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希望你一路前行

1我叫姜柚，一个平平无奇的、正在休产假的社畜。我叫儿子裴糯米，刚满三个月。

在今天之前，我的人生虽然因为这个小崽子变得一团糟，但至少还在科学的金字塔内部。

直到今天下午。我老公裴时，一个表面光鲜亮丽的投行精英，

正一脸崩溃地在宴会厅给我汇报工作——他们组的方案又被毙了，

这个月的奖金估计要泡汤了。“这个季度的房贷怎么办啊，柚子？”裴时弟地扯着领带，

“这小崽子吞金速度也太快了……”他话音未落，我怀里的裴糯米，

估计是听懂了“吞金兽”三个字是在他的怀里，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得那叫一个泪心裂肺。裴时更烦了：“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老子我都快破产了！

”就在他吼完这句话的瞬间。“噼里啪啦——哗啦啦——”窗外，传来暴雨般的密集敲击声。

我俩都愣住了。我望向窗外一看，瞬间石化了。“裴时……”我的声音在颤，

“北方……北方在下冰雹。”“啥玩意儿？”裴时冲过来，

看着窗外那足有鹌鹑蛋大小的冰雹，疯了似的砸在我们楼下那片小花园里，

把邻居张大妈刚种下的月季花砸了个稀巴烂。“疯了吧？”裴时掏出手机，“十月，A市，

下冰雹？这天气预报吃屎的吗？”他话音刚落，怀里的裴糯米哭得更凶了。“轰隆——！

”一声巨响，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紫色的闪电，精准地劈中了小区门口那棵百年老槐树。树，

着火了。“我勒个去！”裴时吓得哈哈大笑。我怀里的裴糯米似乎被这声响吓到了，

哭声猛烈，打了个哭嗝。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冰雹，停了。闪电，没了。着火的老槐树上空，

突然聚集了一片乌云，兜头浇在地上一阵暴雨，把火给……浇灭了。我和裴时面面相觑，

各处的脸部都写满了“我就是我在哪里”。“这……巧合？”裴时干巴巴地问道。

我低头看着怀里，裴糯米已经不哭了，睁着正着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冒了出来。我试探着，用手指挠了挠裴糯米的小下巴。

“咯咯咯……”裴糯米被我逗乐了，笑出了声。他笑得很开心，小短腿一蹬一蹬的。

就在他笑出声的那一刹那，我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骚动。不是惊呼，而是……狂喜的尖叫声。

“卧槽！钱！钱啊！”“ATM机疯了！在吐钱！”“快抢啊——！

”我和裴时再一次冲到窗边。只看到小区门口那个24小时自助银行的ATM机，

此刻正像得了羊疯一样，“哗啦啦”地往外喷射着红色的钞票。一群大爷大妈，

拎着刚买的白菜和萝卜，疯了似的在风中抢钱。事情突然变得非常混乱，非常魔幻。

裴时硬地转过头，看着我，又看着我怀里笑得正欢的裴糯米。“姜柚……”他的喉结滚动条，

声音嘶哑，“我……我们家糯米，好像……好像是个BUG。”2我和裴时，

两次接受了唯物主义教育多年的社会精英，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我们把门窗紧闭，拉上了所有窗帘。座位里，裴时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

表情坐在桌面上主持一个千亿级别的吞噬案。我，爱德华·裴糯米，就在他对面。

裴糯米是我们的……实验对象。“咳。”裴时清了清嗓子，“实验A组，第一轮测试。

目标：感应实验体A裴糯米产生‘悲伤’表情。执行人：姜。”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太难了。我对着糯米，开始挤眉弄眼，试图做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宝宝啊……妈妈好惨啊……”裴糯米：“咯咯咯。”他以为我在逗他玩。“裴时，不行啊，

