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马报复破产后还将我送进了风月场所

我，苏晚，前首富千金，现在在便利店打工。直到那天，消失多年的竹马江屿出现。

他把奔驰钥匙拍在收银台上：房子租你，月租一块。我红着眼瞪他：江屿，

你在可怜我？他冷笑：我投资的东西，从不允许出差错。后来他把我按在病床上，

气息灼热：包括你。我才知道，这场强取豪夺，是他策划多年的救赎。1深夜十一点，

便利店的白光灯管嗡嗡作响。我正踮着脚够最上层货架的泡面箱子。指甲缝里全是灰。

店长在旁边指着我骂。苏晚你手脚能不能利索点？这都第几天了还学不会？

真当自己还是大小姐呢？我咬着嘴唇没吭声。箱子比想象中沉。手腕一软。

整箱泡面哗啦全砸在地上。店长的骂声更刺耳了。你知道这一箱多少钱吗？

从你工资里扣！我蹲下去捡。手指有点抖。泡面包装袋的边角割得指腹生疼。

忽然有阴影从头顶罩下来。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停在我面前。鞋尖沾了点夜里的雨水。

我僵着没动。视线顺着笔挺的西装裤腿往上。掠过收紧的腕骨。停在喉结下方。

最后撞进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里。江屿。居然是江屿。他垂着眼看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嘴角绷得很紧。店长瞬间换上调子。先生需要什么？江屿没理他。目光还钉在我脸上。

我攥着那袋摔变形的泡面。慢慢站起来。膝盖有点麻。你……嗓子干得发不出第二个音。

他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啪地一声扔在收银台上。接着是份折叠的文件。苏晚。

声音比记忆里低沉很多。带着种刻意压平的冷硬。房子租给你。月租一块。

来我公司上班。月薪三万。抵债。我盯着那把奔驰钥匙。脑子里嗡嗡的。

像有群蜜蜂在打架。过了好几秒才理解他在说什么。你疯了？眼圈不受控制地发烫。

我猛地把脸扭开。江屿。你在可怜我？他嗤笑一声。伸手扳过我下巴。力道不重。

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你爸欠的那堆烂账。除了我谁还敢接？苏晚。

你还有得选吗？店长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直了。我甩开他的手。

指甲在空气里划出短促的弧度。用不着。我在这挺好。江屿眯起眼。

从收银台捞回钥匙。转身就往门外走。随你。玻璃门开合带进冷风。

我看着他背影融进夜色。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晚上。

我把他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摔在地上。司机儿子送的东西。配放在我房间吗？

那时他眼神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和现在完全不同。店长凑过来。晚晚啊那是你朋友？

看着挺有钱……我抓起抹布用力擦柜台。不认识。水迹蜿蜒着漫开。

像某种温热的液体。但我没哭。从家里破产那天起我就发誓不会再哭了。下班时雨下大了。

我没带伞。把外套顶在头上往公交站跑。刚跑两步就被人拽住胳膊。黑色伞面在头顶撑开。

江屿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西装肩头被雨打湿深色痕迹。上车。他声音混着雨声听不真切。

我站着不动。我说了不用……他直接弯腰把我抱起来。是的。抱起来。

像拎袋零食那样轻松。我惊得去捶他肩膀。你干什么！放开！他手臂箍得更紧。

鼻尖几乎蹭到我额头。别乱动。摔了我不负责。车里空调开得很足。

他把我塞进副驾驶。自己绕到驾驶座。关门时带进零星雨点。我揪着湿透的衣角。

偷偷看他侧脸。下颌线比少年时期锋利太多。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微滚动。看什么？

他忽然转头。我慌忙移开视线。谁让你看了？自恋。他低笑。伸手过来。

我吓得往后缩。却见他只是拉过安全带替我扣上。咔嗒轻响。怕我？谁怕了。

我梗着脖子。地址。什么地址？你现在住的地方。我报出那个老旧小区的名字。

他眉头立刻皱起来。那种地方……哪种地方？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住得起就不错了！他沉默地发动车子。雨刷器在玻璃上规律摆动。

