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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江南烟雨

26yuXia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作家江南烟雨由网络作家“26yuXia”所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彻赵惊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一江南的总像被揉碎的月绵密地斜织将青瓦白墙都浸得发沈微微坐在“锦绣阁”二楼的窗指尖捻着根孔雀蓝的苏绣针尾坠着的银铃随着手腕轻叮铃一线便穿过素白绫一朵玉兰的花瓣顿时有了三分水润的风雨珠顺着雕花窗棂滚下在她垂落的眼睫上沾了层细倒比檐角的铜铃更添几分灵“姑刚打听凌云阁的少阁主赵惊尘昨日已到了苏州听说带了柄祖传的赤霄要在烟雨楼开锋”丫...

主角:萧彻,赵惊尘   更新:2025-10-16 10:3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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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南的雨,总像被揉碎的月光,绵密地斜织着,将青瓦白墙都浸得发潮。

沈微微坐在“锦绣阁”二楼的窗前,指尖捻着根孔雀蓝的苏绣线,

针尾坠着的银铃随着手腕轻颤,叮铃一声,线便穿过素白绫罗,

一朵玉兰的花瓣顿时有了三分水润的风骨。雨珠顺着雕花窗棂滚下来,

在她垂落的眼睫上沾了层细光,倒比檐角的铜铃更添几分灵秀。“姑娘,刚打听到,

凌云阁的少阁主赵惊尘昨日已到了苏州城,听说带了柄祖传的赤霄剑,要在烟雨楼开锋呢。

”丫鬟春枝端着刚沏好的碧螺春进来,见她绣得入神,忍不住多嘴,

“还有镇国公府的苏小姐,跟在四皇子身边寸步不离,方才在街对面的胭脂铺,

盯着咱们锦绣阁的招牌看了好一会儿呢。对了,宫里传了新话,贡品考核改了时日,

给了咱们一月功夫,说是四皇子要细细品鉴江南绣艺。”沈微微指尖一顿,银针悬在半空。

一月时光,足够让许多事发酵,也足够让她寻寻“双面慧纹”的踪迹了。

她自幼跟着母亲学绣,母亲临终前曾指着一幅残破的绣帕叹息:“这‘双面慧纹’,

正面是山河,反面是星辰,共用一套线,却两不相碍,可惜啊……”那时她只当是个传说,

直到三日前宫里传旨,说太后寿辰要甄选江南绣品,四皇子萧彻亲赴督办,

她才猛然想起母亲的话——据说最后一位“双面慧纹”传人,就藏在这江南烟雨中。

比试设在知府衙门的偏院,十数架梨木绣绷一字排开,丝线在晨光里泛着彩,

倒比院角那丛新开的绣球还热闹。沈微微刚将绷架支稳,就听见隔壁传来窸窣的笑。

玲珑阁的柳掌柜正捏着块绣坏的帕子,对身边的绣娘低语:“那‘脆线’备好了?一月时间,

总能找到机会换得干净些,别让四皇子看出破绽。”沈微微垂眸,将一根银灰线穿进针孔。

她选的“松鹤延年”,仙鹤的尾羽要用七十二种渐变的灰,松针得用“乱针绣”显出苍劲,

光是配色就耗了三个通宵。此刻正绣到仙鹤的眼睛,她取了点赤金粉混在丝线里,刚要下针,

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这江南的绣坊,倒比我凌云阁的兵器铺还热闹。

”沈微微抬眼,撞进一双亮如晨星的眸子。来人身着红衣,腰间悬着块羊脂玉佩,

身后跟着个虎头虎脑的随从,正是春枝说的赵惊尘。他几步走到沈微微的绣绷前,忽然俯身,

鼻尖几乎要碰到绫罗:“松针用乱针却不乱神,仙鹤的眼睛藏着点金,沈姑娘好手法。

在下赵惊尘,昨日在烟雨楼开锋,听掌柜说江南有位绣娘能绣出会动的蝶,今日特意来瞧瞧。

”这是两人头回正式相见,沈微微忙屈膝行了半礼:“赵公子过誉,不过是糊口的手艺。

会动的蝶只是坊间夸张,绣艺哪能真让针脚活过来。”“糊口?”赵惊尘挑眉,

身后的程苍立刻咋呼起来:“我家公子在北地见过最厉害的武师,

说能把针用得比飞刀还准的,天下没几个!昨日开锋时,赤霄剑映着对面楼窗,

正好瞧见姑娘低头绣玉兰,那手法,比武者甩飞刀还利落!”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靴声。

