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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埋了你

慕紫妍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梁小满吕桂香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他们要埋了你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1离天亮还有三小时四十二秒针每走一就把“合葬”两个字往我脑子里钉一我蹲在灵堂后墙的排水沟指甲抠进冻王铁头的尸体在棺材里躺了十七个小再过两小吕桂香就要钉合烧哭丧——然后把他脑袋锯下泡进福尔马林当“烈士遗容”。吕桂57祠堂出快手名@桂香婶可他后脑勺那撮头发藏着一个U毛囊U录了矿难那吕桂香亲口说“炸药多埋两死三个赔一百划...

主角:梁小满,吕桂香   更新:2025-10-29 15:5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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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离天亮还有三小时四十二分。秒针每走一步,就把“合葬”两个字往我脑子里钉一寸。

我蹲在灵堂后墙的排水沟里,指甲抠进冻土。王铁头的尸体在棺材里躺了十七个小时。

再过两小时,吕桂香就要钉棺,合葬,烧纸,哭丧——然后把他脑袋锯下来,

泡进福尔马林当“烈士遗容”。吕桂香,57岁,祠堂出纳,快手名@桂香婶子。

可他后脑勺那撮头发里,藏着一个U盘。毛囊U盘。录了矿难那天,

吕桂香亲口说“炸药多埋两包,死三个赔一百万,划算”的录音。我必须在他被钉进棺材前,

把那撮头发薅下来。可灵堂门口,二百号矿工家属围着一口大铁锅。

锅里炖着猪下水、烂白菜、隔夜馒头——矿工锅,夜班饭。锅边拴着三条退役嗅爆犬。退役?

可鼻子没退。它们鼻子比缉毒犬还灵,闻见一滴血就疯。上个月有个家属偷摸掀棺看儿子脸,

刚碰棺盖,狗就扑上去咬断他三根手指。没人管。“活该,扰亡者安宁。

”吕桂香当时嗑着瓜子说。我不能碰棺。不能抬尸。不能走正门。但我有东西,比血还腥。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铁盒。里面三颗冰球,黑红发暗,冻得梆硬。是我昨天刚来的经血。

攒了三天,混了点铁锈水,冻成“血冰弹”。恶心?呵。我连自己都恶心透了。凌晨两点整。

锅边打盹的厨子刚打了个哈欠。我甩手——“啪!”一颗冰弹砸进滚汤锅底。瞬间,

腥气炸开。三条狗猛地抬头,鼻孔张大,眼珠子充血。不是警觉。是发情。

狗鼻子分不清经血和发情素。尤其冻过的,气味更浓。第二颗、第三颗,接连砸进锅里。

“嗷——!”三条狗挣断铁链,疯了一样扑向锅边,互相撕咬,尾巴翘得笔直,

口水混着锅汤溅到人群脸上。“狗疯了!”“快跑!”“谁扔的?!”人群炸锅。碗摔了,

凳翻了,老太太被踩掉鞋,小孩哭得撕心裂肺。没人看棺材。就是现在!我猫腰冲进灵堂,

掀开寿被。王铁头的脸青得发紫,嘴角还挂着笑——死前被灌了安眠药,以为是庆功酒。

我拽住他腋下,拖!尸体沉得像灌了铅。但我练过。每天半夜扛两袋煤渣爬坡,就为这一刻。

计划A:潲水升降机。就在灵堂右后角,直径半米的不锈钢桶,直通负一层垃圾冷库。

平时倒剩饭剩菜,今晚——运尸体。我咬牙,把他塞进去。头先进,脚后压。

“咚”一声闷响,尸体滑下去,像块冻肉。我喘着粗气,抹了把脸。

手上全是尸臭和经血混的黏液。可没时间吐。远处,狗叫声停了。人群开始安静。

“刚才是谁?”吕桂香的声音从灵堂门口传来。我闪身躲进潲水间,反手拉下铁闸。“哐!

