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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小刘林婉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植物人在普通病房费用高吗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第一章:好家床头KTV我叫姜一个刚成了植物人的百亿富医生断言我醒来的几率不到万分之但我自己清楚——我一定会因为病房外面那群等着分我遗产的豺根本不知我早就给他们准备了一份“惊喜”的大“滴——滴——滴——”心电图的声是我现在唯一的BGM。平规带着一种嘲讽般的冷这听起来像个地狱笑三天我还是那个在金融峰会上指点江一句话能让几家公司股价震动的姜...
主角:小刘,林婉 更新:2025-10-25 13:3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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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好家伙,床头KTV我叫姜成,一个刚成了植物人的百亿富翁。
医生断言我醒来的几率不到万分之一,但我自己清楚——我一定会醒。
因为病房外面那群等着分我遗产的豺狼,根本不知道,
我早就给他们准备了一份“惊喜”的大礼。“滴——滴——滴——”心电图的声音,
是我现在唯一的BGM。平稳,规律,带着一种嘲讽般的冷静。这听起来像个地狱笑话。
三天前,我还是那个在金融峰会上指点江山,一句话能让几家公司股价震动的姜成。而现在,
我只是一个插满了管子,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的“活体标本”。更准确地说,
是一个被困在植物人躯壳里的,清醒的灵魂。我能听,能想。
我的大脑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醒。我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我能感觉到背后的床单因为我躺得太久,泛起了一丝潮气。
我甚至能感觉到,左边鼻孔里的管子,比右边的插得更深一点。该死的,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只是不能动,不能睁眼,不能说话。我试着动了动食指。
那根我曾经用来签署上亿合同的食指,此刻像一块焊死的钢铁,毫无反应。
我又试着动了动脚趾。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但我没放弃。我是一个控制狂。
我的人生信条就是,一切都必须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我自己的身体。
我一遍又一遍地给我的神经末梢下达指令:动。动啊!给我他妈的动起来!
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我几乎在咆哮。但在现实世界里,只有那该死的滴——滴——声。
好吧,冷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
我开始盘算公司下个季度的财报。我不在,老刘刘副总能不能压住那几个新来的鹰派?
王那个项目AI医疗的融资刚到关键节点,我这场车祸!等等。车祸。
我猛地回想起那个瞬间。那辆失控的渣土车,它不是从侧面,而是近乎迎头……不,
它是在一个本不该出现的路口,逆行冲过来的。这不是意外。我心里一沉。
就在我思考是该抛售还是该增持……哦不,是在思考谁想我死的时候,病房的门,
“吱呀”一声,开了。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飘了进来。香奈儿5号。是林婉,
我结婚五年的妻子。“老公……你怎么这么惨啊……呜……”她来了。
她带着她那标志性的、雷声大雨点小的哭腔来了。我能听见她拉开椅子的声音,不重,
很小心,符合她一贯的“温柔体贴”人设。然后,是她手提包上金属搭扣“咔哒”一声轻响。
我记得那个包,爱马仕的Birkin,我上个月刚在拍卖会上给她拍的,鳄鱼皮,
花了我七十多万。接着,是一阵极轻微的、有节奏的“扑、扑”声。我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她在用粉饼补妆。她一边“呜呜”地哭着我怎么这么惨,
一边在给我这个植物人老公“表演”的同时,抽空补了个妆。真是个体面人。
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我想起五年前,她还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
在我面前打翻了咖啡,紧张得满脸通红。那时候她用的,是几十块钱的开架香水,
味道很廉价,但很真实。现在,她用着顶级的香水,顶级的包,也练就了顶级的演技。
“老公,” 她补完妆,声音里的“悲痛”又浓郁了几分,她甚至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凉,不像一个活人。“你放心,公司有我呢!我会帮你守住的!
