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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游戏第三季

九月屿鱼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鳄鱼游戏第三季》本书主角有莉莉张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九月屿鱼”之本书精彩章节:为了活我跟家人偷渡到强大的邻国——奥米克戎帝一路危机重终于到却发现奥米克戎帝国新任总统竟然建了一座鳄鱼所有非法进入奥米克戎帝国境内的入侵者都会被关押到鳄鱼岛鳄鱼岛之所以叫鳄鱼是因为这个小岛四面环水里养着数不清的鳄离开鳄鱼岛的方法只有一那就是挑战成功鳄鱼游挑战成功非但可以离开鳄鱼并且可以获得奥米克戎帝国的合法身成为合法公挑战失则会被扔进水里...

主角:莉莉,张烈   更新:2025-07-03 07:4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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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命,我跟家人偷渡到强大的邻国——奥米克戎帝国,一路危机重重,终于到达。

却发现奥米克戎帝国新任总统竟然建了一座鳄鱼岛,

所有非法进入奥米克戎帝国境内的入侵者都会被关押到鳄鱼岛上。鳄鱼岛之所以叫鳄鱼岛,

是因为这个小岛四面环水,水里养着数不清的鳄鱼。离开鳄鱼岛的方法只有一条,

那就是挑战成功鳄鱼游戏。挑战成功非但可以离开鳄鱼岛,

并且可以获得奥米克戎帝国的合法身份,成为合法公民。挑战失败,则会被扔进水里喂鳄鱼。

1炮火声又一次逼近村庄时,父亲终于做出了决定。"收拾必需品,我们今晚就走。

"父亲把几件衣服塞进背包,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担心墙壁也有耳朵。

我蹲在妹妹莉莉的床边,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十岁的小女孩紧闭着眼睛,

嘴唇因为高烧而干裂。"爸,莉莉的情况不太好……""带上药,路上想办法。

"父亲没有抬头,继续往包里塞东西——护照、现金、一瓶水和几包压缩饼干。

他的动作很快,但手指在微微发抖。母亲默默地把全家福从墙上取下来,塞进贴身的衣袋。

照片上我们四个人站在海边,笑得无忧无虑。那是两年前,战争还没开始的时候。"艾克,

照顾好妹妹。"父亲把背包递给我,自己拿起另一个更大的包,"记住,无论发生什么,

跟紧我。"我点点头,把莉莉扶起来。她轻得像片羽毛,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哥,

我们去哪?"她迷迷糊糊地问。"去安全的地方。"我轻声说,帮她穿上外套。门外,

夜色如墨。远处的天空被炮火映成橘红色,像一头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我们沿着小路疾行,

避开可能有狙击手的位置。三个月来的逃亡生活,已经让我熟悉了这种潜行的技巧。

港口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腥臭、腐烂、恐惧和绝望的气息。

一艘锈迹斑斑的货轮停靠在最远的泊位,那就是我们的目标。“每人五千。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挡在舷梯前,手里拿着点钞机,"不接受还价。""两个大人,

两个孩子。"父亲从内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币。那是我家全部的积蓄。"明智的选择,

先生。这可能是最近最后一班船了。"男人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门牙。

船上已经挤了上百人。我们被塞进底舱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

周围挤满了面色灰败的男女老少。一个老太太不停地祈祷,手中的念珠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多久能到奥米克戎帝国?"我问父亲。“正常情况下两周……如果顺利的话。

”他没有说下半句,但我知道,如果不顺利,我们可能永远到不了。2货轮在黎明前启航。

透过舱壁的缝隙,我看着故乡的海岸线渐渐消失。莉莉靠在我怀里昏睡,额头依然烫得吓人。

我没有办法为她立刻退烧,能做的只有不断用冰凉的水为她降温,

至于这一关只有看她自己的命了。战争爆发,药物只有军方才有,市场早就不流通了。

第一周相对平静。虽然食物和水被严格控制,每天只有一小块面包和半杯淡水,

但至少我们还活着,也能睡个囫囵觉,不用担心随时可能降临在头顶的炮弹。

父亲用他有限的蹩脚英语和其他乘客交流,试图获取更多信息。母亲则照顾着莉莉,

用湿布为她降温。我的任务是每天去甲板上放风十分钟,观察海况。那天,

我正在数远处飞过的海鸟,突然听到船员们紧张的喊叫声。"风暴!东南方向!

