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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队伍的白幡

向往自由的鸽子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向往自由的鸽子的《送葬队伍的白幡》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送葬队伍的白幡》是大家非常喜欢的悬疑惊悚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向往自由的鸽主角是柳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送葬队伍的白幡

主角:柳生   更新:2025-10-27 03: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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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荒郊夜遇诡葬残阳最后一缕余晖没入西边的山坳时,

柳生终于把那匹累得直喘粗气的老马拴在了一棵歪脖子槐树下。他揉了揉发酸的腿,

从褡裢里摸出半块干硬的麦饼,就着皮囊里仅剩的几口冷水慢慢嚼着。

嘴里的麦饼刺得喉咙发疼,可他不敢多耽搁 —— 离下一处驿站还有二十多里地,

若赶在亥时前到不了,这荒郊野岭怕是要遭野狼惦记。柳生是个书生,

这是他第三次赴京赶考。前两次要么是半路染了风寒,要么是误了考期,

这次他特意提前了一个月出发,就是想稳稳当当赶上春闱。可天不遂人愿,

昨日在县城客栈歇脚时,那匹老马突然闹起了脾气,折腾到今日清晨才肯上路,这么一来,

行程就生生耽搁了大半日。“罢了,罢了,” 柳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解开老马的缰绳,

“再走一程,说不定前面就能遇到人家。” 他牵着马,借着微弱的月光往前行。

这地方荒得很,路两旁全是半人高的野草,风一吹就 “沙沙” 作响,

像是有人在暗处磨牙。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柳生忽然觉得不对劲。风里好像掺了别的声音,不是草声,也不是鸟叫,

是一种…… 极轻的脚步声,整齐得有些诡异。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

那声音又没了。“许是我太紧张,听错了。” 柳生自嘲地笑了笑,正想继续往前走,

那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这次柳生听得真切,

那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步伐缓慢又沉重,像是每个人都扛着千斤重担。

他心里一紧,赶紧把老马往路边的草丛里藏了藏,自己则躲到了一棵粗壮的古槐后面,

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往外看。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下来,照亮了前方的路。很快,

一队人影出现在视野里。柳生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 那是一支送葬队伍。

可这支送葬队伍太奇怪了。没有哭声,没有锣鼓,甚至连一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只有那整齐又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队伍里的人全都穿着一身白衣,

衣摆拖在地上,走路时竟没有扬起半点尘土。他们每个人肩上都扛着一根竹竿,

竹竿上挂着白幡,幡面上写着一个大大的 “奠” 字。柳生的目光落在那 “奠” 字上,

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 “奠” 字是用墨写的,可墨像是还没干,正顺着幡面往下晕,

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黑色水渍,看着就像一条条小蛇在幡面上爬。队伍慢慢往前走,

最前面是一口棺材。那棺材是黑色的,漆皮剥落,看着有些年头了。可让柳生头皮发麻的是,

棺材盖没有盖严,留着一道缝隙,他隐约能看到里面 —— 空空如也,连一点东西都没有。

“空棺材?” 柳生心里嘀咕,“哪有送葬用空棺材的?”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支队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不像是阳间的送葬队,倒像是从地府里出来的。就在这时,

队伍里一个扛着白幡的白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头来。柳生吓得赶紧缩回脑袋,

心脏 “砰砰” 直跳。过了一会儿,他才敢再次探出头,看向那个白衣人。这一看,

柳生的魂都快飞了。那个白衣人的脸,

他太熟悉了 —— 那是三天前他在县城客栈遇到的秀才!那秀才自称姓张,

也是要赴京赶考,两人聊得投机,还约好一起上路。可昨日清晨,

那秀才说自己要去拜访一个远房亲戚,让柳生先出发,他随后就赶上来。柳生怎么也没想到,

会在这样一支诡异的送葬队伍里看到他!那秀才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眼睛空洞洞的,像是没有灵魂。他盯着柳生藏身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然后,他慢慢转过头去,重新扛起白幡,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柳生躲在树后,浑身冰凉,连大气都不敢喘。他看着那支送葬队伍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直到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才瘫坐在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那到底是什么队伍?

张秀才怎么会在里面?” 柳生脑子里乱糟糟的,满是疑问。他不敢再停留,

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解开老马的缰绳,翻身上马,用力拍了拍马屁股,“驾!驾!