”冷库门关上。黑暗。零下三十度。只有我和一具正在滑向冰柜的尸体。我靠在铁皮墙上,

心跳快得像要炸开。第一步成了。但我知道——吕桂香悬赏五万找“按棺人”的告示,

天亮就贴。保安队长手里的万能钥匙,能开冷库每一扇门。我得让王铁头,

在这儿“合法消失”。变成一块猪肉。我摸了摸口袋——他嘴里那颗金牙,我已经撬下来了。

2冷库冷得能咬人。我哈出的气刚出口就结霜,睫毛冻在一起,眨一下都疼。

王铁头躺在地上,像块刚卸下来的门板。可再像,也不是肉。头顶,

B区摄像头红点一闪一闪——像鬼眼。保安队长每小时整点扫码盘点“冻肉条”。

少一根要赔,多一具……直接报警。我摸出那颗金牙。王铁头生前最爱显摆:“纯金!

镶了能避邪!”现在,它要替他活命。冷库管理员老瘸子睡在值班室,鼾声如雷。

我撬开他窗缝,把金牙塞进他酒瓶里。再轻轻敲三下铁皮墙。老头惊醒,以为漏氨。

一摸酒瓶,愣住。他盯着金牙,手抖得像筛糠。“检疫报废码,换这个。”我压着嗓子。

他咽了口唾沫。五秒。十秒。“……B-739,‘待毁猪白条’,系统已报损,

扫码显示‘无害化处理’。”他扔出一张二维码牌,转身灌酒,“别让我看见。”成了。

我冲回尸体旁,撕下王铁头寿衣上的“亡者编号”,贴上B-739。

再用冻硬的猪油抹他脸——盖住尸斑。手指塞进猪蹄壳,脚踝绑猪皮,关节用铁丝卡死,

摆成屠宰场标准“挂钩姿”。零下30℃,十分钟,人就硬了。不是僵,是冻透。

像超市冷柜里那排白条猪,皮泛青,眼窝凹,连气味都混进腥臊里。凌晨三点整。

铁门“哐当”一响。保安队长拎着手电进来,扫码枪“嘀嘀”响。他走到B-739前,

枪口一扫。“B-739,检疫不合格,已无害化处理。”系统语音冰冷。他点点头,

转身就走。没多看一眼。我缩在冻鱼箱后,指甲抠进掌心。血没流出来——冻住了。王铁头,

现在是一块“合法垃圾”。没人会查一块待销毁的猪肉。我靠在冰墙上,终于喘匀一口气。

可刚闭眼,裤兜里的手机震了。是哥哥发来的语音:“妈说,天亮前你不签陪葬书,

就把你锁猪圈。”我咧嘴笑了。笑得眼泪结冰。行啊。来啊。反正——我已经学会,

怎么把人变成猪。也不介意,把猪圈变成坟。3凌晨四点,天还黑得像口铁锅。

我开着冷库叉车,悄无声息地碾过结冰的煤渣路。王铁头直挺挺立在货叉上,

冻得跟钢筋似的,寿衣是我从灵堂偷的第二套——一模一样,连补丁位置都对得上。

矿工不信鬼。他们信炸药、信工钱、信拳头。但人再硬,也扛不住“亲眼看见”。

灵堂后窗正对澡堂废气管。每天四点零五分,锅炉排压,

100℃蒸汽“轰”地喷三分钟——烫得能煺猪毛。我把叉车停稳,

用铁链把王铁头卡在窗框外,脚尖悬空,头微微前倾。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

扒着窗想看一眼阳间。四点零四分。我躲进煤堆后,手心全是汗,却冷得发麻。“嗤——!!

!”蒸汽喷出!白雾瞬间裹住尸体。冰霜“滋啦”融化,肩关节“咔”地软了一寸。

尸体往前一倾——头,探进了窗!恰在此时,第一个烧早纸的老矿工拎着黄纸走到窗下。

他抬头,烟头一抖。“……王、王老板?!”尸体没动。但蒸汽还在喷。肘关节又软了半寸。

整具身子缓缓弯腰,像在鞠躬,又像要扑出来——“诈尸了啊——!!!”他扔了纸,

连滚带爬往后跑,嗓子劈了。灵堂里的人全醒了。“胡扯!”“死人还能动?

”“老子亲手钉的寿钉!”可当二十个人同时抬头,

看见窗上那道弯腰的黑影——没人再说话。蒸汽散了。尸体僵在半空,嘴角因热胀微微上翘,

像在笑。“他……自己走出来的?”“吕桂香不是说他心甘情愿合葬?

