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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6

当我亲手砸碎心中的枷锁,才发现这个世界还有光亮。既然你们要把我拖进地狱,

那就一起来陪我吧!从今往后,我的善良,也要看对谁。今天是外婆下葬的第五天。

下班回到家,空荡荡的出租屋安静得让人心慌。我决定去江边吹吹晚风,看看夜景,

希望能缓解一下心里无处诉说的苦闷。江水黑黢黢的,对岸的霓虹倒映在水里,

被涟漪撕扯成破碎的光斑。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两下。是我弟。姐,吃饭了吗?

欢欢想在县城买房,以后小孩上学方便。拆迁款不够,你能借五万吗?果然。

每次他发“吃饭了吗”,下一句准是要钱。说是借,哪次还过?

学车费、谈恋爱开销、电话费、建房钱、彩礼钱......我就是个行走的提款机。

三年前家里建房,奶奶说:“茜茜,你得出三万。我们养你这么大,该回报了。

”弟弟要结婚,奶奶难得温柔:“谈对象没?要是谈了,赶紧结婚要五万彩礼,

好给你弟办喜事。”最后道德绑架逼我掏了两万,那是我工作八年来仅剩的一点存款。

现在拆迁款下来了,他们连知会我一声都没有,还把村里分给我的那份给占了。

仿佛那栋我有份出钱盖的房子,跟我毫无关系。买房不够钱了,又想起了我这个姐姐。

江风刮在脸上,像刀子。我望着漆黑的江面,突然觉得,跳下去就好了。什么都结束了。

再也不用当那个被吸血的姐姐,再也不用被道德绑架。爸爸,外公外婆,我来找你们了。

我抬腿跨过栏杆。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死死攥住我的胳膊。“姑娘,你连死都不怕了。

”有个声音在身后说,“还怕活着吗?”1外婆下葬那天,我没在人前掉一滴眼泪。

直到回来独自躺在床上,眼泪突然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记忆像一部自动放映的老电影,一帧帧闪过……外婆手里拿着邻居给的橘子,

笑盈盈的递给了我,长大后我才知道,那是外婆不舍得吃特意留给我的。

她藏在铁罐里的水果糖,是她凌晨四点起到菜园子里摘菜,到集市上卖了换钱给我买的。

还有她那双布满老茧却异常温暖的手,至今我都记得她掌心的温度。

这个世界上唯一疼我的人,到底还是走了。她带走的何止是生命,

是整个世界唯一照亮我的那束光。从此万家灯火,再没有一盏为我而亮。妈妈常说,

在那个家家都盼儿子的年代,我爸却把我捧在手心里。奶奶一听生的是丫头,

当场就要把我送人。爷爷蹲在门口闷不吭声,算是默许。“送走她,你们还能再生个儿子。

”这是奶奶的原话。可我爸死活不答应。他抱着襁褓里的我,眼泪砸在我脸上,

一声声地喊“宝贝”。后来我长大了,最爱骑在他脖子上,让他扛着我去村口等妈妈。

这在村里可是头一份——别人家只有儿子才能坐得那么高。可惜好景不长。我爸去喝喜酒,

回来时天黑了,一头栽进河里,再没上来。那一年,我差两个月满三岁。天塌了。

妈妈当时怀着弟弟,奶奶生怕她偷偷去医院把孩子打掉,整天寸步不离地守着,

连夜里都睡在妈妈房门口。没了爸爸,我在这个家成了多余的人。奶奶好歹给我口饭吃,

爷爷动不动就骂我是“赔钱货”。有一回我摔了碗,他抄起扫帚就往我身上抽。

妈妈实在没办法,偷偷托人捎信给外公。她想亲自送我走,

可奶奶死活不让——“万一你半路跑去流产,我儿子就绝后了!