"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海天交界处一道黑线正迅速扩大。还没等我回到舱口,

船身就剧烈倾斜了一下。紧接着,暴雨如注。接下来的三天如同地狱。

货轮在惊涛骇浪中像片树叶一样被抛来抛去。底舱进水了,

我们不得不转移到已经拥挤不堪的上层甲板。莉莉的高烧更严重了,开始哼唧着说胡话。

母亲紧紧抱着她,面色惨白,嘴唇皲裂。“坚持住,就快到了。"父亲在风暴声中对我喊道,

但我看得出他眼中的恐惧。我们带的部分食物在第二天就被海水污染,吃的屈指可数,

淡水也所剩无几。风暴过去后,船上少了七个人——两个老人和一家五口被巨浪卷入了大海。

没人敢大声哭泣,仿佛悲伤也会消耗所剩无几的体力。第十五天早晨,

瞭望员喊出了那个我们期盼已久的词:“看到了!是陆地!”所有人都挤到甲板一侧。远处,

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的,是自由女神像的轮廓。有人开始哭泣,有人跪地感谢上苍。

父亲紧紧抱住我们三个人,我第一次看到他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我们安全了。

"他喃喃地说。3但父亲错了。货轮没有驶向港口,而是在即将到达港口之前,

被三艘海岸警卫队的快艇拦截。全副武装的士兵登船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敢乱动,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在枪口之下丧命。“根据马可总统新签署的《边境安全法》,

所有非法入境者将被送往特别安置中心。"一个军官通过扩音器宣布,"请不要反抗,

否则将面临直接驱逐。"“爸,这是什么意思?"我握紧莉莉的手,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不知道,但别分开,无论如何我们一家人要在一起。"父亲摇摇头,眉头紧锁。

我们被赶下船,和其他偷渡者一起塞进密闭的军用卡车。车厢里闷热难耐,

只有几个小通风口透进些许光线。莉莉又开始发烧,靠在我肩上微弱地喘息。

卡车行驶了大约两小时,终于停下。后门打开时,刺眼的阳光让我一时睁不开眼。

等视线恢复,我看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我们站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

四周是高耸的围墙和铁丝网。但最可怕的是,围墙外环绕着一圈宽阔的水道,

水面上不时露出鳄鱼狰狞的背脊和眼睛。“欢迎来到鳄鱼岛。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高台上,手持话筒,声音通过扬声器传遍整个场地,

"我是霍华德,你们的主持人兼裁判。"人群中响起不安的骚动。父亲把我拉到身后,

警惕地环顾四周。"马可总统相信,奥米克戎帝国只应该接纳最优秀、最坚强的移民。

"霍华德继续说道,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所以,你们将参加一个简单的游戏。

通过的人将获得奥米克戎帝国公民身份。失败者……嗯,鳄鱼总得吃饭,不是吗?

"一阵恐惧的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蔓延。我数了数,光是冒头的鳄鱼都至少有二十条,

每条都超过三米长。“今天是休息日,我们不上班。”霍华德说,"明天是周一,早上八点,

第一项挑战开始。祝各位好运。"武装警卫把我们赶进一排排铁笼子,

每个笼子刚好够一个家庭蜷缩在一起。笼子没有顶,可以看到星空,和四周高塔上的狙击手。

"这不对劲……"父亲压低声音说,"他们不能这样对待人。"“但他们正在这样做。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隔壁笼子传来。我转头看去,是个三十多岁的亚裔男子,肌肉结实,

脸上有道疤痕。"我叫张烈,前海军陆战队。三个月前从赫利逃出来。

""他们真的会...喂鳄鱼吗?"母亲颤抖着问。张烈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指了指远处的水池。几个警卫正推着一个挣扎的男人走向池边。即使隔着这么远,

