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至白捂着脸哭诉,“老婆,他侮辱我人格,我还有什么脸做人呜呜……”
我笑了。
都有脸做小白脸了,还怕人说吗。
可下一秒,谢星岚的动作让我浑身抖如筛糠。
她竟粗暴地将我拖向落地窗,一把扯开窗帘!
生理性的恐惧让我瞬间失声。
十岁那年,父亲带着情人登堂入室,气得外公外婆相继离世。
母亲疯了般厮打,我爸却笑得理所应当。
“什么背叛?我一个入赘的,不冲着何家的利益,难道冲着你何大小姐天真烂漫?”
最后我妈一跃而下,砸在我脚边化作一滩血泥。
自此,高空是我一生的恐惧。
谢星岚只顾着心疼洛至白的眼泪,却没发现我快要窒息。
“何执夜,你爸说得对,你这人就是不识好歹!”
我死死咬住嘴唇,却止不住眼前模糊。
我婚礼上,我爸被拦在门外,恼羞成怒骂我。
“何执夜,你和你妈一样不识抬举!没有女人会喜欢你一辈子!”
谢星岚气红了眼,不顾体面地拿起手边的一切东西将他砸得头破血流。
“老东西,你听好了!只要我还活着,就会爱执夜一辈子!”
可现在,她竟用我爸说过的话羞辱我。
恍惚中,有人叫了一声。
“谢先生尿裤子了!”
洛至白憋着笑,也捂着心口大声喊痛。
手腕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谢星岚低头犹豫了两秒,还是扶着洛至白大步离开。
当晚,热搜就爆了。
有人痛骂小白脸***。
更多的人讽刺我和我妈都是废物,留不住另一半。
还问我妈是不是被伴侣提离婚也尿裤子。
而洛至白的朋友圈却越发热闹。
谢星岚陪他去阜成道吃私宴,去金台路赏夕照。
那都是谢星岚陪我打过卡的地方,却不再是独属于我们的美好。
离开前,我想清空这座城市里我们的回忆。
第一站就是婚服馆。
那件被展览了五年的新郎高定礼服,至今仍是万千男人的梦中情服。
可此刻,它却穿在了洛至白身上。
店长由衷地夸赞:
“谢先生,您穿真是帅到没边了!”
谢星岚宠溺地与他相视一笑,两人心照不宣地默认了这个称呼。
可我并不在乎。
正要开口,洛至白突然朝我歪了歪头,直呼我的名字。
“何执夜,这新郎服真合我身,你说是不是?”
我终于发现。
这件独属于我的新郎服,早已被彻底改成了他的尺码!
难怪五周年那天我怎么穿都不对劲。
可我不愿让谢星岚失望。
所以我套上了别人的壳子,变成了小丑。
肩膀紧绷施展不开,她还笑我胖了,该减肥了。
我胃里顿时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你没有自己的衣服吗?脱下来。”
谢星岚笑得有些无赖。
“好了好了。小白无名无分地跟了我,没有安全感,左右不过是一件衣服,你就让给他。”
我死死盯着那件我设计了大半年的西装。
咬紧牙根,寸步不让。
“谁无名无分?没听见人都喊他谢先生呢吗?”
“这衣服,我不要了,可我也不会便宜垃圾!”
我伸手要去扯那西装,还没碰到。
他就突然惨叫,像着魔了般挥舞双手。
谢星岚一下子慌了,抓住我的下巴脸朝他喊:
“这儿!往这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