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推书 > 言情小说 > 家宴上他们逼我老婆给表哥买房,结果她掏出了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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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上他们逼我老婆给表哥买结果她掏出了账本》内容精“女猎人”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柳承业柳书意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家宴上他们逼我老婆给表哥买结果她掏出了账本》内容概括:柳书意,柳承业,万两是作者女猎人小说《家宴上他们逼我老婆给表哥买结果她掏出了账本》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597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1:24:0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家宴上他们逼我老婆给表哥买结果她掏出了账本..
主角:柳承业,柳书意 更新:2025-10-27 03: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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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季朗,一个平平无奇的读书人,职业是赘婿。说白了,就是入赘到了富可敌国的柳家。
外人都羡慕我,说我娶了江南第一美人柳书意,从此高枕无忧。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老婆是个“怪物”。她温柔、漂亮、知书达理,但脑子里好像没有“人情世故”这根弦。
或者说,她的“人情”需要用算盘来算。这不,她那位自比管仲乐毅的表哥柳承业,
刚考中个举人。整个柳家都疯了,七大姑八大姨齐聚一堂,开起了“柳书意财富规划大会”。
中心议题只有一个:怎么榨干我老婆的钱,给这位天降伟人铺一条金光闪闪的青云路。
我当时想,这下完了,亲情绑架,孝道压顶,我老婆再厉害也得捏着鼻子认了。结果,
她只是安静地听完,然后问了一句:“表哥,关于你的‘未来’,你做过可行性分析报告吗?
”全场寂静。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场精彩绝伦的“降维打击”要开始了。而我,
就是那个负责端茶送水,顺便记录老婆光辉事迹的男人。1我叫季朗,柳家的赘婿。
今天是我入赘柳家的第三年,也是我头一次见到这么齐全的柳家人。乌泱泱一大厅,
坐得满满当当。主位上,是我那位名义上的岳母,柳家的老夫人。她旁边,簇拥着三姑六婆,
大姨二舅,脸上都挂着一种油腻的、不怀好意的笑。我老婆柳书意坐在我旁边,
安安静静地剥着一只虾,仿佛这满屋子的妖魔鬼怪都和她没关系。她就是这样,天塌下来,
她也得先把手里的虾线挑干净。我戳了戳她的胳膊。“这阵仗,是要三堂会审?
”她头也不抬,把剥好的虾仁放进我碗里。“不是会审,是募捐。”“募捐?”“嗯,
”她点点头,“慈善晚宴,主角是承业表哥,我们是捐款的冤大头。
”我差点没被嘴里的茶水呛死。承业表哥,柳承业,岳母姐姐家的儿子,
我们这一辈里唯一的读书种子。前两天刚放榜,中了举人。消息传来,整个柳家张灯结彩,
比过年还热闹。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柳家的产业,盐铁、布匹、漕运,
哪一样不比一个举人金贵?犯得着这么激动?现在我懂了。他们激动的不是柳承业中了举,
而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从我老婆这里捞钱的由头。果不其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岳母清了清嗓子。“书意啊。”来了。我腰杆下意识地挺直了。柳书意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
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抬起头,露出一个标准的、无可挑剔的微笑。“母亲,您说。
”“你看,承业这次中了举,光宗耀祖,是我们柳家几代人修来的福气啊。”岳母说着,
眼眶就红了。旁边的大姨立刻接上话:“可不是嘛!承业这孩子,从小就聪明,
以后是要当大官的!到时候,我们整个柳家都跟着沾光!”一帮亲戚纷纷点头附和,
说辞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什么“家族的希望”,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们铺垫了足足一刻钟,终于图穷匕见。岳母拉着柳承业的手,
把他推到我们面前,一脸慈爱。“书意,承业以后就要去京城了,准备春闱。
京城不比咱们这儿,开销大。而且,他一个举人,总不能还住宿舍,得有个自己的宅子,
才好跟同僚们走动,经营人脉。”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重头戏来了。
“这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跟你开口。我这个做长辈的,就替他说了。”岳母顿了顿,
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惊天动地的话。“我们合计了一下,京城东边有个三进的宅子,
风水好,离贡院也近,就是价格贵了点,要八万两银子。书意,这笔钱,
家里就你拿得最轻松,你看……”八万两。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京城一套三进的宅子,八万两。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是想把狮子整个吞下去。
我下意识地去看柳书意。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这个数字,要么当场翻脸,
要么脸色铁青。可她没有。她脸上依旧挂着那种礼貌的微笑,眼神清澈,甚至带着一丝好奇。
她就那么看着柳承业,看得柳承业原本高挺的胸膛一点点缩了回去。“表哥,”她开口了,
声音还是那么温温柔柔,“你想让我给你买座宅子?”柳承业被她看得有点发毛,
支支吾吾地说:“不……不是买,是……是暂借,为了家族的未来投资。”“投资?
