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被阴风吹灭,破庙顿时陷入黑暗。
一只黄鼠狼顺着月光爬进了纪涧衣服。
睡梦中的纪涧觉得自己的奈梓有点痒。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他变成了二婚宝爸,正带着七个孩子在业主群和别人对骂。
由于七个孩子都是他的宝贝,所以他以大宝、二宝、三宝等等命名。
纪涧正骂得起劲儿,三宝哭了。
刚哄好三宝,西宝要喝奶。
纪涧解开扣子,“来吧。”
突然,西宝目露凶光,朝着他的胸口狠狠咬下。
“啊!”
纪涧惨叫,被疼醒了。
只见一只黄鼠狼快速从他衣服里窜了出去。
难怪会做这么阴的梦,原来是有妖物作祟!
银雪此刻也醒了。
黄鼠狼前肢离地,眼中泛着恐怖绿光,站在月光下对着一人一猫问道:“你们说我像什么?”
妈呀!
纪涧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传说中的黄皮子讨封!
要是回答像神仙,那会以自己的气运去托举黄皮子。
要是回答像黄皮子,那黄皮子的道行会毁于一旦,从此怨恨上授封之人!
这怎么回答都不对啊!
黄皮子又问了一遍,“我像什么?”
银雪正准备拔刀,纪涧灵机一动,想到了办法。
他张嘴,“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却又像风一样捉摸不住~。”?
黄皮子阴狠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迷茫。
这是什么形容?
纪涧以为黄皮子没懂,又重复道:“你像窝┗(^0^)┓在被子里的舒服~”黄皮子惨叫一声,朝着深林逃窜而走。
纪涧刚刚突然就想到了这首歌,毕竟这首歌也说了“该怎么形容你最贴切。”
用来应对黄皮子讨封最合适。
谢谢这首《红色高跟鞋》,谢谢歌的作者,救纪涧小命。
纪涧觉得窝这个词博大精深。
正常的时候他眼里的窝就是床的意思。
他想卖萌的时候,“窝”ヽ(;^o^ヽ)就是“我”的意思啦。
他回乡下的时候,“窝”屎就是“拉”屎的意思。
文化这东西,果然博大精深。
一人一猫被这一闹,没了睡意。
主要是纪涧不敢睡了。
他拉着银雪说些有的没的,“银雪,你说我是不是我前女友的舔狗?”
银雪捂住耳朵,“哟,刚刚黄皮子讨封,你现在人皮子讨封啊?
它刚刚也没说你们俩是同事啊。”
纪涧自讨没趣,换了个话题,“对了银雪,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因为我是混的猫。”
银雪冷声道。
天啊,还是混的猫!
纪涧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这么强?”
“哦,上帝给了我个金手指。
这个金手指叫做——无论谁是主角,本喵都压他一头。”
“?
特么的到底谁是主角?”
纪涧萎靡了,他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前一百名天才都不算。
而这臭猫居然是1之前的0。
“那这个世界的法力来源是?”
纪涧问道。
“职业途径,更准确来说是信仰。”
银雪回答。
“那我们这么强职业一定很厉害吧?
莫非我真的是某个国家的王子?”
纪涧来了兴趣。
“不,我们俩在马戏团工作。”
银雪伸了个懒腰。
“你是团长,我是副团长?”
“不,你是猴子,我是老虎。
马戏团没这两东西,每周都由你和我假扮。”
银雪打哈欠。
“不应该啊!
那你为什么这么强?
人们己经对一只猫扮演的老虎崇拜到了这个地步吗?”
纪涧不甘,凭什么这臭猫混这么好。
“因为隔壁好几个镇子祭祀神游没有白虎坐镇,于是每次神游他们都是八抬大轿抬我去当白虎,我现在己经是拥有数千粉丝的小偶像了。
收起你嫉妒的表情吧,黑梓。”
银雪表示对纪涧这种表面路人粉,实则黑粉的人很是鄙夷。
他绝对是那种会说出:“纯路人,难道就我觉得银雪很一般吗…”的人。
纪涧又问,“那世界上也总有人没有爱,那他们就是毫无能力的凡人吗?”
银雪闭着眼睛解释道:“首先呢,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没有任何人爱他,每个人都有值得被欣赏被爱的地方,之前我无父无母,不也有你天天铲屎倒水吗?”
“再者,自爱才是最强大的爱,如果足够爱自己,那一个人的信仰之力也可以抵挡千军万马。”
银雪说完,发现纪涧己经睡着了。
她三两下将稻草堆在纪涧身上,也趴在门口睡着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
一人一猫决定下山吃点东西。
山路崎岖,路过一处棉花地时,纪涧胯下一凉,棉花地内传来雄厚的声音。
“请问你掉进棉花地里的是金***还是银***还是棉***?”
