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剧本没有剧本

天青学府的毕业展上，我被“天才少女”柳飞絮当众指控抄袭。所有人都信她。

老师劝我退学，同学对我指指点点。他们说，我是癞蛤蟆，是偷窃者，是阴沟里的老鼠。

他们不知道，我能看见别人脑子里的弹幕。柳飞絮哭得梨花带雨，头顶上飘着：搞死他，

毕业设计就是我的了。德高望重的导师痛心疾首，头顶上飘着：柳家承诺的五十万经费，

稳了。一场针对我的盛大审判。一场由我亲自导演的，傻子现形记。你们负责表演。

我负责，在你们最得意的时候，掀翻桌子。别用道德绑架我，我的世界里，只有智商碾压。

1毕业展大厅，人声鼎沸。聚光灯打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柳飞絮站在那里，

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清纯得像朵沾着露水的栀子花。她是天青学府的明星，公认的天才少女。

主持人用激动的声音宣布：“本届毕业展金奖作品——《星骸》！创作者，柳飞絮！

”掌声雷动。柳飞絮拿着奖杯，眼眶红了，声音哽咽。“感谢大家，但这个奖，我受之有愧。

”全场安静下来。她转过身，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台下的我。角落里的我。“因为，

《星骸》的核心创意，并非完全属于我。”“它有一部分，是……是江澈同学的。

”嗡的一声。所有人的脑袋都转了过来，几百道目光，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正啃着面包，

动作停在半空。柳飞絮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江澈同学曾与我探讨过这个构思，

我以为那只是朋友间的交流。”“我没想到，他……他也用这个构思提交了作品。

”“更让我痛心的是，他竟然反过来说，是我的作品，借鉴了他的。”她的话说得巧妙。

听起来，像是我跟她交流创意，然后反咬一口，污蔑她抄袭。一个男生站起来，

是学生会长周帆，也是柳飞絮最狂热的追求者。他义愤填膺：“柳飞絮你太善良了！

什么借鉴？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剽窃！”“江澈！你一个成绩平平的普通学生，

怎么可能想出《星骸》这么惊艳的创意？”“肯定是你，偷了飞絮的构思！”人群炸开了锅。

“原来是他抄的！”“真不要脸，还敢恶人先告状。”“看他那穷酸样，也配跟飞絮比？

”柳飞絮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头顶上，

飘过一行我看得很清楚的金色弹幕：哭，哭得越惨越好。只要我占领道德高地，

就没人会信这个废物的话。我看着她，面无表情，继续啃我的面包。是的，

我能看见人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要对方情绪波动剧烈，这些想法就会变成弹幕，

飘在他们头顶上。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也是我最大的，武器。系主任王坤走上台，

满脸痛惜地看着我。“江澈同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现在向柳同学道个歉，

学校可以考虑从轻处理。”王坤的头顶上，

一行弹幕闪着红光：柳家承诺的五十万研究经费，可不能黄了。小子，算你倒霉。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然后，我站了起来。

在全场的注视下，我一步步走向展台。周帆拦在我面前，一脸鄙夷。“怎么？想上来狡辩？

”他头顶的弹幕是：废物，敢碰我的女神，我要让你在天青学府混不下去！我没理他，

绕过他，走到柳飞絮面前。她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江澈，你……你认错吧。

我们还是朋友。”弹幕：快跪下求我！蠢货！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所有人都等着我道歉，等着我身败名裂。我看着她，忽然笑了。“柳飞絮。”我的声音不大，

但很清晰。“你的作品《星骸》，设计理念是利用十二组复合棱镜，捕捉并折射光线，

模拟超新星爆发的瞬间，对吗？”她愣了一下，点点头：“是……是的。”我点点头，

继续问：“为了达到最稳定的折射效果，你用的核心材料，

是纯度99.9%的K9光学玻璃，没错吧？”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当然。”这是她设计稿里写得明明白白的东西。我笑了笑，

转向台下所有人。“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我只想问一个很简单的物理学问题。

”“纯度99.9%的K9光学玻璃，在特定波长的强光照射下，

折射率会产生大约0.01%的衰减。”“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全场死寂。

没人能回答。这是个极其偏门，只有深入研究过材料光学的人才知道的知识点。柳飞絮的脸，

白了。她的弹幕疯狂闪烁：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我的设计稿里根本没提！该死！

这是我从一本古早论文里抄来的数据，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衰减！我看着她，声音不大，