”柳书意歪了歪头,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有点天真,“哦,原来是投资啊。”她这个反应,
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岳母和大姨交换了一个眼神,以为有戏。“对对对,就是投资!
”大姨赶紧说,“承业以后当了大官,这八万两算什么?百倍千倍地赚回来!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项目。”柳书意点了点头,
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本子和一支炭笔。我在旁边看得眼皮直跳。完了。她掏本子了。
每次她掏出这个本子,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她认真地看着柳承业,
像个学堂里最认真的学生。“表哥,既然是投资,那我们得聊聊细节。
关于这个‘让你当大官’的项目,你有具体的规划书吗?比如,未来三年的职业晋升路线,
关键绩效指标是什么?以及,最重要的,投资回报率和风险评估。”空气,瞬间凝固了。
2“规……规划书?”柳承业的嘴巴张成了“O”型,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别说他了,
满屋子的亲戚,包括我那见多识广的岳母,都露出了“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
他们可能觉得我老婆被气糊涂了。我却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场。
柳书意完全无视了周围诡异的气氛,她用炭笔在小本子上“刷刷”地写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项目名称:柳承业入仕计划。项目发起人:柳氏家族联合体。项目总负责人:柳承业。
项目主要投资人:柳书意。没错吧?”她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柳承业。柳承业的脸,
已经从刚才的意气风发,变成了一片茫然的酱紫色。“书……书意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柳书意把本子翻过来,展示给他看,上面画着清晰的表格,“表哥,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柳家的钱,每一分都来之不易。既然是投资,
就要按照投资的规矩来,对不对?”她顿了顿,指着本子上的空格。“你看,第一项,
项目目标。你计划用多长时间,考中进士?是一甲,还是二甲?
这直接关系到你初次授官的品级,也决定了我们第一阶段的投资回报周期。”“第二项,
成本预算。八万两的宅子,是固定资产投入。那么,你每年的运营成本是多少?
包括但不限于人情往来、笔墨纸砚、门客供养等等。我们需要一个详细的预算表。
”“第三项,关键资源。你需要家族提供什么支持?是人脉,还是后续的资金?
这些都得量化。”“第四项,风险评估。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春闱失利,
我们的备用方案是什么?是再考三年,还是有其他的退出机制?这八万两的宅子,
是直接变卖止损,还是作为不良资产处理?”柳书意每说一句,柳承业的脸色就白一分。
说到最后,他已经嘴唇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见我老婆炭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我坐在她旁边,强忍着笑意,差点憋出内伤。
太狠了。杀人诛心,莫过于此。她把一个充满“亲情”和“希望”的美好蓝图,
硬生生给扒了皮,露出了里面最赤裸裸的利益关系。还是岳母先反应过来,她一拍桌子,
怒道:“柳书意!你这是在羞辱你表哥吗!”“母亲,我没有。”柳书意抬起头,
一脸的真诚,“我是在尊重他。一个八万两的项目,如果不做尽职调查就盲目投资,
那不是帮他,是害他。这是对项目负责,也是对表哥的未来负责。”她的话,滴水不漏,
充满了商业逻辑。可这套逻辑,用在亲情上,就显得格外冰冷,甚至残忍。
大姨也气得浑身发抖:“我们跟你说的是家族大义,你跟我们算鸡毛蒜皮的小账!
