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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9

我女扮男装在衙门当仵作,全城百姓都夸我俊俏,

只有那个姓陆的捕头整天找茬:“细皮嫩肉的,验尸手抖什么?

”直到他把我堵在验尸房:“胸口藏什么了?掏出来看看。” 我吓得腿软,

他却突然松手叹气: “上次你验尸偷吃桂花糕的油纸掉被害人脸上了。”1天刚蒙蒙亮,

苏仵作——也就是我,苏小仵,正叼着半个肉包子,闷头往衙门停尸房那边冲。为啥这么急?

废话,去晚了,那个姓陆的阎王又得逮着机会呲哒我。我叫苏小碗,如假包换的姑娘家,

可惜在这江宁府衙门里,从上到下都把我当小子看。没办法,谁让我那死鬼老爹,

前任老仵作闭眼前死死攥着我的手,说苏家这门手艺不能断,求着县太爷让我子承父业。

爷心一软,点了头,我就只能硬着头皮,把这“男儿身”继续演下去。好处嘛,自然是有的,

月钱照拿,活儿照干,街坊大妈还总夸我:“瞧人家苏小仵作,长得真俊俏,

比大姑娘还水灵!”坏处呢?全应在那一个人身上——捕头陆阎王,陆凛。

我刚一脚踏进停尸房那阴凉地界,还没来得及把嘴里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

后衣领子就被人薅住了。“苏小仵,衙门规矩,辰时点卯,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道冷冰冰,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我脖子一缩,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使劲把包子咽下去,差点没噎死,转过身,挤出个假笑:“陆头儿,早啊!

我这不是先去买了点早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陆凛抱着胳膊站在那儿,

身形挺拔得像棵松,就是脸色臭得像别人欠他八百吊钱。他眼神跟小刀子似的,

把我从头到脚刮了一遍,最后停在我脸上。“力气?”他嗤笑一声,“瞧你这细皮嫩肉的,

风大点都能吹跑,上次让你搬那个溺死的胖子,差点没把自己摔进河里,就这还力气?

”我心头火“噌”地就上来了。又来了又来了!就知道拿我的“弱不禁风”说事!

我那是装的!装的懂不懂!一个大姑娘家,能跟你们这群糙老爷们似的吭哧吭哧扛尸体吗?

那还不分分钟露馅!“陆头儿,验尸靠的是脑子,是手艺,不是蛮力。

”我挺了挺我那绑得平平的胸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一点。陆凛没接话,

只是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又扫过我胸前,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他不再理我,转身走向今天早上刚送来的那具河漂儿尸体。我松了口气,赶紧跟上,

拿出我的小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我的家伙事——小刀、镊子、银针、姜片、皂角,

一应俱全。死者是个中年男人,泡得浑身发白肿胀,味道实在有点冲,我屏住呼吸,

开始干活。先看体表,指甲缝,口腔,眼角……陆凛就抱臂站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

但那存在感强得让人没法忽略,我感觉后背都快被他盯出两个洞来了。验到胸口按压的时候,

我手法稍微快了那么一点点,轻了那么一点点。“手抖什么?”陆凛的声音冷不丁又响起来,

“心虚?”我心虚你个大头鬼!我是怕按得太实在,让你看出我这胸肌它不颤抖!

我心里骂骂咧咧,脸上还得赔笑:“没,陆头儿,这天儿有点凉,手僵。”他哼了一声,

没再追问。总算熬到初步验完,我在旁边盆里净手,陆凛招呼手下进来把尸体抬去义庄。

我趁着他们忙活,偷偷从袖袋里摸出个小油纸包,迅速捻了块早上没吃完的桂花糕塞进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总算安抚了一下我受惊的小心脏。舒服!一抬头,

就见陆凛正盯着我,眼神有点怪异。我赶紧把嘴里东西咽下去,舔了舔嘴角:“陆头儿,

还有事?”他目光在我嘴角停顿了一瞬,然后移开,语气硬邦邦的:“没事,

把这里收拾干净。”说完,转身大步走了。我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拽什么拽!

