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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米不熟有毒吗

会写小说的小张总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张总许家宝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西米不熟有毒吗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重生前:地狱的开端那个下阳光刺眼刚踏进厨心猛地一沉岁的弟我的“宝贝疙瘩”许家正踮着手里抓着那瓶要命的百草枯! 深绿色的液像毒蛇一汩汩地流进我们家那口半满的米缸里了! 这玩意儿沾上一点就没救!我脑子里“嗡”的一全是它有多毒的信来不及多更顾不上骂那个闯祸我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瓶子着缸里混着毒药的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主角:张总,许家宝   更新:2025-10-21 07:5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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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地狱的开端那个下午,阳光刺眼。 我刚踏进厨房,心猛地一沉。 四岁的弟弟,

我的“宝贝疙瘩”许家宝,正踮着脚,手里抓着那瓶要命的百草枯! 深绿色的液体,

像毒蛇一样,汩汩地流进我们家那口半满的米缸里。 完了! 这玩意儿沾上一点就没救!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全是它有多毒的信息。来不及多想,更顾不上骂那个闯祸精。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瓶子。 看着缸里混着毒药的白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行!这米绝对不能吃! 烧掉!必须全烧掉!连缸一起!

我发了狠,咬着牙,用尽力气把沉重的米缸拖到后院。 点火。 火苗“轰”地窜起来,

吞噬了米和缸,黑烟滚滚。 看着那火,我心里稍微定了点,至少……家人安全了?

巴掌与拳脚奶奶回来了。 闻着焦糊味,看着后院的狼藉,她的脸“唰”地就黑了。

“米呢?!缸呢?!你个小贱蹄子!败家玩意儿!糟蹋东西的贱皮子!

” 她根本不容我解释。 话音没落,蒲扇大的巴掌带着风,“啪!”一声脆响,

狠狠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响。 我捂着脸,眼泪在眶里打转,

那句“米里有百草枯”卡在喉咙里,硬是没说出来。爸妈也前后脚到家了。 厨房冷锅冷灶,

空空如也。 奶奶添油加醋地告状:“看看你的好闺女!把米和缸全烧了!反了天了!

” 饿着肚子的爸妈,瞬间成了暴怒的狮子。 “你个赔钱货!胆子肥了!

” 爸的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下来。 “打死你个败家精!” 妈的指甲掐进我胳膊里。

男女混合双打。 没有一句问询。 只有咒骂和落在身上的疼痛。 我蜷缩在地上,

像块破布。 骨头好像断了,钻心地疼。 那一天,我被打成了残废。 一条腿,

永远地瘸了。深渊余生在这个本就重男轻女的家,我彻底成了垃圾。

“灾星”、“赔钱货”、“吃白饭的瘸子”…… 弟弟依旧是那个“金疙瘩”。 十四岁,

弟弟看上了同学家的电脑,吵着要。 家里哪有钱? 有啊,我不是“货”吗?

他们把我卖了。 像卖牲口一样,卖给了隔壁村那个远近闻名的家暴老光棍。 “配婚”?

好听的说法罢了。 是把我推进了另一个活地狱。 拳脚、辱骂、暗无天日…… 这一生,

就这么在泥泞里,腐烂了。重生:致命的选择再睁眼。 刺眼的阳光,熟悉的厨房味道。

我……回来了? 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眼前,

正是那个噩梦般的场景—— 四岁的弟弟许家宝,踮着脚,手里那瓶深绿色的百草枯,

瓶口倾斜…… 毒液,正一滴、一滴,渗入白花花的米粒中。 时间仿佛凝固。

一世撕心裂肺的痛楚、被打残的腿、被卖掉的屈辱、老光棍的拳头……所有画面在脑中炸开。

烧米缸?救他们? 呵…… 我下意识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指尖冰凉。 这一次,

我缓缓地、缓缓地…… 松开了手。 像个真正的旁观者,冷漠地看着那致命的毒药,

彻底污染了全家人的口粮。 弟弟玩够了,扔下空瓶子,摇摇晃晃跑出去玩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奶奶那熟悉的大嗓门在院里响起。

“勤俭”的催命符奶奶风风火火冲进厨房,一眼就看见米缸上残留的绿色污渍和空瓶子。

“哎哟我的老天爷!家宝这个混小子!”她拍着大腿,心疼地嚷嚷,“这败家玩意儿!

