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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囚宠的总裁小说

神秘黑衣人八号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虐心囚宠的总裁小说》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苏晚林若讲述了​水晶吊灯在礼堂投下冷苏晚的婚纱拖尾被踩进红毯褶皱缎面裙摆沾着脚她垂眸盯着自己无名指的钻戒 —— 三克拉的方戒托内侧刻着”沉舟若雪“。顾沉舟的西装袖口掠过她鼻是香奈儿五号的味林若雪惯用的味“顾太好看吗?” 他指腹碾过她手腕的朱砂像碾死一只蝼“三年前你推若雪下楼可曾想过她在 ICU 插着管子的样子?”香槟塔轰然倒气泡混着碎玻璃扎进膝苏晚仰头望着男人喉...

主角:苏晚,林若雪   更新:2025-04-18 18:3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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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在礼堂投下冷光。

苏晚的婚纱拖尾被踩进红毯褶皱里,缎面裙摆沾着脚印。

她垂眸盯着自己无名指的钻戒 —— 三克拉的方钻,戒托内侧刻着”沉舟若雪“。

顾沉舟的西装袖口掠过她鼻尖。

是香奈儿五号的味道。

林若雪惯用的味道。

“顾太太,好看吗?”

他指腹碾过她手腕的朱砂痣,像碾死一只蝼蚁,“三年前你推若雪下楼时,可曾想过她在 ICU 插着管子的样子?”

香槟塔轰然倒塌。

气泡混着碎玻璃扎进膝盖。

苏晚仰头望着男人喉结滚动的弧度,想起昨夜他在病房说的话:“苏建明的换肾手术,我可以签字,也可以 ——”“沉舟,” 宴会厅门口传来娇弱的呼唤,林若雪裹着羊绒大衣,指尖缠着纱布,“别为难晚晚,当年的事是我自己没站稳……”顾沉舟甩开苏晚的手。

婚戒在她锁骨刮出血痕。

他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她发梢:“装什么圣母?”

俯身贴近她耳畔,温热呼吸混着威士忌的辛辣,“你以为用苏氏集团做赌注,我就会多看你一眼?”

婚纱腰间的鱼骨撑扎进肋骨。

苏晚数着吊灯上的水晶颗粒。

第 47 颗缺了角。

就像她的婚姻。

从一开始就是次品。

“顾先生,” 她扯动嘴角,血腥味在舌尖漫开,“我父亲的手术……”“哦,” 顾沉舟从西装内袋抽出文件甩在她脸上,“苏建明挪用公款的证据,我刚让人送到经侦大队。”

纸片划过眼皮。

是苏氏集团的转账记录。

伪造的签名在灯光下泛着荧光 —— 那是她跪求父亲秘书连夜赶制的。

“还有,” 他转身时丢下一张支票,“这是你伺候若雪的护理费。

她怕黑,以后每晚你睡在她病房地板。”

支票飘落在她脚边。

烫金的 “顾氏慈善基金” 刺得眼睛发疼。

林若雪的高跟鞋碾过支票。

她在苏晚眼前蹲下,羊绒大衣的流苏扫过她膝盖的伤口:“晚晚,其实沉舟很在乎你……” 指尖捏住她下巴左右转动,“只是你这张脸,总让他想起那天的血。”

暖气太足了。

苏晚盯着林若雪颈侧的遮瑕膏,突然想起三年前暴雨夜。

这个女人抱着她哭的时候,后颈有颗红痣。

此刻,那片皮肤光滑如瓷。

“若雪的脖子,是被你推下楼时磕伤的。”

顾沉舟站在楼梯旁,声音冷得像冰,“医生说,疤痕这辈子都消不掉。”

苏晚抬眼。

男人的影子被吊灯割裂成碎片。

她想起车祸那年,他把她护在怀里,后颈被碎玻璃划出的伤 ——“晚晚,疼吗?”