”老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撒开蹄子往前跑。柳生坐在马背上,

回头看了一眼送葬队伍消失的方向,只觉得后颈一阵发凉。他不知道,这场荒郊夜遇,

只是他生死困局的开始。第二章:客栈对质惊魂老马的蹄子在石子路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柳生伏在马背上,冷风刮得脸颊生疼,可他半点不敢放慢速度。

方才那支送葬队的模样在脑子里反复打转 —— 晕墨的白幡、空荡的黑棺,

还有张秀才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每想一次,后背的冷汗就多一分。不知跑了多久,

前方终于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柳生眯眼细看,是一处挂着 “迎客来” 木牌的客栈,

屋檐下两盏灯笼被风吹得晃悠悠,总算让人心里有了点底。他勒住缰绳,老马嘶鸣一声,

前腿微微发颤,显然也跑得力竭了。“店家,还有客房吗?” 柳生刚踏进客栈门,

就对着柜台后打盹的掌柜高声问道。客栈里没多少客人,

只有角落一张桌旁坐着两个赶车的汉子,正就着咸菜喝劣质的烧酒,见柳生进来,

只是抬眼扫了一下,又低下头去。掌柜揉了揉眼睛,

上下打量柳生一番 —— 见他衣摆沾着泥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

不由得皱了皱眉:“还有最后一间上房,不过得加钱,你要不要?”“要,要!

” 柳生连忙点头,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放在柜台上,“麻烦再给我的马添点草料,

多喂些好的。” 他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歇下来,理清脑子里的乱麻,

顺便确认一件事 —— 张秀才到底在不在这客栈里。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

柳生把行囊往桌上一扔,连水都没顾上喝,就转身往外走。店小二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

忍不住问:“客官,您不再歇歇?要不要传点吃食上来?”“不用,我找个人,马上回来。

” 柳生摆了摆手,脚步没停。他记得张秀才说过,若两人走散,

就到沿途的 “迎客来” 客栈会合,这也是他刚才看到客栈招牌时,心里松了口气的原因。

可现在,这份期待里掺满了不安 —— 他既希望找到张秀才问清楚,

又怕真的在这里遇到他。客栈二楼的客房门大多关着,柳生挨着门,压低声音喊:“张兄?

张秀才在吗?” 喊了几句,都没人应答。就在他快要走到走廊尽头时,

最里面一间客房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柳生心里一紧,抬头看去 —— 门口站着的,

正是张秀才。张秀才穿着一身干净的青布长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脸上虽也带着几分赶路的疲惫,却绝不是夜里那副空洞苍白的模样。他看到柳生,

脸上露出几分意外:“柳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要明日才能到。

”柳生盯着他的脸,喉咙发紧,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张秀才,眼神清亮,笑容自然,

和昨夜送葬队伍里那个白衣人判若两人。是自己看错了?还是……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

把那些纷乱的念头压下去,走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张兄,

你昨夜…… 在哪里歇脚的?”“昨夜?” 张秀才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我昨日拜访完亲戚,天色就晚了,就在附近的村子里找了户人家借宿,

今日一早就往这边赶,刚到客栈没半个时辰。怎么了,柳兄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 柳生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盯着张秀才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破绽,

“我只是…… 昨夜在荒郊遇到一支奇怪的送葬队,里面有个人,长得和你很像。

”这话一出,张秀才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他皱起眉头,

语气带着几分严肃:“柳兄莫不是赶路太累,眼花了?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送葬队?再说,

我昨夜一直在村民家里,半步都没离开过。”“可我看得很清楚!” 柳生急了,

“那支队伍没有哭声,没有锣鼓,白幡上的‘奠’字是用墨写的,还在往下晕,

最前面的棺材是空的!那个白衣人…… 真的和你一模一样!”张秀才沉默了片刻,

没再辩解,只是转身从屋里拿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递到柳生面前:“柳兄,你先看看这个。

”柳生疑惑地接过纸,展开一看,浑身的血液瞬间僵住了。纸上画的,

正是他昨夜看到的那支送葬队!白衣人、晕墨白幡、空棺材,

每一个细节都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甚至连队伍行进的方向都分毫不差。而在画的下方,

写着一行字,字迹乌黑,墨色像是还没干透 ——“明日亥时,接你入队”。

柳生的手指忍不住发抖,他抬头看向张秀才,声音带着恐惧:“这…… 这是谁画的?

这字……” 他猛地想起昨夜白幡上的 “奠” 字,那字迹的笔画、力度,和纸上的字,

简直是同一个人写的!张秀才看着他,眼神复杂,语气低沉:“我今早到客栈时,

这张纸就夹在我的行囊里,不知道是谁放的。我正想找机会告诉你,

没想到你先问起了送葬队的事。”“明日亥时……” 柳生喃喃地念着纸上的字,

心里一片冰凉。今日已是他遇到送葬队的第二天,明日亥时,就是一天后的晚上!这张纸,

分明是在告诉他,那支诡异的队伍,下一个要 “接” 的人,是他!“柳兄,你别慌。

” 张秀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他的手也有些发凉,“或许只是有人恶作剧,

我们再想想办法,总能找到头绪的。”可柳生根本听不进去,他死死攥着那张纸,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恶作剧?哪有人会用这么诡异的画来恶作剧?更何况,这画里的细节,

只有真正见过那支送葬队的人才能画得出来!他突然想起昨夜张秀才在送葬队里的模样,

那张空洞的脸,还有盯着他藏身之处时那奇怪的表情。眼前的张秀才虽然正常,可那张纸,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行囊里?无数个疑问在脑子里盘旋,压得柳生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张秀才,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警惕:“张兄,你真的…… 什么都不知道吗?