糟蹋好东西!” 她凑近米缸,抓起一把染了色的米,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皱起眉。 “啧,

这味儿……百草枯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会倒掉吗? 只见奶奶眉头紧锁,

思考了几秒,然后—— 她竟然麻利地拿起了旁边的淘米盆! “没事没事,

”她一边动作飞快地把米舀进盆里,一边念叨,语气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节俭”,“洗洗!

多洗几遍就干净了!白花花的米啊,可不能就这么糟蹋了!金贵着呢!

” 哗啦啦…… 清水一遍遍冲刷着米粒。 浑浊的绿色污水流进下水道。

她洗得那么用力,那么认真,仿佛这样就能洗掉那致命的毒素。 米,

渐渐又变回了刺眼的白色。 晶莹剔透。 在奶奶眼里,这是“干净”了。 在我眼里,

这白色下面,是噬骨的剧毒,是通往地狱的门票。 她满意地看着淘好的米,倒进锅里,

添水,点火。 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蒸汽开始升腾。 熟悉的饭香弥漫开来。

带着……死亡的气息。爸妈回来了,带着疲惫和饥饿。 “开饭开饭!饿死了!

”爸爸一屁股坐下。 奶奶端上了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还有简单的菜。 “快吃吧,

家宝不懂事把百草枯弄米缸了,我洗了好几遍,干净了!

”奶奶的语气甚至有点得意于自己的“机智”。 “哦,没事,妈您辛苦了。

” 妈妈随口应着,给弟弟盛了满满一大碗。 爸爸也迫不及待地扒拉了一大口。

我沉默地坐下,拿起碗。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 看着那雪白的米饭被送进他们嘴里。

看着他们毫无察觉地咀嚼,吞咽。 这一次,我没有阻拦。 没有尖叫。 甚至,

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极其轻微地、冰冷地…… 勾了一下。 我低头,慢条斯理地,

搅着自己碗里的白粥。 热气糊住了我的眼镜片。 好戏,才刚开始。

1. 毒米惊魂镰刀刃口蹭过磨刀石的声音,跟老鼠啃木头似的,吱呀吱呀磨得人耳朵痒。

我蹲在鸡圈旁边,膝盖硌着个发霉的竹筐,筐沿还挂着几根干鸡毛。

鼻尖绕着鸡屎混铁锈的味儿,冲得人有点犯恶心。许家宝穿着新买的奥特曼拖鞋,

啪嗒啪嗒从后颈子旁边窜过去。风里还带着股他刚偷喝的橘子汽水味,甜得发腻。

后屋木柜门 “吱呀” 一声被拽开,那动静大得跟要散架似的。我抬头的功夫,

那瓶百草枯已经到他手里了。他踮着脚够柜子顶时,圆滚滚的样子活像只偷油的胖老鼠。

瓶盖在他掌心转了两圈,绿色的瓶身晃得我眼晕。我盯着那抹绿,突然想起去年王婶出殡。

她小闺女攥着的那个绿糖罐,也是这么扎眼。“家宝!

”我手里的镰刀 “哐当” 砸在磨石上,连爬带扑冲过去。

墨绿色的液体正哗啦啦往米缸里浇,新碾的白米粒沾了药,瞬间就沁成了黑绿色,

跟长了霉似的。许家宝拿着铁勺在缸里搅,学奶奶煮饭的样子,胳膊一抡一抡的。

嘴里还哼着跑调的《两只老虎》,跟蚊子叫似的。我一把揪住他后领,

这小子反手就往我膝盖上踹 —— 力道不大,却跟针扎似的膈应人。“姐姐坏!

