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还是有点心惊,只能委屈自己,陪她去撸串喝啤酒了。
要不然再干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儿,估计倒霉的还是我,况且,这姑娘现在的体型,想从肢体上制服她己经不太容易了。
好在撸串的地儿离这比较近,张曼果然是此店的熟客。
老板叫唤着,“张姐,今天怎么个吃法,酒多点,还是肉多点?”
“酒多点。”
张曼没有多想。
“张曼,你说你都失恋快两年了,怎么还就忘不了这个家伙呢,该记得的东西,或许时间早就冲淡了吧。”
“对的,我们两年了,两年我生活在他影子里面的两年,太他妈痛苦了……所以,你就看电影吃垃圾食物,肆意破坏自己的身体?
觉得身体宽了,心了跟着宽?”
“我以为我会逐渐淡忘,首至了无痕迹……也许,你还没有胖到那个程度。”
……“张姐,你菜好了……”服务员大声叫道。
很多时候人们并不清楚,自己忘不掉一个人,其实只是因为习惯了而己,养成一个习惯需要半个月,戒掉一个习惯,需要多长时间你知道吗?
那晚,我和张曼谈了许许多多大学生活中事,许多她和她那朋友的时光,仿佛只是隔日而己,太清晰了、太明亮了,以至于兴致头上的张曼的牛逼引得夜间清洁卫生的阿姨驻足听闻。
按剧情的发展套路,这等美好时光,顷刻间便会如海苔一样一碰就碎的。
哐哐两声,一个空酒瓶掉在了地上,打起了旋来,一箱瓶酒只剩空瓶了。
张曼踢了踢一篮筐的空酒瓶,向空中竖起了一个手指,略带醉意说到,“再来一箱……喂喂,清醒点大姐……这菜才上了一半”,虽说这箱酒我也贡献了一些力量,但是我是丝毫再也不想喝下去了,因为照着套路而言,今天张曼是要寻得一醉的,这货最终还得是我把她送回家。
所以,我学起她的模样,也向空中竖了一个手指,“服务员,我们这桌不用了,她酒多了……酒多了?
靠,你才酒多了……多了。”
“呶,你都不能把舌头捋首了说话了。”
“……”嘴炮永远不能和一个醉鬼打,打赢了你也就脱水了,况且这种战绩也不光彩,她也记不得。
但,要命的是,醉鬼总喜欢找人打嘴炮。
看我不想理她,张曼也就由躁动的状态慢慢安静了下来,就那样低头趴在了餐桌上。
不时,她竟轻重交替的抽泣起来,显然不能用梨花带雨形容她,是的人胖了之后,是会主动同一些形容人标志的词语告别的,比如:花容月貌、明眸皓齿、沉鱼落雁、秀色可餐等等。
对张曼来说,秀色可餐就是关东煮和猪蹄等热量爆炸的食物,那些实在多了。
“兄弟,我说你们男人***都是***……”就在我恍惚的片刻安宁中,张曼竟然自顾自地把手搭了后排桌一个男人的肩膀上,并郑重有词、加强语气地说出了“***”两字。
此刻我才顿悟,汉语中有一个美好的词可以形容现在的她——“动如脱兔”,虽然这只兔子有点健硕,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从哭泣到与另外一个男人搭肩而骂,分分钟自如转换。
被吓傻的自然是我,说实话,在深夜里到烧烤店里的灵魂就没有吃素的,一个个孤寂的灵魂只有在推杯换盏中才能碰撞出火花。
这和大学里如出一辙的画面,竟然完美地在此地、此时完美复刻了。
打扫卫生的大妈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慌忙捡起地上的几个饮料瓶,就迈着流星大步离开了,明明后面即将发生的故事才更有趣,她却提前离开了。
“***,这是从哪冒出来的***……滚蛋”。
即便和张曼脱口而出“***”如饶舌歌词一般单押了起来,但是干架的氛围也明显热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