”张秀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若是知道,定会告诉你。柳兄,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

我们得赶紧想想,这‘接你入队’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日亥时之前,必须找到破解的办法。

”柳生点了点头,可心里的恐惧却越来越深。他低头看着纸上的画,

那晕墨的白幡像是活了过来,在他眼前晃动。明日亥时,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那个时辰,也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生死困局,究竟该如何破解。

客栈楼下,两个赶车汉子的谈笑声隐约传来,可这热闹却半点也传不到柳生的心里。

他只觉得浑身发冷,仿佛那支无声的送葬队,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亥时的钟声响起。

第三章:求证无门困境柳生攥着那张画纸回到客房时,手指仍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纸上 “明日亥时,接你入队” 八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

他把画纸铺在桌上,就着昏黄的油灯反复看 —— 白幡上晕开的墨渍、空棺材的木纹,

甚至白衣人僵硬的站姿,都和昨夜所见分毫不差。这绝不是凭空臆想的恶作剧,

背后一定藏着他看不懂的凶险。“得找人问问。” 柳生咬了咬牙,起身往楼下走。

客栈里的客人虽少,但或许有常年走这条道的人,知道些荒郊诡事。他刚走到楼梯口,

就见那两个赶车汉子还坐在角落喝酒,桌上的咸菜碟已经空了,酒瓶却倒了两个。

柳生深吸一口气,端着自己刚要的一壶热茶走过去,拱手道:“两位兄台,打扰了。

小弟柳生,是赴京赶考的书生,方才赶路时遇到点怪事,想向二位请教一二。

”那两个汉子抬头看他,左边满脸胡茬的汉子眯了眯眼:“怪事?这荒山野岭的,

能有什么怪事?” 右边的汉子则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

柳生把热茶推到两人面前,压低声音说:“昨夜我在前面的荒郊,遇到一支送葬队,

没有哭声锣鼓,白幡上的‘奠’字是墨写的,还往下晕,

棺材也是空的…… 不知道二位兄台有没有听过类似的事?”话音刚落,

两个汉子的脸色瞬间变了。胡茬汉子手里的酒杯 “哐当” 一声磕在桌上,酒洒了一地,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你…… 你说什么?墨写的‘奠’字?空棺材?

”柳生见他们反应这么大,心里一喜,以为找到了知情人,连忙点头:“正是!

不知二位……”“别问了!” 右边的汉子突然打断他,脸色苍白,“这事别打听,

也别再提!赶紧喝完酒走了!” 说着就拽着胡茬汉子往外走,胡茬汉子也像是回过神来,

脚步踉跄地跟着,临走前还回头看了柳生一眼,眼神里满是惊惧,像是在看一个活不长的人。

柳生愣在原地,手里的茶壶差点脱手。他们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激烈,

这说明那支送葬队的诡异,根本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可他们为什么不肯多说一个字?

是怕惹祸上身,还是有什么更深的忌讳?客栈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掌柜在柜台后看着他,

眼神复杂,也没像刚才那样搭话。柳生心里堵得慌,端着茶壶回到桌旁,一口热茶喝下去,

却半点暖不了身子。“再找张兄问问吧。” 柳生放下茶壶,又往二楼走。

刚才和张秀才对质时,他虽然否认了昨夜出门,可那张画纸出现在他行囊里,总归是个疑点。

或许再追问几句,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他走到张秀才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张兄,

是我,柳生。还有些事想跟你聊聊。”屋里没有动静。柳生又敲了敲,

声音提高了些:“张兄?你在里面吗?关于那张画纸,我还有些疑问。”还是没声音。

柳生心里犯了嘀咕,刚才分开时张秀才明明说在屋里整理行囊,怎么这会儿没人应答?

他试着推了推门,门从里面拴住了。“张兄?你要是不方便,我就在门口等你,

等你有空了再聊。” 柳生靠在门框上,心里的不安又多了几分。张秀才的态度太奇怪了,

先是拿出画纸,又说不知道是谁放的,现在又躲着不见他,难道他真的和送葬队有关?

