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墨墨推书!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艺术复仇,市值百亿公司求我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那天,我亲手将丈夫陆衍和他的助理林薇的出轨视频,

在我们共同创办的设计事务所年度艺术展上公之于众。投影幕布上交织的躯体,

与展厅中央那座象征我们爱情的水晶雕塑形成残酷对比。陆衍在台下脸色煞白,

而我只是举起香槟杯,对着满场哗然的宾客微笑致意:"欢迎欣赏我的新作品——《废墟》。

"第一章 完美裂痕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三刻,窗外雨声淅沥,

敲打着落地窗发出规律而烦躁的声响。陆衍的半小时前发来的短信,

屏幕幽幽亮着——“项目赶工,在事务所过夜。”这句话像一把钝刀,

在我原本就疲惫不堪的神经上缓慢而迟钝地切割着。这已经是这个月,不,

准确来说是从新城标志性建筑竞标项目启动以来的第七次。每一次,都是相同的说辞,

相同的晚归,和日渐冰冷的床铺。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指尖在鬓角轻柔地画着圈,

试图缓解那种从颅骨深处蔓延开来的痛楚。电脑屏幕上,

我为“光之塔”新城标项目设计的初稿正发出幽蓝的光。

那是一座结合了城市历史文脉与未来科技感的宏伟建筑,凝聚了我连续三个通宵的心血。

为了呈现更完美的方案,我几乎掏空了自己,连饭都顾不上吃,

只靠速溶咖啡和偶尔的面包支撑。正当我准备关掉电脑,让大脑休息片刻时,

邮箱突然弹出一封新邮件。发件人匿名,标题只有三个字:“看看真相”。

我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沿着脊柱缓缓爬升。犹豫了几秒,

我还是点开了邮件。附件是一个压缩包,解压后是一段监控视频。视频的画面稍显模糊,

但足以辨别出是在我们事务所的开放式办公区。镜头中央,陆衍的身影清晰可见,

他穿着我给他定制的藏青色衬衫,袖口微微卷起。他背对着镜头,

正将一只眼熟到令我心颤的咖啡杯递到一名女性手中。那是我专门找景德镇的老匠人定制的,

乳白色的骨瓷,

身烫金的楷体字印着:‘陆衍 & 清溪’——承载了我们从大学时代就开始的梦想和爱意。

灯光下,那烫金的字迹发出刺眼的光,仿佛在嘲笑我经年累月的盲目。然后,他俯身,

动作那样自然而亲昵,仿佛已经千百次地重复过——他吻上了她的唇。视频中的女人,

正是陆衍的助理,林薇。画面定格在这一幕,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薇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胜利者的得意,几乎快要溢出屏幕,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挑衅。

而陆衍,他沉浸在那个吻里,眉眼舒展,神情迷离,那种平时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展露的柔软,

此刻却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另一个人。更讽刺的是,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那原本是我们夫妻之间特有的亲密小习惯,

只有在我们最放松、最温存的时刻,他才会有这样的动作。而现在,这个习惯被他复制,

完美地移植到了林薇身上。背景是我们共同设计的工作台,

上面甚至还摊着我昨天加班留下的“光之塔”项目手稿。那些墨迹未干的线条,

那些饱含梦想的草图,在他们交织的躯体背景下,变得无比滑稽和可悲。

视频时长三分十七秒。这短短的三分十七秒,足够让我看清每一个细节,

也足以让我的世界彻底崩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股恶心冲上喉咙,

我慌不择路地冲进洗手间,扶着冰冷的马桶边缘,不住地干呕。喉咙里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胃液的酸楚和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镜中的女人脸色惨白,

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色眼圈。头发凌乱地散开,眼神中是尚未消散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就是顾清溪,为了工作,为了这个家,为了陆衍的“梦想”,

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随时待命的工作机器。她曾经以为,这种付出会在陆衍的爱里得到回报,

