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全家都能听见我的心声。他们把我接回家,转头给养女二十万买包,
只给我两百块生活费。我累得叹了口气。抠门。上次那位怕暴露,直接塞我二十万,
就为了让我把痕迹处理干净。我那商业巨鳄的爹,手一抖,茶杯摔了。
养女哭着要把公主房让给我,我直摇头。太暖和了,我住不惯。还是冰冰凉凉的负一楼好,
够安静,也方便我处理残肢。一家人脸色发青,惊恐地交换着眼神。好困,
昨晚熬了一整夜才把三具尸体处理好,有个碎得太厉害,胳膊腿差点没看见,
握刀握的我手都酸了。我的工具箱还没拿回来,尤其是那把我最顺手的骨锯,
也不知道放哪了。“哐当”一声,我大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全家人看着我,抖得像筛糠。
1“你你你......”大哥江宴指着我,脸色发白。养女江柔不解地看着他,
又转头看向我。眼里的泪水说来就来,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姐姐,你别嫌弃,
我知道是我占了你的位置。”她哽咽着,拉住我的手。“这间公主房本来就该是你的,
你回来住吧,我去住客房。”我摇了摇头,看着她真诚地说:“不用,我喜欢安静。
”我妈李芸立刻把我推开,心疼地搂住江柔。“柔柔你就是太善良了,
她这种人怎么配住你的房间!”我爸江振国也沉着脸,显然对我的“不识抬举”很不满。
我没理他们,目光在地下一层的方向逡巡。“我住负一楼就行。”还是下面好,
阴暗潮湿味儿散得慢,那些不好藏的 “零碎部件” 放这儿,就算有点血腥味也没人怀疑,
省的到时候又说我带这些东西回来。话音刚落,周围人都不说话了。我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于是咧嘴笑了笑。不笑还好,我笑了之后。一家人看我的眼神,从刚才的鄙夷和不屑,
瞬间变成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惊悚。“零碎……部件?”我二哥江墨,
据说是京市最年轻有为的外科医生。他声音都在打颤。我爸江振国强作镇定,
但那哆嗦的嘴唇出卖了他。他抬起颤抖的手,指向负一楼最角落一个昏暗的杂物间。
“那……那里还没收拾,你要是不嫌弃,就…暂时住那吧。”闻言,我的眼睛一亮。
我快步走过去,推开门。一股陈旧的霉味和灰尘扑面而来,完美。我在里面转了一圈,
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完美!墙壁够厚,尸臭传不出去,隔音又好,晚上动手也不会吵到人。
“砰!”我妈李芸腿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被我爸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抱着我妈,
两个人都止不住发抖。江柔看着我走进杂物间,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可她一回头,
就看到了全家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惊恐表情。那丝得意僵在脸上,慢慢变成了深深的困惑。
他们在害怕什么?她想不通,我也懒得去想。我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
这个临时的“工作室”,我很满意。只是不知道我那个装满了宝贝工具的箱子,
什么时候能拿回来。尤其是那把用了五年的骨锯,用来锯头骨那是一流,
可千万别给我弄丢了。门外,大哥刚刚被人扶起来,听到我最后的心声,腿一软,
又瘫了下去。2晚饭的气氛,有些奇怪。五个人坐在餐桌前大眼瞪小眼。也没人去动筷子。
每个人的表情都像是马上要被拖出去枪毙。江柔显然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氛围。
她给我夹了一块牛肋排,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姐姐,你看你太瘦了,
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多吃点肉补一补。”那块肉,生熟恰到好处,外焦里嫩,
还带着粉色的肉心。我盯着那块肉,职业病瞬间就犯了。这肉,切的倒还算凑合,
就是火候过了点,纤维都硬了。要是处理人的时候整这么糙,早被人看出破绽了,
还得再练手才成。“咣当!”二哥手里的刀叉掉在了盘子里。他脸色惨白,眼神飘忽。
随即推开椅子,捂着嘴冲向了洗手间,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我妈担忧地跟了过去。
我爸和大哥则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盯着我。仿佛我下一秒就会掏出手术刀,把他们也给片了。
我没在意,坦然地吃着饭。就在这时,一阵肃穆、悲伤的音乐声,突兀地响起。
是我的手机***。为了与职业匹配,我特地选了葬礼进行曲。一开始听着还有点别扭,
久而久之,也就感觉没什么了。不过其他人倒是被这阴间的***吓得浑身一哆嗦。
我从容地接起电话。“喂,又接活了?”“好,‘客户’什么要求?