他根本不理我。”我有点泄气。裴时皱起眉头，这就是他最原始的暗示，对失控的恐惧。

“换人。”裴时站起来，“我来。”他接过裴糯米，

留下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糯米啊，爸爸这个月奖金没了，房贷上不了，

下个月我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他开始碎碎念，从房贷压力念到职场内卷，

从发际线后移念到中年危机。裴糯米被他念得有点烦，打了个哈欠。“没用啊！

”裴时快崩溃了。“你等等。”我想起一件事，“你那个小黄鸭的捏捏乐拿过来。

”裴时把玩具拿过来。我当着裴糯米的面，把那个小黄鸭“啪”地一下，扔到了地上。

裴糯米：“……”他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小嘴一塌陷。“哇——！”来了！

我俩闪电般冲到窗边，扒着窗帘缝向外看。一秒。两秒。三秒。“哗啦啦啦——”又是冰雹！

“停停停！”裴时赶紧把小黄鸭捡起来，塞回糯米怀里。哭声却止。冰雹，也瞬间消失了。

我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和一触……无法抑制的兴奋。“实验B组，

第一轮。”裴时的声音开始飘扬，“目标：感应实验体A产生‘愉悦’情绪。”这个简单。

我接过糯米，对着他的小肚皮，头“啵啵啵”狂亲。“咯咯咯咯——！

”裴糯米笑得前仰后合。我和裴时赶紧低头看手机银行的APP。“没……没动静啊。

”我有点失望。余额还是让人心碎的数字。“不是。”裴时猛地站了起来，冲进了书房。

几秒钟后，书房里响起了“咔咔咔”的声音。我融合糯米冲进去一看。

裴时常年卡纸的破打印机，此刻正欢快地工作着。一张A4纸，

正从纸口不断地……不断地吐出来。“这……这算啥？”我愣了。裴时走过去，拿起一张。

纸的中间，印着一个大大的、鲜红的……“￥100”。

“……”“……”裴时不死心地又拿起一张。还是“￥100”。“裴时，”我颤颤着说，

“咱家这打印机……是黑白的啊。”那个“￥100”的符号，

不知道从哪里调出来的红色墨水，印得鲜艳，还带着一股刺鼻的塑料味。

裴时捏着那张“打印”出来的假钞，陷入了沉思。“姜柚，我发现一个问题。”“啥？

”“这个BUG，看起来……有点智障。”“它希望只能调动它能理解的东西。

”裴时分析道，“他哭了，他见过下雨，但他不知道冰雹的威力，所以就在冰雹下面。

”“他笑，他知道钱是好东西，但他不知道钱是怎么来的。他只见过打印机吐纸。

”“所以……”我接话，“楼下那个ATM机，是因为他见过，所以才能做出吐钱？”“对！

”裴时一拍熊，“这说明，这个BUG是可控的！是可学习的！”那一刻，

我看着我老公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的，不再是精英的理智，

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炙热的、原始的……贪婪。“老婆。”裴时抓住了我的手，

呼吸急促，“我们……我们要发财了。”3自从发现裴糯米是个行走的BUG，

我的假期生活就彻底变了味。以前是喂奶、换尿布、哄睡觉。现在是喂奶、换尿布、哄睡，

以及……“BUG养成计划”。裴时，这个曾经的投行精英，彻底疯了。他请了长假，

美其名曰“陪伴妻儿”，实际上就是把我们家变成了“BUG研发中心”。“不行，

光看ATM机太初级了。”裴时在大厅里踱来踱去，“万一他哪天一笑，

把银行金库给笑开了，咱们俩就得一起去踩缝纫机了。”“那……那怎么办？”我有点慌。

“我们要精准，要可控！”裴时打了个响指，“我们要让他明白，钱，是怎么合法地，

进入我们的账户的。”于是，我们家的电视，开始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财经新闻。“老婆，

