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墨墨推书!手机版

墨墨推书 > 其它小说 > 儿子别怕,爹在演戏

儿子别怕,爹在演戏

巫槿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男生生活《儿子别爹在演戏主角分别是王文杰程作者“巫槿炎”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主角分别是程实,王文杰,蒋知言的男生生活,爽文,逆袭,破镜重圆,家庭小说《儿子别爹在演戏由知名作家“巫槿炎”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3213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0 01:38:3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儿子别爹在演戏

主角:王文杰,程实   更新:2025-10-30 04:15:47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十七岁的儿子被校霸堵在厕所殴打,我非但没救,还给霸凌头子转了一笔“活动经费”。

当儿子绝望地爬上天台,妻子嘶吼着骂我不是人,我却对着所有人嗤笑:“一个巴掌拍不响,

想跳?随你便。”没人知道,我的手机正对着校霸他爹,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录音中”。

这场戏,我必须演下去,因为我的目标,从来不只是几个小混混,

而是......01十七岁的儿子被校霸团伙堵在厕所勒索殴打时。

我对他求助的眼神视若无睹,甚至主动加了霸凌头子的微信,转去一笔“活动经费”。

事后儿子的精神彻底崩溃,穿着被扯烂的校服爬上了学校实验楼的楼顶。

我却对着下面焦急的校长和老师们振振有词:“一个巴掌拍不响!”“男孩子这么懦弱,

活该被欺负!”“他就是演戏给你们看,吓唬谁呢!”所有人都惊呆了。

匆匆赶来的妻子苏冉尖叫着冲向我,指甲划破了我的脸:“滚!周元!你不是他爸爸!

”火辣辣的疼从脸颊传来,但我没动。我心里其实比谁都疼,天台上的那个孩子,叫程实,

是我继子。我看着他从小不点长到这么大,他对我比对他亲爹还亲。现在,

他站在七楼的楼顶,风把他的校服吹得鼓鼓囊囊,好像随时都会被吹下去。他的眼睛通红,

死死地盯着我,里面全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绝望和破碎。我心如刀割,但我不能表现出来。

我必须演下去。儿子被消防员牢牢抱住,泪流满面,

却仍存着一丝善念:“只要……只要继父承认他错了,我就下来。”多好的孩子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给我找台阶下。他只是想要一句道歉,一句肯定,

来证明我还是爱他的。可我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掸了掸被苏冉抓皱的衣服,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嗤笑一声:“我错在没让你早点学会挨打,想跳?随你便。

”这句话像一把刀,彻底扎碎了程实心里最后一点光。他不再看我,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整个人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苏冉的哭声更大了,她被人扶着,几乎要昏厥过去,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周围的老师和学生家长们也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人怎么回事啊?是亲爹吗?”“听说是继父,啧啧,果然不是亲生的。”“太恶毒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孩子都要跳楼了,他还说这种话!”“报警抓他吧!这就是故意杀人!

”我听着这些议论,面无表情。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如果道歉有用,

如果学校的处分有用,我的儿子就不会一次又一次被堵在厕所,

不会浑身是伤地回家还要骗我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那个带头霸凌我儿子的,叫蒋知言。

他爹是蒋文远,我们市有名的企业家,市人大代表,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

我之前不是没想过用正常的途径解决。我找过老师,找过校长张启年,甚至匿名报过警。

结果呢?老师和稀泥,校长装聋作哑,警察来了也只是口头教育,连案底都留不下。

蒋知言第二天就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我儿子程实身上的伤,一次比一次重。这一次,

他们把程实打到小便失禁,拍了视频,威胁他再敢告状就把视频发到全网。

这彻底摧毁了程实的尊严。所以,他爬上了天台。常规的路,走不通了。要对付魔鬼,

就得用魔鬼的方法。我要让蒋知言,让他的爹,让所有包庇他们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所以,我需要一个“投名状”。一个能让我混进他们那个圈子的投名状。

我这个“恶毒继父”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投名状。我看着楼顶那个孤单的身影,

心里默念:儿子,再忍一忍,爸爸很快……很快就帮你把所有的债都讨回来。我转过身,

在一片唾骂声中,头也不回地挤出人群。我能感觉到背后妻子那道几乎要将我凌迟的目光。

对不起,苏冉。也请你,再忍一忍。我走出校门,坐进车里,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喂,周哥,啥事啊?我这儿正忙着呢。”“王文杰,

帮我个忙。”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哟,你这语气,出大事了?