众人都收了声,只见一队侍卫开路,中间那人着月白锦袍,腰束玉带,正是萧彻。

他身后跟着的苏轻瑶穿了身藕荷色罗裙,手里捏着柄团扇,目光先黏在萧彻身上,

待看到赵惊尘时,眉头顿时蹙起:“赵公子倒是清闲,不在北地看铺子,

跑到江南来凑什么热闹。”赵惊尘转身,折扇“唰”地展开:“苏小姐这话差了,

沈姑娘的绣品,可比你们镇国公府收藏的那幅宋绣有趣多了。”萧彻没理会他们的争执,

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在沈微微的绣绷上:“松鹤立意尚可,只是这仙鹤的颈羽,

弧度差了三分灵动。一月时间,足够打磨细节。”沈微微一怔,低头细看,

果然见那颈羽的曲线略显僵硬。她刚要说话,赵惊尘已凑过来,

用折扇轻轻点了点绫罗:“这里该用‘盘金绣’勾个暗线,藏三分力,自然就活了。

就像我练剑时,收势总要留半分后劲,才显得灵动。

”萧彻眸色微沉:“赵公子对女红倒是精通,竟能与剑法相较。”“略懂一二。

”赵惊尘笑盈盈地看向沈微微,“我昨日在街尾见着个绣绷铺,新到了批楠木架子,

稳当得很,要不要我让人送一架来?一月功夫,用个趁手的家伙什总好。”“不必了。

”苏轻瑶抢在沈微微前头开口,团扇往手心一拍,“比试有规矩,哪能随便换东西。

沈姑娘若是需要,我倒可以把我那架象牙绷子借你,只是别绣坏了,那可是西域贡品。

”话里的轻蔑,像根细针扎在人心里。沈微微刚要婉拒,萧彻已转身:“一月后交卷,

不得舞弊。本王会随时过来查看进度。”说罢便往内院去了,苏轻瑶连忙跟上,

走过沈微微身边时,故意撞了下绣绷,绫罗上顿时歪了道针脚。“对不住啊沈姑娘。

”苏轻瑶笑得虚伪,“手滑了。”沈微微没说话,只默默将那道针脚拆了重绣。

赵惊尘在一旁看得清楚,忽然道:“苏小姐的团扇绣得不错,只是那朵牡丹的雌蕊,绣反了。

这般闺阁手艺,怕是入不了太后眼吧?”苏轻瑶脸色顿时涨红,攥着扇子转身就走。

二前五日相安无事。第六日清晨,沈微微刚到偏院,

就见春枝抱着个锦盒急得发抖:“姑娘,咱们的丝线……被换成脆线了!”沈微微掀开盒盖,

心猛地一沉。原本温润的苏绣线,竟变成了泛着涩光的劣质线,稍一用力便脆裂开来。

这若是用在绣品上,入贡时稍经碰撞便会崩散,锦绣阁百年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

“定是玲珑阁干的!”春枝要往隔壁冲,被沈微微一把拉住。她目光扫过周围绣坊的人,

有的低头假装穿线,有的眼里藏着幸灾乐祸。她深吸一口气,

从随身的小匣里取出几缕冰蚕丝:“无妨,我早有准备。”这冰蚕丝是母亲留下的,

色泽通透,韧性极好,本是她打算绣嫁妆用的。只是冰蚕丝极细,绣起来更费心神,