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啊!呜呜呜!”守住?我猜,是“守着等我死,然后入住”吧。
我正“欣赏”着她的演技,门又开了。这次的脚步声很杂乱,而且不止一个。
“嫂子……”“嫂子,你别太伤心了。”是我那“孝顺”的弟弟姜明,
和他那“贤惠”的弟妹刘芳。姜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懦弱,带着点虚假的颤音。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劣质烟草和隔夜酒混合的酸臭味。这个废物,上周刚从我这拿走二十万,
说是“投资”,我猜现在已经输光了。刘芳则直接得多,她“啧”了一声,
那声音尖酸得像是指甲划过了玻璃。“哎呀,这ICU就是不一样,这装修,这设备,
得花多少钱啊。”她没哭,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房间,像是在参观什么景点。
三个人到齐了。病房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只有林婉那假惺惺的抽泣声,
和我那平稳的心电图“滴滴”声。我默默地在心里数着数。
一分钟……一分三十秒……一分四十五秒。“悲痛”的氛围,到此为止了。
还是刘芳先开的口。她这人,一向是憋不住话的。她凑到林婉身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那股子兴奋劲儿根本藏不住:“嫂子。”“大哥这医药费每天都烧钱,ICU这地方,
一天好几万吧?我打听过了,这还是保守估计。”林婉的抽泣声,小了点。刘芳见状,
胆子更大了:“你看大哥这样,浑身插满管子,躺着也受罪。我们是亲人,
总得为他着想……我看……”“不如……”来了。我等着林婉发火。
我等着她像个真正的妻子那样,哪怕是装出来的,也该冲上去给刘芳一个耳光,
骂她“乌鸦嘴”。然而林婉的哭声,瞬间就停了。快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她松开了我的手。“医生说可以申请安乐。”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不带一丝情感,
和我刚才听到的“悲痛”判若两人。“但拔管子太明显了,会被人说闲话。
”我脑子里的财报、融资、车祸……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是啊是啊,嫂子说得对!
拔管子太……刻意了!!他搓着手,急切地说:“不如……不如等大哥自然死亡。
这样也体面。”“等?”林婉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耐烦。“姜明,
你等得起,我可等不及了。”她站了起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叩、叩、叩”的清脆声响。她走到了我的床头。她靠得很近,
我能清晰地闻到她发梢的香气,混合着她鼻息里喷出的、带着一丝厌恶的空气。“我今天来,
” 她压低了声音,那声音仿佛毒蛇的信子,嘶嘶作响,钻进我的耳廓,“就是想看看,
他那几个亿的股权。”“我们该怎么‘合法’地,转到我名下。
”“滴——滴——滴——”心电图依旧平稳。但我脑子里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我一直以为,我的车祸是场意外。现在看来,这他妈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合理”谋杀。
他们不是来探病的,他们是来分猪肉的。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
沉默里充满了贪婪的算计。“嫂子,” 还是姜明那个废物先开口,
“大哥他……他立遗嘱了吗?”“没有。” 林婉的回答斩钉截铁,“我查过了。
我们是合法夫妻,我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他要是死了,公司自然是我的。”“那可不一定!
” 刘芳的尖叫声又响了起来,“嫂子,你别忘了,大哥的爸妈可还……哦,爸妈不在了。
但是,他还有弟弟啊!姜明也是第一顺位……不对,是第二顺位继承人!凭什么都是你的?
”我差点笑出声。刘芳这个蠢货,连《继承法》都没搞明白。配偶、子女、父母才是一顺位。
我没子女,父母双亡,林婉就是唯一的。姜明这个弟弟,屁都分不到。果然,
林婉嗤笑一声:“第二顺位?刘芳,你脑子被门夹了?我是他老婆!他死了,
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和姜明,一分钱都别想拿!”“你!” 刘芳急了,“林婉你个贱人!
你别忘了,这车祸……”“你闭嘴!” 姜明终于爷们了一次,他怒吼着打断了刘芳。车祸?
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看来,姜明和刘芳,也参与了。林婉似乎也被刘芳的愚蠢给气到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跟你们吵。但你们最好搞清楚,现在只有我能拿到钱。
你们想分一杯羹,就得听我的。”“嫂子,那你打算怎么办?” 姜明又怂了回去。
“我问过律师了。” 林婉的声音里透着得意,“姜成现在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
只要医院出具证明,我作为他的妻子,就可以申请成为他的监护人。”“监护人?
