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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劫局

豆包的一天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流光劫局》“豆包的一天”的作品之谢云停冰冷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雨又下了起淅淅沥敲打着山崖下这片小小的平也敲打着平台上那座孤零零的坟前没有只有一盏灯是普通的青铜材制式古灯身已被岁月和风雨磨蚀出大片暗绿的斑唯有经常被触碰的地还残留着些许温润的光灯焰不黄豆般的大在带着湿气的夜风里顽强地伫立光线昏勉强照亮坟头周遭几步见方的地光晕之便是沉甸甸、湿漉漉的黑以及更远悬崖下方深谷里传来的、永不停歇的...

主角:谢云停,冰冷   更新:2025-10-23 08: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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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敲打着山崖下这片小小的平台,也敲打着平台上那座孤零零的坟。

坟前没有碑,只有一盏灯。灯是普通的青铜材质,制式古旧,

灯身已被岁月和风雨磨蚀出大片暗绿的斑驳,唯有经常被触碰的地方,

还残留着些许温润的光泽。灯焰不大,黄豆般的大小,在带着湿气的夜风里顽强地伫立着,

光线昏黄,勉强照亮坟头周遭几步见方的地面,光晕之外,便是沉甸甸、湿漉漉的黑暗,

以及更远处,悬崖下方深谷里传来的、永不停歇的风啸。我坐在坟旁,

背靠着一块冰冷潮湿的岩石,身上裹着的蓑衣早已被夜雨浸透,沉甸甸地压着肩膀。

雨水顺着斗笠的边缘滴落,在我脚边积起的小小水洼里,溅起细碎而连绵的涟漪。十年了。

江湖夜雨,十年灯。这盏灯,自我将他葬于此地的那一夜点燃,便再未曾熄灭。

无论风霜雨雪,无论寒来暑往。灯油添了一茬又一茬,灯捻剪了一回又一回,这豆灯火,

便在这远离尘嚣的断魂崖下,固执地亮着,仿佛一个沉默的誓言,又像一场无望的守望。

光线摇曳,将我的影子在坟土上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变幻。

就像那些纷乱不休、纠缠了我整整十年的记忆与流言。他们说,是我杀了他。

为了那本据说能独步武林的《无字剑谱》。说我一剑穿心,手法干净利落,

不愧是当年名动江湖的“流光剑”。说我得了剑谱,便在这断魂崖下毁尸灭迹,

假惺惺地立了座坟,点了盏灯,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沽名钓誉。江湖喧嚣,人言可畏。

这些声音,起初如同惊雷,炸得我体无完肤;后来如同跗骨之蛆,甩不脱,

挣不掉;再到如今,十年过去,声音渐渐稀落,或许人们已经认定,或许已有了新的谈资,

只剩下这夜雨,这孤灯,这荒坟,和我。还有他临终的笑。那笑容,在灯影里,在我脑海里,

反复浮现,从未因岁月流逝而模糊半分。不是痛苦,不是怨恨,甚至没有多少濒死的凄凉,

而是一种……一种难以形容的、混杂着释然、期许,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意味的笑容。

血沫从他嘴角不断涌出,他却努力扯动着唇角,眼睛望着我,亮得惊人。他说:“阿守,

替我活着……看尽这江湖。”声音很轻,被风雨声撕扯得断断续续,却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心上。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替我活着”?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时候,

说出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那一刻起,

那个曾经仗剑纵马、意气风发的“流光剑”林风,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

只是一个守着荒坟、添着灯油的“阿守”。一个被江湖唾弃的“弑友之人”。我缩了缩身子,

蓑衣发出窸窣的响声。寒意顺着湿透的衣襟,一点点沁入骨髓。我伸出手,拢在灯焰旁边,

那一点点微弱的热量,根本无法驱散这十年积攒下的寒冷。指尖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上面布满了新旧交叠的细碎伤痕和厚茧,这是常年在此劈柴、取水、打磨灯盏留下的印记,

早已看不出昔日握剑时的模样。剑,早已沉入了崖底的深潭。我不需要剑了。

我只需要守着他,守着这盏灯,守着那句“替我活着”。可是,“活着”是什么呢?

是日复一日地在这人迹罕至的崖底,听着风声鹤唳,看着日升月落?

是年复一年地抵挡着江湖中偶尔还不死心、前来探寻剑谱踪迹的魑魅魍魉?

