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辰就醒了。
窗外的西合院己经有了动静，远处传来磨剪子锵菜刀的吆喝声，隔壁屋秦淮茹正压低声音催促棒梗上学，夹杂着贾张氏含糊不清的抱怨。
林辰简单洗漱后，从炕席下摸出两个粗粮窝头——这是原主投奔时带的最后一点口粮，就着缸里的凉水啃了两口，权当早餐。
揣好街道办开的身份证明和系统给的招工题库，林辰锁上门，朝着红星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1965年的北京街头，自行车是主要代步工具，路上行人大多穿着蓝色或灰色的干部服、工装，脸上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质朴与昂扬。
红星轧钢厂作为首都重点国营大厂，厂区围墙高耸，门口挂着“抓革命、促生产”的红色横幅，不少背着工具包的工人正陆续进厂，人声鼎沸，透着蓬勃的生机。
招工报名点设在厂区大门西侧的一排平房里，己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大多是和林辰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还有不少拖家带口来打听情况的，脸上都带着忐忑与期待。
在这个年代，能进国营大厂当正式工人，就意味着端上了“铁饭碗”，不仅工资高，还有粮票、布票等福利，是无数人挤破头都想得到的机会。
林辰排队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吆喝声：“让让，让让！
借过一下！”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提着一个铝制饭盒挤过来，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正是傻柱何雨柱。
他饭盒里飘出淡淡的肉香味，引得周围排队的人频频侧目——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顿顿有肉，也就只有轧钢厂食堂的大厨能做到了。
“哟，这不是大院里的小林吗？
你也来报名招工？”
傻柱一眼就认出了林辰，语气热络。
林辰点头回应：“柱哥，是啊，想找份稳定工作。”
“巧了！”
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小，“我就在厂里食堂上班，往后你要是真能进来，有事尽管找我！
不过先说好了，可别学某些人，净玩阴的。”
他这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何雨柱，你这话什么意思？
指桑骂槐呢？”
说话的是个穿着中山装、模样油滑的男人，正是傻柱的死对头，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他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神轻蔑地扫过林辰，又看向傻柱：“人家年轻人招工，你凑什么热闹？
难不成你还能帮他走后门？”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傻柱立刻瞪起眼，“总比某些人强，自己没本事，就知道背后使坏。”
许大茂嗤笑一声，目光落在林辰身上，带着审视：“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啊，不是本地的吧？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轧钢厂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没人脉没门路，纯属浪费时间。”
林辰心里清楚，许大茂这是见他和傻柱搭话，故意来泼冷水，想让他知难而退。
他淡淡开口：“多谢提醒，但能不能成，总得试试才知道。”
“试？”
许大茂挑眉，语气带着嘲讽，“就凭你？
我可听说，这次机修车间只招三个人，报名的有上百号，里面不乏有老师傅带的徒弟，你一个外来户，能比得过人家？”
傻柱看不过去，帮林辰说话：“许大茂，你少在这吓唬人！
小林看着就机灵，说不定比那些走后门的强多了！”
“呵，走着瞧。”
许大茂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但看向林辰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阴鸷。
他心里己经盘算着，要是这小子真能通过初试，他就得想办法给对方使点绊子——傻柱护着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其顺顺利利入职。
很快，报名开始了。
林辰递上身份证明，顺利报上了机修车间的岗位。
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了句：“会钳工基础吗？”
“略懂一些。”
林辰如实回答，心里却有底——系统奖励的钳工基础技能，足够应对入门考核了。
报名结束后，考试分两轮进行，上午笔试，下午实操。
笔试的考场设在一间大厂房里，几十号考生坐得整整齐齐，监考老师拿着试卷来回巡视，气氛严肃。
试卷上的题目大多是机械原理、钳工基础操作规范等，林辰打开系统给的题库一看，居然有八成题目都能对上。
他笔走龙蛇，不到半小时就完成了答题，仔细检查一遍后，提前交了卷。
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的许大茂眼里——他正好被厂里临时抽调来帮忙监考。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快就交卷，难道真有两把刷子？
他越想越不踏实，等林辰走后，悄悄凑到监考老师身边，瞥了一眼林辰的试卷，只见上面字迹工整，答案条理清晰，显然是有备而来。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通过。”
许大茂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趁着监考老师不注意，悄悄把林辰试卷的姓名栏和另一个考生的调换了——那个考生的试卷几乎是空白，这样一来，林辰就算答得再好，也会被判定为零分。
下午的实操考试，场地设在机修车间。
考生需要在规定时间内，修复一个故障的机床齿轮。