”“那他为啥半夜爬窗?!”人群炸了。有人抄起铁锹砸灵堂牌位,有人撕合葬公证书垫脚,

还有人指着吕桂香吼:“你是不是害死他了?!”吕桂香脸色惨白,想喊“假的!”,

可没人听。纸灰混着雪泥,踩成黑浆。那张盖了红手印的公证书,被三百只胶鞋来回碾,

烂得连字都认不出。围灵堂的队伍,散了。我缩在煤堆后,指甲缝里全是黑。可嘴角,

压不住地往上扯。王铁头没走。是我让他“走”的。但在这群人眼里——死人会走路,

活人说的话,就没人信了。吕桂香站在雪地里,像根被拔了根的枯草。风一吹,就倒。

4猪圈的铁门“哐当”一响,锁死了。我爸把《自愿陪葬承诺书》拍在我脸上,

纸角刮得我颧骨生疼。“按手印,换八万。”“贞节牌坊挂村口,你哥娶媳妇有脸。

”我妈在门外补一句:“不按?明天就捆你去坟地,活埋也叫‘自愿’。”我蹲在猪粪堆里,

手背蹭着烂草。三年前,我逃过一次。被我爸从县城拖回来,打断两根肋骨,关猪圈三个月。

从那以后我知道——在这村里,逃,是死路;算,才是活路。”墙头,

那个该死的天猫精灵摄像头红灯一闪一闪——哥哥上个月装的,美其名曰“智能看家”,

其实是防我跑。AI人脸识别,精准到痣。只要我一碰锁,

系统立刻直播:“梁小满暴力抗孝!”三秒内,家族群炸锅,全家手机报警。我盯着摄像头,

像盯着一只电子眼的秃鹫。圈里,母猪刚下完崽,喘着粗气。地上一坨暗红胎盘,

还冒着热气。我捡起来,没犹豫。糊脸上。腥、滑、温热,带着血丝和黏液,

从额头抹到下巴。眼睛露出来,嘴也露,但整张脸——像刚从猪肚子里掏出来的内脏。

我对着摄像头,慢慢抬头。红灯闪了三下。

识别中……对象:家畜行为:争食打架直播关闭。成了!系统把我当猪了。

我摸向裤兜——那里藏着半截指骨。王铁头冷库残肢上掰的,断口锋利,磨过三天,

刚好卡进锁芯。旧锁锈死了,但簧片松。我插进骨尖,一挑——“咔。”锁开了。没声音。

没警报。只有母猪哼了一声,以为我在抢崽。我翻身上墙,胎盘渣子掉进领口,

冰得我一哆嗦。墙外,天边泛青。离天亮,还有不到一小时。

可我知道——他们要的不是我按手印。是要我死。而我?刚从猪圈爬出来,脸上还挂着胎盘,

手里攥着死人骨头。但我活着。比他们谁都像人。5我趴在柴垛后,浑身猪粪味还没散,

耳朵却竖得像狼。哥哥的声音从灵堂飘来,又假又甜:“……我妹不懂事,但咱家再苦,

也要送她体体面面去陪王老板。”手机支架支在供桌上,

镜头对准他哭红的眼——抖音直播间,:《为妹守灵,孝心感天》。在线3287人。

弹幕刷得飞快:“哥哥好帅!”“妹妹真不懂事,白养了。”“贞节牌坊该给这家!

”我冷笑。他们要的不是孝,是钱。是八万块,是牌坊,

是哥哥能拿“烈属家属”身份去骗下一个傻姑娘。可我要是冲出去喊冤?

弹幕立马变:“又来卖惨!”“不孝女滚!”舆论一锤,我永世翻不了身。但我有刀。

藏了三年的刀。我摸出藏在柴堆里的旧手机——没卡,但能连热点。相册里,

一段30秒视频:哥哥光着背,压在矿上寡妇身上,喘得像头驴。

关键帧——他后腰那颗胎记,真他妈像一百块人民币,连水印纹路都像。我三下五除二,

把那帧截出来,

P成抖音“打赏礼物”:红包胎记·解锁隐藏情节说明写:“榜一大哥专享,

看真·人民币男孩!”上传,绑定直播间弹幕彩蛋。两分钟后——有人点了。

“这礼物啥意思?”“点开看看?”“卧槽!这胎记……真像钱!”礼物开始刷。一个,

十个,一百个。哥哥还在镜头前抹眼泪:“我妹要是肯签字,

王老板在天之灵也能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后腰的“人民币”正在全网疯传。

突然——直播间黑了。违规内容,永久封禁弹幕炸了:“刚看到啥?!”“是不是**?