进度慢了许多。第十日傍晚收工时,沈微微抱着绣绷往回走,刚拐过街角,

巷子里忽然窜出几个蒙面人,举着短棍就来抢绣绷。她自幼跟着父亲学过几招防身术,

侧身躲过第一棍,却被另一人缠住。眼看绣绷就要被夺走,忽闻一阵破空声,

一道红影如闪电般掠过,赵惊尘的折扇轻点,几个蒙面人便痛呼着倒在地上。

他显然是一路跟着,此刻额角还带着薄汗。“沈姑娘没事吧?”赵惊尘扶住她的胳膊,

见她手背上擦破了皮,立刻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药谷的金疮药,涂上就不疼了。

我就猜玲珑阁没安好心,果然敢在四皇子眼皮子底下动手。”沈微微刚接过瓷瓶,

就见巷口立着道白影。萧彻不知何时来了,月白长衫在暮色里泛着微光,

身后的暗卫墨影正将蒙面人捆起来。“多谢殿下。”沈微微屈膝行礼,额头渗出细汗。

萧彻没看她,目光落在赵惊尘手里的瓷瓶上:“赵公子倒是随身带着这些女儿家的东西,

看来对江南之事很上心。”“江湖人嘛,总得备着点伤药。”赵惊尘将瓷瓶塞进沈微微手里,

笑得坦荡,“不像某些人,只会站在巷口看热闹。殿下既主持考核,怎容得宵小作祟?

”萧彻眸色沉了沉:“墨影,送沈姑娘回去。这些人,带回衙门审,看看是谁的手笔。

”说罢转身就走,披风扫过巷角的青苔,带起一阵凉意。第十五日清晨,沈微微刚展开绣绷,

就见仙鹤的羽翼上多了几滴墨渍,黑得刺眼。她用清水擦,用皂角洗,那墨渍却纹丝不动,

反倒晕开一点,像块洗不掉的疤。春枝急得快哭了:“这可怎么办啊,还有半月就要交卷了!

”“我来试试?”沈微微抬头,见云舒提着药箱站在院门口。这位医谷传人是她的好友,

昨日听说她遇袭,今日一早就赶来了。云舒从药箱里取出个小玉瓶:“这是‘净尘露’,

专治各种污渍。前几日给苏小姐治花粉症,她还说这玩意儿没用,今日正好让她瞧瞧。

”沈微微刚要接过,赵惊尘已大步进来:“巧了,我也带了这个。

”他手里竟也拿着个一模一样的玉瓶。两人同时递到沈微微面前,忽然都笑了。

云舒挑眉:“看来赵公子也知道药谷的秘方。”“略懂一二。”赵惊尘把玉瓶往前送了送,

“沈姑娘,用我的,我这瓶是新酿的,效力更好。昨日见玲珑阁的人鬼鬼祟祟往偏院后墙走,

就猜着没好事。”正闹着,萧彻和苏轻瑶走了过来。苏轻瑶看到这情景,

团扇往胳膊上一搭:“沈姑娘倒是好福气,有人送伤药,有人送净尘露,不像我们,

只能靠自己一针一线绣。云舒姑娘也是,放着好好的医谷不去,倒来掺和绣坊的事。

”云舒立刻接话:“苏小姐说笑了,镇国公府的绣娘,用的怕是金线银线吧?

哪用得着咱们这些民间药方。再说我与微微是好友,她受了欺负,我岂能坐视不理?

