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京城来了个国子监》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萧景玄沈清讲述了重生复仇+虐渣爽文+权谋争斗+多男主情感博弈沈清璃重生回大婚之前她被挚爱夫君与嫡亲妹妹联手毒家族覆含恨而这一她誓要饮血啖让所有负她之人血债血偿!她撕碎白莲假破解杀在权谋漩涡中步步为温润皇子眸藏悔冷酷指挥使步步紧神秘谋士暗中布局……当重生真相揭她发现自己的命运早已沦为一场惊天棋且看她如何以身为反手为在这九重宫阙杀出一条通往权力之巅的...
主角:萧景玄,沈清璃 更新:2025-10-26 03: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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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虐渣爽文+权谋争斗+多男主情感博弈沈清璃重生回大婚之夜。前世,
她被挚爱夫君与嫡亲妹妹联手毒杀,家族覆灭,含恨而终。这一世,她誓要饮血啖肉,
让所有负她之人血债血偿!她撕碎白莲假面,破解杀局,在权谋漩涡中步步为营。
温润皇子眸藏悔恨,冷酷指挥使步步紧逼,神秘谋士暗中布局……当重生真相揭开,
她发现自己的命运早已沦为一场惊天棋局。且看她如何以身为子,反手为棋,
在这九重宫阙中,杀出一条通往权力之巅的血路,凤唳九天!——我归来,即棋手。我的爱,
才是你的绝杀。第1章 重生归来,誓要让渣男跪服喉间是烧灼的痛,
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撕裂。沈清璃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想中的阴司地府,而是刺目的红。大红的龙凤喜烛燃得正旺,
烛泪蜿蜒而下,映照着满室喜庆的奢华。身上穿着的是她亲手绣制的百子千孙嫁衣,
头上戴着的是沉甸甸的龙凤金冠。这里是……她和萧景玄的婚房?可她明明记得,
合卺酒入喉后那钻心的疼痛,记得嫡亲妹妹沈清荷那张带着怜悯又得意的脸,
记得她俯在自己耳边,轻声说:“姐姐,你放心去吧。三皇子妃的位置,妹妹会替你坐稳的。
”更记得她那新婚的夫君,那个曾对她许下白首之盟的萧景玄,就那样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恨意如毒藤般瞬间缠紧了心脏,几乎让她窒息。她竟然没死?不,不对。这触感太过真实,
这痛楚太过清晰,这满腔的悲愤与不甘……是她回来了!回到了十年前,
她与萧景玄大婚的这一夜!“小姐,您醒了?
”贴身丫鬟采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惊喜,“可是要饮些合卺酒?
殿下……殿下稍后便到。”沈清璃缓缓转头,看向采月。
这个前世在她失势后不久就“失足落井”的丫头,此刻眼中满是纯粹的担忧。
她的心猛地一缩,钝痛蔓延。“合卺酒……”她低声重复,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
就是这杯酒,要了她的命。她挣扎着坐起身,目光扫过案几上那对精致的白玉酒杯。
杯中酒液晃动,漾出琥珀色的光晕,美丽,却致命。“撤下去。”她命令道,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采月一愣:“小姐,这……这不合规矩,殿下还未……”“我说,
撤下去!”沈清璃抬眼,眸光如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射向采月,“或者,你想替我喝了它?
”采月被那眼神骇住,浑身一颤,连忙低头:“奴婢不敢,奴婢这就撤下!
”看着采月手忙脚乱地端走酒杯,沈清璃的心跳才稍稍平复。第一个死局,算是避过了。
但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沈清荷和萧景玄既然动了手,就不会只有这一招。
房门在此时被推开,带着一丝夜间的凉意。身穿大红喜袍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姿挺拔,
面容俊朗,正是三皇子萧景玄。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润笑意,目光落在沈清璃身上时,
更是添了几分柔情。“璃儿,可是等久了?”他走上前,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方才前厅宾客缠得紧,是为夫来晚了。”若是前世,听他这般温言软语,
沈清璃早已心如蜜罐。可如今,这每一个字听在耳中,都像是淬了毒的针,扎得她鲜血淋漓。
她看着他走近,看着他伸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她的前一瞬,
沈清璃微微侧头,避了开去。萧景玄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一瞬,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诧异与不悦,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温柔覆盖:“怎么了璃儿?身子不适?