你是不是不想出这个钱!”“想不想出,要看项目的评估结果。”柳书意合上本子,
语气依旧平淡,“大姨,这么说吧。如果今天,有个外人拿着同样的计划书来找我,
说要八万两,让我投资他去考状元,您觉得我会同意吗?”大姨被噎住了。
“那……那怎么能一样!承业是自家人!”“正因为是自家人,才更要谨慎。
”柳书意微微一笑,“外人的钱亏了,就亏了。自家人的钱亏了,伤的是感情。
为了不伤感情,我们才要把所有事情都摆在台面上,用规矩说话。”“你……”“表哥,
”柳书意没再理会大姨,而是把目光重新投向柳承业,“这份项目计划书,不着急。
你慢慢写,写得越详细越好。毕竟,这关系到你的人生,也关系到柳家的八万两银子。
等你写好了,随时可以拿给我看。我会组织账房和几位管事,
一起对你的项目进行专业的评审。”她说完,站起身,对我笑了笑。“夫君,我吃饱了,
我们回去吧。”我赶紧站起来,跟在她身后。走到门口,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回头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宅子的事情,先别急着定。投资意向书还没签,
我们不能承担任何预付风险。母亲,大姨,各位长辈,我们先告辞了。”说完,她拉着我,
在满屋子人或是愤怒、或是错愕的目光中,扬长而去。直到走出大门,被晚风一吹,
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我看着身旁这个走得不疾不徐的女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娶了她,
真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刺激的决定。3回到我们自己的院子,我才彻底放松下来。
我给柳书意倒了杯热茶。“你今天,可是把他们得罪惨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她接过茶杯,吹了吹热气,“一个项目,连最基本的可行性分析都没有,
就想要八万两投资。季朗,如果是你,你会投吗?”我老老实实地摇头:“当然不投,
除非我钱多得没地方花。”“柳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喝了口茶,淡淡地说。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你就不怕他们出去乱说?说你不顾亲情,刻薄寡恩?
”“说就说吧。”她浑不在意,“名声不能当饭吃。如果为了一个好名声,
就要花八万两去填一个无底洞,这个成本太高了。我不接受。”她永远都是这样,
清醒得可怕。所有事情在她眼里,都可以被拆解成成本、收益和风险。别人跟她讲感情,
她跟别人讲数据。别人跟她讲道德,她跟别人讲规则。一开始,
我也觉得她冷漠得不像个正常人。但三年下来,我发现,这才是最高明的处世之道。
因为当所有人都被情绪和关系裹挟的时候,只有她,能站在局外,看得清清楚楚。我本以为,
这件事会就此打住。柳承业那种眼高于顶的人,被这么当众“羞辱”一番,肯定会恼羞成怒,
再也不提这茬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岳母和大姨就找上门来了。这次,她们没带柳承业。
而且,她们的态度也变了。不再是昨天那种理直气壮,反而多了几分“讲道理”的姿态。
“书意啊,昨天是妈不对,话说重了。”岳母一坐下,就先自我检讨。我心里警铃大作。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说的那些,什么……什么计划书,我们回去也想了想,
确实有道理。”大姨也在旁边帮腔,“承业那孩子,就是个书呆子,哪懂这些。
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得帮他想周全了。”柳书意静静地听着,不插话,示意她们继续说。
岳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一拍。“你看,我们连夜帮承业合计了一下,