我也能听到那人的尖叫声。"那是上一批的失败者。"张烈说,"看好了,

这就是失败者的未来。"警卫把那人推到池边一块突出的平台上。

霍华德的声音再次响起:"逃跑者将立即受到惩罚。开始!"平台突然倾斜,那人滑入水中。

鳄鱼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水花四溅,惨叫刺破夜空,然后……归于平静。

短暂的猎杀时刻仿佛是一场噩梦,如果可以忽略掉水中的鲜红。4莉莉把头埋进母亲怀里,

我也感到一阵反胃。这不是威胁,不是恐吓,而是赤裸裸的屠杀。"为什么没人阻止他们?

"我颤抖着问。张烈冷笑一声:"因为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马可政府称这是'移民适应训练营',公众以为我们只是被关起来准备遣返。

"父亲握紧拳头:"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我观察过了。"张烈摇摇头,"四面环水,

鳄鱼24小时巡逻,每个角落都有监控和狙击手。唯一的出路是完成他们的游戏。"夜深了,

守卫减少了巡逻。莉莉终于在高烧中昏睡过去。我躺在冰冷的铁笼地板上,看着满天繁星,

想起家乡的海滩。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为了生存,我们会来到一个比战争更可怕的地方。

曾经以为的避难港湾,成为了万恶的深渊。"睡吧,儿子。"父亲轻声说,

"明天我们需要所有的体力和智慧。"我闭上眼睛,

但脑海中全是鳄鱼张开的大口和血染的水面。明天,我们中的谁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刺耳的喇叭声将我从噩梦中惊醒。我猛地坐起,额头撞上铁笼顶部,一阵剧痛。"全体注意!

十分钟内到中央广场集合!"警卫用警棍敲打着笼子栅栏,"迟到者直接淘汰!

"莉莉蜷缩在母亲怀里,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比昨晚更烫了。

"能走吗?"父亲低声问。莉莉虚弱地点点头,但刚站起来就双腿发软。

我二话不说把她背起来,她轻得让我心疼。中央广场上,数百名偷渡者被武装警卫围成一圈。

有些人眼神呆滞,显然还没从昨夜的恐怖场景中恢复;另一些人则紧张地环顾四周,

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高台上,霍华德换了一身鲜红色西装,

像马戏团主持人般夸张地张开双臂。"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鳄鱼游戏第一关!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回荡在广场上,"让我们先了解一下规则。"大屏幕亮起,

播放着精心制作的动画视频:“规则一:所有参赛者必须完成三项挑战。

规则二:每项挑战都有明确目标,达成目标者晋级。规则三:失败者将被淘汰。

规则四:最终获胜者将获得美国公民身份。规则五:任何试图逃跑或反抗者将立即被处决。

"视频最后定格在一张鳄鱼张开血盆大口的特写照片上。“淘汰是什么意思?

淘汰了还能再次参加游戏吗?"人群中有人颤抖着问。霍华德的笑容扩大了:"直白点说,

淘汰就是喂鳄鱼。毕竟,我们需要保持生态平衡,不是吗?"一阵恐惧的骚动掠过人群。

我握紧莉莉的手,她的指尖冰凉。"今天的第一项挑战很简单——穿越鳄鱼池!

"霍华德指向广场东侧,警卫拉开一道帷幕,露出一个巨大的水池,

上面架着十几根摇摇欲坠的木桩。"从这端到那端,不掉下去就算成功。

"水池里的鳄鱼似乎知道即将开饭,纷纷浮出水面,黄褐色的眼睛贪婪的盯着我们。

"这不公平!"一个中年男子喊道,"那些木桩根本撑不住人!

"霍华德耸耸肩:"人生本来就不公平。顺便说,抱怨扣一分。""什么分?"“耐心分。

"霍华德做了个手势,两名警卫立刻将那名男子拖出人群,推向水池。"作为示范,

你可以第一个尝试。"5男子拼命挣扎,但被强行推上起始平台。

他盯着那些湿滑的木桩和下方虎视眈眈的鳄鱼,双腿发抖。"开始!