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解决不了，对吧？”“因为这个问题，

根本就无法用K9玻璃解决。”“唯一的办法，就是更换核心材料。比如，

换成掺杂了微量‘铕’元素的石英玻璃。”我顿了顿，指着展台上那件璀璨夺目的《星骸》。

“而我的作品，用的，恰好就是这种材料。”“柳飞絮同学，现在，你能告诉我。

”“一个连自己作品核心缺陷都不知道的人，是怎么‘原创’出这件作品的？

”“是你原创的，还是……你只是抄了一个连你自己都看不懂的作业？”柳飞絮的脸，

瞬间血色尽失。2柳飞絮的嘴唇抖了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弹幕已经变成了乱码，

一通胡乱地闪烁。完了……完了……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的！

系主任王坤的脸色也变了。他头顶的弹幕很直白：草，这小子怎么还懂这个？要翻车？

学生会长周帆跳了出来。“胡说八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根本听不懂！

”“你就是嫉妒飞絮的才华，故意用一些偏门知识来混淆视听！

”他振臂一呼：“大家不要信他！他就是在狡辩！”一些脑子不太灵光的同学立刻跟着起哄。

“对！故弄玄虚！”“肯定是提前背好的词！”我看着周帆，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头顶的弹幕刷新了：不管他说什么，咬死他是抄的就对了！飞絮是我的！

真是……单纯的愚蠢。我没再看柳飞絮，而是转向了系主任王坤。“王主任，

您是光学工程领域的专家。”“我刚才说的，K9玻璃的折射率衰减问题，是否存在？

”王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敢当着这么多学生和同行的面，否定一个基础的学术问题。

“……理论上，是存在的。”他艰难地开口。“那好。”我点点头，“第二个问题。

”“毕业设计提交的最终版，除了设计图和成品，

是否还需要提交一份详细的材料清单和实验数据报告？”王坤的额头开始冒汗。“按规定，

是需要的。”“很好。”我笑了，“那么，请问王主任。”“柳飞絮同学的《星骸》，

和我的作品《尘埃》，两份材料清单和实验数据报告，您都看过了吗？

”王坤的弹幕开始报警：糟了！我根本没仔细看那小子的报告！柳家送了卡，

我直接就给柳飞絮评了优！他不敢看我，眼神躲闪。“这个……评审工作很繁重，

可能会有一些疏漏……”“疏漏？”我提高了音量。“我的实验报告里，

清清楚楚记录了超过三百次，关于不同材料在强光下折射率变化的对比数据。

”“里面详细论证了，为什么必须放弃K9玻璃，改用掺铕石英玻璃。

”“而柳飞絮同学的报告呢？”我猛地转向她。“你的报告里，

除了从网上抄来的K9玻璃标准参数，还有任何一点，是你自己做的实验数据吗？

”柳飞絮被我逼得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

她的弹幕绝望地尖叫：我哪有时间做什么实验！稿子都是我爸找人帮我润色的！

全场哗然。如果说刚才的技术问题大家听不懂，现在的话，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一个有三百次实验数据支撑。一个只有抄来的标准参数。谁是原创，谁是抄袭，还用说吗？

真相，开始像退潮后的礁石，一点点裸露出来。周帆还想挣扎。“有实验数据了不起啊！

谁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伪造？三百次实验，

每一次的仪器使用记录，都在实验室的系统里有存档。”“每一次的材料申领，

都在后勤处有我的签字。”“周帆会长，你要不要现在就跟我去实验室，

一台仪器一台仪器地核对？”周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头顶的弹幕是：妈的，

这小子准备得这么充分？我没再给他机会。我看向评审席上的几位老师，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他们的头顶上，弹幕五花八门。唉，收了柳家一条烟，

不好多嘴啊。这江澈平时看着闷不吭声，没想到这么刚。柳家在董事会有人，

还是别掺和了。好。很好。全员恶人。那就别怪我，把这桌子，彻底掀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举起来。“这里面，是我从构思开始，到设计初稿，

再到每一次修改，每一次实验的全过程记录。”“精确到每一分钟。”“同时，我也很好奇。

”我走到柳飞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的创作过程，又是怎样的？”“你敢不敢，

现在就打开你的电脑，让我们看看你的文件创建时间，修改记录？”“你敢吗，天才少女？

”柳飞絮的身体开始发抖。她的弹幕，只剩下两个字：救我。可惜，没人救得了她。

因为这场戏的导演，是我。3柳飞絮不敢动。她当然不敢。她的电脑里，

只有一个星期前才最终成型的设计稿。而我的记录，可以追溯到半年前。

王坤主任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江澈同学，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件事可能就是个误会，大家把话说开就好了嘛。”他头顶的弹幕是：必须压下去！

