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姐,你那个专利又得了国际大奖?
真厉害!
今晚我跟琪琪给你庆祝!”
养弟江辰的笑脸一如既往地阳光灿烂,他亲热地接过我手里的行李,仿佛我是他最珍视的姐姐。
可与此同时,一个清晰、冰冷、与他表情截然相反的声音,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脑海:这个蠢货总算回来了,这次的奖金加专利授权费,少说也有八位数吧?
得赶紧想办法让她吐出来,琪琪看上的那辆玛莎拉蒂可就靠这个了。
我身体一僵,大脑嗡嗡作响。
三天前,我在公司的P3实验室进行一项神经活性肽合成实验时,反应釜突然发生微量泄露。
我虽然及时处理,没有造成重大事故,却也因吸入不明气体而晕倒。
醒来后,世界就变了。
我能听见声音,两种声音。
一种是人们嘴上说的,一种是他们心里想的。
起初我以为是事故后遗症导致的幻听,直到医生一边和善地告诉我“一切正常,安心休养”,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个病人是瑞德制药的首席研究员,得把她的病例数据卖给对家公司,肯定能赚一大笔时,我才悚然惊觉——我获得了读心术。
出院手续是江辰办的,一路上他对我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可他心里的声音却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也不知道实验室那点剂量够不够,要是能让她脑子变笨点就好了,又好控制又能继续当我的提款机。
回到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养母张兰正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拉住我的手,眼里的慈爱几乎要溢出来。
“我的好女儿,可算回来了,担心死妈妈了!
快,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好好补补!”
她的心声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总算到了收割的时候了,养了她二十年,花了那么多钱,连本带利都得给我吐出来!
等拿到钱,就让她滚蛋,别占着我儿子的房子。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这就是我拼命学习,从一个孤儿院的孩子考上名牌大学,进入顶级制药公司,把所有工资和奖金都交给他们,只为报答“养育之恩”的家人?
我被他们从孤儿院领养,他们说,是因为看我乖巧懂事。
我从小就拼了命地对他们好,把江辰当亲弟弟一样疼爱,他要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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