!”“快存!他腰上有东西!”家族群瞬间99+。

嫂子家亲戚发来截图:“你儿子干的好事?!”哥哥手机“啪”地掉地上,脸白得像纸钱。

我爸冲过来抢手机,我妈尖叫:“谁干的?!”没人注意柴垛。我缩在干草里,

把旧手机塞回猪油袋。签字仪式?黄了。他们想用“孝”压死我。

我就用“色”撕烂他们的脸。风从灵堂吹过,卷起一张烧剩的承诺书。纸灰打着旋,

落进猪圈。挺好。脏东西,就该回脏地方。6凌晨四点,天还黑着,但鸡快叫了。我知道,

爸妈不会罢休。直播封了?那就绑我去镇政府,按手印、盖章、拍照——“自愿陪葬”,

流程走完,八万到手。更糟的是,他们还有18万彩礼存折。哥哥名声臭了?没关系,

隔壁村穷,三万八就能买个姑娘。只要钱在,他们就能再生出一百个“彩礼经济”的主意。

我得让他们——彻底没钱。光盘我早刻好了。50张,

每张封面烫金大字:《梁家大喜·敬请笑纳》。打开就是哥哥压在寡妇身上那30秒,高清,

带喘声。我把光盘塞进红绸袋,混进“喜糖礼盒”——哥哥明天迎亲用的。

收件人写得清清楚楚:“未来亲家全家敬启”。凌晨四点十七分,我蹲在哥哥婚房窗下。

门缝够宽。一推,光盘滑进去,悄无声息。天亮了。唢呐响,鞭炮炸。

迎亲队穿着租来的西装,扛着“百年好合”横幅来了。女方家爹妈笑呵呵进门,

手里还拎着回礼。嫂子穿着红裙,低头羞笑。然后——有人拆“喜糖”。“咦?

这糖盒里咋是光盘?”“还烫金?梁家真讲究!”第一台DVD机响起时,

哥哥还在门口拱手:“感谢各位见证我人生大事!”屋里突然死寂。接着——“畜生!

”女方爹摔了光盘,抄起板凳就砸。“骗婚!拿这种脏东西当喜帖?!”“报警!

我要精神赔偿!”警察来得比媒婆还快。存折被当场冻结——“涉案资金,暂扣调查”。

18万,一分都动不了。我妈瘫在地上哭嚎:“那是买媳妇的钱啊!

”我爸揪着哥哥耳朵骂:“你个败家子!”没人提陪葬了。没人提牌坊了。

他们眼里只剩那18万——没了。我站在人群外,裹着旧棉袄,脸上还沾着柴灰。可心里,

像雪后初晴。他们想用婚姻换钱,用我的命换钱。我就用他们的“喜事”,变成丧钟。

风卷起一张光盘残片,上面“百年好合”四个字,被踩进了泥里。挺好。有些婚,

就该结在警局。7半夜两点,坟地边的野狗都不叫了。我知道,吕桂香明天要活埋我祭山。

理由?“梁小满克村,山神震怒。”谁信?全村都信——因为风水师亲口说的。可那狗东西,

是吕桂香亲外甥。五千块红包塞进裤兜,嘴比棺材板还严。

“克村”“妖星”“活埋消灾”——背得比《弟子规》还熟。我不能等天亮。天亮,

我就进土了。矿医院废档案室,我翻了三小时。

终于找到王铁头那份病历:《醋酸氯白试验阳性——尖锐湿疣确诊》。纸都发黄了,

字迹却像刀。我用朱砂混猪血,把报告关键页拓成符。红得发黑,

像刚从死人胸口揭下来的皮。风水师住村东头破庙,罗盘供在香案上,

明早六点“开光定穴”。我撬窗进去,手没抖。罗盘底座有道缝——我塞进“血符”,

压得严严实实。天刚蒙蒙亮,全村人聚在祖坟前。吕桂香披麻戴孝,站得像尊阎王。

风水师摇着铜铃出场,罗盘捧在胸前,一脸“替天行道”。“此女命带阴煞,

阳寿已尽——”他刚念半句,罗盘“嗡”地一震!指针疯转!不是偏,是打摆子,

像被鬼手攥着抽。人群哗然。风水师脸色变了,手一抖——“嗤!”底座冒烟。符纸自燃!

