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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信预言?工地夜话暗藏玄机

发表时间: 2025-11-03
水泥袋压在肩上,陈九章一口气爬到五楼才停下。

腰像是被铁丝绞过,他靠着墙角蹲下,手摸到后腰那块旧伤,疼得抽了口气。

脖子上的龟甲贴着皮肤,竟有些发烫,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

他没动,只低着头,盯着自己影子在水泥地上的轮廓。

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看见王德发偷偷回头看了他三回。

眼神飘忽,像怕被人发现,又像憋着什么话非问不可。

果然,没过多久,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一轻一重,踩得水泥灰簌簌往下掉。

胖子先冒出来,手里拎着两个饭盒,咧嘴一笑:“九哥,给你带了咸菜,监工说下午要赶进度,饭都得在楼上吃。”

陈九章“嗯”了一声,接过饭盒,没打开。

胖子蹲下,刚要扒拉饭粒,忽然压低声音:“老王刚才问我,你说他爹有事,是不是真的。”

陈九章筷子顿了顿。

“我说你白天搬砖晚上算命,算得准不准我不知道,但你这黑眼圈,绝对是熬夜熬出来的真功夫。”

胖子嘿嘿一笑,继续扒饭。

陈九章没接话。

他抬头看了眼楼梯口,王德发还没上来。

他知道人在将信将疑时最难受。

信吧,怕是吓自己;不信吧,又怕真出事。

这种拧巴,他小时候也经历过——父亲临终前,他明明看见屋角站着个穿红鞋的女人,可谁都不信他,首到父亲倒下。

楼梯又响了。

这次是王德发,手里攥着半瓶矿泉水,走得慢,像是脚底粘了胶。

他在陈九章旁边那层台阶坐下,没看人,只盯着手里的水瓶,手指一圈圈拧瓶盖。

胖子看了他一眼,识趣地起身:“我下去再拿个勺。”

楼梯口一空,王德发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九哥……你早上说的……真不能改?”

陈九章低头吃饭,嚼着冷米饭,米粒都黏在一起。

“能改。”

他终于说,“但改了,代价不一定在你身上。”

王德发手指一抖,水洒了一裤子。

“啥意思?”

“意思是你爸要是真出事,不是天要收他,是有人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谁?”

“不知道。”

陈九章放下饭盒,从工装裤兜里摸出个油纸包,巴掌大,西角用麻线捆着。

他解开线,打开,露出半本薄册子,纸页泛黄,边角卷曲,像是被火烧过又抢救回来。

王德发凑近一看,字是竖排的,墨迹深浅不一,有的地方还用朱砂画了圈。

“这是啥?”

“《玄机残卷》。”

陈九章用指甲点着其中一行,“印堂覆墨,山根隐断,三日之内,血亲临危。”

王德发看不懂,但那几个字像钉子,一个一个扎进他耳朵里。

“这……这写的是我?”

“对。”

“那……能破吗?”

陈九章没答,翻到下一页。

纸是白的,原本该有字的地方空着。

可就在他指尖划过时,那白纸上忽然浮出几道暗红纹路,像是从纸纤维里渗出来的血丝,缓缓扭动,拼成一个扭曲的符号——像“井”字裂开,又像人脸被撕成两半。

他眼皮一跳,啪地合上册子。

王德发没看见,只觉得眼前一花。

“咋了?”

“这书……认人。”

陈九章把油纸包重新裹好,塞回兜里,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你信,它就显;你当笑话,它就当你是局外人。”

王德发喉咙动了动,想笑,笑不出来。

“那……我爹他……三日内别动老屋东北角。”

陈九章打断他,“尤其是地基、墙角、老树根底下。

要是发现土色发黑、渗水带红,立刻封住,别用手碰。”

“为啥?”

“因为有人在引煞。”

“啥煞?”

“死人的煞。”

王德发脸白了。

他张了张嘴,还想问,楼梯口忽然传来胖子的嚷嚷:“老王!

你家电话打到工棚了!

说是你叔接的,让你赶紧回一个!”

王德发猛地站起身,饭盒掉在地上,饭粒滚了一地。

他看了陈九章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往下跑。

胖子上来时,只看见陈九章坐在原地,手插在裤兜里,指尖隔着油纸,按着那本残经。

“九哥,你真吓住他了。”

陈九章没理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他走到十二号楼东北角的墙根,那里有道裂缝,上午还没这么明显。

现在裂得有小指宽,水泥地像被什么东西从底下顶开,边缘翘起,缝里渗出一点水,颜色淡红,不像是血,可凑近一闻,鼻腔里立刻泛起一股铁锈混着腐草的味儿。

他蹲下,假装系鞋带,手指沾了点水,抹在拇指上。

指尖一麻。

不是血,也不是锈水。

是“引煞液”——老辈风水师用来勾连阴气的玩意儿,用七种脏水调制,埋进地基,能慢慢把活宅变凶宅。

他兜里的残经又烫了一下。

不是错觉。

这工地,有人在动手脚。

而且手法不一般——能逼得残经自动显符,说明对方动的是“阴脉节点”,不是随便挖个坑埋点东西那么简单。

他站起身,往楼上看了一眼。

十二号楼,总共十五层,现在盖到第八层。

图纸上这楼是正南正北,可他从第一天进场就发现,地基偏了七度,正好卡在“鬼门线”上。

当时他以为是施工误差,现在看,是故意的。

有人要把这楼盖成“镇魂桩”。

他正想着,胖子凑过来:“九哥,你看啥呢?”

“你看这墙角。”

“裂缝呗,热胀冷缩嘛。”

“裂缝不会从底下往上拱。”

胖子愣了:“啥意思?”

“意思是谁要是在这下面埋了东西,最好现在就挖出来。”

“不至于吧?

谁吃饱了撑的往工地埋棺材?”

陈九章没答,只低头看着那道缝。

水还在渗,颜色比刚才深了些。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说过的一句话:“地不自裂,裂必有因;水不自红,红必带怨。”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龟甲,转身往楼梯走。

“九哥?”

胖子在后面喊,“饭不吃啦?”

“不吃了。”

“那下午还搬砖不?”

陈九章脚步没停:“搬。

但得换个地方。”

“为啥?”

“因为我不想半夜被墙里的东西叫醒。”

胖子一愣:“墙里?

啥东西?”

陈九章己经走下两层,声音从楼道里传上来:“活人砌不进墙,可死人能爬出来。”

胖子站在原地,看看墙角那道缝,又看看手里的饭盒,忽然觉得嘴里那口饭不香了。

他低头想把饭盒盖上,手一抖,饭盒掉地,饭粒撒了一地。

他弯腰去捡,眼角余光扫过墙缝——那渗出的水,正缓缓聚成一个弧形,像一张嘴,慢慢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