写出来了!”我伸头一看,差点没笑出声。那张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
“项目名称:柳承业当官计划。”“项目目标:三年内当上五品官。”“项目预算:八万两,
买房。每年一万两,活动经费。”“风险评估:没有风险,承业肯定行。”这玩意儿,
也配叫计划书?我感觉我三岁侄子写的都比这个强。我去看柳书意,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她居然还真的拿起来,认真地看了起来。她看得非常仔细,每一个字都看进去了。看完之后,
她点了点头。“嗯,比昨天有进步。”岳母和大姨的脸上露出了喜色。“思路清晰了,
目标也明确了。”柳书意称赞道,“知道从哪几个方面去思考问题,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那……”岳母试探着问,“那宅子的事?”“不急。”柳书意把那张纸放到一边,
“这份计划书,还太粗糙了。有很多关键性的问题,没有说明白。
”她又掏出了她那个宝贝小本子。“母亲,大姨,我们一条一条来分析。
”她指着“三年内当上五品官”这一条。“目标很宏大。但实现路径是什么?正常来说,
新科进士授官,多为七品。从七品到五品,中间隔着六品。按照朝廷的规矩,
京官三年一考核,地方官四年一考核。考核为‘优’,才有机会升迁。也就是说,
表哥需要在三年内,至少有一次大考核拿到‘优’,并且有职位空缺,才有可能升到六品。
再到五品,几乎是不可能的。”她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补充道。“除非,
有非常规的晋升渠道。比如,立下大功,或者有贵人提携。那么请问,
表哥计划在哪方面立功?他准备投靠的贵人又是谁?这位贵人的能量,
是否足以让他打破常规,三年升两级?”岳母和大姨的嘴巴,又一次张成了“O”型。
柳书意没给她们思考的时间,又指着下一条。“‘每年一万两活动经费’。这个预算,
是怎么算出来的?一万两,要拜访哪些人?送什么等级的礼?频率是多高?
有没有一个详细的清单?我们柳家的钱,必须花在刀刃上。每一笔支出,
都要有明确的去向和预期的回报。”“还有这个‘没有风险’。”柳书意笑了,
这是我今天第一次见她笑,但这个笑,看得我后背发凉,“母亲,大姨,任何投资都有风险。
科举之路,更是如此。官场复杂,人心难测。我们必须把最坏的情况都考虑到。
如果表哥被人排挤,或者站错了队,导致仕途受挫,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应急预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像炮弹一样砸过去。岳母和大姨的脸色,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
精彩纷呈。她们昨天还觉得柳书意是在故意刁难。今天,她们发现,柳书意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把这件事,当成了一门生意在谈。而且,她比她们,专业太多了。
4“我……我们……”岳母和大姨彻底被问懵了。她们这辈子,大概都没想过这些问题。
在她们的认知里,当官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只要有钱打点,就能一路青云。
至于怎么打点,打点谁,完全是一笔糊涂账。柳书意看着她们,叹了口气。那口气里,
没有不耐烦,反而带着一丝……怜悯。“母亲,大姨,你们先别急。”她放缓了语气,
“我知道你们是为表哥好,为家族好。但好心,也要用对地方。”她从桌子底下,
抽出了一叠厚厚的纸。“你们说的这些问题,我昨天晚上,也帮表哥考虑了一下。
”她把那叠纸,推到岳母面前。“这是我让账房连夜整理出来的东西。你们可以看一看。
”岳母将信将疑地拿起第一张。
标题写着:《关于“柳承业入仕计划”第一期投资的尽职调查报告》。“尽……尽职调查?
