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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去世时我笑出了声

用户16024682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辜尽光辜尽尘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我爸去世时我笑出了声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我跪在父亲灵听着母亲当众宣布将家族菜谱传给弟她指着我鼻子骂:“你个厨房打杂不配姓辜!”手机却收到父亲死前最后一条信息:“你弟非我亲生……”我擦掉眼举起DNA报告冷笑:“你宝贝二十年的儿到底是谁的种?”1辜尽尘的手指拂过冰凉的灶最后检查了一遍备乳鸽、花菇、火腿、高汤……每一样都精准到是他反复试验了上百次的结今是弟弟辜尽光的生日也是家族酒店“辜氏味道”的...

主角:辜尽光,辜尽尘   更新:2025-10-31 15: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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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父亲灵前,听着母亲当众宣布将家族菜谱传给弟弟。

她指着我鼻子骂:“你个厨房打杂的,不配姓辜!

”手机却收到父亲死前最后一条信息:“你弟非我亲生……”我擦掉眼泪,

举起DNA报告冷笑:“妈,你宝贝二十年的儿子,到底是谁的种?

”1辜尽尘的手指拂过冰凉的灶台,最后检查了一遍备料。

乳鸽、花菇、火腿、高汤……每一样都精准到克,是他反复试验了上百次的结果。今天,

是弟弟辜尽光的生日宴,也是家族酒店“辜氏味道”的年中庆典。他要在今天,

复刻出父亲辜远山当年的成名菜——凤还巢。这道菜,父亲在世时手把手教过他,

说这是辜家菜的灵魂。父亲总说:尽尘,你的舌头,是老天爷赏饭吃。

可自从三年前父亲病重倒下,这个家就再也没人记得这句话了。手机屏幕亮着,

是昨天护工发来的照片。病床上的父亲瘦脱了形,却还是努力对着镜头扯出一个笑。

辜尽尘盯着那张脸,胸腔里那股憋闷了多年的浊气,似乎都随着锅里逐渐滚沸的高汤,

一点点蒸腾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忍。必须忍。只要今天这道菜成了,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母亲廖淑芬总能看他一眼吧?总能记起,他辜尽尘也是辜远山的儿子吧?

哥!你磨蹭什么呢!厨房门被猛地推开,辜尽光穿着一身骚包的亮粉色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人还没进来,那股甜腻的古龙水味就先冲了进来。客人都到齐了,

妈让你快点把你那破菜端上去,别耽误正事。辜尽尘没回头,

专注地将焯好水的乳鸽小心地放入炖盅。知道了。辜尽光凑过来,瞥了一眼灶台,

嗤笑一声:啧,又是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哥,不是我说你,现在谁还吃这么油腻的?

你得跟国际接轨,学学分子料理,搞点泡沫啊,液氮啊,那才叫高级。爸说过,

菜无定式,好吃才是根本。辜尽尘声音平静,手下动作不停,

将煨好的花菇和火腿丝仔细填入鸽腹。爸?爸现在躺医院里还能知道什么?

辜尽光语气轻佻,随手拿起旁边一小碟辜尽尘特意调制的秘制酱汁,

用手指蘸了点放进嘴里咂摸两下,还行,就是不够甜。下次多放点糖,

现在的小姑娘就爱吃甜的。那是他用十几种香料和父亲留下的老卤精心调配的,

差一分火候,多一秒搅拌,味道都天差地别。辜尽尘看着弟弟那副品评的嘴脸,

握着勺柄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尽光!快过来,李总他们到了,妈让你去打个招呼!

母亲廖淑芬的声音从宴会厅方向传来,带着惯有的,对小儿子的急切与宠溺。来了妈!

辜尽光应了一声,转头又对辜尽尘抬了抬下巴,快点啊,别让大家等你一个。说完,

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转身走了。厨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汤汁滚沸的细微声响。

辜尽尘看着炖盅里渐渐成型的凤还巢,那乳鸽昂首的姿态,像极了欲要涅槃的风凰。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希望这份“惊喜”,他们能接得住。

他将炖盅小心地放入保温的蒸箱,设定好最后十分钟的火候。正准备出去透口气,

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护工的名字。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猛地划开接听。辜先生!不好了!辜老先生他……他刚刚看到直播,情绪太激动,

突发心梗!医生正在抢救,您快过来吧!直播?什么直播?辜尽尘脑子嗡的一声,

他下意识地点开宴会厅的监控画面。屏幕上,母亲廖淑芬正站在聚光灯下,

满面红光地拉着辜尽光的手,而她另一只手里,高高举着的,正是那本父亲视若性命,

连他都不被允许轻易翻看的——辜家传世菜谱!2辜尽尘几乎是冲进宴会厅的。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中央。廖淑芬穿着昂贵的定制旗袍,

保养得宜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她身边的辜尽光,更是趾高气扬,

仿佛已经成了辜家唯一的太子爷。……各位,今天趁此机会,我要宣布两件喜事!

廖淑芬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第一,是我的小儿子尽光,

他独立研发的‘星光系列’菜品,获得了国际美食协会的高度认可!