"霍华德按下手中的秒表。男子深吸一口气,踏上第一根木桩。木桩立刻剧烈摇晃,

他差点失去平衡,引起鳄鱼一阵骚动。第二步,第三步……他逐渐找到节奏,

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看,没那么难嘛。"霍华德对人群说。

就在男子即将到达四分之三位置时,一根木桩突然旋转起来,将他直接甩入水中。尖叫声。

水花四溅。血色蔓延。我捂住莉莉的眼睛,

但恐怖的撕咬声和周围人的干呕声已经说明了一切。母亲转过身去,肩膀剧烈颤抖。

父亲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发白。"哎呀,看来我们的示范者运气不太好呢。

"霍华德假惺惺地叹气,"下一个自愿者?"没人动弹。"没有?那我只能随机选了。

"霍华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名单,"伊万家庭!"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父亲挺直腰背,

挡在我们面前:"我先来。""爸爸!"我抓住他的手臂。

他转头快速低语:"照顾好妈妈和妹妹。如果我失败了……想办法活下去。

"父亲被带到平台前。他脱下外套和鞋子,活动了下手脚。与刚才那个惊慌失措的男子不同,

父亲显得异常冷静。"开始!"父亲踏上第一根木桩,动作稳健。他像猫一样弓着背,

重心放低,双臂微微张开保持平衡。木桩不断地摇晃,但他的脚像生了根一样牢牢抓住表面。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昨晚那个叫张烈的退伍军人。

“体操教练……以前是。"我眼睛一刻不敢离开父亲的身影。张烈点点头:"难怪。

他懂得如何控制重心。"父亲已经过了中点,接近那个”死亡旋转桩”。我屏住呼吸,

看着他的脚试探性地碰了碰那根木桩。瞬间,它开始旋转!千钧一发之际,父亲突然跃起,

找准时机跳过旋转桩直接落到下一根上。鳄鱼被这突然的动作刺激,纷纷向那个位置聚集。

"聪明。"张烈评价道,"但……会消耗更多体力。"最后三根木桩看起来很稳固,

父亲加快速度,终于踏上对岸的平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第一个成功者!

所有人似乎看到了活着的希望!"不错的表现!"霍华德拍拍手,"伊万先生获得晋级资格。

接下来……他的家人。"母亲脸色煞白。莉莉还在高烧,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平衡木了。

6"根据规则,家庭成员可以互相帮助。"张烈突然大声说,"对吧,主持人?

"霍华德眯起眼睛:"确实如此。但帮助者要承担双倍风险。""我来帮她们。"我立刻说。

"不,我自己去。"母亲坚定地说,"莉莉更需要你照顾。"没等我反对,

母亲已经走向平台。她比父亲慢得多,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旋转桩那里,她差点滑倒,

引起一阵惊呼,但最终稳住了身形。当她终于到达对岸时,衬衫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

贴在身上。"艾克和莉莉,轮到你们了!"霍华德喊道。我背起莉莉,走向平台。

木桩在阳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水面下的阴影缓缓移动。"听着,莉莉,"我低声说,

"抓紧我,无论如何不要松手。"她虚弱地搂住我的脖子,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畔。

我踏上第一根木桩,立刻感到不妙,负重让木桩摇晃幅度大了许多。"别往下看。

"张烈在岸边提醒,"专注于目标。"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移动。第二步,

第三步……鳄鱼跟着我的脚步游动,等待猎物掉落。莉莉的重量让我的背部肌肉开始抗议,

汗水流进眼睛。旋转桩就在眼前。我犹豫了,背着莉莉,我不可能像父亲那样跳过去。

"踩中心!"父亲在对岸喊道,"旋转轴心位置最稳!"我试探着将脚放在旋转桩的中心点。

果然,虽然木桩在转,但中心点相对稳定。一步,两步……我们过来了!