”他嗓门尖得能扎穿耳膜,震得我太阳穴突突跳。院子里晒被单的母亲头都没回,

晾衣杆 “啪” 地打了下被面。“银杏!别欺负弟弟!”米缸里的毒正往木头缝里渗,

我盯着缸里那些泛着油光的米粒,喉咙紧得像塞了团干稻草。许家宝挣开我跑的时候,

把铁勺 “咚” 地砸在我脚边,勺沿还沾着黑绿色的米。奶奶拄着那根裂了纹的拐杖,

从堂屋一步三晃挪出来。看见我站在米缸前,脸立刻沉了。“死丫头片子挡什么路?

”她伸手就把我推到一边,枯树枝似的手指直接插进米堆里,

指甲缝里还卡着昨天剥的花生皮。“今儿晌午吃新米粥。”我看着她指甲缝里沾的黑绿色,

心脏沉得像灌了铅。里屋传来父亲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

哑得像破锣 —— 昨晚他揍我时没站稳,闪了腰,现在正躺着等午饭。

母亲抱着晒好的被单进来,经过米缸时随手抓了把米在手里搓。白花花的米粒从指缝漏下来,

落在缸沿上。“今年的新米不错。”她笑着说,指尖还沾着米糠。镰刀还躺在鸡圈边上,

我走过去捡。指尖碰到冰凉的铁柄,才看见刀刃崩了个小口子 —— 刚才扔得太急了。

灶屋里飘出米香,甜丝丝的,闻着却让人心里发慌。我蹲在后院墙根下数蚂蚁,

一只、两只…… 数到十只就乱了,脑子里全是米缸里的黑绿色。

许家宝突然跑过来踩我的影子,他鞋底沾着鸡粪,故意往我裙子上蹭,留下块黄绿色的印子,

跟块烂菜叶似的。“姐姐是笨蛋!”他冲我吐舌头,

舌尖上还沾着点粥渣 —— 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喝的。堂屋里碗筷撞得叮当响,

父亲在骂奶奶盛粥磨磨蹭蹭,母亲在哄许家宝洗手,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还听见铁勺刮过锅底的 “刺啦” 声,黏稠的米粥被舀进粗瓷碗里,冒着热气。

蚂蚁排着队钻进墙缝里,那个黑漆漆的洞,看着跟能吞了人似的。

直到奶奶尖着嗓子喊我吃饭,我才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饭桌旁,

父亲面前的粥碗最大,碗沿都沾着粥渍。他嚼着米,习惯性地把空碗往我这边推了推。

“给老子再盛一碗。”米粒黏在他胡茬上,泛着油亮的光,看着恶心。

母亲给许家宝系粉格子围嘴,她自己碗里的粥已经下去半碗,喝得飞快,额角还渗着汗。

奶奶突然用拐杖敲着桌子,声音又尖又利。“丧门星!没看见你弟弟勺子掉了?

”我弯腰去捡,耳朵里传来许家宝的笑声,低低的,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他把自己碗里没怎么动的粥倒进父亲碗里,声音甜得发腻。“爸爸吃多多!