”沈清璃抬起眼,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曾经,她沉溺于这片“深情”之中,万劫不复。
如今,她只觉得冰冷刺骨。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淡、却冰冷至极的笑容。“殿下,
”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夜已深,我有些累了。
”萧景玄怔住了。他预想过她的羞涩、她的欢喜,甚至因为她等待而可能有的些许小脾气,
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这般……冷漠。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往日的爱慕与温度,却只看到一片沉寂的冰原。
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悄然攫住了他的心。沈清璃不再看他,径直起身走向床榻,
将那身繁重的嫁衣脱下,只着中衣,背对着他躺下。身后,是长久的沉默,
以及萧景玄那逐渐变得复杂而锐利的目光。沈清璃闭上眼,
将所有的恨意与翻涌的情绪狠狠压回心底。萧景玄,沈清荷……还有那些所有将她当作棋子,
践踏她、背叛她的人。你们等着。这一世,我沈清璃从地狱归来,誓要饮汝之血,啖汝之肉,
让你们……血债血偿!第2章 撕碎白莲妹妹的假面重生后的第一夜,沈清璃几乎未曾合眼。
身侧萧景玄的呼吸均匀绵长,她却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卧针毡。
前世临死前的画面与此刻的现实交织,恨意在胸腔里反复灼烧。天微亮时,萧景玄起身,
宫人鱼贯而入伺候洗漱。他临行前,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最终只留下一句“好生休息”,便匆匆离去。那姿态,倒真像是个体贴的夫君。
沈清璃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吃人的深宫里,
在前有虎狼、后有追兵的绝境中,她必须步步为营。三朝回门,镇北侯府张灯结彩,
热闹非凡。沈清璃身着皇子妃品级的宫装,姿态雍容地走下马车。
父亲镇北侯与继母柳氏早已率领众人在府门外迎接。她的目光淡淡扫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了继母身侧那个穿着鹅黄衣裙、笑得一脸纯善无辜的少女身上——沈清荷,
她前世的好妹妹。“姐姐!”沈清荷亲热地迎上来,想要挽住她的手臂,
眼中是恰到好处的孺慕与喜悦,“姐姐在宫中可好?妹妹好生想念。”若在前世,
沈清璃必会为这份“姐妹情深”动容。可如今,她只看到那笑容下的毒牙。
她不着痕迹地微微侧身,避开了沈清荷的碰触,只矜持地点了点头:“劳妹妹挂心,
一切安好。”沈清荷的手落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随即又漾开更甜美的笑:“姐姐如今是皇子妃,气度越发不凡了。”她话锋一转,
看似天真无邪,“姐姐,前日我得了一方极品紫玉,想着姐姐素来雅致,便亲手雕了枚玉佩,
想在今日及笄礼上赠予姐姐,聊表心意,姐姐定要赏光看看。”来了。沈清璃眼底冰芒一闪。
前世,便是这枚“精心准备”的玉佩,在被她佩戴后不久便“意外”碎裂,
而当时恰有宫中的嬷嬷在场,认出那玉料竟是御赐之物,损毁御赐之物乃大不敬之罪。
虽最终父亲竭力周旋保下她,但她刚出嫁便惹上此等祸事,名声受损,
也让萧景玄对她心生嫌隙,她在宫中的处境愈发艰难。原来,陷阱设在了这里。
沈清璃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妹妹有心了。既是妹妹亲手所雕,想必精巧无比,
不如就在此处拿出来,也让父亲母亲一同鉴赏一番,全了妹妹的孝心。”沈清荷一愣,
没料到她会当众提出此议。她本打算在更私密的环境下让她戴上,届时众目睽睽,
她便无从抵赖。此刻被架在这里,她只得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盒盖,
一枚通体莹紫、雕着缠枝莲纹的玉佩静静躺在明黄色绸缎上,玉质温润,光晕流转,
确实非凡品。“果然是好玉。”继母柳氏笑着赞道,“荷儿为了姐姐,真是费心了。
”周围宾客也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沈清荷心中稍定,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上前一步,
双手捧着玉佩,便要亲自为沈清璃系上:“姐姐,让妹妹为你……”“且慢。
”沈清璃清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动作。众人皆是一静。只见沈清璃并未去看那玉佩,
反而将目光投向沈清荷,带着几分审视,几分了然:“妹妹,这玉佩的玉质,看着倒是眼熟。
若我没记错,去岁陛下赏赐给父亲的贡品清单里,似乎就有一块西域进贡的‘紫髓晶’,
与此玉一般无二。”沈清荷脸色微变,强笑道:“姐姐说笑了,这怎会是御赐之物?
