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由林婉李翠兰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情感语录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大理的6万我刻在骨头一年我请那个坑我的珠宝店老板娘吃了顿她满脸堆以为我来求我慢悠悠撩起袖露出腕间手她看清那抹翠笑容瞬间僵整个人猛地弹起指着我:“不可这不可能!01一年大理的风是甜阳光是暖连空气里都飘着鲜花饼的香苏一个刚拿到毕业证的傻白拖着行李一头扎进这座被文艺滤镜包裹的古我以为我来寻找诗和远却没想一脚踩进了...
主角:林婉,李翠兰 更新:2025-10-30 19:01:12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大理的6万刀,我刻在骨头里。一年后,我请那个坑我的珠宝店老板娘吃了顿饭。
她满脸堆笑,以为我来求饶。我慢悠悠撩起袖子,露出腕间手镯。她看清那抹翠绿,
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猛地弹起来,指着我:“不可能,这不可能!01一年前,
大理的风是甜的,阳光是暖的,连空气里都飘着鲜花饼的香气。我,苏茗,
一个刚拿到毕业证的傻白甜,拖着行李箱,一头扎进这座被文艺滤镜包裹的古城。
我以为我来寻找诗和远方。却没想到,一脚踩进了精心布置的屠宰场。
李翠兰的珠宝店就开在古城最繁华的街道上,门面是古色古香的仿木结构,
牌匾上“翠玉轩”三个字龙飞凤凤舞。我只是路过,被橱窗里一块温润的玉佛吸引,
多看了一眼。就那一眼,李翠兰像一只盯上猎物的蜘蛛,瞬间从店里迎了出来。“小妹妹,
一个人来旅游啊?”她约莫四十岁,一身俗艳的改良旗袍,脸上堆着热络到虚假的笑,
保养得宜的脸上,只有眼底的精光泄露了算计。我那时不懂,还以为是古城人民特有的热情。
我点点头,有些拘谨。“喜欢翡翠?进来看看,我们家的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字。
”她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店里,一股浓郁的熏香扑面而来。店里灯火辉煌,
玻璃柜台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翡翠,绿的、紫的、白的,在射灯下流光溢彩,晃得我眼花。
“小妹妹,你这气质,清秀干净,就该配我们这种有灵性的东西。
”李翠兰从一个丝绒盒子里,捧出一只手镯。那手镯是阳绿色的,在灯下看着水头十足,
通透得仿佛一汪春水。“你看这只,老坑的料子,
我先生从缅甸那边一个老朋友手里收回来的,就这么一只。这叫缘分,它好像就在等你。
”她把手镯套上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我瑟缩了一下,但不能否认,
它戴在我白皙的手腕上,确实好看。我心动了。一个刚毕业的女孩,
对这种美丽又贵重的东西,几乎没有抵抗力。“多少钱?”我小声问,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李翠兰的笑容更深了:“小妹妹,我们开店做生意,不讲价钱,讲缘分。
这镯子市场价至少十二万,我看你跟我有缘,又是学生,给你个实在价,八万八。”八万八!
我脑子嗡的一声,这个数字几乎是我当时全部的存款。那是我辛辛苦苦做了四年兼职,
准备读研的学费。我慌忙想把手镯摘下来:“太贵了,我买不起。”“哎,别急啊。
”李翠管按住我的手,“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可这缘分,错过了就没了。
你看这镯子,多配你。戴上它,以后事业、姻缘,都会顺风顺水。
”她开始给我灌输各种玄学理论,从磁场说到气运,
把我一个接受了十几年唯物主义教育的大学生说得一愣一愣的。我犹豫了。
我看着镜子里戴着手镯的自己,虚荣心和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理智。
“我……我钱不够。”“差多少?”“我只有六万。”我报出了我的底线,
心里想着她肯定不会同意,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脱身。李翠兰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但稍纵即逝。她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六万……这可真是让我亏血本了。不过算了,
谁让我看你这孩子顺眼呢。就当交个朋友,六万就六万!刷卡还是转账?