“不疼,沉舟在呢。”

此刻,他的后颈缠着领带,看不见任何痕迹。

宴会厅的音乐突然变调。

是《婚礼进行曲》的尾章。

宾客们交头接耳,有人举起手机拍照。

苏晚撑着地面站起来。

婚纱的腰封卡住肋骨,每呼吸一次都带着刺痛:“顾沉舟,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么?”

他打断她,从侍者托盘上拿过香槟,“知道你父亲跪在我办公室,求我娶你救苏氏?”

琥珀色液体泼在她婚纱上,“知道你趁我洗澡时翻找文件,碰倒了书房的青瓷花瓶?”

瓷片碎裂的声音在记忆里炸开。

那天她蹲在地上捡碎片,掌心被划开的血,滴在他的日记本上。

第 23 页,用红笔圈着:“若雪过敏急诊,苏晚在病房外冷笑。”

“顾总,” 宴会厅经理小跑过来,“要不要安排第二场仪式 ——”“不必了。”

顾沉舟扯松领带,“我和苏小姐的婚姻,不过是场交易。”

他指腹敲了敲耳麦,“把那段视频放出来。”

大屏幕突然亮起。

监控画面里,三年前的暴雨夜。

苏晚站在楼梯拐角,林若雪的身影从楼上跌落。

“看到了吗?”

顾沉舟捏住她肩膀,指节几乎嵌进骨头,“你穿的,正是今天这件婚纱。”

画面定格在她转身的瞬间。

苏晚盯着屏幕里自己脸上的表情 ——不是惊慌,不是愧疚。

是空洞。

就像现在。

“顾先生,”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在半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监控里没有你?”

他的手骤然收紧。

林若雪突然咳嗽起来,羊绒大衣滑落在地:“沉舟,我胸口好闷……”顾沉舟立刻转身。

苏晚看着他抱起林若雪时,袖口露出的手表 ——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表盘内侧刻着 “死生契阔”。

“顾太太,” 保姆走到她身边,递来一双平底鞋,“老夫人让您现在去顾宅。”

礼堂的旋转门在身后合拢。

冷风灌进婚纱领口,苏晚打了个寒颤。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医院发来的短信:“苏建明先生病情恶化,需立即手术。”

她摸向内衣里的 U 盘 —— 昨晚在林若雪病房捡到的,藏在面霜罐底。

视频缩略图上,三年前的暴雨夜,林若雪正把自己的后颈贴向尖锐的桌角。

保姆车停在顾宅门口时,玄关灯亮如白昼。

顾母的翡翠镯子撞在她肩膀:“跪下。”

檀木戒尺抽在脊背的瞬间,苏晚看见二楼拐角处,林若雪正把顾沉舟的领带往自己脖子上绕。

他垂眸替她调整领带结,指尖划过她锁骨的弧度 ——和刚才在婚礼上,碾她手腕朱砂痣的动作,一模一样。

“当年若雪出事,你父亲趁乱吞了顾家三千万项目款,” 顾母的戒尺断成两截,“现在你嫁进来,就得把债还清 —— 用你的命。”

戒尺的碎木屑扎进掌心。

苏晚盯着地面的大理石纹路,数着第 13 道裂痕。

就像她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

“老夫人,” 管家小跑过来,“医院来电话,说苏先生的手术 ——”“让他死。”

顾母转身时金链划过苏晚额头,“除非这贱人能跪下求我。”

储物间的门被踹开时,苏晚正用冷水冲脊背的伤。

顾沉舟的影子笼罩着她,西装上还带着林若雪的香水味:“若雪过敏了。”

他的皮鞋碾过她蜷曲的手指:“你给她换的床单,是不是故意沾了雪松花粉?”

苏晚抬头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

突然笑出声。

笑声惊飞窗外的麻雀,也让顾沉舟的瞳孔骤缩。

“顾沉舟,” 她擦去唇角的血,“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林若雪出事,我都在场?”

他的皮鞋碾得更用力,指节捏紧她下巴:“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脱罪?”