这是妹妹偶然所得……”“是吗?”沈清璃不紧不慢地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
也取出了一枚玉佩,质地、颜色竟与沈清荷手中那块极为相似,只是花纹更为简洁,“巧了,
我这儿也有一块‘紫髓晶’,正是父亲见我及笄,特从陛下赏赐中择出赠与我的。
妹妹不妨比对一下?”她手中的玉佩,是今早出门前,她凭着记忆,
让采月去找府中忠心老仆,从父亲私库中另寻的一块类似边角料制成的普通配饰。
她早知道沈清荷会用御赐之物做文章,岂会毫无准备?沈清荷的额角瞬间沁出细汗。
她万没想到沈清璃竟也拿出了一块“紫髓晶”!“这……这或许是相似……”她试图辩解。
“御赐之物,皆有内务府特殊标记。”沈清璃步步紧逼,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妹妹既然坚持此玉非御赐,那敢不敢此刻便请父亲查验,你手中这玉佩之上,
可有内务府的暗记?”轰——!沈清荷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捧着锦盒的手开始剧烈颤抖。
她当然知道上面有暗记!她本就是故意用御赐之玉来构陷!镇北侯沈巍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他并非蠢人,眼前这一幕,分明就是继女试图用御赐之物陷害嫡女!此等行径,不仅恶毒,
更是将整个侯府置于险地!“孽障!”沈巍一声怒喝。沈清荷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锦盒摔落,那枚精美的紫玉玉佩滚落出来,在青石地面上格外刺眼。“父亲恕罪!
女儿……女儿不知这是御赐之物啊!定是……定是下人弄错了!”她涕泪齐下,慌忙甩锅。
沈清璃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她俯身,
拾起那枚玉佩,指尖在其底部一个极细微的刻痕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转身,
双手呈给沈巍:“父亲,御赐之物,不容有失。还请父亲收回,妥善保管。
至于妹妹……”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抖如筛糠的沈清荷,和脸色同样难看的继母柳氏,
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妹妹年纪小,或许真是被下人蒙蔽。只是,
日后这眼皮子还是要放亮些,莫要再拿了不该拿的东西,送了不该送的人。否则,
今日是在家中,父亲宽厚,他日若在宫中或贵人面前,岂不是给我们镇北侯府招来灭门之祸?