却没想到回报的会是这样残酷的真相。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林薇更新了朋友圈。

照片里是陆衍伏案工作的侧影,昏黄的台灯光晕勾勒出他专注的轮廓。

配文是:“陪伴师兄奋战到深夜,为梦想拼搏的男人最有魅力~”我认得那个角度,

是从陆衍私人休息室的沙发拍摄的。那间休息室,还是我亲手为他设计的。

从窗帘的颜色到地毯的材质,从书架的样式到躺椅的弧度,

每一个细节都融入了我对他的了解和关爱。我甚至亲自挑选了一整套高级定制的丝质睡衣,

熨烫整齐地放在休息室的衣柜里,只为他能在疲惫的加班后有片刻的舒适。现在,

那件睡衣或许正凌乱地扔在地板上,而它的主人,

正和林薇在享受着“为梦想拼搏”的“魅力”。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刺痛让我从恍惚中清醒。这不仅仅是出轨,这更是对我的羞辱,

对我们共同建立的一切的践踏。这疼痛,提醒着我现在所面对的一切,是多么的真实。

这不是第一次了。上周的项目评审会上,陆衍当众否定了我的设计方案,

语气严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将我的设计批判得一无是处,

转而对我那初出茅庐的助理林薇的“创新理念”大加推崇,字里行间充满了溢美之词。

当时我只觉得心寒,为他如此毫不留情地打击自己的妻子、合伙人,感到委屈和不解。

现在我才明白,那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为林薇上位铺路,为我被边缘化埋下伏笔。

他们早已在幕后唱着双簧,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至今才被蒙在鼓里的我,

原来才是那可笑的局外人。我关掉视频,关掉林薇的朋友圈,关闭了所有弹出窗口。

电脑屏幕一片漆黑,像我此刻的心境。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泪水可以流,

但不能让它淹没我的思绪。多年来,我太专注于设计本身,

将事务所的经营管理权都交给了陆衍。我信任他,依赖他,甚至可以说是放任他。

我以为我们是坚不可摧的整体,他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如今看来,

这份信任成了我最大的软肋。但现在,是时候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了——包括我的尊严,

我的事业,我的名字。首先,我需要证据。不仅仅是这段监控,我需要更多,更充分,

能让他们无法抵赖的铁证。我脑海中已经开始构建一个初步的复仇计划,

像一个设计师在面对空地时,在脑海中描绘新的建筑结构。只是这次,我所要建造的,

是他们的“废墟”。第二章 蛛丝马迹接下来的两周,我像变了一个人。至少,

在外人看来如此。我给自己画上了精致的淡妆,遮盖住眼底残留的疲惫与红肿。

换上了一套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将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

都压抑在那笔挺的面料之下。我每天照常去事务所上班,准时打卡,

甚至比以往更加投入地参与新城标项目的设计讨论。我的声音平静,语调沉稳,

面对陆衍和林薇时,脸上总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是一种疏离而礼貌的笑,

像是雕塑家刻在石膏模型上的完美弧度,毫无温度可言。我用尽所有的理智,

将自己变成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目的只有一个:观察,收集,等待。

当陆衍又一次以“加班”为由,在凌晨时分发来那条例行公事般的短信时,

我没有像以往那样带着担忧和心疼回一句“注意身体”。我只是平静地拿起手机,

叮嘱外卖员给一份双人份的宵夜,送到事务所——精确到陆衍的名字和林薇的名字。

“麻烦送给陆总和林助理,他们今晚又要工作到很晚,注意别打扰到他们。

”我在电话里这样说,语气自然得仿佛在安排一项日常的工作。第二天,

林薇一改往日的谨慎,几乎是得意洋洋地在办公室里大声炫耀着昨晚的“宵夜恩爱”。

“清溪姐真是太体贴了!”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一种装腔作势的感激。她故意提高音量,

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特别是我。“师兄,你要好好对清溪姐啊,

她对你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我抬头看向她,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她今天穿的,

正是我上个月在米兰出差时,特意替陆衍挑选的一件***版真丝衬衫。

衬衫的袖子被她随意地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腕上赫然戴着我和陆衍的情侣款腕表。

那对腕表是陆衍在我们的第一个国际设计奖颁奖典礼后,偷偷为我们定制的。

他那块自然是金色的,而我的是银色的,表盘上刻着我们名字的首字母缩写。现在,

那只金色的腕表,在林薇白皙的手腕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她甚至在故意晃动手腕,

让那对腕表在日光下折射出更醒目的光泽。这是一种无声的挑衅,一种胜利者的昭告。

陆衍的脸色有些不自在,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不自然地别开眼,

喉咙里咕哝出一声:“嗯,知道了。”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尴尬,但更多的是默认。