”电话那头传来同事焦急的声音。我听着,微微皱眉。“颅骨要砸碎?腹部还要开膛?
”“行,小意思,上一位比这还惨,处理尸体我在行。”“对了这次得加钱,
客户的要求我全都满足。我马上过去。”我挂了电话,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准备出门。
“站住!”我爸江振国终于忍不住了,他颤抖着声音拦住我。“江楚!
什么‘工作’非要你现在就去?!”“爸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都给你!
别……别再做那种事了!”他大概是以为我要去“制造”下一个客户。给我钱?
活儿都接了,哪能说停就停。得把人处理干净才行,不然到时候让人挑了毛病,
我和雇主都得完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就知道个钱的事,干咱这行的,
哪有那么容易,苦啊。刚在心里吐槽完,抬头就看见神色各异的几人。
我爸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绝望。我妈抱着我二哥,哭得泣不成声。我大哥江宴则面如死灰,
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她不仅杀人,她还享受这个过程……”我:“?”这家人,
是不是有什么大病?3我处理完那个高空坠落的“客户”,回到江家别墅时,已经是深夜。
我拖着一个大行李箱,箱子其中一个轮子在路上颠坏了。箱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同时,留下了一道断断续续的、暗红色的拖痕。客厅的灯大亮着。江家几人全都坐在沙发上,
看样子是在等我回来。然而,当他们看到我拖着箱子,
以及地上那道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痕迹时,所有人都噤声了。空气仿佛被抽干,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大哥江宴是律师,他死死盯着我的箱子。眼神惊惧,
瞳孔地震开始喃喃自语:“《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第二百三十四条,
故意伤害罪;第二百八十九条,聚众斗殴罪……不对,她是一个人,那就是……”“不对,
这特么是尸体还在箱子里啊!这是在转移尸体吧!”“完了,我要是给她辩护,
会不会算作共犯?我现在报警还来得及吗?”我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开口解释:“路上颠了一下,箱子里的血浆袋漏了。”唉,现在的血浆袋质量越来越差,
才颠了几下就漏了,真不知道现在的包装怎么做的。听说用肠子做包装比较严实,
我下回直接用新鲜的肠子试试,算了,到时候看看下一个目标什么情况再说吧。
“呕——”我二哥江墨当场就没忍住。扶着沙发干呕起来,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江柔终于抓住了机会。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满脸惊恐地指着我。“姐姐!
你……你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血!”她这副样子,
好像下一秒我就会把她也塞进箱子里。我有些不耐烦,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行李箱。
“工作道具,有问题吗?”箱子里面全被染成了红色,骨锯上是不明的肉屑,
旁边则是几个栩栩如生的假体器官。我随手拿出一个心脏模型,上面甚至还连着几根主动脉。
“这是一个客户要的,非要尺寸一样的,你们不知道我为了它花了多少心思。
”我解释了一句。但显然,我的解释起了反作用。全家人看着那些栩栩如生的“零件”,
再联想到我昨晚心声里说的那些,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在他们心中形成。他们的眼神变了。
从怀疑我是个杀人犯,变成了……“她不仅杀人,还把‘零件’拆下来卖!