”他们找了好几个接生婆看妈妈的肚子,都说准是个男孩。这成了爷爷奶奶全部的指望。

我爸是老大,底下四个弟妹。二叔连生了两个女儿,三婶怀的又是个丫头。

爷爷奶奶在村里抬不起头,就等着妈妈肚子里这个孙子扬眉吐气。

最后是外公连夜骑着自行车来接的我。离开那个家的那天,我死死拽着妈妈给缝的布娃娃。

爷爷在院子里骂:“一个女娃至于那么矫情?还要人专门看管,有口饭吃死不了就行了。

”而外公把我裹进他的厚棉袄里,说:“囡囡不怕,跟外公回家。”在外公家,

我又尝到了被疼爱的滋味。那时候两个舅舅还没成家,我成了全家的小祖宗。不久后,

弟弟出生了。爷爷奶奶终于抱上了朝思暮想的大孙子。他们不再盯着妈妈,她爱去哪去哪。

刚出月子,妈妈就去了大舅工作的城市,进厂打工。我七岁那年,姨婆突然来到外公家。

她笑得满脸褶子都堆在一起,给我买了很多零食:“跟姨婆回家读书好不好?

爷爷奶奶都想你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哄骗的,

也许是觉得她是除了外公外婆舅舅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也许是因为她说“弟弟也想你了”。

我就这样懵懵懂懂地离开了宠我爱我的外公家,回到了这个把我当使唤丫头的牢笼。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他们接我回去,不是因为想我,

而是是因为政府每个月会给孤儿一笔补助金。是因为田里的活需要人干,灶台需要人擦,

饭要有人做,弟弟要有人照看。更是为了在我身上绑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等我长大了,

好理直气壮地吸我的血。妈妈去外地打工后很少回那个家,

爷爷奶奶对逢人就说我妈受不了寂寞,跑了。可他们不知道,妈妈每年都回外公家过年。

她会给我买粉色的裙子,亮晶晶的发卡,还有漂亮的洋娃娃。她是爱过我的。至少在那些年。

那天姨婆拽着我上车。外公外婆站在路边,眼眶蓄满了眼泪外婆朝我挥手,

声音哽咽:“囡囡,回去要听话…别调皮。”那时候的我,心里只有回家的喜悦和兴奋。

哪里看得懂他们眼里的不舍。更听不懂外婆话里藏着的担忧——她清楚我回去过的什么日子。

却拦不住。2是啊,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外婆走了,这世上最后的牵挂也断了。

一个人没了软肋,便等于穿上了盔甲。第二天醒来,阳光金灿灿地照在脸上,暖暖地,

让我有种想去海边地冲动。我忽然庆幸昨晚没跳下去——不然,可就晒不到这么好的太阳。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做的决定,果然都是错的。刚到公司坐下,手机就震了。果然,

又是我弟。姐,你没事吧?怎么不回消息?钱能这几天转我吗?看中的房子房东只留几天,

不然就卖别人了。我看着屏幕,心底一片冰凉,嘴角却扯出一抹冷笑。

我慢慢打字回复:弟,我昨晚被高利贷追债。之前给家里盖房、你结婚、拍婚纱照的钱,

全是借的。现在还不上了,只能躲。手机不敢开,刚看到。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他一定在和爷爷奶奶紧急商量,分析我这话是真是假,以及怎么让我掏钱出来。

直到中午快下班,他的短信才姗姗来迟:姐,我真是没办法才找你。要是买不了房,

欢欢就不肯生孩子,咱家不就绝后了吗?爷爷奶奶怎么受得了!每一个字都在我预料之中。

可心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细细密密地疼。都到这一步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短信里没有一个字问我安不安全,没有一句关心高利贷会不会逼死我。

满屏只剩下两个字:要钱。——是啊,他只有在要钱的时候,

才会记得问我一句“吃饭了吗”。我没有回他,该吃饭吃饭,该午睡午睡,

没有什么能比挣钱重要。晚上回到出租屋,煮了碗西红柿鸡蛋面刚端上桌,

爷爷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喂”字还没说出口。手机就传出爷爷得质问:“李茜!

你弟弟买房你不帮衬?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要你点钱怎么了!还敢编高利贷的瞎话,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看,这就是他们一贯的套路。我弟要不到,就换爷爷上阵,

用“养育之恩”来绑架我。我从小就怕他。他对我永远板着脸,除了使唤和打骂,

几乎没有别的话。爷爷有八个孙辈,我是唯一被他扇过耳光的那个。十岁那年,

姑姑带小表弟回来拔花生。晚上我洗完头,进房间梳辫子。姑姑在厨房连喊几声让我去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