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烁，我有个发小叫季然。
在我眼里，她就是条咸鱼，能躺着绝不坐着，考试永远踩线飘过，仿佛智商全用来研究怎么偷懒了。
全班都当她是个需要照顾的吉祥物，我也一样。
直到学校那个唯一的保送名额下来，一个叫方茴的贫困生突然冒出来，哭着说那是她唯一的出路。
一夜之间，季然成了全校的公敌。
他们骂她自私、冷血，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劝她：“要不……算了吧？
大度一点。”
她当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记一辈子。
她没说话，也没反驳，就那么看着那群人表演，看着他们把一盆盆脏水往她身上泼。
我以为她要被压垮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在承受，她是在等。
等所有的小丑都跳上舞台，然后，亲手拉下那块巨大的幕布。
1.我发小季然，指定有点毛病我叫陈烁。
我有个发小，叫季然。
按我的话说，她指定是有点毛病。
不是脑子有病，是那种……懒得出奇的病。
上课铃响了，她能精准地踩着老师进门的前一秒，从后门飘进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买的肉包子。
老师在上面讲函数，口沫横飞，她在下面画王八，画得还挺圆。
全班考试前都在玩命刷题，她趴在桌子上睡觉，口水流了一滩，试卷发下来，不多不少，永远比及格线高那么三五分，精准得像拿尺子量过。
班主任老王找我谈过几次话。
“陈烁啊，你跟季然关系好，多劝劝她，那脑子多好啊，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我还能说啥，只能点头哈腰：“王老师说得对，我回去一定教育她。”
结果我一扭头，就看见季然正拿着根吸管，试图去戳教室窗户外面那只肥硕的橘猫。
橘猫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我也一样。
所以，在所有人眼里，季然就是个吉祥物。
长得白白净净，说话慢悠悠，没什么攻击性，脑子好但懒得用，需要人时时刻刻盯着，免得她把自己弄丢了。
班里的大扫除，她永远被分去擦黑板，因为大家觉得她干不了重活。
运动会，她被安排去看管饮水机，因为没人指望她能跑八百米。
我也习惯了，书包里常年给她备着纸巾和胃药，下雨天第一个想到的是她带没带伞。
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就得这么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