火苗窜起三寸,烧出一股腐肉味——他“啊”地惨叫,扔了罗盘:“尸毒!这是尸毒符!

”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山神饶命!她……她阳寿未尽!我刚才看错了!错卦!错卦啊!

”全场死寂。吕桂香脸都绿了:“你胡说什么?!”可风水师已经爬起来,躲到人群后,

抖得像筛糠:“姨……姨妈,真不是我改口,是罗盘认尸!她身上有亡者护体,埋不得!

埋了全村遭殃!”舆论,裂了。我站在坟边,没说话。风吹起我衣角,露出手腕上冻伤的疤。

他们要我死,因为我是“妖”。我就让“神”亲口说——我该活。而那五千块红包?

早被尸毒烧成了灰。8吕桂香的脸,比坟土还黑。风水师刚改口,

她转身就从祠堂后头拽出个穿红袍的疯子——她亲侄子,村里的“僮神”,喝符水能吐火,

跳大神能通山神。“山神降僮,今日验妖!”她吼得全村都听见。我站在人群边缘,

手心冰凉。他们要烧“镇妖牌”——用我的生辰八字写,火一点,我就成“妖星”,

全村男人能名正言顺活埋我。牌已经写好了,黄纸黑字,压在香案上。我的名字,我的八字,

像判书。可他们不知道——昨夜惊蛰,我家猪圈那棵老槐树被雷劈成两半。雷火劈过的木头,

导电。我半夜摸回去,削下一片,薄如纸。用猪血混朱砂,

抄的是风水师的八字——他改口后,我顺手偷了他身份证。凌晨三点,我调包了镇妖牌。

真牌藏进猪粪桶,假牌压上香案。血字干了,黑红发亮,像刚从心口剜出来的咒。正午,

锣鼓震天。僮神赤脚上场,眼翻白,口喷酒,围着香案狂跳。“山神附体!妖女现形!

”他嘶吼着,一把抓起镇妖牌,就要扔进火盆。就在这时——他左脚,

踩上了我故意撒在地上的雷劈木屑。“轰!”不是雷响。是他整个人抽了!身体弓成虾米,

口吐白沫,眼球暴突,手指直指自己胸口——“我……我……梁有德……诬告……”梁有德,

是风水师的名字。全场死寂。僮神倒在地上抽搐,

嘴里还在喊:“山神……罚我……不该……栽赃……”村民全傻了。“山神说他在诬告?

”“那小满不是妖?”“雷劈木都认主了,还能假?”吕桂香冲上去想捂他嘴,

可没人听她的了。火盆还在烧,但没人敢碰那张牌。谁碰,谁就是下一个“梁有德”。

我站在风里,没笑,也没哭。他们请神验我。神却验出了——说谎的人,才该被雷劈。

雷劈木在阳光下泛着焦黑的光。像一道天大的烙印。而我的八字?早被猪圈里的蛆,

啃成了灰。9天快亮了,雾还没散。祠堂投票,男丁全票通过,女人没资格坐。

我蹲在冷库角落,手里攥着一把锈剪刀。王铁头的尸体冻得梆硬,像块铁。

但我只要他一根小指——指尖还戴着那枚刻了“王”字的银戒,尸检时没摘,警察也没查。

吕桂香疯了。风水师一反水,她立刻放话:“通妖者,同埋!”明天祖坟前,

两个坑——一个给我,一个给他。可风水师怂得像只鹌鹑。“我只说阳寿未尽,

没说她清白……”他缩在庙里,门都不敢出。没人证,吕桂香就能把黑锅扣死在我头上。

我得让他开口。不是求他,是逼他。凌晨四点,我裹着黑布,翻进他窗。他惊醒,

差点喊出声。我没说话,只把红布包往他怀里一塞。他打开——一根冻得发青的小指,

银戒闪着冷光。“这是……王铁头的?”他声音发抖。我盯着他:“尸检前夜,

你偷偷进停尸房,用酒精擦他指甲缝——想抹掉炸药残留。监控坏了,但冷库记录显示,

你刷了三次门禁。”他脸唰地白了。“毁尸灭迹,刑期十年起步。”我压低嗓,“现在,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一起埋,要么,去广播站说真话。”他瘫在地上,汗如雨下。