还是说,他也在害怕什么?柳生在门口站了近一个时辰,脚都麻了,屋里还是没一点动静。

客栈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油灯的光从窗户纸透出来,在地上投出晃动的影子,

看着有些瘆人。他叹了口气,知道再等下去也没用,只能先回自己房间。回到客房,

柳生看着桌上的画纸,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 去昨夜遇到送葬队的地方看看,

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比如白幡的碎片、脚印,或者其他能证明那支队伍存在的痕迹。

总不能就这么坐着等亥时到来。他立刻拿起行囊,往里面塞了几块麦饼和水囊,

又把那把防身用的匕首揣在怀里,快步下楼。掌柜见他要出门,忍不住问:“客官,

天都快黑了,你还要出去?外面不安全。”“多谢掌柜提醒,我去附近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 柳生没多说,付了点定金,让掌柜帮忙照看老马,就匆匆出了客栈。

昨夜的路他还记得清楚,顺着官道往回走,约莫半个时辰就能到那片荒郊。天色越来越暗,

风也比白天更冷,路边的野草 “沙沙” 作响,和昨夜的声音一模一样。

柳生握紧了怀里的匕首,脚步加快,心里既期待又紧张。终于到了那棵古槐树下,

就是他昨夜藏身的地方。柳生借着微弱的天光,在周围仔细搜寻起来。他蹲在地上,

查看有没有脚印,可地面上只有被风吹得凌乱的草痕,

连半个清晰的脚印都没有 —— 昨夜似乎下过一点小雨,把痕迹都冲刷干净了。

他又往送葬队行进的方向找,走了约莫十几步,突然看到草丛里有一点白色。柳生心里一紧,

快步走过去,拨开草一看,是半片白色的布片,质地粗糙,像是从什么衣物上撕下来的。

他捡起布片,放在手里看了看 —— 布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用力扯断的,

上面还沾着一点黑色的东西,柳生用手指蹭了蹭,是干了的墨渍,

和画纸上、白幡上的墨色一模一样!“这一定是送葬队的白衣碎片!” 柳生心里一阵激动,

把布片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里。有了这个,至少能证明那支队伍真的存在过。

可仅仅一个碎片,还是解不开 “接你入队” 的谜团,也找不到破解的办法。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远处传来几声狼嚎,柳生心里一慌,不敢再停留,赶紧往客栈的方向跑。

手里攥着那半片布片,他心里却没多少踏实的感觉 —— 线索太少了,时间又太紧,

明日亥时一到,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生还是死。回到客栈时,已经是深夜。

掌柜早就睡了,柳生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客房。他把布片拿出来,

和画纸放在一起,油灯的光照着这两样东西,映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了。” 柳生坐在桌旁,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一片茫然。求证无门,

线索又少得可怜,他就像被困在一张无形的网里,越挣扎,网收得越紧。今夜,

注定是个无眠之夜。第四章:碎布线索难寻油灯的火苗晃了晃,

映得桌上那半片白衣碎片泛着冷光。柳生把碎片摊开,

指尖轻轻拂过上面干硬的墨渍 —— 墨色暗沉,和画纸上的笔迹一样,

摸起来带着点潮湿的黏腻感,仿佛昨夜的晕染还没彻底干透。他翻来覆去地看,

碎片边缘的毛边很不规则,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下来的,布面上还沾着几根枯草,

应该是从荒郊的草丛里带出来的。“总得知道这布是哪里来的。

” 柳生把碎片小心地收进贴身的荷包里,起身往楼下走。客栈里的杂役正在收拾桌椅,

手里的抹布 “哗啦” 一声扫过桌面,扬起细小的灰尘。柳生记得这杂役看着面善,

或许能从他嘴里问出点关于布料的门道。“小哥,麻烦留步。” 柳生叫住杂役,

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递过去,“我这儿有块布片,想请你帮忙看看,知道这是什么布料吗?

”杂役接过铜钱,掂量了一下,又接过布片凑到油灯下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客官,

这布是最普通的粗麻布,乡下人家做衣裳、缝袋子都用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啊。

”“就只是普通粗麻布?” 柳生心里一沉,追问,“那你看,这上面的墨渍,

像是用什么墨写的?有没有可能是专门用来做白幡的布?”杂役又仔细看了看墨渍,

摇了摇头:“墨就是普通的松烟墨,谁家都能用。至于白幡…… 咱们这儿办丧事,

白幡都是用细白布,上面用朱砂写‘奠’字,哪有用粗麻布、松烟墨的?这不吉利啊。

”柳生的心彻底凉了半截。原以为这布片能有点线索,没想到竟是最普通的粗麻布,

连墨都是常见的松烟墨。他接过布片,手指捏得发紧,那枚铜钱递出去,

却没换来半点有用的信息。“多谢小哥了。” 柳生勉强笑了笑,转身往楼梯走。

杂役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嘴里嘀咕了一句:“这人怪怪的,

拿着块粗麻布问东问西……”回到客房,柳生把布片扔在桌上,颓然坐在椅子上。

线索又断了。他盯着油灯里跳动的火苗,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 那支送葬队专挑他这样的书生下手,

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命格弱?这个念头一出,柳生浑身一僵。他想起小时候,

村里的老秀才给他算过命,说他 “八字轻,易招阴”,还特意给了他一块桃木护身符,

让他随身带着。可去年冬天,他赶路时不小心把护身符弄丢了,当时没当回事,现在想来,

难道真是因为没了护身符,才被那送葬队盯上?他赶紧翻出行囊,

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桌上 —— 几件换洗衣物、笔墨纸砚、几本书,还有仅剩的几块麦饼。