事情闹大了，我收钱的事也得暴露！“误会？”我笑了。“当众污蔑我抄袭，是误会？

”“联合学生会，发动舆论逼我退学，是误会？”“王主任，您这个‘误会’的定义，

还真是宽泛啊。”我的声音，像冰锥子，一下下扎在他心口。王坤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不再理他，直接走到大厅的中央控制台。这里可以控制大屏幕的投影。我把U盘插了进去。

“既然柳同学不敢展示，那就由我来帮大家回顾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原创’。

”我话音刚落，大屏幕上，出现了我半年前画的第一张草图。线条粗糙，想法稚嫩。

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一张张设计稿，一段段实验视频，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数据，

在屏幕上快速滚动。那是我半年来，无数个不眠之夜的见证。从一个模糊的概念，

到一个完整的作品。所有的心血，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失败与重来，

都赤裸裸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无可辩驳。大厅里，鸦雀无声。之前那些指责我的人，

一个个都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柳飞絮的粉丝们，

脸上的狂热变成了迷茫和羞愧。周帆站在那里，像一尊石雕，彻底傻了。他头顶的弹幕，

已经变成了灰色：我……我好像……搞错了一切？柳飞絮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她的弹幕，是血红色的：我的前途，我的名声……全毁了……我走到她面前，拔出U盘。

“柳飞絮，现在，你还觉得，我抄袭了你吗？”她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怨毒。突然，

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想抢我手里的U盘。“还给我！这是我的！都是我的！

”我轻易地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摔在地上，白色长裙沾满了灰尘，狼狈不堪。

曾经的女神，此刻像个撒泼的疯子。太难看了。我摇了摇头。“还不够。”我对她说。

“这只是开胃菜。”她愣住了，不懂我的意思。我走到王坤主任面前。“王主任，根据校规，

污蔑陷害同学，并造成恶劣影响的，应该如何处理？”王坤嘴唇发白，不敢说话。

他的弹幕在求饶：别搞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啊！我替他回答。“轻则记大过处分，

重则……开除学籍。”“而作为评审老师，收受贿赂，徇私舞弊，又该如何？”“王主任，

天青学府的校纪里，好像写的是……直接移交司法机关吧？”王坤的腿一软，差点跪下。

他的弹幕变成了惊恐的尖叫：他怎么知道我收钱的？！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

我看见的。我看见他头顶那行柳家承诺的五十万经费。我看见他跟柳飞絮眼神交汇时，

飘过的那句事情办妥，钱明天到账。在我的世界里，没有秘密。

我看着满场呆若木鸡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周帆身上。“周帆会长，身为学生会主席，

不辨是非，滥用职权，公报私仇。”“你这个会长，是不是也该当到头了？

”周帆的弹幕是崩溃的：不……我努力了三年才当上会长……不能就这么没了！

一个抄袭的天才。一个受贿的老师。一个愚蠢的主席。今天，我当着全校的面，

把他们的画皮，一层一层，全都扒了下来。爽吗？不。还不够。我走到话筒前，对着全场，

也对着监控摄像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要求，学校立刻成立独立调查组。

”“彻查此次金奖评审的全过程。”“以及，王坤主任，历年来所有的，评审项目。”“我，

江澈。实名举报。”说完，我转身，在所有人敬畏、恐惧、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大厅。