”字字句句,敲打在沈清荷和柳氏的心上,也敲打在周围所有宾客的心上。这一刻,
所有人都清晰地意识到,这位刚刚回门的新皇子妃,
已不再是昔日那个温婉柔顺、可随意拿捏的镇北侯府嫡女了。她隐于雍容华贵之下的,
是出鞘的锋芒,与洞察一切的冷静。第3章 救父,却惹上更狠的权臣回门宴上的风波,
看似以沈清荷禁足、继母柳氏暂时收敛而告终。但沈清璃知道,
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她借力打力,既除了眼前蝇营狗苟之辈,
更在父亲心中埋下了对东宫势力的警惕。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更大的风暴会以另一种方式,
如此迅速地降临。就在回门后的第三日,一桩震惊朝野的军械贪墨案被爆出,直指北境边防。
前世,正是此案,父亲沈巍被政敌构陷,扣上了督造不力、中饱私囊的罪名,
虽最终查无实据,却被陛下申斥,夺了京营指挥使之职,兵权旁落,沈家自此开始走下坡路。
沈清璃岂会坐视悲剧重演?她深知此案关键,在于一批被偷偷替换、以次充好的箭簇,
最终会从一个与沈家有过节的低阶武官家中被“搜出”。她不能明言,只能迂回。
她寻了个由头,恳请父亲检查府库中历年陛下赏赐的兵器铠甲,
以示对军械案的关注与侯府清白。沈巍正值敏感时期,觉得此举甚妥。就在清点过程中,
一名忠于沈巍的老部曲,意外地在库房角落发现了一批本不该出现在此的、做工粗劣的箭簇!
沈巍勃然大怒,立刻意识到有人欲栽赃陷害!他当机立断,一边秘密处理了这批箭簇,
一边不动声色,顺着线索暗中调查,不仅成功避开了后来的栽赃,
还反向摸到了一些指向太子一系的蛛丝马迹。危机看似解除,
沈巍对女儿敏锐的“直觉”更是暗自惊讶和感激。可沈清璃还未来得及喘息,
新的麻烦便找上门。这日午后,她正在皇子府的后院暖阁中翻阅书册,采月步履匆匆地进来,
脸色发白:“小姐,镇……镇抚司指挥使陆大人来了,说要见您。”镇抚司?陆擎苍?
沈清璃的心猛地一沉。那是直属皇帝、掌刑狱缉捕,有巡查缉捕之权,
可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司法机构的可怕衙门。指挥使陆擎苍,
更是人称“活阎王”,权柄赫赫,冷酷无情。他为何会来找她一个内宅妇人?电光火石间,
沈清璃想到了那批被处理的箭簇!难道父亲的动作,竟引起了这尊煞神的注意?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请陆大人前厅稍候。”整理好仪容,沈清璃步入前厅。
只见一人负手立于窗前,身姿挺拔如松,并未穿着官服,而是一身玄色暗纹锦袍,
却掩不住周身散发的凛冽寒气。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本是极出色的容貌,却被那双眼中的冰封与锐利彻底压下了颜色。那目光扫过来,
不带丝毫情绪,仿佛不是在打量一个人,而是在审视一件物品,或者说……一个犯人。
“臣妇见过陆指挥使。”沈清璃依礼福身,姿态无可挑剔。陆擎苍没有叫起,也没有寒暄,
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冷硬:“三皇子妃,三日前,镇北侯府库房中,处理了一批箭簇。
”不是疑问,是陈述。沈清璃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陆大人消息灵通。
府中例行清点,发现些陈旧损坏之物,依规处理,有何不妥吗?”“陈旧损坏?
”陆擎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恰在军械案风波之时?恰是箭簇?
皇子妃不觉得,太过巧合?”他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她:“据本座所知,回门当日,
你便提醒镇北侯清点库房。你,是如何未卜先知,有人要借此生事?”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清璃能听到自己心脏擂鼓般跳动的声音。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被陆擎苍这条毒蛇盯上!
他太敏锐,太直接,根本不屑于迂回套话。她抬起眼,迎上他那冰锥般的视线,
努力维持着语调的平稳:“陆大人说笑了,‘未卜先知’从何谈起?