是用这具逐渐麻木的躯壳,机械地执行着“活着”这个动作,却感觉内里早已空空荡荡,

连同那些愤怒、委屈、辩白的欲望,都一同被这漫长的时光磨蚀殆尽?雨势似乎小了些,

但风更急了。呜咽着掠过崖壁的裂隙,卷起枯枝败叶,发出鬼哭般的声音。

灯焰剧烈地摇晃起来,明灭不定,投在坟上的影子疯狂舞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我下意识地伸手,用身体挡住风来的方向,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住灯盏。

冰凉的青铜触感传来,让我打了个寒颤。灯油,又快尽了。身旁的石槽里,

储备的灯油所剩无几。明天,必须再去一趟三十里外的小镇购买了。

想到要踏入那充满烟火气和人声的地方,我便感到一阵莫名的疲惫和抗拒。

镇上的人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畏惧、疏离,还有隐秘的指指点点。

他们不知道我叫“流光剑”,只知道我是个住在断魂崖下的怪人,守着一座无名的荒坟,

点着一盏不灭的孤灯。“看,那个疯子又来了。”“离他远点,

听说他……”窃窃私语如同蚊蚋,挥之不去。我叹了口气,

白气在寒冷的夜空中氤氲开一小团,旋即消散。或许,他们说得对,我确实已经疯了。

若非疯了,怎会在这荒山野岭守候十年?若非疯了,怎会还将那句临终遗言当做唯一的救赎?

若非疯了,怎会有时……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起那个雨夜的真实?记忆的碎片并不总是清晰。

剧烈的打斗,闪烁的剑光,飞溅的鲜血,他倒下的身影,还有……还有没有第三个人?

阴影里,是否曾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一切?每当我想要深究,头颅便如同被针扎般刺痛,

那片阴影便融入了更深的黑暗,无从寻觅。也许,是我潜意识里不愿去深究。

承认自己是凶手,或许比承认自己无力保护挚友,甚至可能忽略了真正的敌人,

要来得更容易一些?这种念头如同毒蛇,偶尔会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窜出来,啃噬我的心。

我用力甩了甩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压下。不能想,不能再想下去了。守护这盏灯,

是我唯一能确定要做的事。夜,更深了。雨完全停了,只有风依旧不知疲倦地呼啸。

云层似乎薄了些,偶尔能透下几缕惨淡的月光,

勉强勾勒出悬崖狰狞的轮廓和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峦。万籁俱寂,

唯有风声、灯花偶尔爆开的细微噼啪声,以及我自己的呼吸心跳。

就在这极致的寂静与孤独中,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嗒。嗒。

像是踩在湿滑的苔藓上,又像是直接敲击在人的心鼓上。不疾不徐,稳定得让人心悸。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心脏骤然收缩,又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这里怎么会有人?十年了,除了那些心怀叵慕的闯入者他们大多武功不高,很容易被打发,

或者知难而退,从未有人在这样的深夜,以这样一种……平静而笃定的方式靠近。而且,

这脚步声……我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来源望去。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与弥漫的夜雾,

死死盯住平台连接外界那条狭窄小径的入口。一道模糊的身影,

缓缓从黑暗与雾气中踱步而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青衫。款式普通,

是江湖人常见的打扮,但在这样的夜色里,那颜色却显得格外刺眼。因为,那是我记忆深处,

他最常穿的颜色。接着,是身形。高,瘦,挺拔。即便隔着一段距离,

也能感受到那种渊渟岳峙般的气度,与他生前一般无二。然后,是脸。当月光偶尔穿透云隙,

短暂地照亮那片区域时,我看清了那张脸。轰——!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震得我魂飞魄散,四肢百骸都在瞬间失去了知觉。那张脸……那张脸!眉眼,鼻梁,

唇形……每一个弧度,每一分轮廓,都与他别无二致!

甚至连眼角那若有若无的、惯常带着的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都模仿得淋漓尽致!不,

不是模仿!那就是他!是十年前,那个尚未倒在血泊之中,那个还会笑着叫我“阿守”,

还会与我纵酒高歌、仗剑天涯的活生生的谢云停!怎么可能?!他死了!我亲手埋葬的他!

我守着他的坟,守了整整十年!他的身体早已在这冰冷的泥土下化为白骨!