” 姜明和刘芳异口同声。“没错。” 林婉的声音像是在给两个小学生上课,
“一旦我成了他的监护人,我就可以‘代为处理’他的所有财产。包括——”她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转。移。他。的。股。权。”好一个“代为处理”。好一个“转移股权”。
她连死都等不及了。她要在合法的情况下,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就把我掏空。
“那我们呢?” 刘芳还是只关心这个。“闭嘴。” 林婉不耐烦地说,
“股权必须在我手里。至于他名下的那几套房产,还有那些存款……等我把公司稳住,
自然少不了你们的。”“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得给我!” 刘芳立刻讨价还价。
“还有他车库里那辆劳斯莱斯……” 姜明也小声补充。我听着他们在我床边,
像秃鹫一样瓜分着我的血肉,我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愤怒?不。愤怒是弱者的情绪。
我只感到一种荒诞的、冰冷的……快感。是的,快感。我这个控制狂,现在,
正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看着一场由我最亲近的人主演的、滑稽而又恶毒的舞台剧。
在他们眼里,我恐怕只是个会呼吸的摆设,是已经到手的猎物。
他们自以为是这场围猎的猎人,却不知道,他们所有的表演,
都在我这个“猎物”的清醒注视之下。我那份真正的遗嘱,早就锁在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
上面写得很清楚:本人姜成,
若遭遇任何形式的‘非正常死亡’或‘非本人意愿的财产转移’,名下所有资产,
将自动、全额捐赠给国家航天事业。并且,会自动触发我的私人律师团队,对我的死因,
进行“无上限预算”的独立调查。你们想玩?行啊。我陪你们玩。我倒要看看,
当你们费尽心机,以为拿到了一切,最后却发现竹篮打水一场空时,会是什么表情。不,
他们是在开香槟,是来点歌的。好家伙。我这ICU病房,生生被他们搞成了床头KTV。
而我,就是那个被他们按在沙发上,必须“听”完整场的倒霉蛋。
“滴——滴——滴——”心电图的声音,依旧平稳。
第二章:影帝的自我修养那三个“孝子贤孙”心满意足地走了,脚步声都轻快了不少,
就像是刚开完分赃大会的土匪。病房的门被关上,
那股子劣质烟草和香奈儿5号混合的恶心味道,终于开始慢慢消散。世界重归寂静,
只剩下滴——滴——的心电图,和我那冰冷刺骨的……不,这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久违的兴奋。我,姜成,一个顶级的控制狂,一个在商界厮杀了二十年的“鲨鱼”,
我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在刀尖上跳舞、在悬崖边布局的战栗感了?林婉。姜明。刘芳。
三个蠢货。他们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知道,他们正欢天喜地地,
一步步踏进我早就挖好的陷阱。我那份遗嘱,可不仅仅是“捐赠”和“调查”那么简单。
它还有一个附加条款:本遗嘱的触发,将自动冻结本人名下所有非上市资产,
并由律师团队接管公司运营,直至调查结束。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敢动我,
他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林婉那个蠢女人,她以为她申请了“监护人”,就能转移股权?
天真。我的股权早就做了“双重信托”和“防火墙”,别说是她,就算是我自己,
想在非正常状态下转移,都得惊动三个国家的律师团队。她那个“律师”,
八成也是个骗她钱的野路子。不过,这出戏,我得陪他们演下去。
我不仅要看他们怎么从“狂喜”到“震惊”,我还要弄清楚,那场“车祸”,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芳那句“别忘了这车祸……”,和姜明那声紧张的“闭嘴!”,
证明这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我正在脑子里复盘整个计划,病房的门,又开了。
还是那股香奈儿5号的味道。林婉去而复返。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难道她现在就要动手?不,脚步声很平稳。她拉开了椅子,坐下,然后,我听到了音乐声。
是勃拉姆斯的《第四交响曲》,我最爱听的曲子。接着,
是她那“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老公,他们都走了。”她又握住了我的手,
依旧冰凉。“我知道你最烦他们了,尤其是刘芳,吵死了,跟个乌鸦一样。
”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委屈”,“你放心,只要有我在,
他们就别想动你的公司。”她开始给我擦脸。毛巾是温热的,动作很轻柔。
如果我不是亲耳听见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几乎要被她这副“贤妻”的模样感动了。好演技,
真是好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屈才了。我愿称她为ICU病房里的影后。“老公,
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上了一丝“哽咽”,“我刚才骂他们,
都是装出来的。”哦?还有新剧本?我倒要“洗耳恭听”。“我……我其实是故意的。
” 她抽泣了一下,“姜明和刘芳,他们就是两条喂不饱的狗。
我知道他们对你的财产虎视眈眈。我如果不假装和他们‘同流合污’,
我怕他们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我只能先稳住他们,说我想转移你的股权,
这样他们才不会动别的歪脑筋。”“老公,你那么聪明,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你醒了,我们就去马尔代夫度假,好不好?