臣妇不过是见父亲因边境军务忧心,想着府中或许存有旧图样或堪用的军器,
或能提供些许参考,尽一份心罢了。至于处理废品,乃管家分内之事,臣妇并未过多关注。
莫非……那批废品,有什么问题?”她将问题轻巧地推了回去,咬死“废品”二字,
并暗示自己并不知情。陆擎苍盯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半晌,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很好。”他留下这两个字,不再追问,
转身便走。直到那玄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沈清璃才缓缓直起身,
后背竟已惊出一层冷汗。他没有证据,但他显然已经起了疑心。这个男人,比萧景玄更危险,
更难以捉摸。他就像潜伏在暗处的猎豹,一旦被他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救下了父亲,
却招惹了陆擎苍。沈清璃攥紧了掌心,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这重生之路,果然步步荆棘,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第4章 三皇子,你的深情朕腻了陆擎苍带来的压迫感尚未完全消散,
宫中便传来了旨意,三日后于御花园设中秋宫宴,
命诸皇子、王妃及京中三品以上官员家眷入宫同乐。该来的,终究躲不过。沈清璃知道,
这不仅是皇家宴饮,更是各方势力暗中较量的舞台。而她,
这个刚刚“侥幸”躲过两次算计的新皇子妃,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宴席设在傍晚,
御花园内灯火璀璨,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沈清璃身着符合品级的宫装,
坐在萧景玄下首的位置,姿态端庄,眉眼低垂,却将周遭一切尽收眼底。
她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好奇,有审视,更有不怀好意的窥探。
萧景玄坐在她身侧,举止一如既往的温雅,与周围宗室朝臣谈笑风生,偶尔也会侧过头,
低声与她言语两句,内容无非是菜肴是否合口、是否畏寒,体贴得无懈可击。
仿佛回门当日她的冷待,以及之后几日若有若无的疏离,都未曾发生。然而,
沈清璃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那一丝不同寻常。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次数过于频繁了。
那眼神深处,不再是前世全然的爱慕与掌控,而是掺杂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像是……探究,像是困惑,甚至,有一丝极淡的、不该出现在他眼中的……痛悔?
当她不经意间抬眼,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时,他竟没有像前世那般坦然承接,
或是流露出更深的温柔,反而是微微一怔,随即不着痕迹地率先移开了视线。这太不寻常了。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络。太子殿下举杯,言辞恳切,
赞扬三皇子萧景玄近日在吏部考评中“公允勤勉”,又似无意般提及镇北侯“治家严谨,
方能教出皇子妃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儿”,言语间,将沈家与三皇子捆绑之意,昭然若揭。
沈清璃心中冷笑,太子这是要明褒暗贬,提醒陛下沈家与三皇子走得太近吗?就在这时,
一名宫女端着酒壶上前,欲为沈清璃添酒。不知是紧张还是被人撞了一下,手腕一抖,
那殷红的酒液竟有几滴溅出,落在了沈清璃月白色的袖口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渍。
“奴婢该死!皇子妃恕罪!”宫女吓得脸色惨白,慌忙跪地求饶。席间微微一静,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沈清璃眉头微蹙,尚未开口,身侧的萧景玄却已倏然起身,
动作快得几乎带倒了身后的椅子。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感到微痛。
“可有烫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目光急切地扫过她被酒渍沾染的手腕肌肤,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远超乎一个皇子对皇子妃应有的、体面范围内的关怀。这一幕,落在众多有心人眼中,
意味顿时深长起来。三皇子,似乎对这位新妃,在意得有些过分了。沈清璃心中警铃大作。
她猛地抽回手,力道之大,让萧景玄都愣了一下。“殿下,臣妾无事。”她垂眸,声音清冷,
带着明显的疏离,“不过是些许酒渍,擦拭便可。”萧景玄看着她空落落的手,
再抬眼对上她冰封般的眸子,眼底那复杂的情绪再次翻涌,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是涩然道:“……无事便好。”宴席继续,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陡然降至冰点。
待到宴席过半,众人或多或少有些酒意,三三两两离席赏月散步。沈清璃寻了个透气的借口,
独自一人走到一处临近太液池的九曲回廊,倚栏望着水中破碎的月影,心绪纷乱。
萧景玄的反常,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他为何会流露出痛悔?