”“难道是……人体器官贩卖?!”众人眼神各异,我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家人,
是不是都有什么大病,动不动就跟疯了似的?明天还是得找个时间,
把我那些刀和锯齿从老房子里搬过来。没有工具,处理起来都不顺手了。
空气突然静了一瞬。我爸江振国整个人都瘫坐在沙发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妈更是直接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客厅里顿时人仰马歪,乱作一团。
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默默地合上了我的行李箱。4我爸江振国还抱有一点幻想。
也为了向圈子里的人宣告我这个真千金的回归,特地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
江柔故意把时间说晚了几个点,导致我接到我爸视频电话时手上甚至还提着一条断腿。
“江楚!你在哪!”我爸压着火问道,我抹了把脸上的血疑惑道:“工作室啊,
宴会不是五小时后吗?”我爸嗓门陡然提高了:“什么五小时后!你现在立刻马上来现场!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被江柔抢走了。“哎呀抱歉姐姐我记错时间了,知道你忙,
要不你直接通过视频电话和大家见面吧?省得你再跑一趟。”确实有点忙,
今天的这具尸体破损太严重,一时半会修复不完。我想了会儿,点头答应:“可以,
不过等我收拾一下。”江柔笑盈盈地答应下来,
趁我转头的功夫把视频电话投到了宴会大屏上。我丝毫没察觉到。“姐姐,
你今天怎么这么憔悴?好丑啊”江柔穿着定制礼服嘲笑我的狼狈,
似乎想让大家知道即使她是养女也比我光鲜亮丽的多。我哦了一声,
随意解释道:“今天客户有些难搞,血溅到身上了没擦干净。”众人愣了一瞬。
工作服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了半截肠子,我拎起血淋淋的肠子放进桶里。
头上沾了几块碎肉屑,我不耐烦地拿下来扔在地上。脱工作服的时候不小心打到手机,
镜头歪了正对着工作台。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大剌剌摆着那。“啊啊啊江楚那是什么?!
”江柔的声音有些抖。“哦,工作台上的啊,那是猪肉”我微微倾身挡住,
委婉地换了种说法。手上的血液还没擦干净,手一滑镜头又开始晃动,等我再次摆正后,
我懊恼地道歉:“不好意思,血浆太滑了没清理干净。”又是一阵尖叫。
我这才发现我已经上了大屏幕。有人颤着声音问:“你身后是什么?”我顺着视线看过去,
才发现一颗还没来得及缝上的人头摆在架子上。这下我也愣住了。
5“模型模型”我爸反应最快,“她就爱玩些人头模型。”我爸边说向我眨眼暗示。
虽然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遮掩的,但看在现场有老人怕吓坏他们的情况下,我只好点头承认。
“好了好了,我女儿比较忙,宴会就到这里吧。”我爸赶紧把视频挂了。宴会上的意外,
让我一夜之间成了整个豪门圈子里“不可说”的存在。没人敢再议论我,但看我的眼神,
却都带了些恐惧。大哥和江柔觉得,我就是个灾星,必须尽快把我从江家除掉。
江柔不知从哪弄到了我负一楼储物间的备用钥匙。趁我出去工作的时候,
她带着几个富家子弟,偷偷溜了进去。一进门,
那几个富二代就被我放在架子上的各种“零件”和工具吓得够呛。江柔强作镇定。
她故意打翻了我放药剂的架子。然后,她拿起一把小刮刀,在自己的手臂上,
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我正好回来。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地上,
一片狼藉。江柔手里,正握着我那把从不离身的塑形刀。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那可是定制的,专门准备给一个重要客户用的刀啊!说不好听的,全世界就这一把!
她居然敢动我的刀!江柔见我回来,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她立刻挤出眼泪,
发出刺耳的尖叫。“救命啊!姐姐要杀我!”她身后的那几个富家子弟也吓得连连后退,
配合地指责我。“我们都看到了!她想用刀划柔柔!”“太可怕了!江楚你这个心理变态!
”“柔柔只是想进来看看你,你怎么能对她动手!”就在这时,
我大哥江宴带着我爸妈“恰好”赶到。他们一进门,就看到江柔手臂上那道渗着血的伤口,
和我满脸愤怒、快要杀人的样子。江宴立刻发难,指着我的鼻子厉声呵斥:“江楚!
你怎么能对柔柔动手!”我妈李芸尖叫着冲过去。一把抱住嘤嘤哭泣的江柔,然后转过头,
对我怒目而视。“再怎么样也不能对自家人动手!”我看着他们,只觉得好笑。划那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