最后几根木桩相对容易。当我终于踏上对岸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倒。

父亲一把扶住我和莉莉。"干得好,儿子。"他声音沙哑。

我们被带到一片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安全区",那里已经有十几个成功穿越的参赛者。

铁丝网外,失败的惨剧仍在继续。一个年轻女子在最后一步滑倒,

鳄鱼瞬间将她拖入水下;一个老人拒绝尝试,被警卫直接推入池中。

"畜生..."父亲咬牙切齿。"保存体力。"张烈不知何时也成功穿越,站在我们身边,

"更难的还在后面。"中午,我们获得了一顿简陋的午餐,每人半块三明治和一杯水。

莉莉几乎吃不下东西,高烧让她神志不清。"她需要医生。"母亲焦急地说。

"求警卫也没用。"一个成功穿越的拉丁裔女人说,"他们只会给参赛者提供基本生存保障。

"我注意到张烈悄悄检查了莉莉的症状,表情变得凝重。"这不是普通的高烧。"他低声说,

"她有没有接触过岛上的什么特殊物品?或者被注射过什么?""没有...至少我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等等,上船前她说过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当时只看到一个小红点..."张烈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岛上可能有生物实验。

"张烈声音压得极低,"我注意到有些工作人员穿着防护服进出北区建筑。

"父亲面色一沉:"你是说他们故意..."“不确定。但小心为上。"7下午,

霍华德宣布剩余的人可以”自由活动",熟悉岛上环境。安全区实际上是个简陋的营地,

有帐篷、简易厕所和一个所谓的"医疗站",其实只是个有基本药品的棚子。

我去医疗站想给莉莉找退烧药,却发现药品早已被抢空。正当我失望地转身时,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拦住了我。“孩子病了?”她声音很轻,胸牌上写着玛丽医生。

我点点头:"高烧,可能有感染。"玛丽医生左右看看,

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药片:"抗生素,能对付大多数细菌感染。

如果是病毒性的……就难说了。""谢谢!为什么帮我们?""不是所有人都是禽兽。

"她苦笑一下,又警惕地补充,"别告诉别人我给你药。还有……小心那些穿黑制服的人,

他们不只是警卫。"回到帐篷,我们给莉莉服下药片。父亲和张烈坐在角落低声交谈,

面前用石子画着简易地图。“最外围是鳄鱼池,然后是围墙,上面有电网和狙击手。

"张烈指着地图,"但这里……"他点了点西北角,"鳄鱼池有个排水管道,

理论上可以爬过去。""理论上?"我问。"管道里可能有更多鳄鱼。"父亲面色凝重,

"或者监控。""值得一试。"张烈说,"明天第二项挑战后,趁乱行动。"夜幕降临,

营地的探照灯将一切照得如同白昼。警卫巡逻的脚步声不断从帐篷外传来。

莉莉的烧稍微退了些,但开始咳嗽,痰中带着血丝。"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母亲擦拭着莉莉额头的汗水,"否则就算不被鳄鱼吃掉,她也会病死。

"父亲点点头:"明天见机行事。张烈说他有办法引开警卫。""我们真的能信任他吗?

"我忍不住问,"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冒险帮我们?"父亲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但在这种地方,我们别无选择。"半夜,我被莉莉的呓语惊醒。她浑身滚烫,

说着我听不懂的胡话:”……白色房间……针……他们来了……"我轻轻拍她的脸:"莉莉,

醒醒,只是噩梦。"她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在黑暗中异常明亮:”哥哥,

给人注射东西……在船上的时候……那些穿黑衣服的人……"我脊背一凉:"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不早说?"“我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她又陷入昏睡。8我钻出帐篷,

想找玛丽医生问问情况,却意外听到两个警卫在阴影处交谈。

实验样本反应良好……" “……总统要求加快进度……" "……明天'食物链'挑战后,

取前二十名的血液样本……"他们走远后,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这不仅仅是一场残酷的游戏,还是某种人体实验?

莉莉的症状、玛丽医生的警告、警卫的对话……一切开始联系起来。回到帐篷,

我把听到的告诉了父亲。他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异常坚毅。"不管明天发生什么,

我们一定要找到办法离开这个岛。"他握住我和母亲的手,"一起走。

"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是鳄鱼扑腾的水声。又一个"失败者"被淘汰了。

我躺在坚硬的垫子上,听着莉莉艰难的呼吸声,意识到我们不仅在与鳄鱼赛跑,

还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威胁对抗。明天的"食物链"挑战会是什么?张烈真的可信吗?