”电话那头的王文杰是我以前的战友,现在是个私家侦探,路子野得很。“帮我盯死蒋文远,

蒋氏集团的那个。他所有的行程,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全都要。另外,

他儿子蒋知言,在市一中高二,也帮我‘看’好了。”王文杰在那头沉默了几秒,

语气严肃起来:“周元,你来真的?蒋文远那家伙不好惹,黑得很。”“我知道。

”我看着后视镜里学校的方向,眼神冰冷,“我就是要让他看看,谁比他更黑。”“行,

这活我接了。不过价钱可不便宜。”“钱不是问题。”挂了电话,我启动车子,没有回家。

我知道苏冉现在不想看见我,我回去了也只会加剧她的痛苦。我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然后开始我的下一步计划。我把车开到江边,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我的思绪回到了刚才那一幕。程实那双绝望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刻在我心上。我这辈子,

没对不起什么人,唯独今天,我把最爱我的两个人,伤得体无完肤。手机响了,

是苏冉的姐姐苏清月打来的。我没接。不用想也知道是来骂我的。紧接着,

又是岳父、岳母……所有亲戚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副驾驶上。

这个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将我彻底抛弃。但我不在乎。只要能为儿子讨回公道,

我愿意当这个全世界的恶人。过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微信消息。

是那个霸凌头子的,蒋知言。叔,还是你明事理。那小子被救下来了,屁事没有,你放心。

后面还跟了个得意的笑脸表情。我看着那刺眼的笑脸,手指用力到发白。放心?

我放你娘的心!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用一种谄媚又讨好的语气回复他:哎呀,蒋少,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家这孩子就是不懂事,还得靠你们多‘教育教育’。哈哈哈,

叔你太客气了。那小子就是欠收拾。是是是,以后还要多仰仗蒋少。对了,

上次给你的活动经费还够吗?不够我再给你转点。我就是要用钱,用这种卑微的姿态,

让他对我彻底放下戒心。我要让他相信,我就是个为了讨好他,连亲儿子都可以牺牲的软蛋。

够了够了,叔你太大方了!下次有活动我叫你!好好好,随时恭候蒋少。

结束了这段令我恶心至极的对话,我将聊天记录一张一张截图保存。然后,

我打开了一个加密的云盘,里面已经存了不少东西。有程实每次受伤后我偷拍的照片,

有医院的验伤报告,有我之前和学校老师、校长的通话录音……现在,

又多了几张新的“罪证”。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叫“为儿子复仇”的文件夹,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蒋知言,蒋文远,张启年……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我,周元,说到做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风吹在脸上,有点冷。我扔掉烟头,发动车子,该回家了。有些事,

必须当面和苏冉说清楚。哪怕她不信,我也要说。我不能让她一直误会下去。车子开到楼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家里的灯是亮着的。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打开家门,

客厅里一片狼藉。东西被砸了一地,苏冉坐在沙发上,双眼红肿,苏清月和她父母都在,

一个个都用能杀人的目光瞪着我。程实不在,应该是在房间里。“你还知道回来?!

”岳父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周元,我女儿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你看看你做的叫人事吗!”“爸,你别生气。”苏冉哑着嗓子开口,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周元,我们谈谈。”“好。”我点了点头。她没再看我,转身对她家人说:“爸,妈,姐,

你们先回去吧,这是我们自己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苏清月不放心:“冉冉,

你一个人能行吗?这个男人已经疯了!”“姐,我没事。”苏冉的语气很平静,但这种平静,

比歇斯底里更让我心慌。等他们都走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苏冉就那么站着,

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她才缓缓开口:“为什么?”她的声音里没有愤怒,

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失望。“程实被救下来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一句话都不说,

谁叫都不理。医生说,他这是严重的应激创伤后遗症。”“周元,你今天但凡上去抱抱他,

说一句软话,他都不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把他往死里逼?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脏一阵抽痛。“苏冉,你相信我吗?”我问。“相信你?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以前信。我信你是个好丈夫,

是个好父亲。我以为你把程实当亲生儿子一样疼。可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

”“周元,我们离婚吧。”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我早就预料到了,可亲耳听到,

心还是像被挖掉了一块。“房子、车子、存款,都给你。我只要你离开,

离我们母子越远越好。”“我不会离婚。”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

”苏冉的身体晃了晃,眼泪又涌了上来,“周元,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还要折磨我们到什么时候?”“苏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走上前,想去拉她的手。

她却像触电一样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我的触碰。“别碰我!我嫌脏!”她的眼神,

像在看什么垃圾。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语言是苍白的。

我必须拿出实际行动。“给我一点时间。”我收回手,声音有些沙哑,“等事情解决了,

我再跟你解释一切。”“解决?你想怎么解决?再去给那些人渣送钱,

让他们继续打我儿子吗?”苏冉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我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的音量也不自觉地拔高。我们俩就这么对峙着,像两只受伤的野兽,互相舔舐伤口,

又互相戒备。“好,我不跟你吵。”苏冉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不肯离婚是吧?行。从今天起,你睡客房。这个家,有我没你,有你没我。”说完,

她不再看我,转身走进了卧室,然后“砰”的一声,用力摔上了门。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周围是被砸碎的相框和花瓶。其中一个相框里,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照片上,

程实被我扛在肩上,苏冉依偎在我身边,我们三个笑得那么开心。

那是去年我们去海边玩的时候拍的。现在,照片上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正好从我们三个人中间穿过。我走过去,弯腰捡起相框,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玻璃碎渣。

“苏冉,程实……相信我,很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喃喃自语。然后,

我默默地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就在这时,程实的房门,开了一条缝。

02程实的房门开了一条缝,他没有出来,只是从门缝里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恨,

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拿着扫帚的动作顿住了。我们父子俩,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遥遥相望。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对不起?还是,你听我解释?不,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我只能继续演下去。我移开视行,不再看他,继续面无表情地打扫地上的玻璃碎片,

仿佛他只是空气。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胶着在我身上。过了很久,他终于开口了,

声音嘶哑得厉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他从学校回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回头,只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做什么?”我冷冷地反问。

“你为什么要给蒋知言钱?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些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因为你懦弱。”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冷,

“男孩子,挨几下打怎么了?你就要死要活的,像个娘们一样,我看着都嫌丢人。

”“我懦弱?”程实像是被我的话刺激到了,猛地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穿着那件被扯烂的校服,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我被他们十几个人堵在厕所里打,我反抗了!可我打不过!他们扒我的裤子,拍我的视频,

说要发到网上去!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所以呢?