不像某些人,只会盯着别人的绣绷挑错,自己的团扇连雌蕊都绣反了。”苏轻瑶脸色一僵,

萧彻已开口:“墨影查了,蒙面人和泼墨的,都是二皇子的人,玲珑阁收了他们五千两银子。

沈姑娘,你若想退出,本王可酌情处理。”沈微微一怔,手里的玉瓶差点掉在地上。

她攥紧了针:“多谢殿下告知,只是微微不想退。一月之期未到,胜负尚未分晓。

”萧彻看着她,忽然道:“听说你在找‘双面慧纹’的传人?”沈微微惊讶地抬头。

“城西竹影庵的苑娘,或许知道。”萧彻语气平淡,“只是她性子孤僻,十年没见外人了。

据说想见她,得先过三关绣技考验。”赵惊尘眼睛一亮:“我认识庵里的师太,

今晚我陪沈姑娘去!三关考验算什么,我赵惊尘陪她闯!”“不必麻烦赵公子。

”萧彻淡淡道,“墨影熟悉路径,可护沈姑娘周全。”“殿下日理万机,哪有空管这些琐事。

”赵惊尘立刻反驳,“再说沈姑娘是绣娘,夜里走山路,身边跟着个大男人,

总是不妥——我带程苍去,正好凑个热闹。”两人目光在半空相撞,像有火花噼啪作响。

沈微微忙打圆场:“多谢二位好意,我自己去便可。”三当晚,雨下得更大了。

沈微微刚走到竹影庵外,就见赵惊尘撑着伞站在石阶下,萧彻竟也立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