五分钟后,他抓起外套冲出门。天刚蒙蒙亮,村委会广播站的喇叭突然“滋啦”一声。

全村都听见了:“我……梁有德,受吕桂香指使,伪造克村卦象!王铁头是被炸死的,

不是塌方!她让我污蔑梁小满,好活埋她封口……录音在我手机里,

密码是……”吕桂香冲过去拔电线,可晚了。录音循环播放,一遍,两遍,三遍。

村民开始后退。有人悄悄把铁锹藏到身后。活埋?现在埋谁?我站在村口老槐树下,

看着吕桂香被几个妇女围住质问。她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辩不出。风水师没看我。

但他知道——那根小指,不是供品。是催命符。而我?终于不用再靠死人,替活人说话了。

10半夜,他们把我绑在厨房凳子上。我爸手里攥着三万块的欠条,

我妈在烧水——不是给我喝,是给针头消毒。“熊猫血,稀有,血头出三万保底。

”我爸说这话时,眼睛没看我,像在卖一头猪。黑市血头蹲在灶台边,

摆弄那台银光闪闪的验血仪。“凝血时间超8秒,不要。”他头也不抬,“血太稠,

抽了堵管,老子不干。”我知道,正常人凝血6-8秒。我?天生快,

5秒就结块——血头会直接走人。可我要他留下。我要他插针。我要他以为自己捡了宝。

趁我妈转身拿酒精棉,我从裤兜摸出胰岛素针——里面装的不是药,是厨房除垢剂:草酸。

0.5毫升,我练过十次,剂量卡死。针尖扎进手腕静脉,推。凉,像蛇钻进血管。三秒后,

血变“稀”了。“来,扎一针验。”血头递过采血针。我伸出手,任他扎。血滴进仪器小槽,

红得发亮。他盯着屏幕,眼睛突然亮了:“7.9秒!完美!熊猫血里都少见的慢凝型,

好抽好存!”他拍大腿:“三万!再加两千营养费!”我爸笑出声,我妈松了口气。

没人知道——那7.9秒,是我用草酸毒出来的假象。没人知道——这3秒的“优质”,

是我反杀的钩。针头插进我肘窝时,我闭上眼。血顺着管子流进血袋,一滴,

两滴……200cc了。血头晃着袋子,满意地笑:“这血,能卖八万。”我嘴角微微扬起。

是啊。你的命,也快值八万了。因为接下来——我要让这袋血,变成你的催命符。而此刻,

他们只看见钱。看不见,血里藏着的毒,和我眼底烧着的火。11血袋挂在我胳膊上,

像吊着一块红肉。血头叼着烟,手指时不时捏两下血袋,看血流顺不顺。“200cc了,

稳得很。”他眯眼笑,“你这血,稀得像山泉,抽400cc都没事。”我知道,他不会停。

400cc抽完,我眼前发黑,站都站不稳——再无还手之力。可我嘴里,藏着最后一张牌。

假牙槽里,压着双香豆素粉——我爸治风湿的老药,抗凝血,猛得很。

平时吃一片都得量血压,我碾了三片,全塞进去。血流到250cc时,我轻轻咬合后槽牙。

“咔。”药粉混着唾液,滑进喉咙。三十秒。血袋突然“咕噜”一声。不是流,是冒泡。

细密的白沫从血面底下翻上来,像开了瓶冰啤酒,泡沫越涌越高,顶到袋口,还“嘶嘶”响。

血头一愣:“啥情况?”他晃了晃袋子——泡沫不散,反而更多。血色变浅,像掺了空气,

整袋血活了似的,在抖。“操!血管爆了?!”他脸色骤变。老江湖最怕出人命。

死人不值钱,坐牢才要命。他一把拔掉针头,血溅到灶台上,红得刺眼。“不抽了!