”我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打不过,就去跳楼?用死来威胁谁?你以为你死了,

他们就会怕了?他们只会笑话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我没有!

我只是……”程实的声音哽咽了,“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我给你打了电话,

你就在厕所外面,你都看见了……你为什么不进来救我?”这是他心里最深的痛。

被霸凌的痛苦,远不及被最亲近的人漠视的痛苦。我当然知道。我当时就站在厕所外面,

听着里面传来的殴打声和污言秽语,我的心都快碎了。我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握成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我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那群畜生一个个都撕碎。可我不能。

我一旦冲进去,就前功尽弃了。我要的,从来不是一时的解气。我要的是,连根拔起。

“救你?”我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救你?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我没空给你擦屁股。

”“我惹的事?”程实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什么都没做!是他们主动来找我麻烦!

就因为我上次考试超过了蒋知言,他就看我不顺眼!”“那你就让自己变得更强,

强到他不敢惹你。而不是像个废物一样,只知道哭,只知道求救。”我说得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我知道这很残忍。但我必须让他暂时地恨我,远离我。

只有这样,我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他才不会被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强?

”程实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字,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好,好一个变强……我懂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孺慕和依赖,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决绝。

“从今天起,我程实,没有你这个父亲。”说完,他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还从里面反锁了。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客厅里又恢复了死寂。我知道,

我和程实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但这道鸿沟,是我亲手挖的。我必须这么做。

我默默地收拾完客厅,然后走进了客房。躺在冰冷的床上,我一夜无眠。

脑子里反复回想着程实和苏冉的脸。一个恨我入骨,一个对我失望透顶。我成了孤家寡人。

但我不后悔。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样起床。苏冉已经不在家了,应该是去上班了。

餐桌上没有我的早餐,只有一张冰冷的纸条。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打印好了,放在你床头,

签好字给我。我拿起纸条,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程实的房门紧闭着,不知道他醒了没有。我走到他门前,抬手想敲门,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敲他的门呢?我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家。我没有去公司,

而是直接开车去了王文杰的侦探社。王文杰的侦探社开在一个老旧的商住楼里,

外面挂着“文杰信息咨询服务部”的牌子,看起来很不起眼。我推门进去,

王文杰正翘着二郎腿在打游戏。看到我,他吹了声口哨:“哟,周扒皮,来这么早?

看你这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啊?”“少废话。”我把一个信封扔到他桌上,“这是定金。

我要的东西呢?”王文杰拿起信封掂了掂,嘿嘿一笑:“放心,哥们办事,效率杠杠的。

”他关掉游戏,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蒋文远这老狐狸,确实够谨慎的。

我的人跟了他一天一夜,发现他除了正常的商业应酬,还偷偷去了一个地方。”“什么地方?

”我立刻问。“城郊的一个私人会所,叫‘静心阁’。那地方安保特严,会员制的,

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我的人只能在外面守着。”王文杰说,“不过,

他拍到了几个进出那地方的人,你看看,有没有你感兴趣的。”我打开文件袋,

里面是一叠照片。照片上,蒋文远正和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握手,两人笑得都很灿烂。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市教育局的副局长,赵德明。主管全市高中教育和招生工作。

还有几张照片,是蒋文远和另外几个看起来像商人模样的人一起打高尔夫。其中一个,

我也有印象,是我们市另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姓李。“静心阁……”我看着照片,

喃喃自语。这个地方,我听说过。是我们市最顶级的一个圈子,进去的人,非富即贵。据说,

里面黄赌毒俱全,是那些达官贵人销金和权钱交易的窝点。看来,蒋文远的问题,

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还有,这是他儿子蒋知言的资料。”王文杰又递给我一个U盘,

“这小子在学校就是个土皇帝,拉帮结派,欺负同学,敲诈勒索,无恶不作。

学校里没人敢惹他,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U盘里是他平时的一些‘光荣事迹’,

还有他那帮小弟的家庭背景资料。你猜怎么着?他那帮小弟的爹妈,

不是什么科长就是什么主任,官职不大,但都是实权部门的。”我接过U盘,

点了点头:“知道了。”“周元,我得提醒你。”王文杰的表情严肃起来,“你现在要动的,

不是蒋文远一个人,而是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你确定要玩这么大?”“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看着他,眼神坚定,“我儿子跟我断绝关系,我老婆要跟我离婚。你说,我还有退路吗?