他扒拉着这些东西,心里越来越慌:桃木符确实不见了,

连母亲给他求的平安符也在之前的客栈里不小心弄脏,被他扔了。现在的他,

身上连一件能辟邪的东西都没有。“难怪…… 难怪会找上我。” 柳生喃喃自语,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他越想越怕,忍不住往门口看了一眼,

总觉得门外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就在这时,肚子 “咕噜” 叫了一声。柳生这才想起,

自己从昨夜到现在,只吃了半块干硬的麦饼。他拿起一块麦饼,咬了一口,却觉得难以下咽,

嚼在嘴里像砂纸一样。他喝了口冷水,勉强把麦饼咽下去,

目光落在剩下的两块麦饼上 —— 这是他仅剩的干粮了。原本计划今日赶到下一个县城,

在县城里补充干粮,可现在被这送葬队的事缠住,别说去县城,

就连明日亥时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若是找不到破解之法,

就算有再多干粮也没用;可若是要找线索,总不能饿着肚子。柳生放下麦饼,又往楼下走。

他想问问掌柜,能不能再买点干粮,或者借点粮食。可刚走到楼梯口,

就听到掌柜和一个住客在说话。“掌柜的,再给我装两斤馒头,我明日一早要赶路。

” 住客的声音很陌生,应该是刚住进来的。“好嘞!” 掌柜的声音带着笑意,“您放心,

都是今早刚蒸的,新鲜得很。”柳生心里一动,快步走到柜台前,对掌柜说:“掌柜的,

我也想买点干粮,馒头、饼都行,越多越好。”掌柜看了他一眼,

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客官,不是我不卖给你,实在是干粮不多了。

刚才那位客官买走了最后两斤馒头,剩下的只有几个硬邦邦的窝头,你要么?”“窝头也行!

” 柳生连忙点头,“有多少我要多少。”掌柜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布包,

递给柳生:“就这三个窝头了,是昨天剩下的,有点硬,你要是不嫌弃……”柳生接过布包,

摸了摸里面的窝头,确实硬得像石头,可他还是赶紧掏出铜钱:“不嫌弃,多少钱?

”“算了,不值几个钱,送你了。” 掌柜摆了摆手,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客官,

你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实在不行就赶紧离开这儿,往县城走,那里人多,阳气重,

或许能安全点。”柳生愣了一下,没想到掌柜会这么说。他看着掌柜,

想问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之前赶车汉子的反应还历历在目,

掌柜恐怕也不敢多说。他只能拱了拱手,道了声谢,拿着窝头往楼上走。回到客房,

柳生把三个窝头放在桌上,看着桌上的画纸、布片和寥寥无几的干粮,心里一片茫然。

线索断了,命格弱,干粮也快没了,明日亥时越来越近,他就像站在悬崖边,

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他拿起一个窝头,用牙齿咬了一口,硬得差点硌掉牙。

他慢慢嚼着,眼泪突然差点掉下来 —— 他寒窗苦读十几年,就是想考个功名,

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可现在,却连能不能活到春闱都不知道。“不能就这么放弃。

” 柳生用力抹了把脸,把嘴里的窝头咽下去,“一定有办法的,一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 他重新坐回桌旁,把画纸和布片放在一起,借着油灯的光,再次仔细查看起来。

就算线索再少,他也要从里面找出一丝希望。

第五章:夕阳下的焦虑油灯的光在窗纸上投出晃动的影子,柳生把画纸和布片叠在一起,

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地方。他咬了口硬窝头,粗糙的麸皮刺得喉咙发疼,

可他还是强迫自己咽下去 —— 现在不是娇气的时候,得攒着力气找破解之法。

窗外的天色渐渐变了,从灰蒙蒙的白,慢慢染上一层昏黄。柳生走到窗边,

推开一条缝往外看,夕阳正挂在西边的山尖上,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把半边天染得通红,

可那红光却半点暖意都没有,反而透着一股末日般的压抑。“快天黑了。” 柳生心里一紧,

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窗沿。从昨夜遇到送葬队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天,

明日亥时的期限越来越近,可他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回到桌旁,拿出一张纸,研开墨,

想把能求助的对象一个个列出来,可笔尖悬在纸上,半天没落下。能找谁呢?

