苏。今天的林苏，好像有点不一样。

“你跟我甩脸子？”他眯起眼睛。“没有。就是累了。”林苏绕过他，往楼上走。“林苏！

”高天在后面喊。林苏没停。她走上楼，走进卧室，把门反锁了。她靠在门上，

听着外面的声音。高天在楼下摔了个东西。玻璃碎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上了楼。

停在她的门口。他没敲门，也没说话。站了一会儿，又走了。林苏慢慢滑坐在地上。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到那个被删掉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什么事。”发完，

她把手机扔在一边。她走到书桌前。桌上摆着很多相框，都是她和高天的合影。她笑得很甜。

她拿起一个，面朝下扣在桌上。又拿起一个，也扣下。一个接一个。最后，

桌上只剩下一台平板电脑。她打开平板，屏幕亮起。上面不是购物软件，不是娱乐新闻。

是一排排的公式。密密麻麻，像天书。她看着那些公式，眼睛里，慢慢有了光。

3第二天早上，林苏下楼的时候，高天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他在看报纸，

面前摆着咖啡和三明治。林苏在他对面坐下。“昨晚的事，我道歉。”高天没抬头，

“我喝多了。”“没事。”林苏说。佣人把早餐端上来。“今天下午，有个拍卖会，

你去看看。”高天说，“有块翡翠，不错，拍下来。”“好。”林苏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很干，难以下咽。“别总拉着个脸，不好看。”高天放下报纸，看着她，“我昨天说的话，

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为你好。”“我知道。”林苏说。“你知道就行。”高天站起来，

整理了一下领带，“我走了。”他走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林苏坐在那，没动。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东的回信。“李老师当年被撤稿的论文，有人拿去发表了，

署的是别人的名字。对方是个大学者，很有势力。我们拿他没办法。”林苏看着那行字。

她把三明治放下，没胃口。她站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从客厅走到阳台，

又从阳台走回客厅。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可她觉得冷。李老师是她的导师。

一个很瘦很矮的小老头，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他带着她，走进了物理学的世界。他说，

小苏，这宇宙的规律，是世界上最美的诗。后来，他提出了一个打败性的理论。一篇论文，

足以改变整个物理学界。然后，论文被撤了。理由是数据造假。李老师一夜之间，身败名裂。

他什么都没说，收拾东西回了老家。半年后，他去世了。林苏也没再碰过那些东西。

她嫁给了高天，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她走到阳台边，看着楼下。花园里，

园丁在修剪花草。一切都那么平静，井井有条。她拿出手机，给陈东回信。“把论文发给我。

”4拍卖会很无聊。人很多，空气里都是香水味。林苏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号牌，

心不在焉。高天让她来的，她就来了。像个指令。高天给她打电话。“翡翠拍下来了吗？

”“还没开始。”“多少都要拿下来，送给我妈。”“知道。”挂了电话，

林苏把手机调成静音。她打开了平板。陈东把论文发过来了。是李老师当年的那篇。

一字一句，都那么熟悉。下面附着新发表的论文。作者叫赵振国。一个很有名的院士。

林苏一篇一篇往下看。她看得很快。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赵振国的论文，

几乎就是李老师论文的翻版。只是在一些关键的地方，做了修改，处理得更巧妙，

也更……隐蔽。但内核，是李老师的。他偷了李老师的东西。林苏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

停在一段推导上。赵振国在这里，用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假设，绕开了一个难题。这个假设，

太漂亮了，漂亮得不真实。林苏的眼睛亮了。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她站起来，走到外面露台。

风很大，吹起她的头发。她重新坐下来，打开一个空白的文档。她开始在平板上写。

不是文字，是公式。一个，又一个。她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周围的人声、音乐声，

都消失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些符号。她在证明。证明赵振国的那个“漂亮的假设”，

是错的。她需要一个新的工具，一个更锋利的武器。她想起了李老师曾跟她提过的一个思路，

一个当时被他们放弃了的，疯狂的想法。也许，那个想法才是对的。她沉浸在里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拍卖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现在拍卖的是，天然翡翠观音像。起拍价，

五百万。”林苏没听见。她正在跟一个公式搏斗。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七百万！”价格在往上跳。林苏的笔，在屏幕上，划出了一道关键的弧线。

通了。她找到了。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她抬起头，

才发现拍卖已经结束了。一个人走到她身边。“林小姐？高总让我来问您，翡翠拍下来了吗？

”林苏愣了一下。她摇摇头。“我忘了。”她说。5高天很生气。他回家的时候，

脸色很难看。“忘了？林苏，你的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他把外套摔在沙发上。“对不起。