”王文杰沉默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行,兄弟我挺你。需要我做什么,随时开口。

”“帮我搞一张‘静心阁’的入场券。”我说。“什么?”王文杰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没听错吧?那地方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我知道。所以才找你。

”王文杰抓了抓头发,一脸为难:“这个……难度有点大。我得想想办法。”“多少钱,

你开个价。”“这不是钱的事!”王文杰说,“这样,你给我三天时间,我帮你问问路子。

但不保证能成啊。”“好。”从王文杰那里出来,我没有立刻回家。我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我和蒋文远搭上线的契机。光靠蒋知言那层关系,还不够。我必须主动出击。

我想了想,开车去了市一中。现在是上课时间,学校门口很安静。我把车停在马路对面,

摇下车窗,看着那栋实验楼。程实昨天就是从那里,差点一跃而下。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学校里走了出来。是校长张启年。他看起来一脸愁容,

边走边打电话。“哎,李局长,是是是,这件事是我们学校监管不力,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李局长?哪个李局长?我心里一动,立刻拿出手机,

打开了录音功能。我悄悄跟了上去。张启年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还在继续打电话,

语气卑微到了极点。“您放心,那个跳楼的学生,情绪已经稳定了。至于他那个继父,

就是个胡搅蛮缠的混蛋,我已经批评教育过了。”“蒋少那边,我也安抚好了。这件事,

保证不会闹大,影响到蒋少和……蒋总。”听到这里,我基本可以确定了。

他口中的“李局长”,十有八九就是蒋文远生意上的伙伴,那个房地产公司的李总。

而蒋文远,已经开始动用他的关系来压这件事了。“是是是,我知道,学校的声誉最重要。

我们准备给那个跳楼的学生一个记过处分,理由是扰乱教学秩序,给学校造成了恶劣影响。

”什么?给程实记过处分?我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这帮混蛋!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受害者反而要被处分?我强忍着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继续听下去。“对对对,

霸凌的事情,我们会‘低调处理’。就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已经让他们互相道歉,

握手言和了。”道歉?握手言和?我儿子被打得差点死了,

就换来一句轻飘飘的“小打小闹”?张启年,你这个校长,当得可真是“称职”啊!

挂了电话,张启年长长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了一根。他脸上的愁容更深了。

我知道,他也不想这样,但他不敢得罪蒋文远。我看着他,一个计划在心里慢慢成形。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装作刚从车里下来的样子,朝他走了过去。

“张校长?”我故作惊讶地叫了他一声。张启年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

然后脸上立刻堆起了职业化的笑容:“哎呀,是程实爸爸啊,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孩子。”我叹了口气,一脸愁苦,“昨天那事,给学校添麻烦了。

我回去把那小子狠狠骂了一顿,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哎,您别这么说。

”张启年连忙摆手,“孩子还小,思想比较极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张校长,

您是个好人啊。”我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不像我,脾气太冲,

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您见笑了。”“哪里哪里,

您也是为了孩子好嘛。”张启年客套着。“张校长,不瞒您说,我现在是焦头烂额啊。

”我开始卖惨,“孩子不理我,老婆要跟我离婚,我这……我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他脸上露出一丝同情。“程实爸爸,您也别太着急。

孩子那边,学校会派心理老师去疏导的。您和您爱人之间,也多沟通沟通,

夫妻没有隔夜仇嘛。”“哎。”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张校长,我今天来,

其实是想找您帮个忙。”“您说。”“我想……我想当面给蒋少的父亲道个歉。

”我用一种极其诚恳的语气说,“昨天那事,说到底还是我们家程实的错。

是我没教育好孩子,冲撞了蒋少,还惊动了蒋总。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想请蒋总吃个饭,赔个罪。可我……我没有蒋总的联系方式。您看,

您能不能帮忙牵个线?”我说完,一脸期盼地看着他。张启年犹豫了。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这个……”他有些为难,“蒋总日理万机,

恐怕……”“张校长,求求您了。”我“扑通”一声,差点就给他跪下了,

“我就想表达一下我的歉意,真的。不然我这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

”我拿出了我毕生的演技。一个被儿子和老婆抛弃,走投无路,只想巴结权贵的可怜虫形象,

被我演绎得淋漓尽致。张启年被我这一下给吓到了,连忙扶住我:“哎哎哎,程实爸爸,

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我知道,

他在权衡利弊。帮我,他可能会得罪蒋文远。不帮我,万一我这个“疯子”又闹出什么事来,

他也担不起责任。最终,他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样吧,

我帮你问问蒋总的秘书。但是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谢谢您!太谢谢您了张校长!