为何会对一次小小的意外如此失态?难道……一个荒谬又令人心惊的念头,
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璃儿。”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
沈清璃身体一僵,没有回头。萧景玄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肩而立,望着同一片水面。
夜风拂来,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沉默了许久,他忽然开口,
声音轻得仿佛会被风吹散:“那日……回门宴后,你似乎……变了许多。
”沈清璃心头猛地一跳,袖中的手悄然握紧。她强迫自己转过头,
对上他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幽深的眸子,唇角扯出一抹近乎残酷的冷笑:“殿下觉得,
我应该变成什么样?还是那个……被您与妹妹玩弄于股掌之中,
最终连怎么死都不知道的蠢货吗?”萧景玄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言语。他踉跄着后退半步,
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你……你怎会……”就在此时,
回廊另一端传来内侍的高声通传:“陛下起驾回宫——”旖旎而又诡异的气氛被瞬间打破。
萧景玄像是骤然清醒,他深深地看了沈清璃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有恐慌,有探究,
更有一种近乎绝望的了然。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几乎是仓皇地离去。
沈清璃独自站在原地,月光将她身影拉得细长。看着他逃离的背影,
她心中的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愈发浓重。他刚才的反应,绝不仅仅是震惊于她的尖锐。
那分明是……被戳破秘密的心虚与恐惧。萧景玄,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第5章 指挥使的吻,是警告还是心动?宫宴上萧景玄那近乎仓惶离去的背影,
如同投入沈清璃心湖的一块巨石,激起的疑澜久久难平。他定然知晓些什么,
或许……与她一般,拥有着不堪回首的前世记忆?这个念头让她遍体生寒。然而,
未等她细想,新的危机已如影随形。翌日清晨,她贴身丫鬟采月的兄长,
在城西兵马司当差的一个小吏,竟被卷入了一桩“私通外敌、传递军情”的漩涡中,
人已被镇抚司带走!罪名一旦坐实,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采月哭得几乎昏厥,
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姐,救救我哥哥!他是冤枉的,他绝不敢做这等事啊!
”沈清璃扶起采月,心却直往下沉。这绝非巧合。采月兄长职位低微,
所能接触的所谓“军情”有限,此案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是太子一系因上次箭簇之事未能得手,转而从她身边人开刀,
还是……那个疑心深重的陆擎苍,在用这种方式逼她现身?无论原因为何,
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采月一家因她受累。镇抚司那个龙潭虎穴,她必须去闯一闯。通传之后,
沈清璃被引至镇抚司衙门的偏厅。此处不似正堂威严,却更显压抑,
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与刑具的冰冷。四壁暗沉,
唯有窗外透进的些许天光,照亮了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陆擎苍依旧是一身玄衣,
坐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之后,正垂眸翻阅着一卷案宗。听闻脚步声,他并未抬头,
只随意地挥了挥手,引路的番役便无声退下,并关上了房门。“咔哒”一声轻响,
在寂静的厅内格外清晰,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沈清璃定了定神,
上前一步:“臣妇见过陆指挥使。”陆擎苍这才缓缓抬眸。他的目光依旧冰冷,
像冬日里冻结的湖面,深不见底,却能轻易映出人内心最深处的惶惑。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从头到脚,不带丝毫情绪,
却让沈清璃感觉如同被剥开了层层伪装,无所遁形。“皇子妃纡尊降贵,亲临我这腌臜之地,
所为何事?”他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沈清璃知道与此人绕弯子无异于自取其辱,直接道明来意:“为采月兄长,刘小旗而来。
敢问陆大人,他所犯何罪,证据何在?”陆擎苍将手中案宗往桌上一丢,身体微微后靠,
倚在椅背上,姿态透着一股掌控一切的慵懒与危险:“疑似传递边防布防图。人赃并获。
”“疑似?”沈清璃捕捉到他措辞中的余地,心中微动,“人赃并获?赃物何在?