电台在放很多年前的老歌。是我曾经最爱哼的那首。他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节拍。

这个习惯居然还没变。等红灯时他忽然开口。为什么不去找你那些朋友？

我盯着窗外模糊的霓虹。树倒猢狲散。你没听过？况且……我扯扯嘴角。

当初围着我转的那些人。不都是冲着我爸的钱？他转头看我一眼。眼神复杂。

包括我？我愣住。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少年时他总跟在我身后。帮我拎书包。

等我练琴。替我赶走讨厌的追求者。我习惯了他的存在。就像习惯空气。

偶尔还会嫌他管太多。江屿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很烦诶。现在想想。

那时候真是被宠坏了。你不一样。我小声说。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哪不一样？

你是……我顿住。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他曾经熬夜帮我补课？

说他偷偷往我书包里塞草莓牛奶？还是说他总在我任性后默默收拾烂摊子？

车在老小区门口停下。道闸窄得进不去。我伸手解安全带。就送到这吧。谢谢。

指尖刚碰到门把。被他按住。那份合同。他声音低下来。你认真考虑。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骨节分明。腕表折射出冷光。为什么？江屿。你现在发达了。

有大把的人想往你身边凑。何必来找我？他指尖在我手背上无意识摩挲两下。

我说了。抵债。你爸欠我的。你得还。这个理由听起来天经地义。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我上去拿行李。他忽然说。我愣住。现在？不然呢？

他挑眉。等你改变主意？还是等你被房东赶出来？我张了张嘴。你怎么知道……

他推门下车。苏晚。你的事。我什么不知道。最后这句话轻得像叹息。

散在潮湿的空气里。2我住顶楼。没有电梯。楼道灯坏了两盏。江屿跟在我身后。

脚步声在狭窄空间里回响。你平时就这么上下楼？他在某个转角处忽然问。

我扶着生锈的栏杆喘气。不然呢？飞上来？他沉默地接过我手里的购物袋。

指尖相触时有点凉。钥匙插进锁孔需要技巧。得往左拧半圈再用力顶一下。

门开后扑面而来是霉味。我尴尬地站在门口。要不你在楼下等……他已经侧身挤进来。

三十平的单间。所有东西一览无余。床上堆着没叠的被子。桌上还有半碗泡面。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就住这？挺好的。我故作轻松。至少不漏雨。

他走到窗边看了眼外面乱拉的电线。又伸手摸了下墙角。返潮这么严重。对身体不好。

我把行李箱拖出来。住几个月而已。等找到新工作就搬。他转身看我。新工作？

在我这委屈你了？不是……我拉行李箱拉链的手顿住。我们非要这么说话吗？

那该怎么说话？他逼近两步。身高差让我不得不仰头。像小时候那样？晚晚妹妹？

还是像你甩我的时候那样？江屿你烦不烦？黑暗里他眼睛很亮。像蓄着团火。

这就烦了？以后天天见面。你打算怎么办？我气得去踢行李箱轮子。

结果疼得抽气。他蹲下来握住我脚踝。笨。掌心温度透过薄袜传来。我僵着不敢动。

放开……他抬头。目光从我小腿扫到脸颊。穿这么少。不冷？

我今天穿了条半旧的黑丝。袜边有点脱线。被他盯着看的地方像烧起来。要你管。

想抽回腿。却被他握得更紧。别动。他手指轻轻按在脚踝骨上。肿了。抹点药。

说着真的从口袋里掏出管药膏。我愣住。你随身带这个？嗯。他低头拧盖子。

助理准备的。药膏涂在皮肤上清清凉凉。他指尖力道放得很轻。为什么做这个？

他突然问。便利店的工作。缺钱。我言简意赅。很缺？不然呢？我笑出声。

江大总裁。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话没说完。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膝盖。

如果我没出现。你打算怎么办？呼吸的热气透过布料。我腿窝发麻。

总能活下去……声音莫名发颤。他抬眼。从下往上看人的角度让他眼神显得格外深。

怎么活？找个有钱人嫁了？就像你爸希望的那样？我猛地抽回腿。你调查我？

需要调查吗？他站起来。身形在低矮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你爸上个月是不是给你介绍了姓王的那个暴发户？五十岁。秃顶。

有三次婚史。我攥紧拳头。你怎么……苏晚。他打断我。

这就是你宁可在便利店受气也不来找我的原因？自尊心比幸福重要？你懂什么！

我声音陡然拔高。你根本不知道我这半年经历了什么！是。他点头。我是不懂。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宁愿去见那种人。都不肯接我电话？