”她的爽快让我猝不及防。我还没来得及思考,pos机已经递到了我面前。
在她的催促和“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饥饿营销下,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密码。
“滴”的一声轻响,六万块,我四年的血汗,变成了一串数字,流进了她的账户。
走出“翠玉轩”的时候,大理的阳光好像都变得不真实了。我捏着那张薄薄的收据,
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但手腕上沉甸甸的镯子又给了我一种虚幻的满足感。
我拥有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回到客栈,我迫不及待地把手镯凑到灯下仔细看。
这一看,我的心沉了下去。在强光下,我看到手镯内部有几丝网状的纹路,像蜘蛛网一样,
还有几个微小的黑点。我上网搜索“翡翠内部有网状纹路”。跳出来的结果让我浑身发冷。
“酸洗注胶”、“B+C货”、“结构被破坏”、“长期佩戴致癌”……每一个词,
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扎进我的心脏。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我不信。
我不愿相信那个笑得一脸真诚的老板娘会是个骗子。第二天一早,
我疯了一样冲回“翠玉轩”。李翠兰还在店里,看到我,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
就变成了不耐烦。“怎么了?”我举起手腕,声音都在抖:“老板娘,
这镯子……网上说是假的,是酸洗过的,你能不能给我退了?”李翠兰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前一天的热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瞥了一眼我的手镯,嗤笑一声:“小姑娘,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我‘翠玉轩’开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信誉。
你凭网上那些胡说八道就来我店里闹事?”“可是这上面有网纹……”“什么网纹?
那是天然的石纹!翡翠是天然的玉石,有点石纹棉絮再正常不过了。不懂就不要装懂!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态度强硬得像换了个人。我被她吼得一懵。“我昨天刚买的,
你说了不满意可以……”“可以什么?售后条款看清楚了!‘玉石离柜,概不退换’!
白纸黑字写着的!”她指着柜台上一块小小的提示牌,眼神里全是嘲讽。“你这是欺诈!
我要报警!”我急了,拿出手机。李翠兰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有恃无恐:“报啊,
你现在就报。让警察来看看,是你无理取闹,还是我坑了你。我告诉你,在大理这块地界上,
我李翠兰说一,没人敢说二。你一个外地来的小丫头,想跟我斗?
”她的嚣张和无耻彻底击垮了我。我报了警,也打了消费者投诉电话。
结果就像她预言的那样。警察来了,和稀泥,说这是消费纠纷,让我们自己协商。
工商局的人说需要权威鉴定机构的报告,而最近的机构在昆明,一套流程下来耗时耗力,
就算鉴定出来是假的,执行起来也困难重重。
我眼睁睁看着李翠兰和那些穿着制服的人谈笑风生,塞烟递水,熟稔得像一家人。那一刻,
我明白了什么叫盘根错节,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被困在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里,
动弹不得。最终,我身心俱疲地离开了大理。回家的火车上,
我攥着那只“价值六万”的塑料感手镯,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死去。
刻骨铭心的,不只是被骗的六万块钱,更是那种被愚弄、被践踏的耻辱。回到家,
我本想寻求一些安慰。可当我妈知道我把六万块的学费换了只假镯子后,
一个耳光直接扇在我脸上。“苏茗!你是不是疯了!六万块钱!你爸在工地上风吹日晒,
一天才赚几个钱?我跟你爸省吃俭用一辈子,你一天就给我败光了!”我爸蹲在旁边,
一个劲地叹气,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你说你一个大学生,怎么这么蠢?轻易就相信别人?