赶车汉子不肯多说,杂役一无所知,张秀才躲着不见,住客们更是各顾各的。

他想起掌柜刚才说的 “往县城走,人多阳气重”,可县城离这里还有二十多里地,

一来一回至少要大半天,若是路上再遇到什么变故,反而更危险。

而且他心里总有个念头 —— 那支送葬队既然盯上了他,就算逃到县城,说不定也躲不过。

笔尖在纸上点出一个墨点,像一颗沉甸甸的心事。柳生叹了口气,把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他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安静的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每走一步,

心里的焦虑就多一分。“再试试吧,总不能坐以待毙。” 柳生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

拉开房门往楼下走。客栈里比刚才更安静了,柜台后的掌柜正趴在桌上算账,

算盘珠子 “噼里啪啦” 响,却没驱散半点沉闷。柳生走到柜台前,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口道:“掌柜的,我想跟您打听个事。”掌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放下算盘:“客官,又是为了昨夜的事?”柳生愣了一下,没想到掌柜会这么直接。

他点了点头,压低声音:“掌柜的,您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那支送葬队…… 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用墨写‘奠’字,还抬着空棺材?

”掌柜的脸色沉了下来,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了敲,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客人注意这边,才低声说:“客官,

我劝你别打听这些事,对你没好处。这地方邪性,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可它已经盯上我了!” 柳生急了,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些,“有人给了我一张画,

上面画着那支送葬队,还写着‘明日亥时,接你入队’!我要是找不到办法,明天就没命了!

”掌柜的眼神猛地一缩,盯着柳生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的手指攥紧了算盘,指节微微发白,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说的画…… 能给我看看吗?”柳生心里一动,

赶紧从怀里掏出画纸,小心翼翼地展开,递到掌柜面前。掌柜的目光落在画纸上,

脸色一点点变了,尤其是看到 “明日亥时,接你入队” 那八个字时,

他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手指轻轻碰了碰画纸上的墨渍,像是在确认什么。

“这墨……” 掌柜的声音有些发颤,“是阴墨。”“阴墨?” 柳生愣了一下,

“什么是阴墨?”掌柜的没回答,反而抬头看了柳生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客官,

你命不好,遇上这种事。这阴墨是用坟头土和露水调的,专门用来画阴物,画里的东西,

可不是给活人看的。

”柳生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您的意思是…… 这画是给死人看的?‘接我入队’,

就是要我死?”掌柜的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把画纸叠好,

还给柳生:“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要是想活,就赶紧离开这里,往南走,别回头。

”“往南走?” 柳生追问,“为什么往南走?南边有什么?”掌柜的却不肯再说了,

重新拿起算盘,“噼里啪啦” 地打起来,一副不愿再掺和的样子:“客官,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柳生拿着画纸,站在柜台前,心里又乱又急。

掌柜知道 “阴墨”,说明他肯定了解更多,可他就是不肯多说。往南走?

南边是一片更荒凉的山林,连条正经的路都没有,怎么可能安全?他正想再追问,

突然看到掌柜的眼神往他怀里瞟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开。柳生心里一动,

想起怀里的半片白衣碎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碎片掏出来,放在柜台上:“掌柜的,

您再看看这个,这是我从遇到送葬队的地方捡到的,是不是和那阴墨有关?

”掌柜的目光落在碎片上,瞳孔微微一缩,手指在柜台下攥得更紧了。他没碰碎片,

只是飞快地扫了一眼,就催促道:“客官,这东西不吉利,赶紧收起来!别放在这儿,晦气!

”柳生看着掌柜的反应,心里更确定了 —— 他肯定认识这碎片,也知道送葬队的底细,

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敢说出来。夕阳彻底落下去了,客栈里的光线越来越暗,

掌柜的把桌上的油灯点起来,昏黄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有些阴森。

柳生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只能拿起碎片,重新塞进怀里,转身往楼上走。回到客房,

柳生把画纸和碎片放在桌上,看着窗外彻底黑下来的天,心里一片冰凉。掌柜的话像一根刺,

扎在他心里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可不知道,就只能等着明日亥时送死。

他走到床边,坐下,从行囊里拿出那本《民俗杂记》,借着油灯的光翻起来。

书里记载了很多各地的奇闻异事,或许能找到关于 “阴墨”“送葬队” 的记载。

他一页一页地翻,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可翻到最后一页,也没找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难道真的没希望了?” 柳生合上书,靠在床板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明日亥时,

就像一个催命的钟,在他耳边滴答作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那个时辰,

也不知道下一个能求助的人,在哪里。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窗户 “吱呀” 作响,

像是有人在外面敲门。柳生猛地睁开眼睛,握紧了怀里的匕首,警惕地看向门口。夜色里,

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这间小小的客房,等着亥时的钟声响起。

第六章:神龛交易风波窗外的风声越来越急,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拍打窗棂。

柳生握着匕首的手沁出冷汗,盯着紧闭的房门,直到那 “吱呀” 声随着风势渐弱消失,

才缓缓松开手指,指节处留下深深的白痕。他走到桌旁,重新点燃快燃尽的油灯,

昏黄的光再次照亮桌上的画纸与布片。掌柜提到的 “阴墨”“往南走” 在脑子里打转,

可南边的荒林与未知的危险相比,显然不是生路。柳生拿起布片,

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墨渍 —— 掌柜看到它时瞳孔收缩的模样,绝不是单纯的忌讳,