2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接下来几天,陆凛这厮找茬找得变本加厉。

派我去查城南臭水沟边的无名尸,

美其名曰“锻炼胆量”;让我整理库房里积了八百年灰的旧卷宗,说是“熟悉业务”。

最过分的是,大半夜的,把我从床上薅起来,说城西有盗案,

让我去帮忙记录现场……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绝对是故意的!肯定是发现了我偷吃点心?还是怀疑我身份了?不能慌,苏小碗,稳住!

你得对得起老爹的传承,对得起这份工钱!这天下午,衙门接到报案,

城外乱葬岗发现一具年轻男尸,身上有刀伤,死状颇惨。陆凛带着我们一帮人立刻赶了过去。

现场一片狼藉,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蝇虫乱飞,我忍着恶心,上前查验。“苏小仵,仔细点,

看看致命伤在哪里,凶器是什么,死了多久了。”陆凛站在我身后吩咐。“知道。

”我应了一声,蹲下身,屏住呼吸开始工作。翻动尸体检查后背时,

我袖袋里那个包桂花糕的油纸。可能因为之前跑动得太急,又或者没塞好,

轻飘飘地滑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死者那张已经有些变形的脸上。空气瞬间凝固。

我:“!!!”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手僵在半空,伸出去拿也不是,

不拿也不是。旁边几个衙役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肩膀直抖。陆凛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他盯着那块碍眼的、还带着点油渍和桂花碎屑的油纸,

又看了看石化的我,额角青筋好像跳了一下。他没当场发作,只是咬着后槽牙,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苏、小、仵,你、很、好。”说完,他弯腰,用两根手指,

极其嫌弃地捏起那块油纸,甩手扔到了一边。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陆阎王肯定以为我对他、对死者大不敬!这饭碗还能保住吗?回衙门的路上,

我像只鹌鹑一样缩在队伍最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陆凛走在最前面,背挺得笔直,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好不容易熬到散值,我脚底抹油就想溜。“苏小仵。

”陆凛的声音如同追命符,在我身后响起。我僵在原地,慢吞吞地转过身。“跟我来验尸房。

”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那个方向走。我心里叫苦不迭,完了,这是要单独训话,

说不定还要扣我月钱!我耷拉着脑袋,一步三挪地跟在他后面。验尸房里就我们两个人,

刚送来的那具尸体暂时停放在这里,等着明日详细检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和腐臭味,

混合着醋和苍术的味道,显得格外阴森。陆凛反手关上了门。“哐当”一声,

我小心肝跟着一颤。他转过身,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脸色在昏暗的油灯光下晦暗不明。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陆……陆头儿,我知道错了!

我下次再也不敢在验尸的时候偷吃零嘴了!我保证!”我赶紧认错,态度无比诚恳。

陆凛没说话,只是站定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味,

混着一丝凛冽的气息。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这样近距离站着,压迫感十足。

他低头看着我,目光锐利得像鹰,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苏小仵,

你……”他顿了一下,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在了我那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上。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全身血液都往头上涌!他看哪里?!他难道……下一秒,

他猛地伸手,朝我胸口抓来!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卡在喉咙里,腿软得直接往地上出溜,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暴露了!完了!要被打死了!预想中的触碰并没有到来。

陆凛的手在半空中顿住,然后,他像是突然泄了气一样,收回手,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充满了无奈、头疼,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他弯腰,从墙角的阴影里,

捡起一样东西。是我白天掉在乱葬岗尸体脸上的那块桂花糕油纸。原来他刚才关门,走回来,

视线下移,都是为了这个?陆凛捏着那块油纸,在我面前晃了晃,

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好笑:“苏小仵,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把油纸拍在我旁边的墙面上,发出轻轻一声响。“我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说,

上次你验尸偷吃桂花糕的油纸掉被害人脸上了。”“……”3我张着嘴,仰头看着他,

整个人都傻掉了。所以他不是发现了我的身份?他只是来还我这块破油纸?