”“钱还能要回来吗?”“早就说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脑子都读傻了。
”亲戚朋友们的风言风语,像一把把钝刀子,在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反复切割。
没有人关心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他们只关心那六万块钱。那段时间,我成了全家的罪人,
一个愚蠢、败家的成年巨婴。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我看着手腕上那只丑陋的镯子,它像一个烙印,日日夜夜灼烧着我。我恨李翠兰,
恨她的贪婪和无耻。我更恨自己的愚蠢和无知。我的人生,在25岁这一年,
跌入了深不见底的谷底。绝望中,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滋生。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要报仇。我要让李翠兰,血债血偿。02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黑暗里疯长。
我把那只价值六万的假手镯,用一块黑布包好,锁进了抽屉最深处。
我每天都会打开看它一眼。那抹诡异的绿色,那丑陋的网纹,都在提醒我,
我曾经有多么愚蠢,我所承受的耻辱有多么深重。我没有沉沦下去。
哀怨和哭泣是最无用的东西,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我要站起来。
我删掉了手机里所有的游戏和娱乐APP,退出了所有无关紧要的社交群。
我开始疯狂地打工。白天,我在一家餐厅做服务员,端盘子,洗碗,一天站十几个小时,
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晚上,我回到出租屋,不是休息,而是战斗的开始。我泡在图书馆里,
借阅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宝玉石的书籍,从《系统宝石学》到《翡翠分级》,
那些枯燥的矿物成分、晶体结构,我逼着自己像背英语单词一样,一个个啃下来。
我在网上加入了各种珠宝论坛、翡翠交流群。起初,我像个透明人,
看着那些行家们讨论着“种、水、色、地、工”,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
但连在一起就成了天书。我把他们的聊天记录一条条复制下来,不懂的就去查资料,
再不懂就厚着脸皮去问。被人嘲笑是“小白”,被人无视是家常便饭。有一次,
我拿着一张高冰种翡翠的图片,在群里问为什么它看起来有荧光感。
一个顶着“玉海游龙”ID的人直接嘲讽我:“这是‘起莹’,基本常识,
小妹妹你还是先去看两年书再来玩吧,别又被人当韭菜割了。”“韭菜”两个字,
狠狠刺痛了我。但我没有退缩,反而低声下气地回复:“谢谢龙哥指点,我就是因为被割过,
所以才想好好学。您能再多讲讲‘起莹’和‘起胶’的区别吗?”也许是我的执着打动了他,
也许是他闲得无聊。他真的开始给我讲解。那晚,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缠着他问了无数个问题,直到凌晨三点。我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布满了红血丝,
又干又疼。但我的大脑却异常亢奋。知识,是我唯一的武器。
我必须用知识把自己武装到牙齿。就在一次线上珠宝鉴赏讲座上,我听到了林婉的声音。
她是那场讲座的主讲人,一位业内知名的翡ą翠鉴定师。她的声音知性、沉稳,不疾不徐,
但每一句话都直指核心,专业又犀利。当有人问起旅游市场上的翡翠乱象时,
她毫不避讳地说:“很多所谓的‘产地直销’,其实是‘骗局直销’。
他们利用游客的无知和捡漏心理,用化学处理过的B+C货冒充高档A货,利润高达几十倍。
这种行为,不是在做生意,是在犯罪。”“犯罪”两个字,她说得掷地有声。
我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讲座结束后,我鼓起所有勇气,
通过主办方要到了林婉的联系方式。我给她发了一封很长很长的邮件。
我讲述了自己在大理被骗的全部经过,附上了假手镯的照片和那张六万块的收据。
我没指望她会回复。一个行业大咖,怎么会有时间理会一个无名小卒的哀嚎。没想到,
第二天,我收到了她的回复。“苏小姐,你的经历我深表同情。你手上的这只镯子,
是典型的酸洗、充胶、染色的B+C货,行内话叫‘穿洗澡衣’,成本不会超过三百块。
你说的那个李翠兰,我在大理有所耳闻,是当地有名的‘杀生大户’,专坑外地游客,
手段恶劣,但关系网很深,很难撼动。”三百块。原来我的四年青春,我的研究生梦想,
就值三百块。仇恨的火焰在我胸中再次燃起,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邮件的最后,
林婉写道:“如果你真的想讨回公道,光有仇恨是不够的。你需要懂得比他们更多,
看得比他们更深。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工作室当个助理,我能教你的,不仅仅是鉴定。
”那一刻,我激动得泪流满面。我立刻辞掉了餐厅的工作,用仅剩的一点钱,
买了一张去林婉所在城市的车票。林婉的工作室坐落在一栋雅致的写字楼里,不像珠宝店,
更像一个私人博物馆。林婉本人比照片上更优雅,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茶服,
眼神犀利得能看透人心。她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把你的仇恨收起来,
它会影响你的判断。翡翠鉴定,需要的是冷静的眼睛和绝对的理智。”在林婉身边的一年,