”林苏低着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知道那翡翠对我妈多重要吗？”高天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让你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留着你有什么用？”他的声音很大。

林苏没说话。“说话啊！哑巴了？”“我下次注意。”林苏说。“没有下次了。”高天冷笑，

“我本来还指望你有点用。现在看来，你就是个废物。一个长得好看的废物。”他转身，

拿出一张卡，扔在茶几上。“拿着。想买什么就去买，别再给我惹麻烦。记住你的本分，

你只要好看，就够了。”他说完，上楼了。林苏站在原地，看着那张卡。黑色的卡，

无限额度。这是她存在的价值。好看，和会花钱。她走过去，拿起卡。然后，她看到了平板。

平板还开着，停留在她写下的公式上。高天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个盒子。

他把盒子扔给林苏。“穿上。晚上有饭局。”林苏接住盒子。里面是一条裙子，黑色的，

很露。她拿着盒子，还有那张卡，上了楼。她没有换裙子。她走到书桌前，把平板打开。

她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赵振国的论文，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而她找到了戳穿谎言的武器。

但这还不够。要彻底打倒他，不能只是证明他是错的。要拿出一个，更对的，更好的东西。

一个能完全覆盖他，超越他的，真正的理论。那是一个更庞大的工程。李老师没完成，

她能完成吗？她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里的灯，一盏一盏亮了。像一片星海。

她拿起笔，在平板上，写下了新的标题。“统一场论的初步构想。”然后，她开始写。

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地，构建一个全新的宇宙。楼下，高天在喊她。“林苏！死了吗？快点！

”她没听见。她的世界里，只有星辰的运转，和宇宙的呼吸。6饭局上，林苏又成了花瓶。

她穿着那件黑色的裙子，坐在高天身边。她不怎么说话，只是微笑，点头。桌上的人，

大多是生意场上的。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数字和项目。高天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需要她的无知，来衬托他的无所不知。“我太太，很单纯。”高天搂着她，对别人说，

“她对这些没兴趣。”别人就笑，夸他有福气，娶了个仙女。林苏笑着，

心里在想一个数学模型。她的手指在桌布下面，无意识地敲着。敲的不是一个节奏，

是一串二进制代码。那是她在跟陈东联系。她把初步的想法发给了陈东。陈东的回复很快，

全是惊叹号。“师姐！你疯了！这个想法太大胆了！”“能行吗？”林苏发过去。

“我不知道！没人这么干过！但是……但是如果真的能证出来，那就是诺贝尔奖级别的！

”诺贝尔奖。林苏看着这个词，有点恍惚。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想过这个词了。

那曾是李老师和她的梦想。“林苏？”高天碰了碰她。“啊？”她回过神。“王总敬你酒呢。

”高天脸上有点不快。林苏赶紧端起酒杯，站起身。“王总，我敬您。”她说。

王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眼睛在林苏身上转。“高太太真是漂亮。这杯酒，我一定喝。

”他笑着说，目光很不客气。林苏把酒喝了。有点辣。她坐下，继续在桌布下敲手指。

她在告诉陈东，她需要一些数据，很偏门的数据。陈东回她：“我去想办法。师姐，

你小心点。这件事闹大了，赵振国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知道。”林苏回道。她收起手机。

饭局还在继续。她端坐着，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她看着桌上的一盘鱼。鱼的眼睛瞪着，

很大，很亮。就像李老师当年看她的眼神。他说，小苏，你的眼睛里有星星。可现在，

星星不见了。她要把它们，一颗一颗地，找回来。7高天最近越来越不对劲。

他开始留意林苏的一举一动。他会突然回家，检查她的平板。“你天天抱着这玩意儿干什么？

又看上哪个包了？”他问过一次。“看八卦。”林苏说，把平板锁屏，递给他，“你要看吗？

”高天没接。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林苏知道，他怀疑了。一个花瓶，

是不应该有秘密的。这天晚上，林苏正在跟陈东视频通话。陈东把找来的数据传给她。

“师姐，这些数据是从一些老实验室的档案里翻出来的，不一定准。”“没关系，

我只要一个趋势。”林苏说。她把数据导入模型，开始跑。屏幕上，曲线在变化。“对了，

师姐，”陈东说，“赵振国最近在开一个国际性的物理学峰会，他好像是主席。

”林苏没说话，盯着屏幕。曲线稳定下来，跟她预想的一样。她成功了。“师姐？你在听吗？

”“在。”林苏说，“陈东，帮我准备一篇论文。”“现在？”“对。就写这个。”林苏说，

“用我的名字。”陈东那边沉默了。“师姐，你确定要这么做？这等于公开宣战了。

”“我确定。”林苏说。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高天站在门口。林苏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