这不仅考验钳工的基本功，还需要对机械结构有一定的了解，不少考生对着齿轮愁眉不展，要么找不到故障点，要么修复时力度掌握不好，把齿轮弄得更糟。
林辰抽到的序号比较靠后，他站在一旁观察，发现其他考生大多只会按部就班地打磨、拆卸，缺乏灵活应变的能力。
轮到他时，林辰拿起齿轮仔细观察，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齿轮的齿面有磨损，还卡着一些金属碎屑，导致传动不畅。
他熟练地拿起锉刀，手腕稳如磐石，按照系统解锁的技能要点，一点点打磨磨损的齿面，动作精准而高效。
旁边的监考老师，正是机修车间主任王建国，他原本只是随意看着，见林辰的操作手法娴熟，眼神渐渐亮了起来，忍不住凑近了些。
“小伙子，以前学过钳工？”
王建国开口问道。
“跟着老家的师傅学过两年。”
林辰随口编了个理由，手上的动作没停。
他知道王建国是系统奖励里提到的人脉，能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后续入职会顺利很多。
王建国点点头，没再多问，但看向林辰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赏。
他在机修车间待了十几年，一眼就能看出，林辰的手艺绝不是“学过两年”那么简单，尤其是打磨时对力度和角度的把控，比厂里的老技工都不差。
就在林辰即将完成修复时，突然感觉脚下一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踉跄了一下，手里的锉刀差点戳到齿轮。
他稳住身形，低头一看，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油渍——显然是有人故意泼的。
林辰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许大茂正假装看其他考生，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许大茂搞的鬼。
林辰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默默拿起旁边的抹布，擦掉地上的油渍，继续完成修复。
他的心态丝毫没受影响，动作依旧平稳，没过多久，就把齿轮修复完毕，装回了测试机床。
“嗡——”机床启动，运转流畅，没有丝毫卡顿，显然修复得十分成功。
王建国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小伙子手艺好，心态也稳，是块好料。”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居然没受影响。
所有考生考完后，王建国当场公布了结果。
笔试成绩出来时，林辰赫然是零分，不少考生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傻柱更是急得跳起来：“不可能！
小林这么厉害，怎么会是零分？
是不是搞错了？”
许大茂在一旁阴阳怪气：“呵，我就说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笔试零分，实操再好也没用。”
林辰却很冷静，他看着王建国，语气平静地说：“王主任，我怀疑笔试成绩有问题。
我答题时都写了姓名和准考证号，麻烦您再核对一下试卷。”
王建国本来就觉得林辰的实操水平不错，笔试零分有些反常，闻言立刻让人去调取试卷。
很快，工作人员拿着两份试卷跑了过来，其中一份正是林辰的，上面的姓名栏被改成了别人的名字，而另一份空白试卷，却写着林辰的名字。
“这是谁干的？”
王建国脸色一沉，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工作人员，最后落在了神色有些慌张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心里发虚，却还想狡辩：“我不知道啊，可能是登记的时候搞错了吧？”
“搞错了？”
林辰上前一步，指着试卷上的字迹，“王主任，您看，这姓名栏的字迹和试卷正文的字迹明显不一样，显然是后来被人篡改的。
而且，我交卷时，监考老师可以作证，我是完整答完题的。”
当时在场的监考老师也点了点头：“确实，这位考生提前交卷，我记得他的试卷答得很完整，不像是零分的样子。”
证据确凿，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王建国气得脸色铁青，他最痛恨这种耍小聪明、破坏规则的人：“许大茂！
你太不像话了！
居然敢在招工考试里搞小动作，我现在就向厂领导反映，对你严肃处理！”
许大茂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求饶：“王主任，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哼，这事没完！”
王建国冷哼一声，让人把许大茂带了下去，然后重新核对了林辰的笔试成绩，按照实际得分，林辰的笔试和实操都是第一名。
“林辰，恭喜你，正式通过招工考试，下周一就能来机修车间报到了！”
王建国拍了拍林辰的肩膀，语气欣慰。
“谢谢王主任。”
林辰脸上露出笑容。
“叮！
主线任务‘立足工厂，崭露头角’完成！
奖励己发放：现金50元、中级钳工技能、机修车间主任王建国好感度+30（当前好感度：50，友善）。”
系统提示音响起，林辰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不仅顺利入职轧钢厂，还搞定了车间主任的人脉，顺便教训了许大茂，这一趟可谓是收获满满。
傻柱凑过来，拍着林辰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小子，真有你的！
许大茂那孙子想阴你，反被你揪出来了，解气！”
林辰笑了笑：“多亏了柱哥帮我说话，还有王主任明察秋毫。”
夕阳西下，林辰揣着刚到手的50元现金，脚步轻快地往西合院走去。
他知道，入职轧钢厂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无论是工厂里的明争暗斗，还是西合院里的极品算计，都在等着他。
但他己经做好了准备，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年代，他必将站稳脚跟，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