剧烈的震惊如同海啸,瞬间将我吞没。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灼热的东西死死堵住。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冰冷的雨水或许是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里,一片酸涩模糊,我却不敢眨眼,

生怕一眨眼,这幻影就会消失——或者,变得更真实。身影彻底走出了迷雾,站在平台边缘,

离我和坟茔大约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手里提着一把剑。剑鞘古朴,

在昏黄的灯光和惨淡的月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我身上,

更准确地说,是落在我身后那盏摇曳的长明灯上。他的眼神……那眼神平静无波,

深邃得像这崖底的夜,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没有死而复生的狂喜,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般的漠然。风拂动他的衣袂,

猎猎作响,更添了几分鬼气森森。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天地间,只剩下他,我,

这座坟,和这盏灯。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他终于缓缓抬眸,将视线从灯上移开,再次落在了我的脸上。他的嘴唇,轻轻开阖。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风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我的心脏。

“十年了。”声线,语调,竟然也与他生前一般无二!只是少了那份惯有的慵懒笑意,

多了彻骨的寒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座无碑的荒坟,最后,定格在我惨白的脸上,

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盏灯,该熄了。”……灯焰,猛地又是一阵剧烈的跳动。灯盏旁,

石槽里那仅剩的一点灯油,在方才的震动中,似乎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

液面降到了灯捻以下。火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微弱下去。光亮范围急剧收缩,

黑暗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要将这平台上最后一点光明,连同我这个人,彻底吞噬。

他站在渐深的黑暗里,身影却愈发清晰,仿佛他本身,就是黑暗凝聚而成的化身。

那只握剑的手,骨节分明,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缓缓抬了起来,搭上了剑柄。

冰冷的剑鞘与剑锷摩擦,发出极其轻微、却又令人牙酸的——“噌……”我僵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刻疯狂地奔涌冲撞,冲击得耳膜嗡嗡作响。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挣脱束缚蹦出喉咙。一股混杂着极致惊骇、荒谬、恐惧,

丝……一丝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如同野草般从绝望废墟中滋生出的扭曲希望的复杂情绪,

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咽喉,让我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他……是谁?是鬼魂?

是执念所化的幻影?还是……这十年,根本就是一场弥天大谎?

那本《无字剑谱》……当年的真相……无数个念头如同惊涛骇浪,

在我混乱的脑海中翻腾撞击,却无法拼凑出任何一个完整的答案。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那只熟悉又陌生的手,缓缓地、坚定地,将剑身从鞘中抽出。一截雪亮的锋刃,

在愈发微弱的灯火和凄冷的月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映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

也映亮了我瞳孔中,那片彻底崩塌的世界。十年江湖夜雨。十年孤灯长明。而此刻,灯,

将熄。人,将至。剑,将出。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第二章。---剑光,并不如何耀眼夺目,

却带着一股凝练到极致的寒意,仿佛将周遭的空气、飘落的雨丝、乃至那微弱的灯火,

都冻结、割裂开来。那截缓缓出鞘的锋刃,像一条苏醒的毒蛇,吐着冰冷的信子,锁定了我。

而我,依旧僵在原地,如同被无形的冰封禁锢,动弹不得。不是恐惧,或者说,

不仅仅是恐惧。是那种打败认知的荒诞,是十年坚守在瞬间被连根拔起的虚无,

是看到早已埋葬的过往以最不可能的方式重现于眼前的灵魂战栗。谢云停……不,

他不是谢云停!谢云停已经死了!我亲手埋葬的他!我守了他十年!这具躯壳里,

绝不可能是那个会笑着拍我肩膀,会为了半壶劣酒跟我争抢,

会在月下与我论剑直至天明的挚友!那他是谁?易容?江湖上精于易容之术者并非没有,

但能将身形、气质、乃至那细微处的神态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几乎以假乱真……这需要何等的观察与功力?又需要何等深刻的……了解?还是说……鬼?

荒谬的念头再次浮现,却被那实实在在的、冰冷的杀意击得粉碎。鬼魂无需提剑,

鬼魂的眼神不会如此漠然,仿佛在看一个……将死的物件。“你……是谁?

”我终于从几乎黏连的喉咙里,挤出了这三个字。声音干涩沙哑,难听得像砂纸摩擦着朽木。

握着灯盏底座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冰冷的青铜传来一丝微弱却坚定的支撑感。

他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我的问题,如同风过山谷,毫无意义。

他的注意力,似乎更多地停留在那盏即将熄灭的灯上。

那跳跃的、微弱得只剩一点蓝心的火苗,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像两颗即将陨落的星辰。

“灯油尽了。”他再次开口,依旧是谢云停的声线,却没有任何属于谢云停的温度。

平淡的陈述,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却又理所当然的事情。话音未落,他搭在剑柄上的手,

动了。不是骤然爆发,而是以一种优雅而致命的匀速,将长剑彻底抽出鞘!“铮——!