你说过要带我去的……”她一边说,一边用那温热的毛巾,
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我的额头、脸颊。我差点,就真的要笑出声了。高明,真是高明。
这是一种“双重保险”。她怕什么?她怕我万一,只是万一,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突然醒了。如果我醒了,她这番“深情”的表白,就是她“卧底”的证据。
她会哭着扑到我怀里,告诉我她受了多少委屈,
是怎么“忍辱负重”帮我“套”姜明和刘芳的话。而如果我没醒,她就按原计划,
该申请监护人申请监护人,该转移财产转移财产。她两头下注,稳赚不赔。这个女人,
比我想象的要更毒,也更愚蠢。她真的以为,我姜成是靠运气爬到今天的?她真的以为,
这种漏洞百出的“苦肉计”,能骗得了我?就在我“欣赏”着她的表演时,
一阵突兀的手机震动声响了起来。不是我的,是她的。林婉擦拭的动作停住了。她啧了一声,
这一声充满了不耐烦,瞬间打破了她刚才“深情”的伪装。我听见她拿起手机,解锁,然后,
是微信语音的播放声。一个我极其厌恶的、油腻的男人声音传了出来:“婉儿,宝贝,
怎么样了?那老东西咽气了没?”是她那个“健身教练王总”。我体内的血压,
瞬间开始飙升。“滴滴滴……” 心电图的警报,短促地响了几下。林婉吓了一跳,
赶紧按了静音。她以为是机器故障,她不知道,是“我”这个植物人,真的被她恶心到了。
“哎呀你别急嘛。”林婉站起身,走到了窗边,似乎是怕我这个“植物人”听见。
她开始回语音,那声音,甜得发腻,嗲得让我刚“飙升”的血压,差点又降回了冰点。
“亲爱的,那老东西命硬着呢。”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最多……明天晚上,
他肯定就‘自然’死亡了!“真的?宝贝你太棒了!” 那个王总的声音兴奋得都破了音,
“那……他的钱?!”“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钱!” 林婉假装嗔怪了一句,
“不过你放心啦,等我拿到他的股权,他的钱啊!不就是我们的钱了嘛!”“到时候,
我们就去马尔代夫,买个小岛,天天……嘿嘿嘿。”“讨厌!”我静静地听着。
我感觉自己不是躺在ICU,而是误入了什么午夜色情电台。这个“健身教练王总”,
我认识。不,应该说,我调查过。他根本不是什么健身教练,他叫王海,
一个专骗富婆的“捞男”。他手下有个团队,专门包装他,
帮他混进各种“高端”健身房和会所。林婉这个蠢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我甚至可以猜到后续的情节——等林婉如果她能拿到我的钱,这个王海,会像吸血一样,
在三天之内把她榨干,然后人间蒸发.黑吃黑。这可太有意思了。
我甚至开始有点可怜林婉了。她正“热恋”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姜明。“嫂子!
你快回来!刘芳那个疯婆子,跟你吵完,回去越想越气,现在又跑回来了!
”“她还带了个计算器!”林婉的“甜蜜”瞬间消失,她怒骂了一句:“操!这两个废物!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挂了电话,高跟鞋“叩叩叩”地跑了出去,
病房门被她摔得“砰”一声巨响。我猜,她是去处理“内讧”了。我躺在床上,
脑子里飞速旋转。明天晚上。高钾注射。伪装成心脏衰竭。这就是他们的“A计划”。
而林婉那个“监护人”计划,是“B计划”。A计划是“谋杀夺产”,
B计划是“合法掏空”。无论哪一个,留给我的时间,都不多了。最多,只有24小时。
我必须在这24小时之内,恢复我身体的控制权,至少是部分控制权。我必须联系到外界。
我必须联系到我的律师,老张。动啊!我再次开始对我那不争气的食指下命令。
你他妈的再不动,老子就真要被人拔管子了!动!!!我用尽了所有的精神力。
愤怒、恐惧、求生的欲望、以及那种“看戏看到一半怎么能死”的不甘心……所有的情绪,
都汇聚到了我右手的食指尖。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是隔着一百层的棉花,
去试图触摸一个遥远的开关。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但我“指挥”不了它。
“滴——滴——滴——”心电图依旧平稳。我的精神,却已经濒临崩溃。就在我几乎要放弃,
开始思考B计划比如怎么用脑电波托梦给老张的时候!我“感觉”到,
我的右手食指的指尖,那块焊死的钢铁,在我的“咆哮”之下,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第三章:给爷动啊!这不是幻觉。那一下抽动,虽然微弱,虽然短暂,但它真实存在。
就像是在一间全黑的、密不透风的铁屋子里,我看到了一丝从门缝里挤进来的光。
我整个“灵魂”,都因为这一下抽动,而陷入了一种狂喜的战栗。能动!我他妈的能动!
