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素日里,您的衣着装扮虽略显素雅,然娘娘天姿国色,即便素淡,但也美。”
“苹悦,莫非你有何事要与本宫言讲?”
苹悦面色凝重,缓缓躬身施礼。
“都退下吧。”
“娘娘,”苹悦见众人离去,即刻神色一正,双膝跪地,言辞恳切:“苹悦恳请娘娘,可否让苹悦成为延禧宫的唯一大宫女。”
林疏棠眉头紧蹙:“昭璃乃是本宫的陪嫁丫鬟,入宫己有数月,她待你一向不薄,你这般行事,让她如何自处。”
“苹悦深知此举不妥,然家中急需银两,故苹悦迫不得己为之。
况且,宫中有一陪嫁丫鬟充任娘娘贴身宫女,亦无碍于我担任掌事姑姑一职。”
苹悦言罢,遂后撤一步,双膝跪地。
林疏棠见她行如此大礼,眉头紧蹙,凝视着镜子:“你先随昭璃做一月,若昭璃对你无半句怨言,彼时本宫自会决断。”
“此外,这一月间,你当视她为延禧宫掌事姑姑,万不可有半分怠慢。”
“谢娘娘体恤。”
……“娘娘,您这是何意……”林疏棠面色凝重,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此月你只需紧盯着她便是,还有,差小陈子暗中彻查一下余苹悦。”
“嗻。”
……“上官小主,为何前些日子遇见嘉嫔会如此言语?”
“于这深宫之中,多一友,少一敌,岂不甚好。”
“主子所言甚是。”
……“姝嫔,你说,嘉贵……哦不,(冷笑)己经是嘉嫔了,会是个怎样的人?”
娆妃眉头紧蹙,满脸忧虑地凝视着自己的手指头。
姝嫔眉头紧蹙,思索着该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本宫在问你话。”
“娆妃娘娘恕罪,臣妾……”“愚笨。”
娆妃轻瞥了她一眼。
“臣妾以为,她乃是魅惑圣上的奸佞小人,否则怎会一夜得宠三次,一夜晋封为嫔位?”
姝嫔边说边留意着娆妃的神色,似是在观察自己所言是否合了娆妃的心意。
娆妃冷笑道:“魅惑天子,罪加一等!”
……“娘娘,昭璃认为,娆妃实非善与之辈。”
“我自然知道,得圣上垂青,于他处或可被奉为神祇,然于后宫而言,却非如此。”
昭璃面沉似水,忧心忡忡地叹息一声,岂料,苹悦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
“娘娘,此乃皇上清晨时分命小厨房为您烹制的血燕,娘娘快快享用吧。”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
苹悦放下燕窝后,端着盘子伫立良久,未有离去之意。
“还有何事要与本宫讲?”
“娘娘明察秋毫,皇上为娘娘精心遴选出十余奴才供娘娘挑选,此刻正在宫外恭候。”
林疏棠无奈地叹息一声:“何时为本宫遴选的?”
“便是娘娘踏出宫门去皇后处之时。”
“罢了,昭璃,你领着苹悦出去看看,留下六个侍奉,其余的送去给上官贵人。”
“嗻。”
……“小主,嘉嫔此举予以何为,竟将不要的奴才如弃敝履般丢至咱们宫中。”
“雨露,休要多言。
本宫观之,未必如此,或许,嘉嫔将本宫视为自己人罢了。”
“雨露有罪。”
言罢,旋即跪地于上官芸跟前。
“起身罢,本宫没兴趣听你分辨有罪与否,有这闲工夫,不如去看看嘉嫔送来的奴才是否中用,若不中用,发往慎刑司便是。”
“嗻。”
雨露出去端详了一下立于门前的西名奴才,二女二男。
“尔等西人,皆抬起头来。”
西人闻声,纷纷仰头。
“两小宫女,两小太监,汝等二人(手指两名宫女),速往慎刑司,余者,留于宫中侍奉贵人。”
“姑姑,吾等并未犯错,缘何要去慎刑司。”
“贵人之命,你们竟敢不从?
不去慎刑司候审,莫非还指望你们留于景阳宫,皇上某日驾临,让你们迷惑圣上不成?”
“姑姑之意,莫非但凡宫女皆是迷惑圣上之人?
既是如此,何不将你们景阳宫所有小宫女皆全都赶走?
有这本事,都让她们去慎刑司,到时就看看慎刑司领事是如何向皇上交代的?”
“你!”
上官芸眉头紧蹙,摆出一副俨然己是宠妃之姿,出来对着他们厉声道:“来人,杖六十,发往慎刑司。”
“嗻。”
“景阳宫?
历代冷宫妃嫔居所,还妄想皇上踏入?
哈哈哈!”
上官芸鄙夷地望向那二人,旋即转身返回。
历代冷宫妃嫔居所?
若果真如此诡异,嘉嫔又怎能如此迅速地晋升位分,成为延禧宫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