”大姨念出声,满脸困惑。我凑过去看。只看了一眼,我就倒吸一口凉气。太可怕了。
这哪是什么调查报告,这简直就是把柳承业扒得底裤都不剩。第一部分:个人能力评估。
上面详细罗列了柳承业从启蒙到现在的历次考试成绩,包括他在书院的日常考评,
甚至还有他老师对他的评语。结论是:柳承业天资中等,勤奋有余,但缺乏灵性,
文章匠气太重。此次能中举,有三分运气成分。预测其春闱考中进士的概率,不超过四成。
即便考中,名次也只会在三甲末流。第二部分:性格与人脉分析。报告指出,
柳承业性格孤高自傲,不善交际,且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在书院期间,与同窗关系紧张,
未结交任何有潜力的朋友。其父也就是我们的大舅为人贪鄙,名声不佳,
不仅不能为他提供助力,反而可能成为他的拖累。第三部分:市场环境分析。这一部分,
更是让我叹为观止。报告里,详细分析了本届春闱的主要竞争对手,
列出了十几个热门人选的家世背景、师承来路、文章风格。同时,
还分析了当前朝堂的势力格局,六部九卿,哪些是太子的人,哪些是二皇子的人,
哪些是中立派。结论是:本届科举,是“神仙打架”。柳承业这点水平,
扔进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而且,朝堂派系林立,他这种毫无根基的新人,一旦站错队,
就是万劫不复。第四部分:投资回报与风险预测。报告用冰冷的数据计算出,即便一切顺利,
柳承业考中进士,外放为七品县令,按照正常的俸禄,他需要不吃不喝二百年,
才能还上这八万两的宅子钱。而这项投资的风险,被标记为“极高”。报告最后,
给出了一个总结性意见:“综上所述,‘柳承业入仕计划’,
是一个投入巨大、回报周期极长、风险极高、成功率极低的项目。从商业角度评估,
本项目不具备任何投资价值。建议驳回。”整个报告,条理清晰,数据详实,逻辑严密。
没有一个字的感情色彩,全是冷冰冰的事实。岳母和大姨,两个人,捧着那份报告,
从头看到尾,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时间。她们的表情,从震惊,到不信,再到愤怒,最后,
变成了一片死灰。尤其是看到柳承业的老师对他的评语“华而不实,难成大器”时,
大姨的手都开始抖了。那评语,还是柳书意派人花钱从书院的杂役那里买来的。
“这……这都是你编的!”大姨猛地把报告摔在桌上,“你就是不想出钱,故意抹黑承业!
”“大姨,这里面的每一条,都有据可查。”柳书意指着报告,“成绩单是书院的存档,
评语可以找老师对质,朝堂的局势,您找个说书先生打听打听,也知道我没说谎。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我只是把你们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摆在了你们面前。
”“柳承业是你们的希望,我理解。但你们不能因为他是希望,就闭上眼睛,
把他想象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天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有点运气的读书人。
你们现在用八万两银子把他架起来,是在捧他,也是在杀他。”“一旦他失败了,
他会被这八万两的债务和期望,压得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所以,这份报告,
不是在抹黑他。恰恰相反,是在救他。也是在救你们。”柳书意的话,像一把重锤,
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岳母和大姨,彻底说不出话了。她们瘫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她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了孩子、为了家族的未来奔走。直到这一刻,
她们才被柳书意血淋淋地揭穿——她们所谓的“希望”,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豪赌。
而她们,连赌桌上的规则都还没摸清。看着她们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老婆虽然冷酷,
但她是对的。有时候,最伤人的真话,才是最温柔的慈悲。5那份尽职调查报告,
像一颗炸弹,在柳家内部炸开了锅。柳承业本人看完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出门。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怨毒。我知道,这梁子是结下了。
岳母和大姨也消停了好几天。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柳书意用她的专业主义,
成功劝退了一场家庭灾难。但我还是太天真了。我低估了他们对“当官”这件事的执念。
一个星期后,岳母和大姨又来了。这次,她们的姿态更低,脸上甚至堆起了讨好的笑。
“书意啊,上次的事,是我们想简单了。”岳母搓着手说,“你那份报告,我们都看了,
写得是真好。我们现在知道了,承业想靠自己考上,确实难。”“所以?”柳书意不动声色。
“所以我们想,能不能换个法子?”大姨凑过来说,“既然考不上,
那……能不能给他捐个官?”我一口茶又喷了出去。好家伙,曲线救国啊。考是考不上了,
开始琢磨买一个了。“捐官?”柳书意挑了挑眉,“这个我倒是没想过。你们打听过了?