俯身时,威士忌的气味混着消毒水涌进鼻腔,“记住,你父亲的手术日期,在我一念之间。”

唇上落下的,是生理盐水般的凉薄。

苏晚闭着眼,任由他的舌齿碾磨她的唇舌,首到尝到铁锈味 —— 原来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储物间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苏晚摸到他后颈的位置。

那里,有块和林若雪当年一模一样的烫伤疤痕。

三年前的车祸现场,她记得清清楚楚。

是林若雪开的车。

是林若雪突然转向。

是林若雪在撞车前,对她笑了笑。

“晚晚,” 顾沉舟的声音在头顶炸开,“明天开始,你住到若雪的病房。”

他扯开她内衣带,U 盘掉在地上,“还有 ——”手机屏幕亮起,是医院的通知:“苏建明先生手术取消,因家属未签字。”

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

黑暗中,顾沉舟的脚步声渐远。

她摸到 U 盘时,外壳己经裂开。

而储物间的门缝里,正漏进林若雪的笑声:“沉舟,你说她会不会恨死我了?”

“恨?”

顾沉舟的声音带着笑意,“她这种人,没资格谈恨。”

水滴从天花板滴落。

苏晚数着滴落的频率,一下,两下,三下 ——就像她的心跳,正在一点点变缓。

婚纱的头纱落在地上,沾满灰尘。

她摸出藏在发饰里的刀片 —— 那是早上在化妆间偷藏的,原本想在婚礼上割开手腕。

现在,刀片抵在掌心。

苏晚突然笑了。

原来最狠的报复,不是死。

是让那些想她死的人,看着她生不如死。

窗外,暴雨倾盆。

和三年前的夜晚,一模一样。

苏晚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不知道是不是父亲的病房方向。

她靠着墙滑坐在地,婚纱的鱼骨撑终于断裂,硌得肋骨生疼。

手机再次震动。

是条匿名短信:“苏氏集团今晚被经侦大队查封,苏建明涉嫌挪用公款,证据确凿。”

掌心的刀片划破皮肤。

血珠滴在婚纱的蕾丝上,像朵盛开的红玫瑰。

苏晚盯着血迹,突然想起顾沉舟曾说过,她穿红色最好看。

“沉舟,” 当年她举着红玫瑰跑向他,“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接过花,低头吻她额头:“好,我等你。”

现在,红玫瑰早就在暴雨里凋零。

而她的婚礼,从头到尾,都是场笑话。

储物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顾沉舟的身影逆光而立:“还没死?”

他扔来件外套,“若雪要喝莲子羹,你去厨房煮。”

外套落在她膝头,带着他的体温。

苏晚望着他转身的背影,突然开口:“顾沉舟,你后颈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的脚步顿住。

“三年前的车祸,” 苏晚盯着他的影子,“明明是林若雪开的车,为什么你会受伤?”

寂静。

只有雨声敲打窗户。

顾沉舟转身时,眼底翻涌着苏晚看不懂的情绪:“苏晚,你以为装失忆就能逃罪?”

他大步走近,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那天在医院,你醒过来第一句话是什么?”

苏晚愣住。

记忆突然出现断层。

她记得车祸后在 ICU 醒来,看见的是林若雪的笑脸:“晚晚,沉舟为了保护你,后颈被玻璃划烂了呢。”

“你说,” 顾沉舟的声音像冰锥,“‘沉舟,对不起,是我推若雪下楼的。

’”苏晚的头突然剧痛。

碎片般的画面闪过 —— 暴雨,楼梯,林若雪的笑容,还有顾沉舟抱着她时,后颈的血。

“所以你相信了?”

她笑出声,眼泪却掉下来,“你相信我会推她下楼,相信我父亲挪用公款,相信所有的证据都是真的 ——”“不然呢?”

顾沉舟扯开领带,“监控视频、银行流水、你的亲口承认,哪样不是铁证如山?”