手里的折扇被雨打湿了边角。“沈姑娘,我可不是特意等你。”赵惊尘挠挠头,

“程苍说这庵里的素面好吃,我来蹭饭。”萧彻没说话,只将手里的灯笼往她这边递了递。

庵门紧闭,小尼说苑娘不见客。沈微微没走,就在青石板上坐下,从怀里掏出针和线,

借着灯笼光,以湿漉漉的荷叶为帛,绣起水莲来。雨打在她的发上、肩上,她却浑然不觉,

指尖的针起起落落,一朵水莲在叶上渐渐成形,虽遇水即化,却透着一股执拗的美。忽然,

庵门“吱呀”开了。苑娘立在门内,看着沈微微手里的叶绣,叹了口气:“进来吧。

想求‘双面慧纹’,得先过我三关。”第一关,

苑娘取来块薄如蝉翼的纱罗:“用三种颜色的线,在这纱罗上绣朵玉兰,要让丝线互不缠绕,

透过光看,得是纯色。”沈微微思忖片刻,取了浅粉、月白、嫩黄三色线,不用寻常的平针,

反倒用了“缠针绣”的变体,让三色线像藤蔓般各自缠绕,却在纱罗背面巧妙避开。

绣完后对着灯笼一照,果然三色分明,毫无杂糅。苑娘捻着念珠,

眸中闪过一丝赞许:“倒有些巧思。”第二关,

苑娘取来根比发丝还细的金线:“用这金线在乌木梳上绣只蜂鸟,不能扎破木梳,

还得让蜂鸟的羽翼有层次。”沈微微想起母亲说过的“发丝绣”,将金线劈成三股,

用最浅的针脚在木梳纹理间穿梭,竟真的绣出只振翅的蜂鸟,

羽翼的层次感全靠金线的松紧来体现。苑娘抚摸着木梳上的蜂鸟,

指尖在羽翼处停顿:“力道收放得宜,是块料子。”第三关最难,

苑娘拿出块正反两面皆白的绫罗:“绣一幅‘镜中花’,正面是盛开的牡丹,

反面得是镜中倒影,针脚要完全重合,不能有一丝偏差。”这正是“双面慧纹”的入门功夫。

沈微微深吸一口气,将丝线在指间捻转,心里同时勾勒出牡丹与倒影的模样,一针下去,

正面是花瓣的弧度,反面恰好是倒影的轮廓。待到绣完,苑娘将绫罗悬起,果然正反相映,

宛如真的花在镜中。“你资质不错。”苑娘取来泛黄的绣谱,指尖划过上面的针脚,

“双面慧纹,讲究‘心分二用,线归一处’。你绣正面的松鹤时,

反面的春江月夜要在心里先成形,一针下去,两面都得顾着。这半月,你就在庵里住下,

我教你把这门手艺融进你的绣品里。”沈微微惊喜交加,屈膝便拜:“多谢师太成全。

”苑娘扶起她:“不必谢我,谢你自己那份在雨里绣叶莲的执着。只是记住,手艺传你,

是让你守着江南绣艺的根,别卷入那些朝堂纷争里去。”接下来的半月,

沈微微在竹影庵潜心学习。苑娘每日会考较她的针法,有时让她在露珠上绣字,

练针脚的轻;有时让她在绢帕两面同时绣出不同的纹样,练心神的静。沈微微进步极快,

渐渐摸到了“双面慧纹”的精髓。四而庵外的风波却未停歇。萧彻审出蒙面人供词,

二皇子萧煜竟暗中调动了江南的私兵,打算在考核结束后截走沈微微的绣品,

再嫁祸给萧彻“监守自盗”。赵惊尘得知消息,立刻带着程苍联络江湖势力,

暗中布防;云舒则借着给官兵诊病的机会,摸清了私兵的布防图;苏轻瑶虽心有不甘,

却也知晓二皇子的手段阴狠,悄悄将镇国公府在江南的暗线交给了萧彻。

“没想到你倒肯舍得出力。”赵惊尘看着苏轻瑶递来的布防图,挑眉笑道。

苏轻瑶瞪了他一眼:“我是看不惯二皇子的做派,跟沈微微无关。”话虽如此,却忍不住问,

“她在庵里还好?”云舒在一旁接话:“放心,苑娘师太护着她呢。倒是你,

若这次能帮四皇子渡过难关,往后在他面前的分量,可就不一样了。”苏轻瑶脸颊微红,

转身给了她个后脑勺。决战前夜,二皇子的私兵果然包围了竹影庵,

想趁沈微微绣品未成之际将其掳走。庵门被撞开的瞬间,赵惊尘的赤霄剑率先出鞘,

剑光如练,护住庵门;萧彻带着墨影从侧翼包抄,

折扇中暗藏的银针专打穴位;苏轻瑶指挥镇国公府的暗卫从后墙突袭,团扇开合间,

信号弹在夜空炸开,照亮了私兵惊愕的脸。沈微微正在庵堂刺绣,听见厮杀声时,

苑娘已将绣好的“松鹤延年”小心卷起,塞进她怀里:“拿着,这是你的底气。

”老尼枯瘦的手按住她的肩,“出去看看吧,有些纷争,躲不过去,也不必躲。

”庵门被撞碎的刹那,沈微微提着绣绷冲出去,正撞见赵惊尘被三个私兵围攻,

赤霄剑上凝着血珠,却依旧笑得坦荡:“沈姑娘别急,等我收拾了这些杂碎,

再看你的‘双面慧纹’!”萧彻的折扇不知何时换成了长剑,月白锦袍上溅了几点暗红,

却丝毫不减清贵。他余光瞥见沈微微,剑势陡然加快:“墨影,护好沈姑娘!

”苏轻瑶站在石阶上,指挥暗卫结成剑阵,团扇早已收起,取而代之的是柄淬了毒的短匕。

她看见一个私兵绕后偷袭沈微微,想也没想就扑过去,匕首深深扎进对方后心,

自己胳膊却被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苏小姐!”沈微微惊呼,手里的绣绷险些落地。

苏轻瑶捂着胳膊后退,脸上还带着惯有的傲气:“看什么?

