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裁员后，我捡破烂捡到千亿资产继承权

1格子间里的空气就跟抽了真空似的，闷得人脑仁疼。“陈凡，你来一下。

”王经理站在他工位边上，脸上挂着那种标准的、练习过无数次的歉意的笑。

那笑就跟超市里临期打折的标签一样，看着是为你好，其实就是在告诉你，你完蛋了。

陈凡抬起头，屏幕上的代码还在闪闪发光。他没说话，站起来，

跟着王经理进了那间小会议室。门一关上，王经理就不再笑了。“公司架构调整，

你的岗位……嗯，取消了。”陈凡点点头。“知道了。”“补偿方案，HR会跟你谈。

N+1，按规矩来。”王经理把一个文件袋推过来，“你的东西，我让小张帮你装箱。

”“不用，我自己来。”陈凡说。他回到工位，周围的同事眼神都躲躲闪闪的，没人看他，

好像他身上带了什么病毒。他也没看他们，开始拔线，收书，

把桌上的小盆栽——一棵快死的多肉——塞进纸箱。他心里头，没什么感觉。不愤怒，

也不难过。就是空。就好像一个装满了水的桶，被人一脚踹翻，水哗啦一下全流光了，

就剩个空桶在那儿。还能咋办呢？这就是命呗。他抱着箱子走出写字楼，

下午的太阳有点晃眼。他站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

出租屋是回不去了，那地方太小，回去也是对着四面墙。他沿着马路走，一直走，

走到天都黑了。肚子叫唤，他才拐进一家便利店，买了一桶泡面，一根火腿肠。

回到那个十平米的出租屋，他把箱子往地上一扔，烧了水，泡面。热气冒上来，

带着廉价的香精味，他吸溜吸溜地吃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啥哭。

不是为工作，也不是为钱。就是觉得，自己活得真他妈像个笑话。名牌大学毕业，

写了五年代码，加过的班能绕地球一圈，到头来，连桶泡面都吃得这么悲壮。他吃完面，

把碗一推，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块水渍，长得像中国地图。

他看着那块“中国地图”，心里头就一个念头。明天，干点啥呢？总不能就这么躺着等死吧。

2第二天，陈凡没睡懒觉。天刚亮，他就起来了。

他把那箱从公司抱回来的东西一脚踢到床底下，眼不见心不烦。然后，

他从床底下拖出另一个箱子，里面是他刚来这个城市时买的工具，

一套修车用的扳手、螺丝刀，还有一副手套。他换上最旧的一身衣服，戴上手套，走出了门。

他没目的，就在街上晃。他看到一个垃圾站，就走过去。垃圾站的味道很冲，

烂菜叶子的酸味，剩饭剩菜的馊味，混在一起，熏得人想吐。陈凡捂着鼻子，开始翻。

他不是去找什么宝贝，就是想找点事干。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脑子就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了。他翻到一个破电风扇，底座坏了。他拿起螺丝刀，

三下五除二把底座拆了，又从旁边一堆废塑料里找了个结实的盒子，比划了一下，

用几根铁丝固定住。电扇转起来了，风还挺大。他把电扇放在垃圾站旁边，没一会儿，

一个拾荒的老大爷就乐呵呵地把它抱走了。陈凡看着，心里头好像舒坦了一点。他又翻，

翻出一堆破烂的玩具。一个缺了腿的变形金刚，一个没轮子的小汽车。

他把变形金刚的腿用铁丝缠上，又从另一个报废的玩具上拆了两个轮子，给小汽车安上。

他把修好的玩具放在一边。过了一会儿，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路过，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站在那儿看，不敢过来。陈凡朝他招招手。“拿去玩吧。”小男孩看看他，又看看玩具，

