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把我当联姻筹码，我反手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家族晚宴上，爸爸霍振国举杯宣布。从今天起，我私生子霍天是霍家唯一继承人。

至于明月你，下个月就嫁给五十岁的王总，换取我们公司A轮融资。

我那个刚被接回家的弟弟霍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后妈，也就是我爸的秘书林晚，

假惺惺地劝我：明月，别怪你爸，这也是为了你好。我温顺地点点头，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青山精神病院吗？我爸最近总说家里有另外一个儿子，

臆想症很严重，你们能派人来看看吗？**1**冰冷的水晶吊灯下，

霍振国的话像淬了毒的钉子，一颗颗钉进我的骨头里。霍天，过来，坐到爸爸身边来。

霍天，我那个刚从外面接回来的私生子弟弟，闻言，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大摇大摆地坐到了主位旁边。那个位置，从我记事起，就是我的。后妈林晚，曾经的秘书，

如今的霍太太，挺着并不明显的肚子，柔顺地给霍振国夹菜。振国，你别这么急，

吓到明月了。她转向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怜悯和炫耀。明月，你别怪你爸。

王总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他是真心喜欢你。我们家现在需要这笔投资，你作为霍家的女儿，

总要为家里分担一些。分担？说得真好听。我妈尸骨未寒，

他就把秘书和私生子接进了家门。我妈留下的公司股份，被他以我年幼为名代管，

成了他迎娶新欢、养育私生子的资本。从我懂事起，他就把我当男孩养。教我马术、格斗，

逼我学金融、管理。他说：明月，你是我霍振国的女儿，将来霍氏就是你的。我信了。

我拼了命地学习，把自己活成了一台精密的仪器，只为得到他一句肯定。可现在，

霍天回来了。我这个被精心打磨了二十年的“准继承人”，瞬间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价值就是换取一笔A轮融资。霍天得意地啃着螃蟹腿，含糊不清地说：姐，你就从了吧。

王总有钱，你嫁过去也是享福。公司以后有我呢，我可是电脑天才，肯定能把公司发扬光大。

电脑天才？我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讥讽。霍振国满意地看着霍天，

语气里满是骄傲：没错，我们家小天，那可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他写的程序，

连硅谷的专家都赞不绝口！明月，你是个女孩，终究是要嫁人的，公司交给你，我怎么放心？

一句话，抹杀了我二十年的努力。我成了“一个女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疼得我无法呼吸。我看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不，

我连闯入者都不算。我只是个即将被处理掉的废品。我缓缓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温顺的笑。

爸，你说得对。为了公司，我愿意。霍振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顺从。

林晚脸上的假笑也僵硬了一瞬。只有霍天，撇了撇嘴，像是觉得没看成好戏，有些无趣。

霍振国很快反应过来，满意地拍了拍桌子。这才像话！不愧是我霍振国的女儿，识大体！

我顺从地点点头，拿起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我拿出了手机。

屏幕亮起，我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了。我开了免提，

用一种惊慌又无助的语气，清晰地说道：喂，是青山精神病院吗？我叫霍明月，

我爸叫霍振国。他最近情况很不好，总说家里有另外一个儿子，

还说要把我嫁给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臆想症很严重，你们能派人来看看吗？

**2**话音落下的瞬间，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霍振国的脸，从红到紫，再到铁青。

霍明月！你疯了！他一掌拍在桌上，杯盘碗碟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林晚也花容失色，

尖叫着去抢我的手机：明月你干什么！快挂掉！霍天更是直接跳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毒妇！你想害死我爸！我轻轻一侧身，躲开了林晚的手。然后，

我对着手机那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继续说：你们听到了吗？他现在情绪很激动，

还会产生幻觉，觉得旁边的人是他老婆……医生，我好害怕，你们快来吧，地址是……

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我报出了霍家别墅的详细地址。电话那头，

专业而冷静的女声安抚道：霍小姐，您别怕，请确保您的人身安全，

我们马上派专业的医护人员过去。挂掉电话，我看着眼前三个脸色各异的人，

心中一片冰冷的平静。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在等这个机会。我没疯。疯的是他们。

是他们把我二十年的人生变成一个笑话。是他们想把我推入地狱，来成全他们的幸福美满。

霍振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林晚扶着他，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明月，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爸爸？他都是为了这个家啊！你就算恨我，恨小天，