我只是不想二皇子的人脏了你的绣品,耽误了贡品考核。”血顺着指尖往下滴,

染红了藕荷色的裙摆,她却梗着脖子不肯示弱。赵惊尘一剑挑飞最后一个私兵,

转身就往沈微微这边跑,赤霄剑上的血甩在青石板上,

像极了他红衣上跳跃的火焰:“你没事吧?绣绷没坏吧?”沈微微摇摇头,

忽然将绣绷高高举起。月光透过残破的庵门照在绫罗上,正面的松鹤栩栩如生,

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走;而反面——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竟是一幅春江月夜图,

江潮拍岸的纹路与正面松针的针脚完美重合,共用一套丝线,却两面风光各异。

“这是……双面慧纹!”苏轻瑶的声音带着惊叹,在夜空里格外清晰。萧彻收剑而立,

望着那幅绣品,眸中是掩饰不住的震撼。他从未想过,真能有人将这传说中的技艺重现,

更没想过,会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江南绣娘。二皇子的私兵已尽数被擒,

墨影押着为首的将领过来,那人看见绣品,瘫软在地:“不可能……二皇子说,

这手艺早就失传了……”沈微微将绣绷递给萧彻,指尖因紧张微微发颤:“殿下,

这是我的贡品。”萧彻接过绣绷,指尖抚过正反两面的针脚,那细腻的、浑然天成的巧思,

让他忽然明白,江南的雨为何总那么绵密——那是无数像沈微微这样的手艺人,

用时光和执着,一点点织就的温柔。赵惊尘凑过来,看着绣品啧啧称奇:“沈姑娘,

你这手艺,怕是要让宫里的绣娘都自愧不如了。”苏轻瑶捂着流血的胳膊,看着那幅绣品,

忽然哼了一声:“也就……也就还行吧。”嘴上这么说,眼底的羡慕却藏不住。

苑娘站在庵门内,看着这一切,缓缓合上了眼睛。她守护的不仅是门手艺,

更是一份不被纷争裹挟的匠心。而此刻,这份匠心在月光下绽放,比任何刀剑都更有力量。

五沈微微看着眼前的人——红衣染血的赵惊尘,白衣胜雪的萧彻,带伤却嘴硬的苏轻瑶,

忽然笑了。江南的雨或许总带着潮湿,却也能滋养出最坚韧的花,就像这场纷争里,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什么,无关利益,只关初心。萧彻将绣绷小心卷起,

对沈微微道:“贡品考核,你拔得头筹。明日随本王回京,太后定会喜欢这份礼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今日之事,多谢各位。

”赵惊尘拍着沈微微的肩大笑:“我说什么来着?沈姑娘的手艺,

绝对能惊掉京城贵人们的下巴!”苏轻瑶别过脸,却偷偷用没受伤的手,

将镇国公府的令牌塞给了沈微微:“拿着,到了京城,若有人敢刁难你,就报我的名字。

”沈微微握紧令牌,看着眼前这些因一场纷争而联结在一起的人,忽然觉得,母亲说的没错,

双面慧纹最妙的,从来不是技艺本身,而是它能让不同的人,在针脚的起承转合里,

看见彼此藏在心底的、另一面的光。江南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照亮了残破的庵门,也照亮了众人脸上或明或暗的笑意。六决赛那日,

所有人都聚在偏院。当沈微微展开绣品时,满场都静了。正面是苍劲的松鹤,延年益寿,

松针的每一根纹理都透着老态;反面竟是朦胧的春江月夜,渔舟唱晚,

水波的荡漾全靠丝线的虚实来体现。两面图案截然不同,却共用一套丝线,针脚互为表里,

仿佛一幅画从中间劈开,各自成了天地。“这……这是双面慧纹!”有人失声惊呼。

萧彻看着那绣品,忽然道:“玲珑阁勾结二皇子党羽,以劣线换好线,泼墨毁绣品,

取消资格,永不许参与宫贡。”柳掌柜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沈微微接过圣旨的指尖还带着绣针留下的薄茧,那明黄缎面的冰凉透过指尖漫上来,

混着雨丝的潮意,倒让她心里更清明几分。她望着阶下攒动的人影,

忽然想起苑娘昨夜的话:“手艺能安身,心却要能定魂。到了京城,见的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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