还是不敢动。“没事，不要钱。”陈凡说，“我不要了。”小男孩这才跑过来，

一把抱起变形金刚和小汽车，冲他鞠了一躬，一溜烟跑了。陈凡笑了笑，继续翻。

他就这么翻了一上午。修好了个收音机，补好了个漏水的桶。他没拿走任何东西，只是修，

修好了就放在原地，谁需要谁就拿走。中午，他饿了，就到路边摊买了个烧饼，蹲在路边啃。

啃完烧饼，他继续。他翻到一个大垃圾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他解开袋子，闻到一股铁锈味。

他伸手进去，摸到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他把它拽出来。是个铁盒子。方方正正的，很沉，

上面全是锈，锁孔也被锈死了。看着就像谁家扔的废弃的保险箱。陈凡掂了掂，挺重。他想，

这玩意儿里头说不定有点啥。他抱着铁盒子，回家了。3回到出租屋，

陈凡把铁盒子往地上一扔，咣当一声。他找了把锤子，一把螺丝刀，开始撬那把锈死的锁。

路明非那种衰小孩，要是捡到个这玩意儿，估计会以为自己要中大奖了，

然后发现里面是空的，或者是一沓假钞。陈凡没想那么多。他现在就是个破烂王，撬个箱子，

就跟上班时改个bug一样，是个技术活。他敲，他撬，他拧。汗水从他额头流下来，

滴在地上。花了快两个小时，那把锁终于“嘎嘣”一声，断了。他打开盒子。

里面没什么金条珠宝。就两样东西。一把钥匙，古铜色的，造型很奇怪，不是家用的那种，

更像是……某种仪器的部件。还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的U盘，跟指甲盖那么大。

陈凡拿起那把钥匙，放在手心里，凉丝丝的。他又拿起那个U盘。这玩意儿，年头不短了，

上面还有划痕。他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从床底下拖出来，开机。电脑慢得要死，

风扇转起来就跟拖拉机似的。他把U盘插进USB口。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文件夹，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是“给那个捡到我的人”。陈凡心里咯噔一下。他点了播放。

屏幕先是黑的，接着，出现了一张脸。一个老头，瘦得跟个猴儿似的，但眼睛特别亮，

鹰钩鼻，头发胡子都白了，乱糟糟的，跟爱因斯坦似的。老头看着他，咧嘴一笑，牙还挺齐。

“你好啊，捡到这个盒子的年轻人。”老头的声音沙哑，但中气很足。“我叫张千山。

你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把我的全部家当，都留给你了。

”陈凡愣住了。全部家当？他以为是哪个老年人的恶作剧。“别不信。

”老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手里的那把钥匙，是打开一切的钥匙。但是，

光有钥匙没用。你得通过我的考验。”“什么考验？”陈凡忍不住对着屏幕问了一句。

“考验很简单。”老头在屏幕里笑道，“你只需要，活出个人样来。”屏幕上，

老头的脸消失了，变成了一行字。“等着。会有人找你。”然后，视频就结束了。

陈凡坐在那儿，半天没动。他看看手里的钥匙，又看看屏幕上的黑框。这算什么？

诈骗的新手段吗？他摇摇头，觉得这事儿太扯淡了。他把U盘拔下来，

和钥匙一起扔回铁盒子里，把盒子往床底下一塞。还是先想想晚饭吃什么吧。他摸了摸口袋，

只剩下几块钱的钢镚了。4陈凡正愁晚饭没着落，门铃响了。他这出租屋，

一年到头不会有客人。送外卖的都直接放楼下。他走过去，隔着猫眼往外看。

门外站着个女人。很高，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盘在脑后，一丝不苟。脸上没表情，

就跟个冰雕似的。但长得是真好看。陈凡把门开了一条缝。“你找谁？

”女人看了一眼他脚上的拖鞋，又看了一眼他身上那件油污的旧T恤，

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请问，是陈凡先生吗？”“我是。”“我叫苏樱。

”女人说话声音很清脆，也跟冰珠子似的，“张千山先生的遗产执行人。

”陈凡脑子“嗡”的一下。遗产？执行人？他把门打开一点，让她进来。苏樱走进屋子，

看了一眼这十平米的空间，眼神没什么变化，但陈凡就是觉得，她眼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张千山先生？”陈凡指着床底下，“那个铁盒子？”“是的。

