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妻子留在身边,我藏起了那封足以让她拜相入阁的策论。
她名落孙山,只做了个偏远县令。
却还抱着我说:“玄寂,功名利禄,怎比得上与君厮守?”
我信了。
直到我谢家满门下狱,我跪在她面前,求她设法营救。
她却拂开我的手,目光冰冷:“你以为你藏起的是一张纸?
谢玄寂,你藏起的是我的通天路,是你谢家的活路!”
“如今,你全家的性命,都是你当年爱我的报应!”
我绝望自戕,再睁眼,回到了她赴京赶考的前夜。
我捧出藏在箱底的策论,又将我所有的私产换成银票,一并塞进她的行囊。
她握着我的手,眼含热泪:“玄寂,你……”我替她抚平衣襟上的褶皱,笑得温和:“玲珑,此去青云之上,高处风寒,千万珍重。”
我等着,看她站上云端,再亲手为她选一处坟冢!
……“薛状元真是女中魁首!”
“听说那篇策论惊才绝艳,连圣上都赞不绝口!”
“谢家真是好福气,竟得了这样一位状元娘子。”
周围人的夸赞源源不断,薛玲珑骑在马上,嘴边的笑意逐渐扩大,可谓是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