这血废了!”他慌忙把血袋塞回保温箱,转身就往外走。“哎!钱还没给!”我妈追出去。

“赔你两千营养费!”他头也不回,扔下几张钞票,“血有问题,老子认栽!

”门“砰”地关上。我瘫在凳子上,手抖得握不住拳。但嘴角,压不住地往上扯。

他们以为抽的是血。其实,我喂他喝的是毒饵。

泡沫不是空气——是双香豆素和草酸在血管里打架,血浆蛋白崩解,气体析出。

科学点叫“溶血性泡沫”,土话叫——鬼血翻腾。我爸捡起地上的两千块,

骂骂咧咧:“白忙活!”可他们不知道——这200cc血,已经够我做下一件事了。

我舔了舔假牙槽,残留的苦味还在。很好。毒,才刚开始发作。12血头走后,

我瘫在厨房地上,手抖得连针眼都按不住。但脑子清醒得像冰。他们今晚没卖成,

明天就能找下一家。只要我还在,只要我还是熊猫血——我就是他们的提款机。得断根。

连血带肉,一起剜掉。我爬起来,抓起那袋起泡的血。泡沫还在冒,像一袋活着的诅咒。

血头慌乱中,把蓝牙采血秤落在我家灶台上——那玩意儿能自动记录血量、血型、凝血值,

还能连手机发数据。更关键的是,它绑定了一个群:熊猫血·急收急出·暗网对接。

我打开旧手机,拍下血袋特写:泡沫翻涌,血色诡异,标签上还贴着血头的代号“B-7”。

然后,我长按秤上的配对键。“滴——连接设备:梁小满的手机。”我冷笑。

你连我家灶台都敢站,还怕我连你秤?视频上传,自动推送群公告:急报!

B-7采血异常,疑似溶血反应,血源可能被下药!三秒后,群里炸了。“B-7翻车了?

”“别是条子钓鱼!”“定位他!别连累我们!