”我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张启年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您先回去等消息吧。”“好好好。”我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转身的那一刻,我脸上的谄媚和卑微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肃杀。蒋文远,

我来了。我们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回到车里,看着张启年打完电话后,

匆匆走回学校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启年,你以为你只是个传话的?不,

你也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且,是一颗很快就会被吃掉的棋子。我拿出手机,

将刚才的录音保存好,然后发给了王文杰。把这段录音剪辑一下,

把他提到‘记过处分’和‘小打小闹’的部分单独剪出来。收到。你小子可以啊,

这么快就搞到料了。王文杰秒回。这只是开胃菜。我发动车子,准备回家。

刚开出没多远,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喂,

请问是周元,周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客气的男声。“我是,您是?”“您好,

我是蒋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我姓李,是蒋总的秘书。张启年校长把您的事跟我们说了。

”这么快?我心里一喜,但语气依旧保持着谦卑和惶恐。“啊,李秘书,您好您好。

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到您和蒋总了。”“周先生客气了。”李秘书的语气很公式化,

“蒋总说,孩子之间的事情,他本来不该过问。但既然您这么有诚意,

他也很欣赏您明事理的态度。”“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教子无方。

”“蒋总今晚有个饭局,在‘天上.人间’888包厢,如果您有时间的话,

可以过去敬杯酒,大家认识一下。”“有时间!必须有时间!”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谢谢李秘书,太感谢您了!我一定准时到!”挂了电话,我兴奋得差点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鱼,上钩了!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蒋文远肯见我,说明我的“投名状”起作用了。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拉拢,或者说,可以利用的“明事理”的蠢货。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离晚上的饭局还有几个小时。我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我先是去商场,买了一套看起来比较体面,但又不过分张扬的衣服。然后,

我又去买了两瓶顶级的茅台,和一个看起来很贵重的礼品盒。当然,

礼品盒里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一个针孔摄像头,和一个高保真录音笔。

这些都是王文杰帮我搞到的“高科技产品”。做完这一切,我开车回了家。打开门,

家里静悄悄的。苏冉还没有回来。程实的房门依旧紧闭着。我走到他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什么也听不见。这孩子,一天没吃饭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心里一阵担忧。我走到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苏冉今天,连菜都没买。我叹了口气,拿出手机,

点了一份程实最喜欢吃的海鲜粥和几个小菜。外卖送到后,我把饭菜放在他房门口,

然后敲了敲门。“程实,饭我放门口了,记得出来吃。”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我等了一会儿,

还是没动静。我只好把饭菜先放进保温箱,然后转身回了客房。我需要养精蓄锐,

准备晚上的战斗。躺在床上,我反复推演着晚上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以及我的应对策略。

我必须表现得恰到好处。既要卑微,又不能让人觉得我毫无价值。既要谄媚,

又要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我的“利用价值”。这个度,很难把握。但我必须做到。晚上七点,

我换好衣服,拿着准备好的“礼物”,准时出门。站在镜子前,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一身名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谄媚和讨好的中年男人。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没办法,戏,

才刚刚开场。我必须把这个角色,演到底。“天上人间”,是我们市最豪华的酒店之一。

我把车停好,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堂。报上包厢号,

服务员恭敬地把我引到了三楼的888包厢。站在包厢门口,

我能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喧闹的笑声。我整理了一下领带,脸上堆起最谦卑的笑容,

然后轻轻敲了敲门。“请进。”我推开门,一股酒气和烟味扑面而来。包厢里坐了七八个人,

个个都是大腹便便,满面红光。坐在主位上的,应该就是蒋文远了。他看起来五十多岁,

保养得很好,穿着一身中式盘扣的衣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他的旁边,坐着一个我认识的人。

教育局的赵德明副局长。其他人,我虽然不认识,但看那气场,也知道都不是一般人。

我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我。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羊,被一群饿狼死死地盯着。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但我不能露怯。我弓着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快步走到蒋文远面前。“蒋总,您好您好。

”我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双手递了过去,“我是周元,程实的父亲。冒昧打扰,

还请您见谅。”03蒋文远没有接我的名片,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仿佛我就是一团空气。包厢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我的手就那么举在半空中,递也不是,收也不是。脸上的笑容,也快要僵住了。我知道,

这是在给我下马威。他要让我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宰。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旁边的赵德明副局长打了个圆场。“哎呀,老蒋,这位就是程实的父亲,周先生。

人家是特地来给你赔罪的,你别这么不给面子嘛。”他一边说,一边接过了我的名片,

看了一眼:“哦,周元,在城投公司当个小经理啊。”他的语气里,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蒋文远这才懒洋洋地抬起头,扫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你就是那个当众说自己儿子活该的爹?”他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充满了压迫感。“是是是,蒋总,见笑了。”我连忙点头哈腰,“小孩子不懂事,

给您和蒋少添麻烦了,我这个当爹的,有责任,有责任。”“坐吧。

”蒋文远指了指最末尾的一个空位。“哎,好,谢谢蒋总。”我如蒙大赦,赶紧坐了下来。

我把带来的茅台和礼品盒放到桌上,谄媚地笑道:“蒋总,各位领导,一点小意思,

不成敬意。”桌上一个看起来像是蒋文远心腹的胖子,打开礼品盒看了一眼,

然后拿起来晃了晃,又凑到耳边听了听。他应该是怀疑里面有东西。好在我早有准备。

那个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都藏在礼品盒的夹层里,非常隐蔽,而且做了防探测处理。