”父亲揉着他的脑袋,笑得满脸褶子。“乖儿子!”他喉结上下滚了滚,

第三碗粥又下去了大半。母亲突然皱紧眉头,手按在肚子上,脸色瞬间白了。

手里的瓷勺 “当啷” 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奶奶是最先吐的,一口粥喷在桌上,

黄白的米粒溅得到处都是。人跟着就栽下去,胳膊肘打翻了许家宝的粥碗。

热粥泼在父亲裤裆上,他 “嗷” 一嗓子跳起来要骂人,刚张开嘴,突然掐住自己脖子,

“咚” 地跪了下去。许家宝吓得 “哇” 地哭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

母亲踉跄着去抱他,没站稳,两人一起滚在地上,沾了满裤子的粥。我站在门框边,

看着父亲在地上抽搐,手刨着地面,跟条离了水的鱼似的,眼睛瞪得溜圆。

后腰上还别着那把镰刀,铁柄贴着皮肤,凉得刺骨。

2. 镰刀下的秘密后腰上的镰刀硌得慌,跟揣了块冰似的,贴在皮肤上凉得人发颤。

堂屋里那些哼哼唧唧的呻吟,突然就没声了。只剩下许家宝,抽抽搭搭地哭,一声接一声,

没个完。我转身的时候没留神,一脚把板凳踹翻了。“哐当” 一声,响得吓人。

墙角蜷着的母亲猛地抬了下头 —— 她嘴角还挂着白沫,眼球凸得快掉出来了,

指甲盖染着凤仙花的红,使劲往泥地里抠,都抠出浅印子了。

“你......”她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气都喘不匀。我蹲下去,

想帮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就跟上辈子她发高烧,我守在床边给她擦汗那样。

灶屋门口那只米缸,透着点幽森森的光。我拽着它往后院挪,铁皮蹭过门槛的时候,

吱呀叫得特别刺耳,跟杀猪似的。西屋里突然炸出奶奶的骂声,

跟打雷似的:“作死的贱蹄子!”她裹着小脚颠颠跑出来,头发散得跟乱稻草似的,

枯树枝似的手一伸,就掐住我胳膊。“新米都敢糟蹋?要遭天打雷劈的!”我没躲,

就任由她掐。眼看着胳膊上的青紫往手背爬,胀得发疼,她突然开始打嗝,一抽一抽的,

混着血丝的米粒都从鼻孔里喷出来了。我趁机把米缸往柴堆那边拽,

手伸兜里摸出那盒揉烂的火柴 —— 早上揣的,都快成纸渣了。第一根火柴刚划就断了,

碎渣掉在地上。奶奶的哭嚎卡在嗓子眼里,跟被掐住的猫似的,趴在地上抓我的裤脚,

指甲都快抠进我裤腿里。第二根终于擦亮了。橘红色的火苗跳着,我瞅见她瞳孔里映着的光,

忽明忽暗的 —— 像去年冬天,冻死在鸡窝里的老母鸡,最后抽搐时眼睛里的光。

火舌 “腾” 地卷上柴堆,窜得老高。这时候,父亲居然从堂屋里爬出来了。

皮带还挂在他脖子上,晃来晃去的,沾着血。他嘴唇紫得吓人,跟烂透的茄子似的,

手指抠着泥地往前挪,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救...... 救......”他连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气若游丝的。

我从柴房摸了把干辣椒,往火里一扔。浓烟 “呼” 地就窜起来了,呛得人睁不开眼。

隔壁王婶的尖叫传过来,几乎要把村子都戳破:“老许家走水啦!快来人啊!

”父亲抬手就想拿皮带抽我,胳膊抬到一半,皮带扣没抓好,反倒卡在他自己喉咙上了。

火光里,他跪下去的样子,跟上辈子我跪着求他们别喝那碗毒粥时,一模一样。“杀人啦!

这个小贱蹄子杀人啦!”奶奶不知道哪儿来的劲,突然跟疯了似的扑过来。那模样,

活像只掉光了毛的老母鸡,爪子似的手抓着我的衣服。我往旁边一躲,她没扑着,

“扑通” 栽进了燃烧的柴堆里。烧焦的裹脚布味道飘过来,混着灶屋飘来的米香,

居然奇奇怪怪的,有点好闻。最先冲进来的是杀猪的张叔。手里的杀猪刀还滴着血呢,

刀把上沾着猪毛,一看就是刚从屠宰案那边跑过来的。他看见柴堆里满地打滚的奶奶,

刀 “哐当” 掉在地上,

脸都白了:“这、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没等张叔反应过来,

父亲的皮带已经抽在我背上了。衬衫一下子就黏在伤口上,又疼又闷,像压了块烧红的铁。

父亲的手其实在抖,可旁边围过来的人越多,他抽得越凶,嘴里还骂着乱七八糟的话。

血顺着衣摆滴到鞋面上,黑红黑红的。我没事干就数着,抽到第七下的时候,

听见 “咔” 的一声 —— 是他肋骨断了的动静。“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王婶想过来拦,被父亲一脚踹出去老远,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父亲嘴角开始冒血泡泡,