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我，霍振国是我的“亲生父亲”。

仿佛这四个字，就是一道免死金牌，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我都要无条件接受。为了这个家？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她和霍天，是为了你们这个‘家’吧？我站起身，

一步步走向霍振国。他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爸，我轻声叫他，语气温柔得诡异，你是不是最近总觉得头晕，记性也不太好？

霍振国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亲眼看见，

林晚每天都在他喝的汤里，加一点“安神”的料。那些药，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精神萎靡，

记忆衰退，并且对下药者产生强烈的依赖感。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向林晚。林阿姨，

你说是吧？林晚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扶着霍振国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害振国！是吗？我微微一笑，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我这里，有一些很有趣的东西。比如，

你每个月去一家私人诊所开药的记录，还有……你在厨房煲汤的监控录像。

林晚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霍振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又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挣扎。录像？什么录像？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尖锐，急促。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医生来了。**3 **来的是两男一女，穿着白大褂，

神情严肃，身后还跟着两个身形健壮的护工。为首的女医生姓陈，她推了推眼镜，

目光在我、霍振国和林晚之间扫过。哪位是霍振国先生？霍振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立刻指着我。医生！你们抓错人了！疯的是她！是这个不孝女！陈医生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配合地露出了一个“惊恐又委屈”的表情，往后缩了缩。医生，你们看，

他又犯病了。陈医生点点头，转向霍振国，语气温和但不容置喙。霍先生，

我们接到您女儿的电话，说您最近精神状况不太稳定。我们是专业的医疗人员，

只是想和您聊聊，了解一下情况。我没病！霍振国咆哮着，有病的是她！

她要串通外人害我！他越是激动，就越是印证了我的说法。

陈医生对身后的护工使了个眼色。两个护工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试图控制住霍振国。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霍振国剧烈地挣扎起来，像一头被困的野兽。

林晚尖叫着扑上去：你们不能这样！他没病！你们放开他！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霍天躲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心中没有丝毫波澜。这是他欠我的。陈医生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霍小姐，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低着头，声音哽咽，

自从……自从我妈妈去世后，他精神就一直不太好。最近越来越严重，

总是幻想家里多了两个人，说这个女人是他老婆，那个男孩是他儿子……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混乱的客厅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林晚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魔鬼。霍振国也停止了挣扎，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的愤怒逐渐被一种彻骨的寒意取代。霍明月……你好狠的心！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爸，我是为了你好。你的‘病’，该治了。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霍振国的理智。他猛地挣脱了护工，

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我打死你这个孽女！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我，

就被陈医生和护工们合力按倒在地。一支镇定剂，被迅速推进了他的手臂。

霍振国的挣扎渐渐变弱，眼神开始涣散，嘴里还在模糊地咒骂着。陈医生站起身，

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霍先生的情况很严重，有明显的暴力倾向和被害妄想。

我们需要将他带回医院，进行强制性的封闭治疗。我“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医生，

都听你们的。林晚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霍天看着被拖走的霍振-国，

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现在，

这个家清静了。我拿起桌上的U盘，在林晚眼前晃了晃。林阿姨，别急，下一个，

就轮到你了。**4**霍振国被带走的第二天，霍氏集团就炸了锅。

董事长突然因“精神问题”入院，公司股价应声大跌。林晚和霍天像两条丧家之犬，

被我赶出了霍家别墅。临走前，林晚还想撒泼。霍明月，你不得好死！你这样对你爸爸，

会遭天谴的！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比起天谴，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我把那个存有她下药证据的U盘，扔到了她脚下。欺诈，故意伤害，数罪并罚，

够你在里面待上十年了。哦，对了，还有你那个‘天才儿子’。我转向一脸惊恐的霍天。

你那些获奖的程序，震惊投资人的代码，真是你自己写的吗？

霍天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我轻笑一声，

没关系，很快就会有人让你想起来的。我早就查清楚了。霍天所谓的“天才”人设，

不过是林晚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她花重金从一个叫“K”的地下黑客手里，

买断了他所有的程序和代码，然后包装成霍天的作品，以此来讨好霍振国，为她儿子铺路。

而我，已经找到了那个K。一个被窃取了成果，

却因为签了保密协议而无法声张的、真正的天才。我没花多少力气就说服了他。我承诺，

只要他肯出庭作证，我不仅会给他一笔远超林晚出价的酬劳，还会以霍氏集团的名义，

为他成立一个独立的AI实验室，让他所有的才华都能在阳光下绽放。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送走林晚和霍天，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