胖子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把礼品盒放到了一边。蒋文远依旧没什么表示。

饭局继续。他们聊的话题,都是一些我听不懂的商业项目和人事调动。什么“城东那块地,

我已经跟老张打好招呼了”,什么“税务局新来的那个小王,挺上道的”,什么“下次换届,

赵局你可得再往上走一步啊”。我全程就是一个合格的背景板。没人跟我说话,

我也插不上嘴。我只能不停地给他们倒酒,点烟,

说一些“蒋总英明”、“赵局高见”之类的屁话。我的姿态,放得要多低有多低。酒过三巡,

气氛渐渐热烈起来。蒋文远的话也多了起来。他开始吹嘘自己的发家史,

以及他如何“摆平”各种麻烦。我竖起耳朵,听得格外认真。这些,

可都是以后能用得上的“素材”。“周元是吧?”蒋文远突然把矛头指向了我。“哎,蒋总,

我在。”我立刻像弹簧一样站了起来。“坐下,坐下。”他摆了摆手,“我听张校长说,

你老婆因为这事要跟你离婚?”“是……是的。”我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女人嘛,

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护着孩子,一点大局观都没有。”“哈哈哈!”蒋文远大笑起来,

指着我对其他人说,“你们看,我就说,周先生是个明白人!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地笑了起来。“周先生,你这种人,我喜欢!”蒋文远端起酒杯,“来,

我敬你一杯。”“不敢当,不敢当!应该我敬您!”我受宠若惊,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蒋文远看我的眼神,明显亲近了不少。“周元啊,你放心。”他拍着胸脯说,

“你儿子在学校,我保证,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他。”“谢谢蒋总!太谢谢您了!

”我感激涕零。“不过……”他话锋一转,“你那个儿子,性子是得改改。太软弱了,

以后到了社会上,是要吃大亏的。”“是是是,您说得对。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

”“我看这样吧。”旁边的赵德明突然插话,“不如让程实转到蒋知言他们班,

让知言平时多‘照顾照顾’他,带他见见世面,锻炼锻炼。”我心里咯噔一下。

让程实转到蒋知言的班?那不是羊入虎口吗?蒋知言那帮人,还不得往死里折磨他?不行,

绝对不行。但我脸上,却要装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哎呀,赵局,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太麻烦蒋少了。”“不麻烦。”蒋文远大手一挥,直接拍板了,“就这么定了。

明天我就让张启年去办。年轻人嘛,多在一起玩玩,打打闹闹的,感情就出来了。

”我心里把这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打打闹闹?你们管那个叫打打闹闹?

但我嘴上,只能千恩万谢。“谢谢蒋总!谢谢赵局!你们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我心里在滴血,但脸上却笑开了花。我必须先稳住他们。转班的事,我回去再想办法。

大不了,就给程实办休学。反正,绝对不能让他再回到那个地狱。饭局一直持续到深夜。

所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我因为要开车,没怎么喝,但也被灌了不少。我假装喝多了,

趴在桌子上,偷偷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接下来,才是今晚的重头戏。他们以为我喝醉了,

说话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老蒋,CBD那块地,你到底花了多少钱搞定的?

”一个秃头男人问。“钱?”蒋文远不屑地笑了一声,“对付老张那种人,

用钱是最低级的手段。我手里有他跟他那个小情人的视频,他敢不听话?”“高!

还是蒋总你高!”“还有赵局这次升迁的事。”蒋文远又看向赵德明,

“我已经跟上面打好招呼了。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蒋总您说。

”赵德明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不是快高考了吗。

我想让他进江城大学,但他的分……你懂的。”“这个好办。”赵德明大包大揽,

“江城大学的校长是我师兄。到时候搞个自主招生,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他弄进去。

”“那就好。”蒋文远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趴在桌子上,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权色交易,

权钱交易,以权谋私……这一个晚上听到的信息量,比我这辈子加起来都多。这个蒋文远,

简直就是个披着企业家外衣的黑社会头子。而这个赵德明,就是他的保护伞之一。

我偷偷地将这一切,都录了下来。饭局终于散了。我装作摇摇晃晃的样子,

被蒋文远的司机扶着走出了酒店。“周先生,要不要送您回去?”司机问。“不……不用了。

”我含糊不清地说,“我……我自己叫代驾。”我得赶紧找个地方,

把今天的“收获”整理一下。我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确认四下无人后,立刻恢复了清醒。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王文杰的侦探社。王文杰还没睡,正对着电脑屏幕,

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到我进来,他吓了一跳:“我靠,你不是去赴鸿门宴了吗?

怎么跟个鬼一样就飘进来了?”“别废话,看这个。

”我把藏在礼品盒夹层里的录音笔和摄像头拿出来,扔给他。王文杰把设备连接到电脑上,

很快,包厢里的画面和声音就传了出来。他越看,脸色越凝重。“卧槽……这帮人,

胆子也太大了。这话都敢说?”“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我说,“王文杰,这次,

我们可能真的要捅破天了。”王文杰看着我,眼神里有兴奋,也有担忧。“周元,

你可想好了。这些东西一旦曝出去,蒋文远会疯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你。”“我知道。

”我看着屏幕上蒋文远那张志得意满的脸,冷冷地说,“所以,我们必须一次性,把他锤死,

让他永世不得翻身。”“那你打算怎么做?”“分两步走。”我开始布置我的计划,

“第一步,先把张启年的录音放出去。”“就是那段说要给你儿子记过处分的?”“对。

但不是现在。我要等一个时机。”我说,“明天,学校肯定会公布对程实的处分决定。

到时候,全校师生都会知道,程实不仅寻衅滋事,还被记了大过。”“我靠,这也太黑了吧!