外面的天，很蓝。我知道，天青学府，要变天了。而我，只是按下了那个按钮。

4我回到宿舍。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舍友赵达正戴着耳机打游戏，看我回来，

摘下一边耳机。“澈哥，听说……听说你在毕业展上把柳飞絮和王胖子都给干了？

”赵达消息灵通，估计是现场有人在群里直播了。他头顶的弹幕是：卧槽！牛逼！

我哥就是我哥！早看那帮人不爽了！我点点头，扔给他一瓶可乐。“小场面。

”赵达接过可乐，一脸崇拜。“何止是小场面，简直是核爆现场！学校论坛都炸了！

”“现在全是你的帖子，大家都叫你‘纪检委澈哥’！”我笑了笑，没说话。打开电脑，

果然，论坛、贴吧、各种校内群，全都是关于我的讨论。风向，已经完全变了。

之前骂我的人，现在都在疯狂道歉。对不起澈神！我有眼无珠！我错了，

我才是那个没脑子的蠢货！王坤和柳飞絮必须滚出天青！舆论就是这样。墙头草，

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我不在乎。我点开一个匿名帖子，标题是《深度开扒，

柳飞絮的“天才”人设到底有多少水分》。里面列举了柳飞絮从大一到大三，

所有获奖作品的疑点。很多作品，都和同期一些国外设计师的风格，高度相似。帖子下面，

一堆人跟帖爆料。“她大二的那个设计，我记得当时就有个学长提出过质疑，

后来被王坤压下去了。”“她根本就不会用那个专业软件，作业都是找枪手做的！

”“她家很有钱，经常请系里的老师吃饭，你们懂的。”墙倒众人推。人性如此。

我关掉网页，伸了个懒腰。第一步，完成了。柳飞絮、王坤、周帆，这三个人，

已经社会性死亡。但他们的倒下，只是个开始。我真正的目标，不是他们。是他们背后，

那张看不见，却操控着一切的网。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能看见，一场巨大的风暴，

正在天青学府的上空聚集。校董会、教务处、各个院系……很多人，今晚要睡不着觉了。

他们会开会，会打电话，会互相推诿，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他们会试图找我，给我许诺，给我好处，让我“顾全大局”。他们会以为，

我只是一个受了委屈，想要讨回公道的学生。他们错了。我不是来讨公道的。我是来，

制定新规则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辅导员发来的消息。“江澈，校长办公室，

现在请你过去一趟。”来了。我从床上坐起来，眼神平静。赵达担忧地看着我。“澈哥，

他们不会要为难你吧？”他头顶的弹幕是：这帮当官的，最喜欢和稀泥，

可别把我澈哥给卖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接下来的剧本，我写的。

”“他们，只能按我的剧词来演。”说完，我推开门，走了出去。走廊的窗外，风雨欲来。

我喜欢这种感觉。5校长办公室。灯火通明。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头发花白，

但精神矍铄的老人。他就是天青学府的校长，陈望道。他旁边，还坐着几个校领导，

包括教务处长，监察主任，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

系主任王坤，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站在墙角，满头大汗。我走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审视，有好奇，有忌惮。

陈望道校长对我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江澈同学，请坐。”他头顶的弹幕，

却是深蓝色的，很平静。这孩子，不简单。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冷静。比我想象的，

要难对付。我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校长，您找我。”陈望道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

“江澈同学，今天的事，学校已经基本了解了。”“柳飞絮同学的行为，确实非常恶劣。

王坤主任，也确实存在严重的失职。”“学校绝不姑息！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说得义正词严。旁边的教务处长立刻接话。“没错，我们已经决定，开除柳飞絮的学籍，

撤销王坤的一切职务，并启动内部调查。”他们一唱一和，想先给我一颗定心丸。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没有说话。陈望道看着我。他的弹幕刷新了：不为所动？看来，

简单的处理结果，满足不了他。他继续说：“当然，这件事也让你受了很大的委屈。

学校也愿意做出补偿。”“我做主，今年的特等奖学金，直接授予你。”“另外，你毕业后，

如果想留校，学校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很好的职位。如果想出国深造，学校可以为你写推荐信，

推荐你去世界顶级的艺术院校。”好大的手笔。奖学金，留校，留学。任何一个，

都足以让普通学生感恩戴德。旁边的几位校领导，都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在他们看来，

我没有理由拒绝。王坤也悄悄松了口气，头顶的弹幕是：太好了，只要这小子点头，

我的事就能大事化小了。我放下茶杯，茶水一滴未洒。我看着陈望道，缓缓开口。“校长，

您说的这些，我都不要。”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人的表情，都僵在脸上。

陈望道的笑容，也收敛了。他的弹幕，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不要？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我想要的，很简单。”“第一，柳飞絮和王坤，

必须公开向我道歉。不是在办公室里，而是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第二，

学校的调查，不能是内部调查。我要求，由市教育督导组牵头，成立联合调查组，进驻学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看着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从我进来开始，

就一言不发，但他的弹幕，却是我见过最复杂的。柳家这步棋，走得太臭了。

这下把我也拖下水了。必须想办法保住柳家的项目。我对他笑了笑。“我要求，

立刻终止天青学府与‘柳氏集团’所有的合作项目。并且，

永久将柳氏集团列入学府合作的黑名单。”轰！这句话，像一颗炸雷，

在小小的办公室里炸响。王坤直接瘫坐在地。几位校领导脸色大变。陈望道校长的瞳孔，

猛地收缩。他的弹幕，第一次变成了红色：他知道了？！他怎么可能知道柳氏集团的事？！

那个中年男人，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叫李嵩，是校董会成员，

也是……柳氏集团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他的弹幕，充满了震惊和杀意：这小子，到底是谁？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精彩的表情。“各位领导。”“我的条件，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