快看，这个股票涨停了！涨停就是钱！快让糯米看！”我融化了裴糯米，

对着电视屏幕上刺眼的红色K线图。“宝宝，你看，红色的，涨了，开心吗？

”裴糯米：“啊噗。”吐了个奶泡“不行啊，他根本没兴趣。”我绝望了。“换个方式！

”裴时拿出了杀手锏——我的手机。他打开那个橙色的购物应用程序。“老婆，

你平时不是最喜欢清空购物吗？你现在，当着糯米的面，清空它！

”我看着购物车里那支架如山的、我觊觎已久的面霜、包包和婴儿用品，咽了口唾沫。

“裴时，这……这得好几万呢。”“清！”时大手一挥，“这是必要投资！是研发基地！

”我一咬牙，点了付款。然后，我立刻抱起裴糯米，对着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宝宝！

妈妈买到喜欢的东西了！妈妈好开心啊！”我装得特别开心，开心到原地转圈圈。

裴糯米被我浮夸的演技逗乐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裴时紧张地抓着他的手机银行APP。一秒。两秒。“没反应啊……”裴时泄了气。“叮咚。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来自那个购物APP。“亲爱的姜柚女士，恭喜您！

您刚才的订单号789XXXX因系统BUG，触发全部免单！

您已支付的金额将原路退回。祝您购物愉快！”我：“……”裴时：“……”我俩抢过手机，

又看了三遍那条短信。“免……免单了？”裴时颤颤着问道。“希望……是。”“砰砰砰！

”我俩吓得一哆嗦。“谁啊？”“物业查水表的！”裴时去开门。动词小哥刚入门，

我怀里的裴糯米突然打了个大喷。“阿悟——！”“滋啦——”客厅的水晶吊灯，

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然后“啪”的一声，灭了。物业小哥：“？”裴时：“……”“咳，

那个，可能是灯泡坏了。”裴时尴尬地解释道。“哦。”物业小哥也不想，

走到厨房去抄水表。刚走到厨房门口，裴糯米，这个小祖宗，可能是刚才安装了一下打爽了，

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哗啦——”测量小哥脚下的智能体重秤，突然自动开机，

并用最大音量开始播报：“您的体重：98.5公斤！您已严重肥胖！请立即减肥！

立即减肥！”物业小哥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低着头，

看着那个还在疯狂播报的体重秤，又抬头，看着我和裴时。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那个……大哥，这秤不准，不准的。”我赶紧解释。物业小哥一言不发，黑着脸抄完水表，