他转身时,苏晚抓住他的裤脚:“沉舟,求你,让我见父亲一面……”“求我?”

他踢开她的手,皮鞋尖碾过她手指,“苏晚,你还有资格求我吗?”

储物间的门砰然关上。

苏晚蜷缩在黑暗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原来最痛的,不是身体的伤。

是他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堆垃圾。

窗外,闪电划过夜空。

苏晚摸出手机,翻到三年前的相册。

最后一张照片,是顾沉舟在图书馆睡觉,她偷偷拍的。

他后颈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疤痕。

而现在,他后颈的烫伤,和林若雪的,一模一样。

真相,是不是就藏在那个消失的记忆里?

苏晚望着掌心的血,突然觉得讽刺 ——她用三年时间,嫁给了一个恨她入骨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甚至不愿意相信,她可能从未背叛过他。

凌晨三点,厨房飘着莲子羹的香气。

苏晚端着碗走向病房,路过走廊镜墙时,看见自己的倒影 ——婚纱皱成破布,脸上全是泪痕,脖子上的血痕还在渗血。

像个疯子。

像个笑话。

病房门虚掩着。

林若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沉舟,你说晚晚会不会恨我?”

“她没那个胆子。”

顾沉舟的声音带着倦意,“再说,苏氏倒了,苏建明进了监狱,她除了任人宰割,还能做什么?”

莲子羹在碗里晃荡。

苏晚盯着碗里的涟漪,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晚晚,有些事,要等你长大了才懂。”

现在她懂了。

有些恨,是精心策划的局。

有些爱,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林若雪正靠在顾沉舟肩上,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疤痕:“疼吗?”

“不疼。”

他闭着眼,“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不疼。”

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这句话,他早就说过。

只是对象,从来不是她。

“顾太太端汤来了。”

林若雪坐首身子,笑着伸手,“辛苦你了,晚晚。”

汤碗放在床头柜上时,苏晚看见床头的相框 ——是顾沉舟和林若雪的合照,摄于普罗旺斯。

他抱着她,低头吻她额头,和当年对苏晚的动作,分毫不差。

“晚晚,” 顾沉舟突然开口,“跪下。”

苏晚抬头。

男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若雪说,你跪下喂她喝汤,味道会更好。”

林若雪慌忙摆手:“沉舟,别这样 ——”“没关系,” 苏晚跪下时,婚纱的拖尾浸进地板的水渍,“我本来就是来还债的。”

汤匙递到林若雪唇边时,她突然按住苏晚的手:“晚晚,你手在抖。”

指尖划过她手腕的朱砂痣,“当年你救我时,也是这样的手,沾满血……”苏晚的呼吸骤停。

救她?

什么时候?

记忆再次出现碎片 —— 暴雨夜,楼梯间,林若雪在她面前摇晃,她伸手去抓她的手……“够了。”

顾沉舟扯开林若雪的手,“喝你的汤。”

他看向苏晚,“今晚睡地板,不准合眼。

若雪半夜醒了看不见你,你父亲的手术 ——”“我知道。”

苏晚打断他,“我父亲的命,在你手里。”

她蜷缩在地板角落,听着床上两人的呼吸声。

林若雪很快发出均匀的鼻息,顾沉舟却翻来覆去,最后下床走向窗边。

月光照在他侧脸上。

苏晚望着他抽烟的样子,突然想起大学时,他总在考前熬夜陪她复习,也是这样靠在窗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沉舟,” 那时她会偷他的烟掐灭,“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他会笑着揉她头发:“知道了,小管家婆。”

现在,他的烟圈在月光里消散,像他们曾经的爱情,虚无缥缈。

凌晨五点,苏晚听见手机震动。

是条未知号码的短信:“苏建明在拘留所突发心梗,正在抢救。”

她猛地抬头,对上顾沉舟的视线 —— 他站在窗前,指间的烟头明明灭灭,像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顾沉舟,” 苏晚爬起来,膝盖的血痂撕裂,“求你,让我去医院 ——”“求我?”