顺便教训我工作不认真?巨大的惊吓过后是巨大的脱力,我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陆凛看着我这副没出息的怂样,

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惯有的嫌弃:“起来,地上凉,

瞧你这点胆子……”他朝我伸出一只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带着常年握刀留下的薄茧。我看着那只手,又抬头看看他。油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似乎不像平时那么冷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加上刚才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的委屈,还有连日来的疲惫,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我鼻子一酸,

眼眶有点发热。我没去拉他的手,自己撑着墙壁,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低着头,

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知道了,陆头儿,我以后,一定注意。”陆凛收回手,也没说什么,

只是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点深,看得我心里刚平复下去的鼓点又开始乱敲。

“明天早点来,把这具尸体详细验了。”他丢下这句话,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清冷的月光照进来,拉长了他的影子。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摸***口,绑得紧紧的布带下面,心脏还在疯了一样地跳。

妈的,这日子,真是***过头了。我扶着墙,腿肚子还在转筋,

心里把陆凛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吓死个人了!刚才他伸手那一瞬间,

我连自己被拆穿后是淹死还是吊死都想好了。幸好,幸好只是虚惊一场个屁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在陆阎王眼皮子底下提心吊胆,我迟早得短寿十年。

为啥这么怕他知道我是女的?这事儿,得从头说起。我刚顶替我爹来衙门上工没多久,

就听衙门里的老人偷偷嚼舌根。说陆捕头哪儿都好,能干,负责,破案是一把好手,

就是对女人有点那啥。不是说他讨厌女人,是他压根儿就觉得,女人家,

就该在家里绣花带孩子,出来抛头露面。尤其是干仵作这种又脏又累还晦气的行当,

纯粹是胡闹,是添乱。据说,好多年前,江宁府来过一位女仵作,是上面特派下来的,

本事据说不错。可当时还是个小捕快的陆凛,就跟人家不对付,处处挑刺。

后来那女仵作在验一桩要紧案子时,好像是因为体力不支,或者受了惊吓,出了点纰漏,

差点让真凶逍遥法外。虽然最后案子还是破了,但那女仵作也待不下去,灰溜溜走了。

自那以后,陆凛就对“女仵作”这三个字深恶痛绝。认为女人天生胆子小,力气弱,

感情用事,根本扛不住验尸这活儿,关键时刻准掉链子。这话传到我耳朵里,

我当时就凉了半截。我爹就我一个闺女,手艺不传给我传给谁?我要是不干这个,

我们苏家这饭碗就砸了。可陆凛这话摆在这儿,我要是暴露了,他能容得下我?

怕是当天就能把我踹出衙门!所以,我只能夹紧尾巴,把自己往糙里整,说话粗声粗气,

走路大步流星。搬尸体再恶心也得硬着头皮上,生怕被他瞧出一点“女人样”来。

可千防万防,这陆阎王的眼睛也太毒了!4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准时出现在了停尸房。那具乱葬岗发现的男尸已经摆在了台子上。陆凛果然也在,

正抱臂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好像昨天那场乌龙根本没发生过。但我敏锐地感觉到,

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比平时多了点探究?我心里警铃大作,赶紧低下头,

假装整理工具:“陆头儿,早。”“嗯。”他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开始吧,

仔细点。”“是。”我深吸一口气,戴上自制的口罩,其实就是块厚布浸了药水,开始工作。

抛开别的不说,验尸这事儿,我是认真的,也是拿手的,这是我爹手把手教出来的饭碗。

死者年轻男性,颈部有勒痕,但不是致命伤。胸口有一处锐器伤,很深,直接捅穿了肺叶,

这才是死因。“凶器应该是匕首一类,单刃,宽度大概两指。”我一边检查伤口,一边汇报,

“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天前,尸体被野兽啃咬过,又在乱葬岗那种环境,具体时间不好判断。

”陆凛凑近了些,看着那伤口:“力道很大,凶手要么是个壮年男子,要么是怀着极大恨意。

”他的气息拂过我耳畔,我手一抖,镊子差点掉地上。稳住,苏小碗!你现在是苏小仵!

纯爷们!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继续检查死者指甲缝。里面有些黑泥,还有些细小的,

红色的纤维?我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红色纤维夹出来,放在准备好的白纸上。“陆头儿,

你看这个。”陆凛低头看了看:“像是布料纤维,染红色的。”我们又检查了死者的衣物,

是普通的粗布衣服,没有这种鲜艳的红色。“可能是凶手的,或者死者挣扎时从别处抓到的。

”陆凛沉吟道,“收好,这是重要物证。”接着,我在死者紧紧攥着的拳头里,又有了发现。

掰开他僵硬的手指,里面赫然是一小截断指甲?染着淡淡的蔻丹色?女人用的指甲油?