又是从何处获?陆指挥使办案,何时仅凭‘疑似’二字便可定罪?”一连串的质问,
并未激怒陆擎苍。他反而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未达眼底,只让他的面容更添几分诡谲。
“皇子妃似乎,很关心这个下人?”他起身,绕过书案,一步步朝她走来。
玄色的靴子踏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沈清璃的心上。
他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墨香,
混杂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气息。他身量极高,她需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
这种高度差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还是说,”他微微俯身,目光如鹰隼般攫住她,
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致命的磁性,“皇子妃是担心,他会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的气息几乎拂过她的额发。沈清璃的心脏骤然紧缩,袖中的手死死掐住掌心,
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她知道他在试探,在逼她露出破绽。“陆大人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她强迫自己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毫不退缩,“刘小旗是臣妇婢女的至亲,
臣妇过问,于情于理。倒是陆大人,若真有实证,何不直接呈报陛下,按律处置?
如今这般扣着人不放,引人前来……莫非,是另有所图?”她的话,同样带着刺。
陆擎苍盯着她,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无声的硝烟弥漫。
他看到她强装镇定下微微颤抖的睫毛,也看到她眼底那不容撼动的倔强与冷冽。忽然,
他抬起手,并未触碰她,只是极快地掠过她鬓边一缕微乱的发丝,动作轻佻而充满侵略性。
沈清璃猛地偏头躲开,眼中闪过一丝羞恼。“图什么?”陆擎苍直起身,退回一步,
拉开了那令人窒息的距离,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本座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主子,
能让身边的奴才,连镇抚司的刑架都不怕。”他踱回书案后,重新坐下,语气淡漠:“人,
可以暂时不放。但本座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沈清璃心头一紧:“什么机会?”“三日内,
”陆擎苍拾起笔,重新批阅起公文,不再看她,“找出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或者……找出真正的泄密之人。否则,三日之后,即便他是铁打的,也该开口了。
”这是威胁,也是挑战。他知道她有所隐瞒,他在逼她动用她隐藏的力量,
或者……主动跳入他设下的更大圈套。沈清璃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个坐在阴影中的男人,
如同盘踞在网中的毒蛛,冷静地等待着猎物挣扎。“好。”她吐出这个字,不再多言,
转身离去。背影挺直,步履坚定,唯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看着她离去的方向,陆擎苍缓缓放下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险些触碰到她青丝的指尖,
冰冷的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味。这只爪子锋利的小野猫,
倒是比他想象的,更有趣。第6章 神秘谋士,他看我的眼神不对从镇抚司出来,
沈清璃后背的凉意许久未散。陆擎苍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和三日的期限,
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线索,
必须从所谓的“赃物”——那份边防布防图的来源查起。根据她前世模糊的记忆,
以及这几日让采月暗中打听的消息,所有迹象都隐隐指向西市一家名为“金彩阁”的赌坊。
那里鱼龙混杂,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也是许多见不得光交易的中转站。入夜,
沈清璃换上一身深色简便的衣裙,以帷帽遮面,
只带了两个信得过的、会些拳脚功夫的侯府旧部,悄然来到了西市。“金彩阁”灯火通明,
喧嚣声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沈清璃让两名护卫在外接应,自己则压低帷帽,
混在人群中走了进去。里面气味混杂,汗味、酒气、烟草味弥漫,
呼喝声、骰子声、赢钱的狂笑与输钱的咒骂交织,构成一幅浮世绘卷。
她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试图寻找可能与泄密事件相关的面孔或线索。然而,
她还是低估了此地的危险。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转角,
她正留意着两个低声交谈、形迹可疑的汉子,并未察觉身后悄然靠近的阴影。突然,
一块浸了迷药的手帕从后面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刺鼻的气味钻入,她心中大骇,奋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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