是我脱胎换骨的一年。她教我如何使用显微镜观察翡翠的内部结构,
如何用折射仪测量折射率,如何区分天然的翠色和人工染色的邪气。
她带着我跑遍了各大玉石批发市场,从几百块的砖头料,到几百万的玻璃种,
她让我亲手触摸,亲眼对比。
她揭露了行业里各种不为人知的黑幕:把危地马拉料冒充缅甸料,把水沫子当成冰种翡翠,
用“天仙照”在网上骗人……她告诉我,她年轻时也曾被信任的同行坑害,
一块价值百万的料子,被人用一块废石掉了包,差点倾家荡产。“这个行业,水太深了。
有的人拿它当艺术,有的人拿它当工具,还有的人,拿它当屠刀。”林婉看着我,目光深邃,
“我帮你,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但路,要你自己走。”在她的指导下,
我进步神速。我从一个连A、B货都分不清的菜鸟,
成长为一个能独立评估翡翠价值的半个行家。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沉静,越来越锐利。
曾经的稚嫩和天真,被风霜和知识打磨得一干二净。我用攒下的工资,在林婉的帮助下,
买入卖出一些小料子,慢慢积累着资本。复仇的计划,也在我的脑海里,一点点成型,
变得清晰、具体。一年的时间,我不仅还清了家里的亏空,手里还有了一笔小小的积蓄。
更重要的是,我拥有了最锋利的武器——知识和眼力。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了一年,
它不再是盲目的怒火,而是一股冷静而精准的杀意。李翠兰,我回来了。03时机成熟了。
我通过一个在大理做生意的朋友,打听到了李翠兰的近况。她的“翠玉轩”生意依旧火爆,
坑蒙拐骗的手段更加娴熟,据说最近还搭上了一个专门组织老年旅游团的线路,
赚得盆满钵满。她越是风光,我复仇的火焰就烧得越旺。我不能再等了。
我找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拨通了那个我记了一年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传来李翠兰懒洋洋又带着警惕的声音:“喂,谁啊?”“李老板,您好,我是苏茗。
”我的声音训练过无数次,恭敬、谦卑,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我是谁。“哦……是你啊。”她的语气瞬间变得轻蔑又傲慢,“怎么,
有事?”“李老板,是这样的。这一年我在外面闯荡,处处碰壁,
才明白当初您是真心为我好。我……我想请您吃顿饭,一来是感谢您当初的‘指点’,二来,
也是想跟您请教请教生意上的事。”我的话,每一句都挠在她的痒处。“感谢”和“请教”,
完美地满足了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电话那头传来她一声压抑不住的轻笑:“哟,
小苏长大了,懂事了。行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时间地点你定。”她以为我是走投无路,
回来求她给我一条生路,或者想回她的店里打工学“手艺”。她怎么也想不到,
我为她准备的,是一场鸿门宴。我选了一家新开的高档餐厅,人均消费不菲,环境雅致私密。
最重要的是,这里不是李翠兰常去的社交圈子,便于我掌控全局。接下来,是布置棋子。
第一步,我联系了林婉。“婉姐,我需要一位在行业内德高望重,并且绝对信得过的收藏家,
来做这场戏的‘意外’观众。”林婉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图。“没问题。我帮你约张老。
张老为人最是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他要是看到真品,一定会忍不住说几句公道话。这件事,
他出面最合适。”第二步,我通过朋友,花钱雇了两位本地小报的记者。我给他们的要求是,
伪装成普通食客,坐在我们邻桌,不要暴露身份,只在关键时刻用手机拍照、录像,
然后第一时间把素材发布到本地的社交媒体和论坛上。引爆舆论,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第三步,也是最核心的一步,我的“武器”。我走进林婉的工作室。
她早已为我准备好了一切。一个古朴的木盒放在桌上,打开,一抹幽深浓郁的绿色,
瞬间攫住了我的呼吸。那是一只手镯。帝王绿。玻璃种。条形饱满,色泽均匀,浓而不邪,
艳而不妖,在自然光下,已经能看到淡淡的荧光流转。它的美,是那种不动声色,
却能瞬间击中人心的震撼。“这是我早年收到的一块料子,一直没舍得动。
前阵子我送去揭阳,请最好的师傅帮你做出来的。”林婉的声音很平静,“它的价值,
足够让李翠兰那样的货色,看一眼就精神失常。”我颤抖着手,将它戴在腕间。
手镯触感温润,完美地贴合着我的皮肤,仿佛它天生就属于我。一年前,
我为了六万的假货欣喜若狂。一年后,我戴着价值连城的真品,去讨还血债。真是讽刺。
赴宴前,我在镜子前站了很久。我挑了一件设计简约的七分袖连衣裙,颜色是素雅的米白,
正好能衬托出翡翠的绿。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还是那张脸,但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曾经的怯懦和天真,被冷静和锐利取代。我对着镜子,一遍遍演练着撩起袖子的动作,
演练着说话的语气,演练着每一个眼神的停留。我要确保,万无一失。走进餐厅,
李翠兰已经到了。她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穿着一件金光闪闪的衣服,
十个指头上戴满了各种戒指,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看到我,
她脸上露出那种施舍般的笑容,朝我招招手。“小苏,来,坐这儿。”那姿态,