我和陆凛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案子,看来不简单,

一个身上带着女人指甲痕和红色布料纤维的男尸……“去查查最近报失踪的,

有没有符合特征的年轻男子。”陆凛吩咐手下。他又看向我:“苏小仵,

你把尸体再仔细清理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是。”他带着人出去了,

停尸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我松了口气,开始吭哧吭哧地清理尸体,这活儿又脏又累,

没点力气还真干不来。我咬着牙,心里又把陆凛骂了一通,就知道使唤我!正忙着,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衙门里负责做饭兼打杂的赵大妈端着一碗姜汤进来了。“小仵作,

辛苦啦,来,喝碗姜汤驱驱寒气和晦气。”赵大妈笑眯眯地把碗递给我。“谢谢赵妈!

”我正觉得有点冷,赶紧接过来。赵大妈没立刻走,站在旁边看着我喝,叹了口气:“唉,

造孽啊,这么年轻就没了。听说是在城外乱葬岗找到的?那地方邪性得很呐!

”我随口附和:“是啊,也不知道惹了谁。”赵大妈压低声音:“我听说啊,

这后生生前好像跟城西那个‘锦绣阁’的老板娘有点不清不楚……”锦绣阁?

那可是江宁府有名的绸缎庄,老板娘徐娘子是个年轻寡妇,风韵犹存,能干得很。

我心思一动,想起那红色的布料纤维和染着蔻丹的断指甲。“赵妈,您细说说?

”“我也是听人嚼舌根,说有人见过这后生偷偷摸摸从锦绣阁后门出来。啧啧,那徐娘子,

守寡没多久,这就耐不住寂寞了?”赵大妈撇撇嘴,“要我说啊,女人家,还是安分点好,

出来开什么铺子,抛头露面的,容易招惹是非。”她这话,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女人怎么了?开铺子凭本事吃饭,招谁惹谁了?但这话我没法说,只能干笑两声。

赵大妈又唠叨了几句,才端着空碗走了。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看看台子上的尸体,

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难道真跟那个徐娘子有关?正琢磨着,陆凛又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查到了,死者叫张癞子,是个混混,平时偷鸡摸狗,没啥正经营生。

家里人就说他两天没着家,也没当回事。”张癞子?混混?跟锦绣阁的老板娘?

这组合有点奇怪。“陆头儿,刚才赵妈来说……”我把赵大妈的话,

以及红色纤维和断指甲的发现告诉了他。陆凛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徐娘子?

”他沉吟片刻:“走,去锦绣阁看看。”“啊?我也去?”我指着自己鼻子。“废话,

你是仵作,发现了纤维和指甲,你去辨认最合适。”陆凛瞥我一眼,“怎么?不敢去?

”“谁不敢了!”我立刻挺起胸脯,“去就去!”5锦绣阁在城西最热闹的街上,铺面不小,

里面挂着各色绸缎布料,光鲜亮丽。我们进去的时候,徐娘子正在柜台后面拨算盘。

她确实如传言所说,是个美人,二十七八的年纪,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

头上只簪着一根玉簪,眉眼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愁绪,更添风韵。看到我们穿着官服进来,

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放下算盘迎了上来。“二位差爷,有何贵干?

”声音柔柔的,带着点吴侬软语的味道。陆凛亮出腰牌:“衙门办案,问几句话。

”“差爷请讲。”徐娘子微微垂眸。“认识张癞子吗?”陆凛开门见山。

徐娘子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抬起眼,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张癞子?

是……是那个常在街上晃荡的混混吗?妾身听说过,但不认识。”“哦?”陆凛盯着她,

“有人看见他从前从你铺子后门出入。”徐娘子脸色白了白,

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差爷说笑了,妾身一个寡妇,开着这铺子不易,

怎会与那等混混有牵扯?定是有人看错了,或是……或是他偷摸到后院想行窃也未可知。

”她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表情也很到位。但我注意到,她放在柜台上的左手,

食指和中指的指甲,似乎比其他手指的指甲短了一小截,而且边缘不太整齐,像是新断的?