大屏幕上适时播放出几道造型花哨的菜品图片。辜尽尘瞳孔一缩,

那分明是他上个月废寝忘食研发,被辜尽光随口要去“参考”的创意!

甚至连摆盘都一模一样!台下响起一片捧场的掌声和恭维声。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辜尽光故作谦逊地欠身,眼底的得意却满得快要溢出来。廖淑芬欣慰地拍拍他的手,

随即更紧地握住了那本古朴的线装菜谱,声音拔高,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郑重:这第二件喜事,就是按照他父亲远山的意思,

我将把这本代表着我们辜家百年传承的菜谱,正式传给我的儿子,辜尽光!轰——

辜尽尘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尖锐的鸣响。传给他?

传给这个连生抽老抽都分不清的废物?父亲的意思?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

会是这个意思?他再也忍不住,拨开人群,踉跄着冲到舞台前,声音嘶哑:妈!

那菜谱是爸的命!你怎么能……廖淑芬被打断,不悦地皱起眉,看清是他,

那不满立刻化为了毫不掩饰的嫌恶:辜尽尘?你上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她目光扫过他沾着油渍的厨师服,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今天是什么场合?

是你弟弟的大日子!你一个厨房里打杂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妈!

那‘星光系列’是我……闭嘴!廖淑芬厉声喝断他,眼神冰冷刺骨,

你除了会躲在厨房里捣鼓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会什么?

尽光为家族酒店带来荣誉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爸病成这样,你出过一分力吗?

整天就知道盯着这点祖传的东西,我告诉你,辜尽尘,你根本就不配姓辜!

不配姓辜……这四个字像四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辜尽尘的心口,

瞬间烧干了他所有的血液和期望。他站在原地,看着母亲那张因为愤怒和偏执而扭曲的脸,

看着弟弟辜尽光那毫不掩饰的嘲讽笑容,看着周围宾客或同情或鄙夷或看戏的目光。

世界一片寂静,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就在这时,

他握在手里的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护工的名字不断闪烁,像死神的催命符。他低头,

看着屏幕上那条刚刚弹出的新信息,只有短短一行字:辜先生,请节哀。辜老先生,走了。

3医院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混杂着一种冰冷的,死亡的气息。

辜尽尘几乎是凭着本能冲到抢救室门口。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蒙着白布的床。

护工红着眼圈站在一旁,哽咽着:辜老先生……走得很突然。

他之前一直用平板看酒店的庆典直播,看到夫人把菜谱交给二少爷的时候,

情绪就很激动……后来,后来大少爷您冲上台……老先生他、他一下子就不行了……

辜尽尘一步步挪到床前,手指颤抖着,触碰到那冰冷的白布。他猛地掀开,

父亲辜远山毫无生气的脸露了出来,眼睛还微微睁着,似乎残留着最后一刻的震惊与不甘。

爸……爸!辜尽尘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床前,

双手死死抓住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委屈、愤怒、不被认可的痛楚,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出来。

他像一头受伤的幼兽,发出绝望而痛苦的呜咽,眼泪汹涌而出,砸在冰冷的地面上。为什么?

为什么直到死,父亲都要看着那场闹剧?为什么母亲能偏心至此?为什么他努力了这么多年,

换来的只是一句不配姓辜?他哭得浑身脱力,整个人蜷缩在病床前,

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干。就在他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一只枯瘦冰凉的手,

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碰到了他跪在地上的手背。辜尽尘猛地一震,抬起头。病床上,

辜远山的嘴唇极其微弱地翕动着,气若游丝,几乎听不见。辜尽尘慌忙凑近,

把耳朵贴到父亲嘴边。尽……尘……父亲的声音断断续续,像风中残烛,

菜……菜谱……里……有……有封密信……辜尽尘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辜远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挤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尽光……不是……不是我……亲生的……说完,他头一歪,

最后一点生机彻底从眼中消散。辜尽尘僵在原地,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天灵盖。哭声,

戛然而止。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子,低头看着父亲安详却带着遗恨的面容,又抬头,

望向窗外繁华璀璨,却冰冷无情的都市夜景。几秒钟的死寂后,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

一点点勾了起来。那笑容起初很细微,随即越来越大,

最终变成了一抹森然、冰冷、带着无尽嘲讽与疯狂意味的弧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抬手,用袖子狠狠擦掉脸上狼狈的泪痕,眼神里所有的悲伤和软弱在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淬了毒的冷静与清明。他俯身,在父亲已经冰凉的额头上,

轻轻印下一个吻。爸,你放心。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寒意。然后,

他转过身,毫不犹豫地走向病房门口,背脊挺得笔直。走廊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

那抹诡异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角。4葬礼安排在三天后。辜家大宅一片素缟,

来往的宾客脸上挂着格式化的哀戚。廖淑芬穿着一身黑,坐在主位上,眼圈红肿,

却依旧挺直着背脊,维持着她辜家女主人的派头。辜尽光陪在她身边,同样一身黑色西装,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伤,只是那眼神偶尔扫过灵堂上辜远山的遗照时,

会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辜尽尘站在灵堂的角落,冷眼旁观着这场虚伪的闹剧。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前招呼宾客,也没有去母亲身边扮演孝子。他就那么站着,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与周遭格格不入。他手里捏着一枚小小的U盘,

冰凉的金属外壳硌着他的指腹,那是他从父亲书房的暗格里找到的,

连同那本被廖淑芬当众赠出的菜谱里,确实藏着一封密信,指引了他这个地方。

U盘里的内容,足以让眼前这片“和谐”假象,瞬间分崩离析。尽尘,你过来。

廖淑芬终于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他,语气带着不满和命令,杵在那里像什么样子?