仿佛我是来觐见女王的。我压下心头的恶心,微笑着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好戏,开场了。
04餐桌上,精致的菜肴一道道上来,气氛却在优雅的音乐声中暗流涌动。
李翠兰摆足了“人生导师”的架子。她先是假惺惺地关心我这一年的生活。“小苏啊,
这一年在外边吃了不少苦吧?我看你都瘦了。”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幸灾乐祸。“年轻人嘛,在外面碰碰壁是好事,能长记性。
不像当初在我店里,多安逸。”我低着头,小口地吃着菜,不卑不亢地回应:“是,
李老板说的是。外面确实艰难,也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的顺从,
让李翠兰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以为我已经彻底被社会磨平了棱角,
现在是回来摇尾乞怜的。“想通了就好。”她端起红酒杯,得意地晃了晃,
“其实当初那件事,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做生意嘛,有做生意的规矩。
你当初要是嘴甜一点,会来事一点,我随便指点你几句,你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落魄。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我心上划了一刀。但我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甚至还附和着点头:“是,我现在明白了。所以今天特地来感谢李老板,
也希望能跟您取取经。”李翠兰的笑容更得意了,她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带着一种猎人看猎物的眼神打量我。“说吧,遇到什么难处了?是想借钱,
还是想来我店里找个活干?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她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认定我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时机到了。我慢悠悠地拿起我的酒杯,
杯中是清澈的柠檬水。“李老板,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借钱,也不是为了找工作。
”我说话的间隙,手腕轻轻一抬,米白色的袖子顺着光滑的丝绸面料滑落,
恰到好处地停在手肘处。餐厅顶上的水晶灯光芒万丈,光线温柔地洒下来。
我腕间的那一抹翠绿,在灯光下,瞬间活了过来。
它不像李翠兰那些珠宝一样张牙舞爪地反射着光。它的光华是内敛的,
是从玉石内部渗透出来的,温润、深邃、充满了生命力。那抹绿,
像是把整个春天都浓缩了进去,幽深得能把人的魂都吸走。李翠兰的目光,
本来是漫不经心地落在我脸上。在我袖子滑落的那一刻,
她的视线被我手腕上的绿色牢牢吸住了。她的瞳孔,在一瞬间,从正常的尺寸,
猛地收缩成一个针尖大小。她脸上的笑容,就那么凝固住了。肌肉僵硬,
嘴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但眼神里的得意和傲慢已经碎裂成一片惊恐和错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一秒。“噌”的一声。李翠兰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椅子因为她剧烈的动作向后滑出,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包括邻桌伪装成食客的记者,
和坐在不远处角落里的张老。李翠兰完全顾不上别人的目光,她死死地盯着我的手腕,
伸出一根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而变得尖利、嘶哑,划破了餐厅优雅的氛围。
整个餐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我安然地坐在原地,
甚至没有抬头看她。我拿起水杯,送到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压下了我心中翻腾的激动。然后,我抬起眼,目光锋利如刀,直直地刺向她。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老板娘,手艺见长啊。”这一句话,很轻,很淡。
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剑,精准地刺进了李翠兰的心肺。她彻底懵了。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恐惧。她不明白,
一年前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哭着离开大理的穷学生,为什么能戴上这种级别的神物。
她那点可怜的认知,在这一抹极致的翠色面前,被冲击得粉碎。
05李翠兰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嘴唇哆嗦着,
试图从这巨大的冲击中找回一丝理智。“你……你这是哪里搞来的仿品?!
想拿这种东西来诈我?”她的声音很大,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一个做了一辈子假货生意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指责别人是假的。真是可笑。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