摔门而去。我看着裴时：“老公，我怎么觉得……咱儿子的BUG，希望越来越不受控了。

”裴时却一脸兴奋。“不！这才是开始！”他抓着我的肩膀，“老婆，你发现没？

他开始影响电子设备了！这是质的飞跃！”“他就是个……小型的，

人形EMP电磁脉冲！”我看着他狂热的脸，觉得突然，我老公，可能比我儿子，

还有个BUG。4裴糯米的BUG进化，给我和裴时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比如说，

他一打嗝，我手机的信号就瞬间从5G掉到了E。他一放屁，我们家那台新买的扫地机器人，

就会像疯狗一样追着我的脚脖子撞。而他一旦哭起来，那就更可怕了。冰雹只是开胃菜。

有一次，我给他换尿布，手重了点，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家的智能，瞬间失控。

马桶盖开始疯狂地自动开合，发出“啪嗒、啪嗒”的诡异异响，马桶盖自动加热到了五十度，

冒着热气，坐上去屁股烫熟。最恐怖的是，冲水系统也疯了，水流开始倒灌。

要不是裴时眼快手快把糯米抱走哄好，我估计我们家就要上演《水漫金山》了。“不行，

这太危险了。”我融化了糯米，心有余悸。裴时也不得不严肃地提出：“这小祖宗的能力，

是跟着他的情绪走的。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学会控制情绪。”“他才三个月，

他就懂得控制情绪了！”“不，他不懂，但我们可以引导。”裴时说，

“我们一定要给他一个绝对快乐、祥和、充满爱的环境。”这样，

我们就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任何可能导致裴糯米情绪波动的因素，

都必须被扼杀在摇篮里。电视台不准放苦情剧，只能放《天线宝宝》。

我手机里那些丧气的公众号，全部被裴时取关了。我俩说话，都得用播音腔，轻声细语，

主打一个“岁月静好”。“亲爱的，需要我帮忙倒一杯水吗？”“哦，谢谢你，

我亲爱的老公。”我俩肉麻得自己都快吐了。就在我们以为一切尽皆掌握的时候，

一个最大的“BUG源”，来了。我婆婆，柳玉芬女士，杀到了。“哎哟，我的大孙子！

”柳玉芬女士提着十几个保温桶，像一阵旋风冲了进来，一把就想从我怀里抢走裴糯米。

“妈，你轻点！”裴时赶紧拦住。“你懂什么！”柳玉芬女士瞪了他一眼，“我带你的时候，

你还不如糯米大呢！我抱孙子，用你教吗？”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柳玉芬女士，

市著名“内卷鸡娃”的代表，控制欲强到爆炸。她和我，在育儿理念上，

有着东非大裂谷一样的鸿沟。“哎哟，糯米怎么穿这么少？这小手冰凉的！柚子，

你怎么当妈的？”“妈，现在已经十月了，市都**十度了。”“三十度怎么了？

小儿没六月天！捂着点才不生病！”柳玉芬女士迅速占领了大厅，开始指挥裴时：“走吧，

把你们那些破电脑都关了，辐射多大啊！对孩子眼睛不好！”裴时一脸便秘的表情，

但也不敢反抗。“还有你，柚子。”她又转向我，“你这头发怎么还披着？多不卫生！

万一掉孩子嘴里怎么办？，给我扎起来！”我忍着火，刚想开口。“哇——！”裴糯米，

可能是被他奶奶的大嗓门吓到了，哭了。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光滑的子眼。“裴时！窗户！