”没人知道——群里那个潜水三年的“血贩老K”,其实是市监局便衣。凌晨两点,

警笛撕裂夜空。不是一辆车。是五辆。特警踹开屠宰场铁门时,血头正给下家验血。

冰柜里冻着二十多个血袋,标签全是女孩名字。

而我家——警察拿着执法记录仪站在我爸妈面前:“涉嫌非法组织出卖血液、贩卖人口未遂,

罚款三万,配合调查。”我妈当场瘫倒:“我们只是……卖血……”“血是女儿的,

同意书呢?”警察冷笑,“她未成年,你们签的字,算拐卖。

”更狠的是后手——纪委同步冻结了那18万彩礼存折:“涉黑资金关联账户,暂扣。

”我爸嘴唇哆嗦:“那……那我们欠的三万……”“加上罚金,共六万。”警察合上本子,

“不交?上失信名单,你儿子婚房也别想要了。”天快亮了。我站在院门口,看着警车远去。

风里飘着猪圈的臭味,还有——自由的味道。他们想卖我的血换钱。我就用这袋血,

买断他们的命脉。从此,我不是血包。我是他们的债。是他们永远还不清的——血债。

13凌晨两点,我撬开冷库B区的铁链。王铁头的尸体早被警察拖走,

只剩一具无名矿难残肢——没头,没左手,右腿齐胯断,皮肉焦黑,像烧剩的柴。

可吕桂香四点就要活埋我。她要的是“亲眼见我入棺”,

然后封钉、填土、烧纸——没人会开棺验尸,只要棺里“像”有两个人。

我得造一场“夫妻合葬”的戏。先扒下王铁头那套寿衣——我早藏在潲水桶夹层里。

给残肢套上,肩膀塌?用冻猪肋骨垫。脖子空?塞一团裹了黑布的冰坨,再围上孝巾。

最难的是手。我从冻猪白条堆里剁下两只前蹄,削掉蹄甲,露出“手指”轮廓。

再用工程胶——矿上堵漏用的,粘铁都能扛百斤——把猪蹄“接”在残肢手腕上。胶干得快,

三分钟,手就“长”回去了。我给他戴上王铁头那块金表,表盘裂了,

但反光够亮——守夜人远远一瞥,只会认表,不会摸肉。最后,我自己换上同款女式孝服,

袖口缝进氧气导管,胸口垫薄冰降温——躺进棺材外侧,脸朝里,像依偎着亡夫。

三点五十分,我把棺材推到灵堂中央。守夜人老赵叼着烟过来巡查,手电一扫。“哟,

小满自己躺进去了?”他嘀咕,“倒是省事。”他走近,

照了照“王铁头”的脸——黑巾裹得严实,只露金表和寿衣金线。又照我,我闭眼屏息,

睫毛结霜,像真死透了。“啧,夫妻同棺,吕桂香这招狠。”他摇摇头,转身走了。门关上。

黑暗里,我睁开眼。棺材里,一具猪手搭在我肩上,冰凉黏腻。但我笑了。他们要埋我?

好啊。那就连“死人”一起埋。可他们不知道——棺材里躺着的,不是尸体。

是一场精准到秒的反杀。而我,是咬钩前,最后那个收线的人。14棺盖“砰”地合上,

钉子一颗接一颗砸进来。锤声沉闷,像敲在我脑壳上。吕桂香在上面喊:“山神收人,

莫怪无情!”我知道,再过二十分钟,土就会埋到胸口。窒息,缺氧,假死变真死——除非,

直播推出去。可这坟地卡在山缝里,手机只有一格信号。杉木棺材厚得能挡子弹,信号?

早被吃干抹净。但我早准备好了。趁守夜人转身,

我把藏在孝服夹层里的东西全掏出来——共享单车内胎,剪成巴掌大的薄膜,背面涂胶,

一张张贴满棺盖内侧。橡胶导电,又能反射电磁波,是天然的信号反射层。

再从发髻里抽出那根矿灯钨丝——偷自矿上报废灯头,细如针,韧如钢。

我把它垂直插进内胎中心,像天线插进云里。手机开机,连热点,开抖音。屏幕闪烁,

信号格从1……跳到2……再跳到3!成了!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村庄里,隐藏着最深的黑暗。

钨丝聚波,内胎反射,棺材成了信号放大器。我点下“开播”,

标题早已写好:活埋直播|吕桂香亲手埋我,全村围观——这是我最后的反击。

推流成功!弹幕瞬间涌进:“卧槽真埋?!”“报警了没?!”“这女的疯了吧!

”我咬住氧气导管,轻声说:“不是疯……是逼他们疯。”外面,铁锹铲土声响起。

“哗——”第一抔土,砸在棺盖上的闷响,震得我后槽牙发麻,仿佛整副骨架都在共鸣,

连心跳都被砸成了碎片。我举起手机,镜头对准头顶——土缝里透进一丝光,照在钨丝上,

闪得像星。他们以为杉木棺能隔绝一切。却不知道,连死人的棺材,也能变成直播基站。

而我的命,就赌在这三格信号上。土,一铲一铲落下。直播观看数,一万一万涨。吕桂香,

你埋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坟。15探照灯“唰”地亮起,白光刺得棺内像手术台。

吕桂香真狠——雇了六个矿工举灯,围着坟地打光,“拍清楚点,别让人说我们欺负她!

”她尖声笑。可弹幕全在刷:“灯光师加鸡腿!”“埋深点!”“再加土!”“服化道不错,

杉木棺租的吧?”“又是卖惨剧本,举报了。”举报一多,平台限流,

警方当闹剧我埋到脖子也没人来。而我的指尖正死死抠住棺底液压阀,冰凉的金属纹路,

是这口活棺里唯一真实的生路。不能等。得让他们信——这是真的活埋。

我左手摸到腰侧血袋,右手压住尿袋。两个开关,连着同一根拉绳。灯最亮那刻,我一扯!

“噗!”血袋咬破,温热血浆灌进喉咙。我猛咳,血沫喷在棺盖内侧,溅成星点。同时,

尿液从特制导管涌出,顺着棺板缝隙往下渗——混着血,滴到土里。探照灯正对着棺缝。

“滴答。”“滴答。”暗红液体顺着杉木纹路流下,在强光下泛着油光,

像刚从活人体内榨出来的命。弹幕,停了三秒。然后炸了:“卧槽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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