颠倒黑白啊!”王文杰气得一拍桌子。“就是要这样。”我冷笑道,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学校的嘴脸,让舆论发酵。等到群情激奋的时候,

再把这段录音放出去。”“然后呢?”“然后,就是第二步。用今晚的录音,

作为匿名举报材料,直接捅到省纪委去。”王文杰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捅到省里?

市里不行吗?”“不行。”我摇头,“蒋文远在市里的关系网太深了。捅到市里,

只会被压下来。必须越级举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光有录音,

证据是不是有点单薄?”王文杰还是有些担心。“当然不够。”我说,“所以,

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什么事?”“帮我查清楚蒋文远提到的那几件事。

CBD那块地,到底有什么猫腻。税务局那个小王,是怎么‘上道’的。

还有赵德明那个当局长的师兄,又是谁。”“这……这可都是硬骨头啊。

”王文杰皱起了眉头。“我知道难。但是,只要我们能拿到其中任何一件事的实证,

再配上这段录音,就足以给他们致命一击。”王文杰看着我,沉默了很久。最后,

他一咬牙:“干了!妈的,老子这辈子,还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好兄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儿子那边怎么办?”王文杰问,

“真让他转到蒋知言的班上?”“当然不。”我冷笑一声,“明天,我会亲自去学校,

给程实办休学。”“也好。先让他避避风头。”我们俩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一直到天快亮了,

我才离开。回到家,我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客厅里黑漆漆的。我走到程实的房门口,

发现放在保温箱里的饭菜,原封不动。他还是没吃。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我走到主卧门口,

门依旧关着。我把耳朵贴在门上,能听到里面传来苏冉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客房。这一夜,我虽然累得筋疲力尽,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一张复仇的大网,已经缓缓拉开。而我,就是那个织网的人。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我没有叫醒苏冉和程实,一个人离开了家,直接去了市一中。我到的时候,

校长张启年刚到办公室。看到我,他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哎呀,周先生,您来了。

昨晚和蒋总聊得怎么样?”“托您的福,聊得很好。”我也笑呵呵地回应,

“蒋总真是个爽快人,还说要让犬子转到蒋少的班上,让蒋少多带带他。”“是啊是啊,

蒋总也是一番好意。”张启年附和道。“不过……”我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我今天来,是想给程实办休学的。”“什么?休学?”张启年愣住了,

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周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淡淡地说,

“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医生建议他休息一段时间。我觉得,

没什么比孩子的健康更重要,您说呢?”张启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昨天才跟蒋文远打了包票,今天我就来唱反调。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可是……蒋总那边……”他试探着问。“蒋总那边,我会亲自去解释的。

就不劳张校长费心了。”我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张启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我这个昨天还对他点头哈腰的“软蛋”,

今天会突然变得这么强硬。“周先生,您再考虑考虑?”他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休学对孩子的前途,影响很大的。”“前途?”我冷笑一声,“校长,我只想问你一句。

如果一个学校,连学生最基本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受害者还要被记过处分。那这样的学校,

待下去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

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张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你……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什么?”我装作一脸无辜,“我只是觉得,

学校的处理方式,不太公平而已。”我没有把话说破。我要让他自己去猜,去害怕。

我要让这颗定时炸弹,在他心里慢慢发酵。张启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惊疑。

他不知道我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折磨人的。最终,他妥协了。

“好……好吧。既然您坚持,那我……我给您办。”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休学申请表,

手都在发抖。我接过表格,看都没看,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谢谢张校长。

”我拿着办好的休学手续,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张启年这颗棋子,

已经废了。他会活在无尽的恐慌之中,直到我引爆他的那一天。走出校门,阳光正好。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的郁结,都消散了不少。程实,爸爸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走出来。我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公司,我不想去。家,我不敢回。我怕看到苏冉失望的眼神,怕看到程实紧闭的房门。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苏冉。我心里一紧,赶紧接了起来。“喂,苏冉。”“周元,

你在哪?”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但却透着一股疏离。“我在外面,怎么了?

”“程实不见了。”04“程实不见了。”苏冉的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

在我脑子里炸开。“什么叫不见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找了没有?他房间里呢?

