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她的鼻腔，让她想起五年前那个同样下着雨的夜晚。
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整座城市都在沉睡，只有医院永远亮着刺眼的白光。
走廊尽头的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
"林小姐。
"护士轻声唤她，"您母亲的情况暂时稳定了，您可以进去看看她。
"林夏点点头，推开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病床上的女人瘦得几乎脱了形，各种仪器的管子缠绕在她身上，像一张巨大的蛛网。
林夏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母亲的手。
那只手冰凉而干枯，让她想起秋天凋零的落叶。
"妈，"她轻声说，"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很大的广告公司。
您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有份体面的工作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所以您一定要好起来，等我发第一个月工资，就带您去吃您最爱的那家粤菜。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是某种无情的倒计时。
林夏把脸埋进母亲的手掌，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哼着歌哄她入睡。
那时的母亲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而不是现在这样，充斥着消毒水和药物的味道。
"对不起，"她哽咽着说，"这些年我太任性了。
我不该和您吵架，不该离家出走，更不该......"她说不下去了。
五年前那个雨夜，她摔门而出的画面历历在目。
那时她刚满十八岁，为了所谓的音乐梦想，和母亲大吵一架。
她说母亲不懂她，说母亲只会用那些世俗的标准来要求她。
"您醒过来好不好？
"她近乎哀求地说，"我答应您，再也不碰音乐了。
我会好好工作，会听您的话......"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林夏猛地抬起头，看见屏幕上的波形剧烈波动。
护士和医生冲了进来，她被推到一边。
混乱中，她看见母亲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病人心跳停止！
准备电击！
""肾上腺素1mg静脉注射！
""继续心肺复苏！
"林夏站在角落里，看着医生们忙碌的身影。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她背着吉他，头也不回地走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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