”苏樱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张先生于一星期前去世。根据他的遗嘱，

他的全部遗产，由找到那个铁盒子的您继承。”陈凡觉得这事儿越来越离谱了。“他谁啊？

我跟他不认识。”“您不需要认识。”苏樱说，“您只需要签字。签字之后，

您就是‘山石集团’唯一的所有者。”“山石集团？”陈凡听过这个名字，

好像是搞什么高科技的，是个大公司。“是的。”苏樱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集团总资产，

目前估值，九百八十七亿。”陈凡的嘴张开了，忘了合上。九百……什么？

他感觉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多少？”他问。“九百八十七亿。”苏樱重复了一遍，

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人民币。”陈凡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文件，那上面盖着鲜红的公章，

还有一堆看不懂的法律术语。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那个数字。一串长得他数不过来的零。

他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床上。看着眼前这个叫苏樱的女人，她冷冰冰的，

但身上有股好闻的香味。她站在这个破屋子里，就跟一颗钻石掉进了煤堆里，格格不入，

却又亮得让人睁不开眼。“这……这不是真的吧？”陈凡的声音都在抖，“是不是诈骗啊？

”苏樱看着他，嘴角第一次有了一丝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陈凡先生，

如果这是诈骗，那未免也太不划算了。为了骗您一个刚被裁员、连房租都快交不起的人，

我们专门请了律师团队，伪造了全套文件，还派了我这么个‘执行人’过来。”她的话很尖，

但陈凡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他确实就是个穷光蛋。“那……我能干点啥？”陈凡傻傻地问。

“您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这份文件上签字。”苏樱递给他一支笔，“然后，

跟我去办理交接手续。”陈凡接过笔，那笔在他手里重得跟铁棍似的。他看着苏樱。

她站在那儿，身姿挺拔，锁骨在衬衫领口下面若隐若现。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不是做梦。5陈凡最终还是签了字。他的名字写得歪歪扭扭，

跟狗爬似的。签完字，他把笔一扔，整个人往后一仰，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那块“中国地图”形状的水渍，好像在这一刻，变成了世界地图。“陈凡先生，我们该走了。

”苏樱的声音把他的魂儿叫了回来。“去哪儿？”“银行，还有律师事务所。”陈凡站起来，

感觉自己腿肚子还在转筋。他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打扮，又看看苏樱那一身高定套装。

“我……我这身行头，不太好吧？”“无妨。”苏樱说，“您现在是老板，您想穿什么，

就穿什么。”话是这么说，但陈凡还是找出了自己最体面的一件衬衫和一条牛仔裤。

虽然也旧了，但至少没什么油污。他们下楼，苏樱在路边按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

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灯闪了一下。陈凡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活了二十多年，

还是第一次摸这种车。车门是苏樱给他开的。他坐进去，那皮质座椅的触感，

软得能把人陷进去。车里一股淡淡的香气，跟苏樱身上的味道一样。车子启动，

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陈凡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感觉自己就像在拍电影。

他偷偷看了眼开车的苏樱。她侧脸的线条很完美，鼻子很挺，嘴唇很薄。她开车很专注，

眼神看着前方，两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纤长，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陈凡心里有点发虚。

他一个捡破烂的，怎么就突然跟这种女人坐在一块儿了？还要去继承几百个亿？

《龙族》里的路明非好像也遇到过这种事，但人家是去屠龙，自己这是去干嘛？当个土财主？

到了银行，他们被请进了VIP室。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经理亲自接待他们，

对苏樱恭恭敬敬的，对陈凡，虽然有点疑惑，但也陪着笑脸。当苏樱把文件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