”“我找了,家里都找遍了,没有。”苏冉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我早上起来,

发现他房间门开着,人已经不在了。手机也没带,桌上只留了一封信。”信?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孩子,不会又想不开吧?“你别急,我马上回来!”我立刻调转车头,

用最快的速度往家赶。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我只用了十分钟就赶到了楼下。我冲上楼,

打开门,苏冉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封信,肩膀不停地颤抖。我一把抢过信,

快速地看了起来。信是写给我们的。爸,妈: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请不要找我。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想一些事情。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伤心。这些年,你为了我,

受了太多委屈。我知道,你和周元叔叔在一起,也是为了我,为了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可现在,这个家,因为我,已经散了。我不想成为你们的累赘。周元叔叔……不,

或许我应该叫你周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也许,你说的对,

我就是个懦弱的废物。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确实不配拥有一个家。所以,我走了。

你们离婚吧。这样,妈妈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你也不用再看到我这个让你丢脸的继子。

不要为我难过。或许,离开,对我们所有人都好。程实 绝笔看完信,我的手都在发抖。

绝笔?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问苏冉。“我不知道。

”苏冉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早上七点起来,他就不在了。”“报警!

马上报警!”我立刻拿出手机。“没用的。”苏冉拦住了我,“信上说了,他不想我们找他。

而且,他成年了,失踪不满二十四小时,警察不会立案的。”“那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我急得在客厅里团团转。这小子,身上没钱,手机也没带,他能去哪?万一遇到什么坏人,

或者想不开……我不敢再往下想。“都怪你!”苏冉突然冲我吼道,“都是你把他逼走的!

周元,如果程实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知道是我的错。

”我痛苦地抓着头发,“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到他!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程实虽然性格有些内向,但不是个冲动的孩子。他离家出走,

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会去哪里?同学家?亲戚家?我立刻拿出手机,

开始一个个打电话。结果,所有人都说没见过他。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他平时喜欢去哪里?”我问苏冉。“他……他没什么特别喜欢去的地方。”苏冉想了想,

说,“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看书,或者去图书馆。”图书馆!我眼睛一亮。“市图书馆!

”我立刻说,“他会不会去那里了?”“有可能。”“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在家等消息,

他如果回来了,或者联系你了,马上告诉我!”“我跟你一起去!”苏冉站了起来。

“你别去了,你情绪这么激动,去了也帮不上忙。”我按住她的肩膀,“相信我,

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无比坚定。苏冉愣愣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小心点。”我应了一声,转身冲出了家门。我开着车,

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市图书馆。我冲进图书馆,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一层一层地找。阅览室,

自习室,电子阅览区……每一个角落,我都没有放过。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程实的身影。

我的心,凉了半截。他不在图书馆,那他会去哪?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图书馆,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我掏出手机,想给王文杰打电话,

让他动用关系帮我找人。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一个程实可能会去,

但我却一直忽略了的地方。城南的废弃火车站。那是程实亲生父亲工作过的地方。

他父亲是个火车司机,在程实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后来,

那个火车站也废弃了。我记得,程实小时候,我带他去过几次。每次去,

他都会在那个旧站台上坐很久,一句话都不说。他说,他觉得那里,有爸爸的味道。

他会不会……去了那里?这个念头一出来,我就再也坐不住了。我立刻跳上车,

朝着城南开去。废弃火车站离市区很远,路也很难走。我开了快一个小时,

才终于看到那个破败的站台。我把车停在外面,快步跑了进去。火车站里空无一人,

铁轨上长满了杂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片荒凉。我一边喊着程实的名字,一边四处寻找。

“程实!程实!你在哪儿?”我的声音在空旷的火车站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我的心,

越来越慌。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突然在一条废弃的铁轨尽头,看到了一个瘦削的背影。

是程实!他正坐在铁轨上,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我放轻脚步,慢慢地向他走去。我怕吓到他。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

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我走到他身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身子一僵,转过头,看到是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说话,又把头转了回去。我们父子俩,

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身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和远处传来的几声鸟鸣。过了很久,我才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他没有回答。“你妈很担心你。”我又说。

他还是不说话。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点了一根。我很少在他面前抽烟。

“想你爸了?”我问。他身子微微一颤,但依旧没有开口。“我记得,

你小时候总喜欢来这里。”我自顾自地说着,“那时候,你总问我,

你爸爸是不是变成天上的星星了。”“我说,是啊,他变成了最亮的那一颗,

每天晚上都在天上看着你。”“你那时候就说,你长大了,要当个天文学家,

造一个最大的望远镜,这样就能离爸爸更近一点。”我说着这些陈年旧事,眼眶有些湿润。

这些年,我一直努力地想去填补他心里缺失的父爱。我以为我做到了。可现在我才知道,

我不仅没能填补,反而亲手在他心里,又划开了一道更深的伤口。“别说了。

”程实终于开口了,声音闷闷的。“程实。”我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我知道,你恨我。

”“我不恨你。”他说,“你说的对,我就是个废物。”“你不是。”我把烟头扔在地上,

用脚碾灭,“你是我周元的儿子,你怎么会是废物?”程实愣住了,他转过头,

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你说什么?”“我说,你是我周元的儿子。”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可是……你明明说……”“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打断他,“不,也不是气话。

那是我……演给你妈,演给学校,演给蒋知言他们看的。”程实彻底懵了。他呆呆地看着我,

显然无法理解我的话。“演戏?你为什么要演戏?”“因为,用正常的手段,

已经无法保护你了。”我看着他,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程实,有些事,

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但现在,我必须告诉你。”我把我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从我发现他被霸凌开始,到我收集证据,再到我故意扮演“恶毒继父”,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