”裴时闪电般冲过去，拉上了窗帘。柳玉芬女士被我俩这反应搞糊涂了：“你们好吗？

拉窗帘啦？孩子要多晒太阳！”“妈，那个……糯米他，他怕光。”我胡乱扯谎。“怕光？

”柳玉芬女士来劲了，“那不就是缺钙吗！我就说你这个当妈的不上心！

明天必须去医院查微量元素！”“哇——哇——！”裴糯米哭得更凶了。

“哗啦啦啦——”我听到了。是冰雹袭击了窗户上方的声音。“什么声音？

”柳玉芬女士提出疑问。“那个……空调外机，可能坏了。”裴时满头大汗。“轰隆——！

”又是闪电。整个屋子都闲逛。柳玉芬女士这下真是吓到了：“哎哟我的妈呀！地震了？

”她摊糯米就要往桌子底下钻。“妈！不是地震！”裴时快哭了，“是……是打雷！

”“十月打雷？你们家这什么破天气！”就在这兵荒马乱之际，裴糯米可能已经哭累了，

打了个哭嗝。冰雹，停了。“你看，无力了。”我赶紧安抚婆婆。柳玉芬女士疑惑地看着我，

又看着裴时。她刚想说话，突然“哎呦”一声。“妈，你怎么了？”“我这……我这腰！

”柳玉芬女士捂着后腰，表情痛苦，“刚才钻表，希望给闪了！

”“我这老寒腿也开始疼了……这鬼天气，又冰又电的，邪门！太邪门了！

”我看着我婆婆那张痛苦的脸，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我不能这么想。

但是……如果婆婆能因为这个“邪门”的天气，赶紧回家休养……我低着头，

瞥见怀里的裴糯米。小崽子睁着大眼睛看我。我一咬牙，轻轻在他屁股上，使劲拧干。

“哇——哇——哇——！”裴糯米，对不起了。为了你妈下半辈子的幸福，牺牲一下吧。

“轰隆——咔嚓——！”窗外，电闪雷鸣，冰雹如注。柳玉芬女士的脸，白了。

“这……这房子……是不是不干净啊？”她颤着问道。“妈，你别瞎想。”“什么别瞎想！

我腰都快断了！”柳玉女士芬把糯米往我怀里一塞，“不行不行，我得赶快走！

我得去找王大师给我看看！你们这房子，风水绝对有问题！”柳玉芬女士，

这个曾经的唯物主义战士，连她的保温桶都不要了，捂着腰，落荒而逃。我和裴时，

站在门口，看着她狼衣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老公。”“嗯？”“我怎么觉得，

咱儿子的BUG，想要……也很好用的？”裴时摸着下巴，找到了一个意味着深长的笑容。

5赶走了婆婆柳玉芬，我和裴时为短暂的平静而欢呼。但这种平静，

是建立在裴糯米的稳定之上的。我俩现在活得像两只惊弓之鸟。裴糯米一皱眉，

我俩的心就提到了光滑的子眼。裴糯米一嘴嘴，我俩就赶紧掏手机看银行卡余额。然而，

并没有。自上次的“免单BUG”之后，裴糯米的能力希望进入了一个……瓶颈期。他笑，

顶多就是让我家的智能音箱自动播放《好运来》。他哭着，

顶多就是让裴时的剃须刀半夜自动启动，在出口里“嗡嗡嗡”地空转。“这不行啊。

”裴时很焦虑。他，这个曾经的投行精英，已经彻底看不上那点死工资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BUG变现”。“老婆，我觉得我们的引导方式不对。

”裴时抱着他的小本本，“我们对他的刺激，太生活化了。”“那你想怎么样？

”“我们要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财富。”裴时压低了声音，眼睛里闪着精光。

我突然有点害怕。我觉得我老公，正在一条奇怪的、贪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裴时，

你清醒了一点。”我试图拉回他的理智，“糯米是我们的儿子，不是我们赚钱的工具。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裴时有点激动，“我，不也是为了他吗？为了给他最好的生活！

想想你希望他以后跟我们一样，为了房贷和奖金，被老板骂得跟孙子一样？

”“我……”“柚子，你听我说。”裴时抓住了我的手，“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

我们不能浪费。”我承认，我被他说服了。这种原始的、对财富的渴望，

是刻在每个人基因里的。谁不想一步登天呢？于是，

我们制定了一个新的“BUG养成计划”——A市金融中心一日游。

我们给裴糯米穿上了最帅的小西服，打上了小领结，顺便打扮得像个洽谈的小老板。然后，

我们推着他，走进了一个市里最奢华的商场，SKP。这里，是钱的味道。“宝宝，你看。

”我指着橱窗里一个闪闪发光的小包，“这个，是妈妈的梦想。”裴糯米：“啊噗。

”“宝宝，你看那个手表。”裴时指着一块手表，“那个，是爸爸的膝盖。

”裴糯米：“哈……”打了个哈欠没用。这个小崽子，对这些冰冷的奢侈品，毫无兴趣。

我和裴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挫败。“走，B计划。”裴时推着婴儿车，

走出了商场。他带我来的地方，是一个市的证券交易所。虽然现在都是电子化交易了，

但那个巨大的、红红绿绿的电子屏，还在滚动着。“老婆，你看那个大屏幕。”裴时指着，

“红色的，就是钱！就是开心！绿色的，就是不开心！”他试图给三个月大的裴糯米，

灌输K线的知识。我简直觉得他疯了。我们站在大厅里，像两个傻子一样，

对着大屏幕指指点。“涨了涨了！快看，宝宝，开心！”“跌了跌了！不开心！快哭了！

”裴糯米被我俩这忽喜忽悲的神经病样子，搞得有点懵。他觉得我俩很好笑，

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了。来了！我俩都握紧了拳头。“叮铃铃铃——”交易所大厅里，