跟螃蟹吐沫似的,手里的皮带没抓稳,“嗖” 地一下飞进火堆里了。

我眼角余光瞥见院门口。许家宝不知道啥时候爬到那儿了,正用他那双奥特曼拖鞋,

一下下踢母亲的肚子。母亲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声。

“妈...... 妈你起来......”许家宝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小脏手伸出去,

就去抓母亲沾了血的衣襟。母亲突然浑身一抽,弓着身子像个虾米,

一口黑血 “噗” 地喷出来,全洒在许家宝头上。火光照着那孩子呆滞的脸,

血顺着头发往下流,跟被踩烂的西红柿似的,红得吓人。张叔走过来,想掰开我的手。

我攥得紧,他费了点劲才掰开 —— 那半盒火柴,都嵌进掌心肉里了,疼得我指尖发麻。

“丫头别怕,有叔在呢。”他说话声音都在抖,手指比我的还凉,轻轻揉着我掌心的伤口。

我瞅着他脚边的父亲,刚才还乱骂的人,慢慢就不动了,眼睛瞪得溜圆,跟死鱼似的。

突然就想起上辈子,我帮父亲喂猪时,被镰刀割破了手,也是张叔帮我包的伤口,

还塞给我一颗糖。后腰上的镰刀没拿稳,“当啷” 掉在地上。周围的人一下子就静了,

连许家宝的哭声都停了。所有眼睛都盯着那把缺了口的刀 —— 谁都知道,

早上我还拿着它在鸡圈旁边磨刀。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声音不大,

却听得清清楚楚:“是...... 是银杏放的火吧?”“看她那样子,一点都不慌,

说不定早就预谋好了......”火堆里传来奶奶最后一声呜咽,特别轻,然后就没声了。

柴火烧得更旺了,映得整个后院都红彤彤的。我握紧镰刀,慢慢转过身。

就看见许家宝 —— 他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把黑绿色的米,正往嘴里塞呢。

那些沾了百草枯的米,还沾着泥土,他嚼得咯吱响。

3. 米缸里的杀机许家宝蹲在米缸旁边,腮帮子鼓得跟塞了俩野核桃似的。

黑绿色的米渣子从他嘴角往下掉,手指头还在抠缸沿,指甲缝里沾着泥。

我盯着他嚼东西的样子,喉咙紧得发疼,手不自觉攥成了拳,指节都捏白了。

后院传来水缸的动静。母亲舀水的声音特别磨人 —— 铁皮水桶刮着缸沿,吱呀吱呀的,

跟钝刀子割肉似的。她腰弯得快贴到缸沿,手指搓着米粒,搓得指腹又红又皱,

皮都快搓掉了。我忽然想起前世。就是这样一个下午,她也是蹲在水缸边淘洗新米,

回头就掐着我的后颈,指甲嵌进肉里,逼我 “先试吃”,说 “丫头片子命贱,毒不死”。

“愣着干什么?”母亲头也没抬,铁瓢往缸沿上一磕,声音冷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水。