这里面一定藏着突破口。“不能就这么放弃。” 柳生把匕首别在腰间,再次拉开房门。

他决定再找掌柜谈谈,哪怕用些手段,也要从他嘴里套出更多信息。下楼时,

客栈里已空无一人,只有柜台后的油灯还亮着,掌柜正低头用布擦拭一个铜制的算盘,

动作缓慢,像是在刻意等什么人。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柳生,脸上没有意外,

只淡淡说了句:“客官怎么还没歇?”“掌柜的,” 柳生走到柜台前,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您明明知道更多关于送葬队和阴墨的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

若是死了,对您也没好处吧?”掌柜放下铜算盘,双手交叠放在柜台上,

盯着柳生的眼睛:“客官,不是我不肯说,是说了对你我都没好处。那东西不是咱们能惹的,

三年前就出过事,我不想再沾人命。”“三年前?” 柳生心里一动,“三年前出了什么事?

和那送葬队有关?”掌柜的脸色暗了暗,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三年前,

也有个赶考的秀才,和你一样,遇到了那支送葬队,后来…… 就没了音讯。官府来查过,

什么都没找到,只说是被野狼叼走了。”柳生的心脏猛地一跳 —— 三年前的秀才,

会不会和张秀才有关?张秀才说自己是来赴考的,可他身上的疑点太多,

难道他和三年前的事有牵连?“掌柜的,” 柳生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

“我知道您有顾虑,可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您要是肯帮我,不管是要钱还是要我做事,

我都答应您。”掌柜看着柳生,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他往客栈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对柳生说:“后院有个土地神龛,前几天下雨塌了半边,我年纪大了,没力气修。

你要是能帮我把神龛修好,再给土地公上三炷香,

我就告诉你一个破解阴墨的法子 —— 只一个,多了我也不敢说。”柳生心里一喜,

连忙点头:“没问题!我现在就去修!” 只要能得到破解之法,修个神龛算什么。

掌柜从柜台下拿出一把斧头、几根粗木和一卷麻绳,递给柳生:“材料都在这儿,

神龛在最里面,你小心点,后院的柴房很久没收拾了,别碰里面的东西。”柳生接过工具,

说了声 “多谢掌柜”,就往后院走。后院一片漆黑,只有墙角挂着一盏破旧的马灯,

他点亮马灯,借着微弱的光,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半塌的神龛 —— 用石头砌成的底座还在,

上面的木制框架断了两根,神像也倒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柳生放下工具,

先把倒在地上的神像扶起来。那是一尊用桃木雕刻的土地公像,虽小,却雕刻得栩栩如生,

只是神像的左眼处有一道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他用袖子擦去神像上的灰尘,

把它放在一旁,然后开始清理神龛的碎石。刚清理到一半,

柳生的手指突然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划破,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滴落在神龛的底座上。

他愣了一下,刚想找布包扎,却看到鲜血滴过的地方,底座上的青苔慢慢褪去,

露出一个模糊的刻痕 —— 像是一个 “奠” 字,和送葬队白幡上的字有些相似。

“这是……” 柳生心里疑惑,刚想仔细看看,身后突然传来掌柜的声音:“客官,小心点,

别伤着自己。”柳生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掌柜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盏油灯,

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他赶紧把手指收回来,用嘴吮了吮伤口,含糊道:“没事,

不小心划到了。”掌柜没再追问,只是说:“夜里凉,你尽快修,修完了就来找我。

” 说完就转身走了。柳生看着掌柜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 —— 掌柜刚才的眼神,

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发现底座上的刻痕。这神龛,恐怕不只是普通的土地神龛那么简单。

他压下心里的疑惑,继续修神龛。先用斧头把粗木劈成合适的长度,

再用麻绳把断了的框架绑紧,然后用碎石把塌了的半边底座补齐。忙活了一个多时辰,

神龛终于修好了,虽然简陋,却也算稳固。柳生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

去柜台找掌柜要了三炷香。掌柜把香递给柳生时,还额外给了他一个小小的红色布包,

说:“把这个放在神龛里,土地公会保佑你。”柳生接过布包,

感觉里面像是装着什么粉末状的东西,他没多问,拿着香和布包回到后院。

他把布包放进神龛的角落,然后点燃三炷香,插在神龛前的香炉里。香火的烟袅袅升起,

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驱散了后院的阴冷。做完这一切,柳生回到前院,

对掌柜说:“掌柜的,神龛我修好了,香也上了。”掌柜点了点头,

从柜台下拿出一张黄色的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字:“墨遇阳气凝,正阳可破阴。

” 他把纸递给柳生:“这就是破解阴墨的法子,你记住,只有正阳之物才能破阴墨,

其他的都没用。”柳生接过黄纸,看着上面的字,心里却满是疑惑:“掌柜的,

什么是正阳之物?是艾草、朱砂,还是铜镜之类的?”掌柜却摇了摇头,重新拿起铜算盘,

开始擦拭:“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时候不早了,客官还是赶紧歇着,

明日还要赶路呢。” 说完,就低下头,不再理会柳生。柳生知道,

掌柜是不会再透露更多了。他握着那张黄纸,

心里又喜又忧 —— 喜的是终于得到了一点破解之法,

忧的是 “正阳之物” 究竟是什么,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回到客房,柳生把黄纸铺在桌上,