虽然只有一下,虽然只是抽动,但这证明,我那清醒的大脑,
和我这“沉睡的身体”之间的连接,并没有被那场车祸完全切断!它只是……堵塞了。
而现在,我用我那堪比地狱咆哮的意志力,把这条堵塞的神经通路,给硬生生冲开了一点点!
滴滴滴!心电图又开始抗议了。冷静!我强迫自己平复那几乎要爆炸的情绪。
现在不是开香槟的时候。那三个蠢货随时可能回来。林婉那个女表子,给我定下的“死刑”,
就在明晚。我没有时间“狂喜”,我必须争分夺秒。我必须把这“偶然”的抽动,
变成“必然”的控制!我不再去想那三个蠢货,也不再去想那个“王总”。
我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声音,我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和我的右手食指。
我开始像一个“神经病”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模拟“弯曲”这个动作。
弯曲。我回忆着我签署第一份合同时的动作。我回忆着我敲击键盘,
骂那个项目经理是“猪”的动作。我回忆着我弹钢琴时,敲下那个最激昂的和弦的动作。
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意志”,都汇集于此。给我动!一下,又一下。我的食指,
开始以一种极不规律的频率,轻微地“跳动”着。但这还不够。“跳动”是“痉挛”,
是“不受控”的。我需要的是“控制”!我要它弯,它就得弯!我要它停,它就得停!
我试着给它下达一个更复杂的指令:弯曲,然后停住。我用尽全力。
我能感觉到指尖的肌肉在疯狂地颤抖,在“反抗”我的指令。但我这一次没有放弃,
我死死地“盯”着它。一秒。两秒。十秒。那根不听话的食指,在颤抖了十几下之后,忽然,
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幅度,弯了一下。并且,它没有立刻弹回去!它停住了!
虽然只停了不到半秒钟,但我成功了!我,姜成,一个植物人,
在被“宣判”死刑的12小时内,重新夺回了我身体万分之一的控制权!我几乎想仰天长啸。
“滴滴滴滴滴——”心电图再次发出了尖锐的警报。该死,我的情绪波动太大了!“姜总?
姜总你怎么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了。
一股淡淡的、很清新的洗手液的味道。不是林婉,也不是那两个废物。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很年轻,带着一丝慌乱和关切。“心率过速……血压升高……” 她在检查我的仪器,
声音在发抖,“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镇定剂的药效过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姜成,你这个控制狂,给老子控制住!
“滴滴……滴……滴……”心电图的警报声,慢慢平复了。呼! 那个女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我能感觉到,一只手,在轻轻地帮我掖好被角。那只手,很温暖,
很干燥,和林婉那只冰凉的、涂满了昂贵护手霜的手,完全不同。“姜总,
” 那个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您可千万要挺住啊。
”“我知道外面那些人都在盼着您死……我刚才都听见了……那群坏蛋!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她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我猛地意识到,
这个声音,这个人……是我的机会!我必须抓住她!我开始疯狂地回忆。
这个声音……我想起来了!是她!护士,小刘!我记得她的档案!她叫刘欣怡,
刚来这家私立医院不到三个月。她的档案,是我亲自签过字的。因为,
她是我匿名资助的“希望工程”里的学生之一。她的学费,从高中到护校,
都是我公司旗下的基金会出的。我看过她的履历,家境贫寒,但每年的成绩都是全优,
而且有多次见义勇为的记录。她正直,且最重要的是她受过我的恩惠!她是我能抓住的,
唯一的盟友!可是,我该怎么联系她?我该怎么让她知道,我醒着?我拼命地想动我的食指。
但,太迟了。她掖好被子,那只温暖的手,即将离开我的手背。“您好好休息,姜总。
我去给您拿药。”她要走了!她一走,下次再进来,可能就是林婉带着那个杀手医生了!
不行!给爷动啊!!!我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
就在她的手背即将离开我手背的那_刹那,我那根刚刚恢复“控制”的食指,用尽全力,
重重地,在她的手背上……敲了一下。就这一下,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精神力。我感觉到,
刘欣怡的手,僵住了。她停住了。她整个人,像是一座雕像,定在了我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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