“生火去。”灶膛里的灰摸着还温乎,昨天烧剩下的火星子好像还藏在里头。我蹲下去,

抓了把干草塞进去。火柴擦亮的瞬间,橙红的火光 “呼” 地窜起来,

映出父亲的脸 —— 他就坐在灶台边的矮凳上,筷子头敲着粗瓷碗沿,当当响,

眼睛直勾勾盯着锅里翻腾的米粥,跟饿了好几天似的。“今天倒是勤快。”他哼了一声,

嘴角扯出个笑,那笑比哭还难看,牙上还沾着昨天的菜渣。我没吭声,往灶里添了根干柴。

火苗舔着锅底,把我手背烤得发烫,我却没敢挪开。白花花的水汽从锅里冒出来,

裹着新米的香味,混着柴火的焦味,飘得满灶屋都是。

母亲把淘好的米 “哗啦” 倒进锅里,米沉下去的瞬间,粥水溅起几滴,烫在她手背上,

她却跟没知觉似的。父亲等不及了。他伸手抄起勺子,往锅里一沉,舀了满满一碗粥,

米粒堆得都快掉下来了。我盯着他的手,看着他凑到嘴边,扒了一大口,腮帮子鼓得老高,

嚼得叭嗒响,听得人心里发毛。“赔钱货今天倒是懂事。”他嚼着粥,含糊不清地骂,

油光顺着下巴往下滴,滴在那条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裤子上,晕开一小片黄印子。我低着头,

走过去拿起他的碗,又往碗底压了三勺粥,手稳得很,一勺都没洒。他吃得更急了,

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跟吞干馒头似的,没几口就把一碗粥喝完了。

母亲盛了第二碗,自己没动,先推到许家宝面前。那小子还蹲在地上嚼生米,

嘴角沾着黑绿色的碎屑,跟长了霉似的,看见热粥却眼睛一亮。“吃这个。

”母亲没等他伸手,直接掰开他的嘴,一勺热粥 “噗” 地灌进去。

许家宝被烫得 “嗷” 一声叫,粥从他鼻孔里喷出来,黏在鼻尖上,他却不敢哭。

母亲没管,又舀了一勺,硬往他嘴里塞。这时奶奶拄着拐杖进来了。

“笃笃笃” 的拐杖声从门口传过来,她头发还是乱蓬蓬的,裹着小脚挪到桌边,

看见满桌的粥,浑浊的眼珠转了两圈,枯树枝似的手一伸,直接抓了把生米塞进嘴里嚼。

“香。”她吧嗒着没牙的嘴,漏风的声音里带着满足,“比去年的陈米好吃多了。

”父亲已经在盛第三碗了。他额头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脸色红得不正常,像是憋了股劲。

筷子在碗底刮来刮去,刺啦刺啦的,听得人耳朵疼,好像要把碗底刮穿似的。

母亲终于给自己盛了碗粥。她吹了吹,喝了两口,突然皱紧眉头,勺子停在嘴边,

低头盯着碗里的粥,又猛地抬头看我。“这米……”她顿了顿,声音发颤,“不对劲啊。

”我没接话,往灶膛里塞了把湿柴。烟 “腾” 地冒出来,呛得我直揉眼睛,

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却不是因为烟。父亲突然 “哎哟” 一声。他手捂着肚子,

身子往前一倾,碗 “哐当” 从手里滑下去,砸在地上碎成好几瓣,粥洒了一地,

黏糊糊的。他张了张嘴,想喊什么,却没发出声音,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来,

跟扭成团的蚯蚓似的,看着吓人。母亲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椅子 “哐当” 倒在地上,

发出巨响。她手指抖得厉害,指着我的鼻子,

声音都劈叉了:“你 —— 你是不是在米里放了什么?”话没说完,她突然弯下腰,

“哇” 地吐出一口黑血,溅在地上,黑糊糊的一片,还冒着热气。奶奶还在嚼生米。

没牙的嘴漏风,米粒从她嘴角往下掉,落在灰扑扑的衣襟上,可她好像没看见母亲吐血似的,

还在吧嗒吧嗒嚼,直到自己也开始打嗝,才停住嘴。许家宝突然 “哇” 地哭了。

他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嗓子都哭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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