我只是将一份修改好的设计图,轻柔地放在陆衍的办公桌上。

我的指尖不经意地扫过那份图纸的边缘,

冰冷纸张的触感与我内心燃烧的怒火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是根据上次评审会意见调整的方案,你看看。”我的声音仍然平静,

带着专业而客套的疏远。他粗略地翻了翻,眉头习惯性地皱起,似乎在寻找批判的借口。

“这个创意方向还是太保守了。林薇的方案更有突破性,我觉得,嗯,

她的点子更符合市场趋势。我决定用她的方案作为主推。”林薇在一旁,

脸上是藏不住的窃喜。“是吗?”我保持着那完美无瑕的微笑,仿佛根本没有受到他的打击。

我的目光穿透他,直直地落在林薇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可是我记得,

林助理这个方案的核心创意,似乎和我三个月前为‘光之塔’第一轮概念讨论会准备的手稿,

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林薇的脸色在瞬间微变,她嘴唇颤了颤,试图辩解:“清溪姐,

创意有相似很正常,毕竟我们是一个团队的。”“当然。”我打断她,语气轻描淡写,

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巧合而已。”说完,我没有看陆衍的反应,只是转身离开。

我知道,在我身后,有两道目光紧紧追随着我。一道是陆衍的,

带着明显的心虚和一点点被看穿的仓皇。另一道是林薇的,带着一丝被戳穿的恼怒,

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得意——仿佛我的看穿,也只是在衬托她得手后的胜利。当晚,

我约了事务所的IT主管周明吃饭。周明是我大学的学弟,一个典型的技术宅,

戴着厚厚的眼镜,不善言辞,却在数字领域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和天赋。当年他毕业时,

是我力排众议,将他招进事务所,从一个实习生开始,一步步培养他到如今的核心岗位。

我们选了一家僻静的小饭馆,周明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清溪姐,你最近还好吗?

我感觉你好像瘦了好多。”我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像我此刻的心境。

“小明,”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坚定,“我记得你大学时辅修过网络安全,

而且毕业设计还是关于数据恢复和匿名追踪的,对吧?”他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

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但还是点了点头。“对,清溪姐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抬起眼,

目光与他交汇,里面没有了以往的温情和信任,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冷静和决绝。

“我想请你帮个忙。”我说,“我需要你帮我恢复事务所部分监控录像,

包括那些可能被删除的片段。还有,陆衍和林薇,从他们入职以来的所有邮件往来记录,

私人社交账号的后台数据,甚至是他们的通讯记录,如果可能的话。

”周明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还是问道:“清溪姐,究竟...出什么事了?”我直视他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回答:“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像一把出鞘的利剑。“还有,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周明没有再问,

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的沉默,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我知道,我不再是一个人。

第三章 背叛铁证周明给我的资料,比我所能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周明将一个加密的硬盘递给我。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眼神中带着沉痛和一丝愤怒。打开加密文件夹,我用自己仅存的理智控制着颤抖的手指,