”清越的剑鸣在山崖间回荡,压过了风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刺耳膜。

剑身完整地呈现出来,长约三尺,造型古朴,剑脊笔直,

两侧锋刃在晦暗光线下流淌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水波般的清光。我认得这把剑——“秋水”,

谢云停的佩剑,伴随他成名,饮过无数豪杰的血,也曾在月下与我切磋,碰撞出清脆的交鸣。

它怎么会在这里?它明明应该随着谢云停的……不,我当年亲手将“秋水”与他一同下葬!

它应该深埋在这坟冢之下,与他一同腐朽!难道……坟被掘了?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颤,

一股混杂着愤怒、亵渎与更深的寒意窜上脊背。而此刻,“秋水”在这酷似谢云停的人手中,

剑尖微抬,遥遥指向我……不,是指向我护在身后的那盏长明灯。意图,不言而喻。

他要熄了这盏灯。十年风雨未曾让它熄灭,十年孤寂未曾让它动摇,如今,

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存在,要亲手终结它!一股无法言喻的暴怒,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

猛地从我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压过了惊骇,压过了恐惧,

甚至压过了那纠缠我十年的疲惫与麻木!这盏灯,不仅仅是一盏灯!它是我十年的岁月,

是我唯一的念想,是我对那句“替我活着”的承诺,是我在这荒谬的江湖中,

仅剩的、不容玷污的坚持!谁也不能熄灭它!尤其是,以一个死者的面目,

拿着一把理应长埋地下的剑!“滚开!”我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

一直佝偻着的脊背猛地挺直!积攒了十年的内力,在这一刻不顾一切地奔涌起来,

冲破滞涩的经脉,灌注四肢百骸!久违的力量感回归身体,虽然带着锈蚀般的疼痛,

却无比真实!我没有剑。我的剑早已沉入深潭。但我还有这双手!

还有这条被江湖遗忘、却尚未彻底腐朽的命!我左脚猛地向后一踏,踩入湿滑的泥地,

稳住下盘,右手依旧死死护着那摇曳欲熄的灯焰,左手并指如剑,横在身前。

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劲自我指尖透出,割裂了空气,发出细微的尖啸。这是“流光指”,

当年“流光剑”威名的另一半倚仗,虽不及剑锋锐利,却更显诡奇狠辣,我已十年未曾动用。

“咦?”对面之人,似乎微微发出了一声轻噫。那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

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平静湖面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

荡开一圈几不可察的涟漪。那眼神中,漠然依旧,却多了一分……审视?或者说,

是一丝意料之外的、猫捉老鼠般的玩味?他依旧没有言语。只是手腕微微一抖,

“秋水”剑发出一声愉悦般的轻吟,剑尖震颤,幻出三点寒星,如同夜空中骤然绽放的冰花,

分取我眉心、咽喉、心口三大要害!快!准!狠!

剑路依稀是谢云停的“流云剑法”起手式“云起三式”,但速度更快,角度更刁,

那股凝练的杀意,更是谢云停生前从未有过的决绝!谢云停的剑,如流云般飘逸灵动,

意在制敌,而非夺命。而眼前这一剑,只有最纯粹、最直接的毁灭!间不容发之际,

我护灯的右手不动,身体如风中弱柳般向后微仰,左手指尖吞吐不定,化作数道残影,

精准无比地点向那三点寒星的侧面!“嗤!嗤!嗤!”气劲与剑锋碰撞,

发出细密急促的撕裂声。没有金属交击的巨响,只有内力与杀意的凶险交锋。

一股阴寒锐利的剑气顺着我的指尖直透经脉,冻得我半条手臂几乎麻木!好诡异的力道!

这绝非谢云停纯正平和的内功路数!我借势向后滑出半步,卸去力道,脸色更加凝重。

仅仅一招试探,我便知此人功力深不可测,剑法更是得了“流云剑法”的神髓,

却又融入了某种截然不同的、阴狠毒辣的意境。他并未追击,持剑而立,青衫在夜风中微拂,

姿态依旧从容。只是看着我的眼神,那抹玩味似乎更浓了些。“十年龟缩,

‘流光指’竟未搁下。”他淡淡开口,语气平铺直叙,听不出是赞是讽。

我强忍着经脉中流转的寒意,死死盯着他:“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谢云停?

‘秋水’为何在你手?”他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再次落向那盏灯。灯焰,又微弱了几分。

那点蓝心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彻底融入黑暗。灯盏底部的油,已然见底,

灯捻发出细微的、濒临断绝的噼啪声。时间不多了。若灯熄……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安与抗拒,让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它熄灭!“把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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