莉莉能撑多久?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直到疲惫终于战胜恐惧,将我拖入不安的睡眠。

黎明时分,刺耳的警报声撕裂了营地短暂的宁静。"全体注意!十分钟内到中央广场集合!

"警卫的吼叫声伴随着警棍敲击帐篷支柱的闷响,"第二项挑战即将开始!"我猛地坐起,

额头上的冷汗还未干透。莉莉蜷缩在睡袋里,呼吸比昨晚平稳了些,

但脸颊仍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母亲已经醒了,正用湿布擦拭莉莉的脸。"感觉怎么样?

"我轻声问。莉莉微微睁开眼睛,

虚弱地笑了笑:”好一点了……就是没力气……"父亲和张烈从帐篷外钻进来,

两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打听清楚了,"张烈压低声音,"今天的挑战叫'食物链',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事情。"父亲递给我一块压缩饼干:"尽可能多吃点,保持体力。

"我掰开饼干分给莉莉一半,她勉强吃了几口就摇头表示够了。我三口两口吞下自己那份,

干燥的饼干碎屑卡在喉咙里,像吞下一把沙子。中央广场上,霍华德今天换了一身迷彩服,

站在一个堆满背包的台子上,笑容灿烂得令人作呕。"早上好,幸存者们!

"他对着麦克风喊道,"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一关!

今天我们将进行第二项挑战——'食物链'!"他拿起一个橙色背包,

在空中晃了晃:”每个包里装有足够两人存活48小时的食物和水。总共……五十包。

"9人群中立刻响起不安的骚动。我快速数了数,场上至少还剩一百二十人。"规则很简单,

"霍华德继续说,"48小时内,你们需要获得并守住至少一包食物。成功者晋级,

失败者淘汰。哦,这一关还有一点小变化……"他故意停顿,

享受着我们紧张的表情:"从现在起,允许'适度身体接触'。毕竟,在自然界中,

食物链不就是关于弱肉强食吗?"我的胃部一阵绞痛。这不是挑战,而是逼我们互相残杀。

"背包已经随机藏在岛上各处,有些在树上,有些在岩洞里,有些……可能就在你脚下。

"霍华德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挑战——开始!"人群瞬间炸开,

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散开。父亲迅速把我们拉到一旁。"分组行动,"他低声说,

"我和张烈去找食物。艾克,你保护妈妈和妹妹,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不,

我们应该在一起!"我抓住父亲的手臂。张烈摇摇头:”分散风险更明智。

我们找到食物后会发信号。三声鸟叫,停顿,再两声。"母亲紧紧抱了父亲一下:"小心。

"父亲和张烈迅速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我背起莉莉,

跟着母亲向营地边缘的一片灌木丛移动。远处已经传来打斗声和惨叫。

灌木丛后有个天然形成的浅凹地,勉强能藏下我们三人。我让莉莉躺下,自己蹲在边缘放哨。

"哥,我害怕……"莉莉抓着我的衣角,手指冰凉。"没事的,"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爸很厉害,张烈看起来也不简单。他们会找到食物的。"时间像凝固的沥青一样缓慢流逝。

远处不时传来打斗声和欢呼声,偶尔还有枪声——可能是警卫在制止过度暴力。

太阳越升越高,炙烤着毫无遮蔽的凹地。莉莉的额头又开始发烫,母亲用树叶为她扇风。

正午时分,我们终于听到了约定的信号:三声鸟叫,停顿,再两声。"在这里!

"我小心地探出头,压低声音回应。父亲和张烈从树丛中钻出来,两人都挂了彩,

父亲额头有一道血痕,张烈的迷彩服被撕破了一大块。但重要的是,

张烈肩上挎着一个橙色背包。"只找到一个,"父亲喘着气说,"路上遇到三个抢包的,

耽误了些时间。"张烈打开背包,里面有四瓶水,十几根能量棒,一些压缩饼干和几包肉干。

他迅速分成两份:"你们先吃,我们警戒。"母亲犹豫了:"你们呢?