一项项地审阅着。首先是监控视频的完整版。不仅仅是办公室里的那一幕,

还有停车场、会议室走廊、茶水间,甚至包括陆衍私人休息室的内部画面。视频里,

陆衍和林薇的亲密度远超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他们的言语暧昧,肢体触碰频繁。

周明还恢复了几个被删除的片段,其中包含陆衍在深夜将林薇送回她的公寓,

两人在车内的长时间停留,以及林薇多次未经允许,私自进入陆衍休息室的画面。

甚至有一次,他出差回来,两人在电梯里拥抱,亲吻,完全不避讳事务所的监控。这些,

都只是私生活层面的背叛。更让人心寒的,是那些经济和商业上的勾结。

周明从我们事务所的共享服务器中,恢复出大量陆衍和林薇的内部邮件往来。

这些邮件清晰地记录了他们如何一步步串通,利用职务之便,

将事务所的重要客户引流到一家名为“新境设计”的注册公司——这家公司,

正是林薇在一个月前偷偷注册的。邮件中,

陆衍亲手将事务所的核心项目资料、客户联系方式,

甚至是我的原创设计理念和未公开的创新草图,毫无保留地泄露给林薇。

他们甚至计划在新城标项目竞标成功后,通过一系列的资本运作,将事务所的大部分利润,

以咨询费、技术支持费等名义,转移到“新境设计”名下。这些不仅仅是出轨的证据,

更是***裸的商业犯罪。

窃取商业机密、职务侵占、利益输送……一系列的罪名在我脑海中闪过。然而,

更让我感到胃部抽搐、全身发冷的,是周明附带的一份体检报告。林薇的体检报告,

赫然显示她已经怀孕八周。“预产期在明年春天。”报告上的字迹,像一把冰冷的刀,

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八周,意味着这是在我收到那封匿名邮件之前,他们就已经有了孩子。

原来,他所谓的“项目赶工在事务所过夜”,不仅仅是为了林薇,更是为了他们的孩子。

这个残酷的事实,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寒,连指尖都开始发凉。所有的愤怒、不甘,

在这一刻都凝固成一种极致的悲凉。最让我心寒的是,

周明在一个名为“未来规划”的加密文件夹里,

找到了一系列陆衍与一位神秘投资人的私下邮件。邮件内容触目惊心,

字字句句都像带着毒的箭,贯穿我的心脏。“清溪的设计理念已经过时了,

不再符合市场需求。”“她这些年重心都在家庭,在事务所的贡献有限,

这一点所有合伙人都可以作证。”“等拿到新城标,我会想办法让她主动退出。

如果她不配合,就走法律途径,强行收购她的股份。”“我会让她净身出户,

这样才足够警示那些不识时务的女人。”“不识时务的女人……”我轻声念着这几个字,

只觉得唇边泛起一丝苦涩至极的冷笑。贡献有限?我冷笑。当年事务所濒临破产,

资金链断裂,是谁没日没夜地画图拉客户?是谁一次次凭借天赋与毅力,

从无到有地搭建起事务所的设计体系?

又是谁用自己获得的国际大奖——“金罗盘”最佳设计奖,为事务所背书,

才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打开了国际市场?是谁在陆衍每一个创意枯竭的夜晚,

彻夜陪伴他,为他提供灵感,修改方案,陪他熬到天亮,直到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我为了他,

为了这个家,甚至放弃了去国外进修的机会,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先锋工作室向我伸出橄榄枝,却为了“稳定”而选择留下。

如今事务所壮大了,有了名气,有了稳定的客户源,我就成了“贡献有限”的人。

我就成了他口中那个“过时”的“老女人”,和“不识时务”的累赘。那些曾经的爱意,

曾经的誓言,那些耳鬓厮磨的温柔,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将我凌迟。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办公室里死寂般的沉重。屏幕上跳跃着“陆衍”两个字,

他的名字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刺眼。我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胸腔内剧烈的起伏,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丝毫没有异常。“清溪,回家一趟。”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有事商量。”该来的,总会来。我关闭电脑,站起身。

我的背脊挺得笔直,像是被无形的钢筋支撑。体内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决绝的冷峻。到家时,客厅里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

陆衍和林薇并肩坐在沙发上,沙发是米白色的,宽大而柔软,这是我亲手挑选,

为了给陆衍一个舒适的休憩场所。此刻,他们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

那姿态俨然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而非客人。林薇的脸上是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与自信,

而陆衍的表情,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疲惫。“清溪,我们谈谈。”陆衍看到我,

立刻站起身,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威严与他私下邮件里的冷酷一脉相承。“请讲。”我站在玄关处,没有脱下外套,

也没有换鞋。我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深不见底的古井,让人无法揣测其中的情绪。

他递过一份文件,文件袋上印着某知名律师事务所的Logo。“这是离婚协议。

”他的语气冰冷而直接,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仿佛在谈论一份无关紧要的商业合同。