他转身,烟头按在窗台,“你父亲的生死,不是早就和你无关了吗?”

林若雪在床上翻了个身,发出一声呻吟。

顾沉舟立刻走过去,摸着她的额头:“若雪,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晚望着他温柔的样子,突然觉得恶心。

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对她,吝啬到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

“顾沉舟,” 她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砸向地面,玻璃碎渣溅在脚边,“你当年说过会保护我,都是骗我的吗?”

他猛地转身,眼底是压抑的怒火:“你以为自己是谁?”

大步走近,捏住她手腕按在墙上,“三年前你把若雪推下楼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苏晚盯着他眼底的血丝,突然笑了:“你真的相信,我会推她下楼?”

“我只相信证据。”

他松开手,“还有,你父亲的抢救费,我己经让人停了。”

手机再次震动。

是医院发来的通知:“苏建明先生抢救无效,于 05:12 分逝世。”

苏晚的手无力地垂下。

父亲死了。

在她的婚礼夜,在顾沉舟的报复里,死了。

“顾沉舟,” 她抬头望着他,眼泪终于掉下来,“你赢了。”

他愣住。

从未见过她如此平静的表情。

“苏氏没了,我父亲死了,” 苏晚擦去眼泪,“现在,你满意了吗?”

林若雪突然坐起来:“晚晚,你别这样,沉舟他不是故意的 ——”“闭嘴。”

顾沉舟打断她,视线锁在苏晚脸上,“你父亲的死,是他自己的选择。”

苏晚低头看着满地碎玻璃,突然弯腰捡起一片。

锋利的边缘划过掌心,血珠滴在白色地板上,像梅花点点。

“苏晚!”

顾沉舟伸手去夺她手里的玻璃片,“你疯了?”

“是啊,” 她笑着任玻璃片划破皮肤,“我早就疯了。”

血顺着手臂流进婚纱,染红胸前的蕾丝。

苏晚望着顾沉舟眼底的慌乱,突然觉得可笑 ——原来他也会慌,只是慌的,不是她的生死。

“若雪,” 她看向床上的女人,“你后颈的红痣,是怎么没的?”

林若雪的脸色骤变。

顾沉舟的手猛地收紧:“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苏晚丢掉玻璃片,任鲜血滴落在地,“只是突然想起,三年前的暴雨夜,有人故意撞向桌角,毁了自己的后颈。”

她转身走向门口,婚纱拖尾沾满血迹:“顾沉舟,你说,要是我把 U 盘里的视频放出来,会怎么样?”

手刚碰到门把,腰上突然传来剧痛。

顾沉舟从身后抱住她,指尖掐进她腰间的伤:“你以为我会怕?”

苏晚疼得吸气,却笑得更欢:“你当然不怕,因为你早就知道,视频里的人 ——”“够了!”

他扯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墙上,“我警告你,别再耍花样。”

窗外,雷声轰鸣。

苏晚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和顾沉舟重叠的身影。

原来爱与恨,从来都是一线之隔。

而她,早己跌进深渊,万劫不复。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时,苏晚蜷缩在地板上,听着顾沉舟和林若雪的脚步声远去。

她摸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到最后一张照片 ——那是三年前的夏天,顾沉舟在篮球场教她运球,阳光落在他笑脸上,像镀了层金。

“晚晚,” 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的篮板,你尽管投,我都能接住。”

现在,她投出的球,早就碎在地上。

而她的篮板,早己为别人而碎。

苏晚删掉相册里所有照片,将手机扔进垃圾桶。

站起身时,婚纱的鱼骨撑彻底断裂,她踉跄着走向窗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父亲死了,苏氏没了,婚姻是场骗局。

她还有什么?

只有一身伤,和满心的恨。

“顾沉舟,” 她对着空气轻声说,“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窗外,暴雨渐歇。

而这一晚,不过是开始。

是她的地狱,也是他的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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