棉花地内飞出一坨一米大的巨型棉花。
纪涧听过相似的神话传说,知道应该诚实一点,可出于贪婪,他还是急忙道:“金的金的!
我掉的是金的。”
“那你呢,小姑娘?”
棉花之神又问银雪。
银雪答:“棉的,***,我只穿纯棉的!”
“哈哈哈,恭喜你,诚实的孩子,我将奖励给你一缕信仰之力。”
只见金光笼罩银雪,带起阵阵大风。
金光散去,纪涧感觉银雪又强大了不少!
“什么情况?
河神我理解!
怎么还有裤神!”
纪涧瞪大双眼。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这位大佬名叫棉棉,是一家全球连锁***公司的吉祥物,由于这家公司的***质量好又舒服,所以很多人成了他们家的死忠粉。
而棉棉也因为这庞大的信仰之力成了一位半神。”
银雪感受着体内磅礴的力量,十分满意。
纪涧没想到这个世界***吉祥物也能成神。
更没想到***还有粉丝。
阴,太阴了。
阴得没边啊!
这个地方是不是每家祖坟都出问题了?
太诡异了。
突然,纪涧开始唉声叹气。
就连***都有死忠粉,为什么他没有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有人喜欢的。”
银雪看着失落的纪涧,安慰道。
“是你吗?
雪。”
纪涧眼中燃起希望,拉住银雪胳膊。
“?
我安慰你一句,你还赖上我了?”
银雪抽出手臂,朝山下走去。
纪涧心想,自己必须找个快速获取信仰之力的方法。
他在脑海中模拟着假如其他穿越者到了这个世界会怎么做。
一,搞发明。
如果搞发明他是不是能降维打击,成为一代宗师?
不行,他的学历不允许,别说搞发明,他甚至不认识一些复杂的生僻字。
二,背诗,成为一代文豪。
不行,背诗太干巴了,而且他只会那几首诗。
老天啊!
有没有我们低学历穿越者扬名立万的方法啊!
纪涧愁眉苦脸。
诶,有了!
他可以喊麦。
可以用古诗喊麦。
毕竟谁会拒绝一只会喊麦的猴子呢!
既然当不了文豪和宗师,那他就独树一帜,和臭猫一起走偶像路线!
纪涧走到银雪身侧,吊捎双眼,狗眼看人低道:“银雪,你等着吧,一个巨星要诞生了。”
“关我啥事啊,鲨凋。”
银雪呵呵一笑。
“不是吧,上来就喷?
你是不是偷玩我的lol了?”
纪涧觉得问题很大!
就像养女儿一样,他的猫怎么被养得越来越歪!
这猫看样子背地里抽烟喝酒样样都来啊!
“玩过,对面说我是畜生,但我本来就是。”
银雪淡笑,神女般的容颜上带着一股那怎么了的洒脱感。
骂小猫为“畜生”就像骂人为“人类”一样。
两人来到山下,纪涧再一次被这个世界所震惊。
这是一座欧式小镇,名叫咕咕镇,街道上过往行人有的穿着长袍,有的穿着礼服。
纪涧有一种这个世界就是一锅大杂烩,什么都沾点的感觉。
女巫骑着扫帚飞,并和一个御剑的仙人撞到了一起。
两人不斗法也不飘然离去,而是原地坐下,破口大骂,“你特蝶的怎么御剑的,差点抹我脖子,你这是逆行,你等着,我马上叫空中管制师来吊销你的御剑资格证。”
“诶诶,姐,别生气,刚刚是我的问题。
我们私了吧。
我师父修仙之地有一方池塘,池塘里有一些灵蛙,我去抓些送给你!”
仙人连忙道歉。
女巫常用灵蛙炼药,这年轻仙人送礼算是送对了!
“别看了,吃饭去。”
银雪一把薅过纪涧,两人来的名为品鲜楼的饭店。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饭店里各处都贴着白虎的画像,这只白虎看样子十分凶猛。
许多民居,店内,都悬挂了这样的画像,用来驱逐邪祟,镇宅保平安。
纪涧幸灾乐祸,“咕咕镇看样子要有真正的白虎了,你完蛋了你要脱粉了,邪恶银渐层。”
银雪淡定喝茶,“我从来没否认过,这些海报不是我。”
“这是你?”
纪涧腾地一下站起身。
“是的,这是我七月发行的《***集》。
至于形象,稍加打扮罢了。”
银雪将银白窄刀放在桌上,漂亮的眸子飘向窗外,风吹起她的发丝,勾勒出几分神秘。
啊勒!
这臭猫随时随地装x的毛病跟谁学的啊!
这都能装?
明明窗外什么都没有还看!
纪涧无力捂脸,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银雪,你来这个世界多久了?”
现在是九月,她为什么会有七月的***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