“事务所的股份,我希望你能转让给我。当然,我会按照市价收购。

我已经让我的律师拟定好了方案,可以给你一定的补偿。”我没有伸手去接,

文件依旧孤零零地悬在他摊开的手掌上方。我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放在茶几上。我走过去,

拿起那份协议,翻开。协议上的数字,如同一个荒谬的玩笑,低廉得令人发指。

它甚至不足以弥补我为了这个事务所,为了这个家,为了他,所放弃的一切。

我的唇边勾勒出一丝讽刺的弧度:“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陆衍,你觉得这份协议,

配得上我们十五年的感情,配得上我为事务所付出的一切吗?”林薇仿佛等候这一刻多时,

她柔声插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做作的“体谅”:“清溪姐,你和师兄理念不合,

继续合作对事务所发展不利。何况……”她轻柔地将手抚摸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眼神中是溢于言表的母性光辉和一种刻意的温顺,“我们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没有看她,只是将目光重新锁定在陆衍的脸上。他的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所以,

你承认这个孩子是你的?”我的声音很轻,像在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他避开我的目光,

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打气。“薇薇怀的是我的孩子。清溪,看在这些年情分上,

好聚好散吧。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林薇的出现造成的。你太投入工作了,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共同语言了。”情分?共同语言?我几乎要笑出声。这一刻,我终于明白,

他所有的说辞,都不过是为自己开脱的苍白借口。什么“理念不合”,什么“共同语言”,

不过是用来掩盖他贪婪与背叛的华丽辞藻。“如果我不签呢?

”我把手中的离婚协议轻轻合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极致的冷静。

陆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变得冷硬而充满了威胁:“那就别怪我不顾夫妻情面了。

你应该明白,以我现在的人脉和资源,完全可以让你在设计界混不下去。

你所有的客户都会在一夜之间流失,你的作品将无法发表,你的名字将成为业界的禁忌。

”我站起身,拿起那份薄薄的协议,慢条斯理地、用力地,将它撕成两半。撕裂的声音,

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像撕裂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虚假的温情。

我将碎片扔进茶几旁的垃圾桶,看着它们轻飘飘地落下,眼神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

“陆衍,你忘了是谁把你捧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我的声音虽然轻柔,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把冰冷的刀,直指他的心脏,“是你自己选择了背叛,

选择了将我们亲手建立的一切付之一炬。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的话音落地,

客厅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外面淅沥的雨声,仍在无休止地敲打着窗沿。但这一次,

它不再让我烦躁,而是成了我内心坚定的战歌。第四章 废墟之光从陆衍家离开后,

我没有回当初的婚房,也没有去任何朋友家。我独自驾车,在雨夜中穿行,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变得模糊而扭曲,像极了我此刻破碎的心境。最终,

我将车停在了城北区一处废弃多年的旧厂房前。这里,曾经是我们最初的梦想之地。

那是我们大学毕业那年,两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年轻人,

租下了这片老旧的、充满历史痕迹的工业遗址。那时候,它还不是废墟,

只是一个充满潜力的毛坯空间。我们曾在这里彻夜讨论设计理念,

用简单的家具和廉价的灯具勾勒出理想工作室的雏形。我们在这里许下了承诺,

要一起创造出属于我们时代的伟大建筑。后来事务所发展壮大,

我们搬去了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这里便被遗忘在城市的角落。如今,

它成了我唯一的栖身之所,也是我重生的起点。我从车上拿下自己简单的行李,

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哀鸣,像在诉说着多年的寂寥。

厂房内部高大空旷,四周是剥落的红砖墙和***的钢筋结构,头顶的天窗洒下幽暗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潮湿混合的气味。这里曾经是梦想的起点,如今,