所有的电话，在同一时间，疯狂地响起。交易员们都疯了，手忙脚乱地去接电话。

可一接起来，里面传来的，不是客户的声音，而是……“小兔子乖乖，

把门开开……”整个大厅，瞬间被诡异的儿歌声淹没了。“什么情况？！”“系统被黑了？

”“快叫技术部！”我和裴时炅糯米，在保安们冲过来之前，闪电般地围攻了现场。“不行！

”我俩躲在楼梯间啊，气喘吁吁，“裴时，这个BUG根本不受控！它只干它自己想干的事！

”“不……不。”裴时扶着墙，呼吸急促，“他不是不受控。”“他是……太受控了。

”“啥意思？”“他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们？”裴时一脸凝重，“他觉得我们两个，

对着那个大屏幕又哭又笑的样子，很幼稚。”“所以，他就用儿歌，来……回应了我们。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裴糯米。小崽子正一脸无辜地啃着自己的小拳头。我突然觉得，

我这个儿子，想要……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6证券交易所的“儿歌事件”，

让我们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裴糯米，这个行走的BUG，他有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提款机。这让我松了口气，但裴时显然更担心了。“他有自主意识，

这说明我们不能强迫他。”裴时在家里烦躁地转圈，“我们必须找到他真正喜欢的东西。

”这天，我闺蜜林娇娇，一个不入流的小网红，来家里看我。“哎哟，我的大外甥！

”林娇娇一进门，就扑向了裴糯米。林娇娇是那种……无论如何，很浮夸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套亮粉色的套装，指甲上贴满了水钻，blingbling的，闪得人眼晕。

“糯米，快看，干妈给你带什么？”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镶满了钻石的，奶嘴。

我：“……”裴时：“……”“这……这得多少钱啊？”我咋舌。“货啦！

”林娇娇白愣了一下，“就是图个好看！直播间里的小姐妹们最吃这套了！

”她把那一闪瞎眼的奶嘴，塞到了裴糯米手中。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裴糯米，

这个对SKP包包和百达翡丽手表一个兴趣盎然的小崽子，竟然抓住了那个假钻石奶嘴。

他抓得很紧，小眼睛一眨不眨地扑向那些闪闪发光的水钻。然后，他笑了。“咯咯咯咯——！

”笑得超级开心。我和裴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林娇娇的手机，响了。

是直播APP的提示音。“我去！什么情况？”林娇娇点开手机，整个人都傻了。

“我的……我的直播间……炸了！”“什么？”“粉丝！我的粉丝数！

”林娇娇激动得声音都破了，“就在刚才，一分钟，涨了十万粉！十万啊！

”“而且……还榜一大哥，给我刷了……刷了一百个嘉年华！”我和裴时对视一眼。

我们希望……找到了。裴糯米，他不喜欢钱。他不喜欢包。他，他妈的，

他喜欢……Bling Bling的，亮晶晶的，俗气的东西！这个发现，

让裴时的“BUG变现”计划，瞬间找到了突破口。“老婆！我懂了！”裴时两眼放光，

“他不是喜欢钱，他是喜欢钱带来的那种……浮夸的，闪耀的感觉！”“他是……视觉动物！

”于是，我们家的画风，彻底跑偏了。裴时买来了几十斤的……玻璃水钻。

他把我那些朴素的智利衣，全都缝上了亮片。他把糯米的婴儿床，用金色的喷漆，

喷上了“皇家御用”款。甚至，他自己，这个曾经的禁欲系精英，

也换上了金光闪闪的运动服。我们一家三口，活得像刚从迪拜挖石油回来的土豪。“来了，

宝宝！”裴时佩戴了一个巨大的金链子塑料的，融化了裴糯米，“看爸爸，爸爸帅不帅？

闪不闪？”“咯咯咯！”裴糯米兴奋地拍着小手。“叮咚。”裴时的手机响了。“老婆！

快看！”他兴奋地把手机递给我。“XX基金尊敬的裴时先生，

您持有的‘大A医疗’基金，今日净值预计涨幅为……10.00%。”“涨……涨停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哈哈！”裴时平糯米，原地转了三圈，“老婆！我们成功了！

我们找到密码了！”“来了，糯米，再给爸爸笑一个！”裴时把脖子上的金链子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