""路上已经吃了一些,"父亲撒了个明显的谎,"快吃,保持体力。

"我们刚吃了几口饼干,张烈突然举起手示意安静。他像猎豹一样绷紧身体,

耳朵微微抽动:"有人靠近……至少四个。"父亲立刻把食物塞给我,

抓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艾克,带她们往东跑,去我们昨晚说的那个排水管位置。"“不!

我们一起走!"10"听话!"父亲从没有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这是命令!

"灌木被粗暴地拨开,四个彪形大汉出现在我们面前。

领头的那个光头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手里握着一把自制匕首,

可能是用帐篷支架磨尖制成的。“把包交出来,"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金牙,

"可以少受点苦。"张烈慢慢站起来,挡在我们前面:"你们有四个人,我们也有四个。

公平对决。"金牙大笑:"老头、女人、病孩和瘦猴?这也叫公平?"他的同伙跟着哄笑。

"跑!"张烈突然暴喝一声,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记手刀精准砍在金牙持刀的手腕上。

匕首应声落地。我抓起背包,拽起莉莉就和母亲往东跑去。

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痛呼声和父亲的怒吼。我不敢回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断肋骨。跑了约五分钟,母亲突然停下:"我们不能丢下他们!"我也犹豫了,

但莉莉虚弱的状态和沉重的背包让我做出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食物和妹妹,

我再回去帮他们。"我们找到一棵倒下的巨树,树根处形成一个天然洞穴。

我把大部分食物和水藏在那里,只带了两瓶水和几块饼干在身上。"妈,

你和莉莉在这里等着,千万别出声。"我握了握莉莉滚烫的手,"我很快回来。

"循着原路返回,打斗声已经停止,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寂静。我放慢脚步,

借着灌木掩护小心靠近。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父亲倒在一片血泊中,

左腿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张烈跪在他旁边,正用撕下的衣服紧急包扎。

而那四个袭击者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爸!"我冲过去,

膝盖重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父亲脸色惨白,

但还清醒:"没事……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动脉差点被割断,"张烈咬牙说,

手上动作不停,"需要缝合和抗生素,否则感染会要他的命。

"我这才注意到张烈的右手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明显是脱臼了。

而他周围的地上躺着四个昏迷不醒的壮汉,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忍不住问。

张烈用牙齿配合左手扯紧布条:"前海军陆战队特种医疗兵,服役八年。"他顿了顿,

"后来做了些私人安保工作。"“我们得去医疗站,"父亲虚弱地说,

"但食物……""我藏好了,"我快速解释,"足够我们撑过48小时。

"张烈摇摇头:"现在去医疗站等于直接认输。霍华德说过,只有守住食物的人才能晋级。

"“但我爸需要医生!"11"有别的办法。"张烈用左手托着右腕,突然用力一推,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脱臼的关节复位了。

他面不改色:"我知道岛上有个医生可以帮我们。"张烈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担架,

我跑回去带上食物、莉莉、妈妈,找到张烈汇合,之后轮流抬着父亲向张烈说的地点移动。

路上经过几处打斗现场,有的只是丢弃的衣物,有的则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在一个岔路口,

我们看到三个年轻人围坐分享一个橙色背包,警惕地盯着每一个经过的人。

“人性在48小时内就会崩溃,"张烈低声说,"这就是他们想看到的。"我们避开主路,

来到一处隐蔽的小屋。张烈敲门的节奏很特别:三长两短,停顿,再一长。门开了一条缝,

玛丽医生的脸出现在缝隙中。看到我们,她立刻拉开门:"快进来!"小屋内部像个小诊所,

药品和器械虽然简陋但齐全。玛丽医生迅速检查了父亲的伤口,脸色越来越凝重。

"伤口太深,需要缝合和静脉抗生素。"她麻利地准备器械,"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听说岛上有个天使,"张烈微微一笑,"看来情报准确。"玛丽医生熟练地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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