却成了我灵魂的“废墟”。但即便身陷废墟,我看到了的不是崩塌,而是重建的可能。

我的个人工作室悄然在此成立,没有盛大的剪彩,没有媒体的关注。只有我,

和偶尔来帮忙的周明。周明在陆衍和林薇的丑闻爆发后,第一时间递交了辞呈。

他没有任何犹豫,坚决地站在了我这一边。“清溪姐,我看不惯他们那样对你。

”他推了推眼镜,脸上是少有的严肃和愤怒,“在我心里,

你永远是最好的设计师和最好的老板。我会帮你把这里弄好。”除了周明,

还有几位在原事务所曾被陆衍和林薇排挤的老员工,也主动联系我,

表达了加入我团队的意愿。首席结构工程师老李,一个头发花白,严谨又务实的老派设计师,

曾是事务所的元老。项目经理小王,一个对流程把控极强的女强人。还有几位年轻的设计师,

他们都因为不愿与陆衍和林薇同流合污,在事务所受尽排挤。“顾总,只要你一句话,

我们都跟你干!”老李那天在电话里斩钉截铁地对我说,“我们相信你的才华,

也见不得这种歪风邪气!”人心向背,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在利益面前,有人选择逐利,

有人选择坚守。我将这份感激和信任,化为动力,投入到“废墟之光”展览的筹备中。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艺术展,这更像是我个人情感和经历的一次“解构与重塑”,

是我对过去十年破碎婚姻的告别,也是我对陆衍和林薇最精准、最艺术化的复仇。

核心展品是一组解构主义的建筑模型,它们并非完美无缺,而是刻意用残破的材料拼接而成。

那些锈蚀的钢筋、斑驳的水泥、碎裂的玻璃,

都暗示着陆衍那些看似华丽却早已空有其表的虚假设计,以及他早已腐朽的内心。

我将这些模型命名为《空中楼阁》《无根之木》《沙堆城堡》,

每一个都隐喻着他那些缺乏根基、华而不实的作品。最中心的作品,名为《背叛》。

这是一座由成千上万片碎玻璃拼成的巨大爱心,每一片玻璃都曾是完整的镜子,

如今却被敲击得支离破碎,却又被我精心排列,组成一颗看似完整却满是裂痕的心。

它的内部安装有特殊的投影装置,会在特定时间,播放一段经过特殊处理的视频。这段视频,

浓缩了我从周明那里得到的,关于陆衍和林薇的那些证据,经过艺术加工,

变得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音乐部分,

我请来了我的大学好友苏晴——一位才华横溢的先锋音乐人。她曾经是我的室友,

看着我和陆衍一路走来,也深知我们之间的感情。当她听完我的遭遇,

毅然决然地加入了我的团队。她将陆衍和林薇那些私密的对话、争吵,

甚至林薇在电话里得意洋洋的炫耀,全部转化为一段段不和谐的音符。那音乐时而缠绵,

时而刺耳,充满了不协和音,却又在某种程度上完美地诠释了爱情在背叛中扭曲变形的痛苦。

“这太残忍了,也太大胆了。”苏晴听完小样后,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但随即又是一种充满力量的兴奋,“清溪,这是你独有的艺术。”“艺术,就是要真实。

”我回答,目光坚定而清冷。每一片碎玻璃,每一个不协和音符,都承载着我的伤痛,

我的愤怒,以及我涅槃重生的决心。展览筹备期间,

关于陆衍和林薇婚讯的流言已经在设计圈不胫而走,甚至有媒体开始报道。

他们急于用一场看似光鲜的婚礼,来洗白此前公司内部关于我被架空的传闻。而舆论的风向,

也果然如他们所愿,大部分矛头都指向了我。

说我是个因年老色衰、理念落伍而嫉妒新人的黄脸婆;有说我因过于专注于家庭而脱离市场,

被陆衍“开除”出局;更有甚者,说我心胸狭隘,无法接受事务所引入新鲜血液,

才被迫出局。我对这些流言蜚语保持沉默,不作任何解释。我所有的回应,

都将在展览上给出。我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布展上,每一束灯光,每一件展品的摆放,

都经过我的反复推敲。这不仅仅是艺术的呈现,更是我个人意志的体现。展览前一周,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内容却让我心头一凛。“清溪,

听说你在筹备个人展?这个时候办展览,在圈子里恐怕不太明智吧?需要我帮忙吗?

毕竟我们是夫妻一场,我对你一直很关照。”短信末尾,署名是:陆衍。典型的陆衍式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