这里曾经是我成长的地方，也曾是我以为的家。如今，却只剩下冷冰冰的家具和回忆。

我没有感到丝毫的伤感。心脏像是被坚冰包裹，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我给我的私人律师打了个电话。张律师，可以开始了。

张律师是我母亲生前就为我聘请的。他说，我母亲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霍振国的不可靠，

她将自己名下所有的霍氏股份都转移到了一个信托基金里，受益人只有我一个。并且规定，

只有在我年满二十二岁，或者霍家发生重大变故时，这份信托才能启动。现在，时机到了。

第二天，我以霍氏集团最大股东的身份，召开了紧急董事会。会议室里，

那些曾经对我爱答不理，跟在霍振国身后阿谀奉承的董事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我坐在原本属于霍振国的位置上，看着他们。从今天起，霍氏集团由我接管。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各位谁有意见？一片死寂。没有人敢说话。

他们都清楚，现在的霍氏，已经变天了。那个温顺听话、任人拿捏的霍家大小姐，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为了复仇，可以把亲生父亲送进精神病院的疯子。没有人敢惹一个疯子。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我当场罢免了几个霍振国的亲信，

提拔了几个有能力但一直被打压的年轻干将。散会后，我的秘书，一个叫苏珊的干练女孩，

走了进来。霍总，王总的电话，您要接吗？王总。那个五十岁的，

差点成为我丈夫的男人。我拿起电话。霍小姐，哦不，霍总，恭喜恭喜啊！电话那头，

王总的声音谄媚又油腻，我就知道霍总您是人中龙凤，绝非池中之物！王总有事？

我懒得跟他废话。哎，是这样，关于我们之前谈的A轮融资……您看？我笑了。融资？

可以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5**王总在电话那头立刻表态：霍总您说，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要你公司51%的股份。我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足足半分钟，

王总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开口。霍总，您……您这是在开玩笑吧？51%的股份？

那我的公司不成你的了？你可以不答应。我说，霍氏现在不缺合作对象。

这当然是实话。在我雷厉风行地解决了霍振国和林晚，并且稳住公司局面的消息传出后，

之前那些持观望态度的投资方，现在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涌了过来。

王总不是唯一的选择，甚至不是最好的选择。我之所以还愿意跟他谈，只是想让他也尝尝，

被人当成筹码，肆意拿捏的滋味。别……别啊霍总！王总的声音瞬间变得恐慌，

您容我考虑考虑……我只给你三分钟。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苏珊看着我，

眼神里有敬畏，也有一丝不解。霍总，王总的公司资质平平，我们没必要非投他不可。

我知道。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道理？

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他随便肖想的。三分钟后，王总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他答应了我的条件。语气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因为他清楚，

不答应，他的公司连被霍氏收购的资格都没有。解决了王总，下一个就是林晚和霍天。

法庭上，面对我方律师出示的铁证，

包括K的出庭作证、林晚购买精神类药物的记录、银行转账流水，

以及那段至关重要的厨房录像，林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当庭翻供，

哭喊着说一切都是霍振国指使的。是霍振国嫌弃我是个女儿，一心想要儿子继承家业，

才让她去买通黑客，包装霍天。也是霍振国觉得我越来越不受控制，

才让她用药物慢慢控制他的精神，好让他能顺理成章地把我嫁出去，为霍天扫清障碍。

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爱痴狂，被男人利用的可怜女人。可惜，没人信她。

霍振国已经被鉴定为“限制行为能力人”，他说的话，做不了任何法律证据。最终，

林晚因商业欺诈、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霍天因为是未成年，

且有被胁迫的因素，被送进了少管所。一个完美的家庭，就此分崩离析。我坐在旁听席上，

从头到尾，面无表情。直到法官落槌的那一刻，我才感觉到，那块包裹着我心脏的坚冰，

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有温热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6**处理完这一切，

我去了一趟青山精神病院。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霍振国。他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头发花白，眼神浑浊。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气焰，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又落魄的老头。

看到我，他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火焰。他扑到玻璃上，疯狂地拍打着，嘴巴一张一合，

无声地咒骂着我。我能读懂他的唇语。他在说：孽女，畜生，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