你什么时候……我顿住。想起破产后那些陌生号码。有几次接起来对面沉默着挂断。

原来是他。房间里只剩我们交错的呼吸声。窗外忽然闪过车灯。照亮他紧绷的下颌。

也照见我泛红的眼眶。江屿。我低声说。我们早就不是小时候了。

你现在这样……我很有负担。他向前迈了半步。阴影完全笼罩住我。什么负担？

怕欠我人情？还是怕……他指尖轻轻拂过我耳际。对我旧情复燃？

我像被烫到般后退。脊背撞到冰冷的墙壁。少自作多情！是吗。他低笑。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我强迫自己抬头瞪他。看你怎么了？你脸上有花？

他忽然伸手撑在我耳侧的墙上。是个标准的壁咚姿势。苏晚。你每次心虚。

右眼都会比左眼多眨一下。现在……他凑近打量我的眼睛。眨了五次。

我气得抬腿踢他。却被他顺势夹住膝盖。这个姿势让我完全失去平衡。只能抓住他衣襟。

放开！求我。他得寸进尺。呼吸喷在我唇边。带着淡淡的薄荷糖气味。

求你个大头鬼！我屈起另一条腿去顶他腹部。却被他预判。

单手扣住我两个手腕按在头顶。功夫退步了。他轻笑。以前还能过两招。

现在一招就擒。我挣扎着扭动。趁人之危！嗯。他坦然承认。就趁了。

鼻尖若有似无蹭过我脸颊。你能怎样？太近了。近得能数清他睫毛。

能看清他瞳孔里小小的我。能感受到衬衫底下紧实的肌肉线条。江屿……我声音软下来。

别这样……他动作顿住。眼底闪过什么。慢慢松开钳制。收拾东西。

转身时耳根似乎有点红。我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行李箱摊开着。

几件内衣明晃晃堆在最上面。我手忙脚乱把它们塞进隔层。抬头时发现江屿正看着窗外。

但玻璃反光里。他视线分明落在我这边。看什么看！我恼羞成怒。他转过头。一脸无辜。

看风景。你家风景在室内？嗯。他唇角弯起。室内风景……不错。

我直接把抱枕砸过去。他稳稳接住。动作快点。再磨蹭天要亮了。

最终只装满一个行李箱。还有个编织袋。江屿拎起箱子往下走。

我在后面拖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楼道太黑。没看清台阶。脚下一滑。惊呼卡在喉咙里。

前面的人转身。稳稳托住我腰。能不能小心点？语气带着责备。但手臂收得很紧。

我看不见……我小声辩解。他沉默几秒。忽然把行李箱换到左手。右手向后伸来。

抓着。我愣愣看着他摊开的掌心。怕你摔死。他补充。我还要找新助理。

我犹豫着把手放上去。他立刻收拢手指。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口。

就这么牵着我往下走。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到楼下时我慌忙想抽手。他却握得更紧。

车上都是水。他示意车门。扶着我。说着拉开副驾驶门。手还护在我头顶。

这个细节让我鼻尖发酸。以前每次坐他家那辆旧车。他都会这样。

系安全带时我发现他右肩湿了一片。是刚才在楼道里替我挡了脏水。你衣服……没事。

他发动车子。限量款。记得赔。我瞪大眼睛。你……

看见他嘴角得逞的笑才反应过来。无聊！扭头看窗外。雨已经停了。

玻璃上凝结着细密水珠。映出他开车的侧影。比少年时更坚毅的轮廓。

曾经清瘦的肩背如今宽厚了许多。看够没有？他忽然问。谁看你了！

我像被抓包般坐直。我在看……后视镜！他低笑。后视镜在我脸上？

我憋着气不接话。手指无意识抠着安全带边缘。那个……良久我小声开口。谢谢。

他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谢什么？收留我。还有……刚才在楼道。

车速缓缓降下来。停在新路口等红灯。他转头看我。苏晚。你不用谢我。

我不是在做好事。那是在做什么？他凝视着我。眼神深沉得像夜海。讨债。

这两个字被他念得缱绻又危险。讨债需要把我接去你家？我声音有点发虚。

他重新看向前方。方便监督。怕你跑了。车子驶进完全陌生的街区。绿化很好。

路灯是暖黄色的。每栋别墅都隔着很远的距离。我扒着车窗看。你住这儿？嗯。

他打方向盘拐进私家车道。自动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修剪整齐的草坪。

和一栋看起来就很贵的房子。车停在门前。他先下车。绕过来替我开门。我磨蹭着不想动。

后悔了？他弯腰看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送你回便利店。我立刻钻出来。

谁反悔了。就是……看着光可鉴人的大门。有点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