”“打听了,打听了!”大姨立刻来了精神,像个邀功的孩子,“我们找人问过了,
现在朝廷正在募捐修缮河道,只要捐够五万两,就能给个从七品的虚衔,再花点钱打点一下,
就能外放个实缺县丞!”五万两,买个县丞。听起来,
比花八万两去京城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要划算得多。“听起来,
似乎比上一个方案可行性高一点。”柳书意居然点了点头。岳母和大姨喜出望外。
“那……”“但是,”柳书意话锋一转,“我们还是得按规矩来。
”她又掏出了那个熟悉的小本子。“新项目:柳承业捐官计划。
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项目的利弊。”她看着两人,问道:“首先,这个从七品的县丞,
准备外放到哪里?”“这……还没定,说是看吏部的安排。”大姨说。
“这就是第一个风险点,地点不可控。”柳书意在本子上记了一笔,“江南富庶之地,
和西北苦寒之地的县丞,价值是天差地别的。如果分到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这五万两,
可能一辈子都回不了本。”“第二个问题,县丞是县令的副手,是二把手。一把手是谁,
直接决定了二把手的日子好不好过。如果县令是个强势的、贪婪的,表哥不仅捞不到好处,
还可能成为替罪羊。关于未来的上级,我们有办法影响吗?”两人茫然地摇头。
“这是第二个风险点,人脉不可控。”柳书意又记了一笔。“第三个问题,
也是最重要的问题。表哥他,会当官吗?”柳书意看着她们,问得非常认真。
“他读的是圣贤书,考的是八股文。但是,他懂不懂得怎么收税?
知不知道怎么处理邻里纠纷?了不了解怎么应付上级巡查?会不会看账本?
能不能管好手下的那帮胥吏?”“一个县的政务,繁杂无比。
他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计划书都写不明白的书生,把他扔到那个位置上,
你们确定他能胜任吗?”“到时候,政务处理不好,惹得上司发怒,百姓怨声载道。
别说往上爬了,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这是第三个,
也是最大的风险点,个人能力严重不匹配。”柳书意放下笔,总结道。“所以,这个项目,
看似比上一个稳妥,实则充满了不确定性。地点、上级、自身能力,三大核心要素,
我们一个都控制不了。这就是一场盲人摸象的堵伯。”岳母和大姨的笑容,再次僵在了脸上。
她们本以为找到了一个绝妙的替代方案,结果被柳书意三言两语,又给剖析得千疮百孔。
“那……那你说怎么办?”岳母急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承业这辈子就只是个举人吗?
”“母亲,我没说不帮。”柳书意说,“我只是觉得,
我们应该选择一个更稳妥、更可控的方案。”“什么方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柳书意笑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柳家别的没有,就是生意多。
与其花五万两给他买个他根本干不来的官,不如拿出一万两,让他去我们家在扬州的布庄,
从管事做起。”“让他去学着怎么看账本,怎么管伙计,怎么跟人谈生意。等他做出成绩了,
再一步步提拔他。”“如果他真是个人才,不出五年,我保他当上扬州分号的大掌柜,
年收入不比一个县令差,而且还没那么多风险。”“如果他不是那块料,那一万两,
就当是给他交学费了。总比五万两扔进水里听个响强。”“你们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
”柳书意说完,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气。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
我看着岳母和大姨那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心里已经笑翻了。绝了。
我老婆这招“釜底抽薪”,简直绝了。她们想让柳承业当官,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光宗耀祖”的面子,和“一人得道”的里子吗?
现在柳书意给出了一个替代方案。大掌柜,虽然名声上不如县令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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