和画纸、布片放在一起。油灯的光下,“墨遇阳气凝,正阳可破阴” 十个字格外清晰。

他反复琢磨着这两句话,突然想起小时候老秀才说过,正午的太阳是阳气最盛的时候,

难道正阳之物和正午有关?“不管了,先试试再说。” 柳生把黄纸收好,

心里有了一丝希望。明日一早,他就去寻找正阳之物,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也要抓住。窗外的风渐渐停了,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在地上投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像是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柳生。柳生打了个寒颤,赶紧吹灭油灯,躺在床上,

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知道,明日将是更关键的一天,能不能活过亥时,

就看他能不能找到那所谓的 “正阳之物” 了。第七章:阳气物的尝试鸡叫头遍时,

柳生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可没睡多久,就被窗外的风声惊醒。天刚蒙蒙亮,

客栈里静悄悄的,只有后院传来杂役劈柴的 “砰砰” 声。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从床上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摸出那张写着 “墨遇阳气凝,正阳可破阴” 的黄纸。

油灯还剩最后一点油,柳生借着微弱的光,再次盯着黄纸上的字发呆。

“正阳之物” 究竟是什么?昨晚他想到正午的太阳,可总不能把太阳装进口袋里。

他翻出行囊,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桌上,

一件件翻看 —— 笔墨纸砚、换洗衣物、几本书,还有那本《民俗杂记》。“对了,

这本书!” 柳生眼睛一亮,赶紧拿起《民俗杂记》,快速翻找起来。

书里记载过不少关于阴阳、辟邪的内容,说不定能找到 “正阳之物” 的记载。

他一页一页地翻,手指在纸面上划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翻到中间一页时,

柳生终于看到了相关的内容 ——“阳气盛者,可为辟邪之器,

如艾草、朱砂、铜镜、桃木、正午之水……” 他心里一喜,赶紧把这些东西记下来。

艾草、朱砂、铜镜,这些都是常见的辟邪之物,说不定就是掌柜说的 “正阳之物”。

他立刻起身,拿着书往楼下走。杂役还在劈柴,看到柳生,停下手里的斧头,问:“客官,

这么早要出去?”“小哥,我想问你,客栈里有没有艾草、朱砂或者铜镜?

” 柳生连忙问道。杂役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艾草和朱砂没有,铜镜的话,

掌柜的房里好像有一面,你可以问问他。”柳生谢过杂役,走到柜台前。掌柜刚起床,

正在整理账本,看到柳生,有些意外:“客官怎么起这么早?”“掌柜的,

我想跟您借样东西。” 柳生说,“您房里是不是有一面铜镜?能不能借我用用?

”掌柜停下手里的活,看了柳生一眼,问:“你要铜镜做什么?

”“我想试试能不能用它破阴墨。” 柳生没隐瞒,“我在书里看到,铜镜是阳气之物,

或许能有用。”掌柜沉默了一下,转身从柜台后的柜子里拿出一面铜制的小圆镜,

镜面有些模糊,边缘还生了点铜绿。他把铜镜递给柳生:“这镜子是我年轻时用的,

你拿去试试吧,要是没用,就赶紧还回来。”柳生接过铜镜,连声道谢,又问:“掌柜的,

您知道这附近哪里能买到艾草和朱砂吗?”“艾草的话,后山就有,这个季节正好长着。

朱砂的话,得去县城里买,这里没有。” 掌柜说,“不过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普通的阳气物,破不了阴墨。”柳生没理会掌柜的劝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 试试总比不试好。他拿着铜镜,回到客房,

又从行囊里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把镜面擦得亮了些。然后,他把画纸铺在桌上,拿着铜镜,

对着画纸上的阴墨字迹照了照。铜镜的光落在墨字上,没什么反应。柳生不死心,

又把铜镜放在阳光下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

再对着墨字照 —— 还是没反应。墨字依旧是暗沉的颜色,没有半点 “凝” 的迹象。

“难道铜镜不行?” 柳生皱起眉头,把铜镜放在一边。接下来,他决定去后山找艾草。

他把画纸和布片收好,揣上匕首,就往后山走。后山离客栈不远,山上长满了杂草和树木。

柳生按照杂役说的,在山脚下的草丛里找了起来。很快,他就看到了几株艾草,绿油油的,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小心翼翼地把艾草拔下来,用布包好,带回客栈。回到客房,

柳生把艾草放在画纸旁边,又找来一个小碗,把艾草揉碎,挤出一点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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