而且,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浅碧色的裙子。但我眼尖地发现,

柜台后面挂着一件还没收拾好的红色外衫,那颜色,跟我发现的红色纤维很像。

陆凛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扫过她的手指,又瞥了一眼那件红衣服。“徐娘子,

可否看看你的手?”陆凛突然道。徐娘子下意识地把手往后缩了缩,强笑道:“差爷,

这是何意?”“张癞子死了。”陆凛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我们在他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红色布料纤维,还有一小截染着蔻丹的断指甲。

”徐娘子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

赵大妈的闲话,未必是空穴来风。“差爷……妾身……妾身不知道……”她声音发颤,

眼神闪烁。陆凛没再逼问,只是对身后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会意,上前一步,

似乎想请她回衙门协助调查。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徐娘子猛地从柜台下面抽出一把剪刀,

不是对着我们,而是直接朝自己的喉咙扎去!“住手!”陆凛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

伸手就去夺剪刀。我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冲上去帮忙。混乱中,徐娘子拼命挣扎,

剪刀乱挥,陆凛一手扣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想去挡。眼看那剪刀就要划到陆凛胳膊上,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抄起旁边架子上的一匹厚实布料,直接就朝徐娘子兜头盖了过去!

“噗”一声,布料蒙住了徐娘子的头,她动作一滞。陆凛趁机用力,夺下了剪刀,

“哐当”一声扔在地上。衙役们一拥而上,按住了还在挣扎的徐娘子。一场惊险总算化解。

陆凛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还抱着那匹布,惊魂未定的我。他眼神有些复杂,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突然,他目光一凝,落在我因为刚才动作太大而微微散开的衣领处。那里,

为了伪装,我常年用布带紧紧束胸,勒得几乎喘不过气。但刚才那一番折腾,

布带好像松了些,领口也扯开了一点,露出一小截被勒得发红的肌肤,

以及那隐约的、属于女性的曲线。陆凛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盯着我那处,

眼神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震惊又难以置信的东西,整个人都僵住了。我心里“咯噔”一声,

凉了半截。完了。他……他看见了?!空气仿佛凝固了。陆凛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此刻死死盯着我的领口,里面翻涌着震惊、疑惑,还有一丝……被我捕捉到的,

难以置信的恍然。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手下意识地去拢衣领,指尖都在发颤。

他看见了!他肯定看见了!那勒紧的布带,那绝不属于男子的肌肤纹理……完了,全完了。

苏家的饭碗,老爹的遗愿,我小心翼翼维持了这么久的伪装,

全都要在今天彻底粉碎在他面前。他会怎么做?当场揭穿我?把我像丢垃圾一样扔出衙门?

还是更糟……我脸色煞白,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震得耳膜发疼。

周围的衙役还按着挣扎哭泣的徐娘子,嘈杂声一片,可我和陆凛之间,

却像是隔开了一个无声的、即将爆炸的结界。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目光极其复杂地从我领口移开,对上我惊恐失措的眼睛。那眼神深得像潭水,里面情绪翻腾,

我看不懂,只觉得害怕。就在我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厉声喝破我身份时,他却猛地转开了头。

对着那些衙役,声音压抑着某种情绪,但语气却异常冷静:“先把人带回衙门,看管起来。

”“是,头儿!”衙役们押着失魂落魄的徐娘子往外走,混乱中,

没人注意到我们这边诡异的氛围。陆凛没再看我,而是弯腰捡起地上那把他夺下的剪刀,

又指了指柜台后那件红色外衫:“这个,还有那件衣服,都带回去,是证物。

”他的声音平稳得可怕,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对视从未发生。

可我分明看到他攥着剪刀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他……他为什么不揭穿我?我僵在原地,

手脚冰凉,直到一个衙役过来收拾证物,碰了我一下,我才猛地回神。“苏小仵,走了!

”那衙役招呼我。我如梦初醒,胡乱地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领死死攥紧,

低着头,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着往外走。回衙门的路上,我像游魂一样飘在队伍最后面。

前面的陆凛背影挺拔如松,步伐稳健,可我却觉得那背影比平时更冷硬,更让人捉摸不透。

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当场拆穿我?是顾忌场合?还是另有打算?

一想到他可能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我就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6回到衙门,

陆凛立刻提审徐娘子。我没被叫去旁听,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我把自己关在存放卷宗的小房间里,坐立难安,脑子里全是陆凛那个眼神,

和他可能的下一步动作。他会去告诉县太爷吗?还是会直接把我叫去,逼我承认?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快到散值时分,一个小衙役跑来叫我:“苏小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