过来给各位叔伯见礼。辜尽尘抬眼看她,眼神平静无波,脚下却没动。

廖淑芬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拔高了些:辜尽尘!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你爸走了,

你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了吗?周围的宾客安静下来,目光在母子二人之间逡巡。

辜尽尘终于动了,他缓缓走到灵堂中央,站在父亲巨大的遗像前,

却没有像廖淑芬期望的那样对宾客鞠躬。他转过身,面向所有人,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灵堂:妈,爸走了,有些事,也该清楚了。廖淑芬心头莫名一紧,

强自镇定:你胡说什么!有什么事等葬礼结束了再说!等不了。辜尽尘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爸尸骨未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人,没资格站在这里替他守灵。

你!廖淑芬猛地站起来,手指发抖地指着他,辜尽尘,你想造反吗?!

谁名不正言不顺?你说清楚!辜尽光的脸色也变了,他上前一步想扶住母亲,

色厉内荏地喝道:哥!你疯了!在爸的灵前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不是胡说,

很快就有答案。辜尽尘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辜尽光,辜尽光,你自己说,

你配站在这里吗?你配姓辜吗?我……我当然配!辜尽光被他看得心底发寒,

嘴上却强硬,我是爸的儿子!辜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继承人?辜尽尘嗤笑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灵堂里显得格外刺耳,拿着偷来的菜谱,窃取别人研发的菜品,

这就是你继承的家风?你血口喷人!辜尽光气得脸通红,那些菜明明是我……

是你什么?辜尽尘打断他,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段音频文件,

将音量调到最大。手机里清晰地传出辜尽光的声音:……哥,

你那新搞的什么‘星光’系列的创意笔记借我看看呗,我参考参考,

回头在妈面前给你美言几句。接着是辜尽尘冷淡的回应:笔记在厨房左边第三个抽屉。

谢了哥!你放心,等我继承了酒店,肯定给你个大厨当当,哈哈!音频到此戛然而止。

灵堂里一片哗然!宾客们交头接耳,看向辜尽光的目光充满了惊疑和鄙夷。廖淑芬脸色煞白,

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精心培养的小儿子:尽光……他说的……是真的?妈!不是的!

他剪辑的!他污蔑我!辜尽光慌乱地辩解,额头上渗出冷汗。污蔑?辜尽尘收起手机,

眼神更冷,那菜谱呢?妈,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爸视若生命的传家宝,

交给一个连辜家血脉都没有的外人,又算什么?外人?!廖淑芬尖声叫道,

几乎要晕厥过去,辜尽尘!你疯魔了!尽光是你亲弟弟!亲弟弟?

辜尽尘终于拿出了那个小小的U盘,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里面的DNA鉴定报告,

是爸生前瞒着你做的。需要我现在就投到大屏幕上,让所有人都看看,

你宝贝了二十多年的‘亲儿子’,到底流的是谁的血吗?廖淑芬如遭雷击,

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她死死盯着那个U盘,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不……不可能……远山他……你胡说!辜尽光更是面无人色,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惊恐地看着辜尽尘,又看看廖淑芬,语无伦次:妈……妈你别信他!他是嫉妒!

他恨我们!辜尽尘不再看他们母子二人精彩的表演,他转向灵堂里目瞪口呆的宾客,

微微欠身,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各位叔伯长辈,今日家门不幸,

让诸位见笑了。父亲猝然离世,真相必须大白。关于我弟弟辜尽光的身世,

以及家族酒店未来的归属,稍后我的律师会联系各位,给出明确的交代。他顿了顿,

目光最后落在父亲辜远山的遗像上,轻声道:爸,扰您清净了。但有些脏东西,

不清理干净,您走得也不安心。说完,

他不再理会身后廖淑芬崩溃的哭喊和辜尽光绝望的嘶吼,径直穿过人群,

走出了这片令人作呕的灵堂。阳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感受着光线带来的细微暖意。

U盘里的鉴定报告,父亲留下的密信,以及父亲早已委托好的,

那位业界顶尖的商业律师沈非的联系方式……一切都已就位。辜尽尘拿出手机,

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冷静沉稳的男声:辜先生。

沈律师,辜尽尘看着远处辜家酒店高耸的招牌,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可以开始了。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5尘膳私房菜馆的招牌挂上去那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招牌不大,黑底金字,字体遒劲有力,带着一种内敛的锋芒,

就挂在城中最具格调的老洋房区一栋三层小楼的门楣上。

这里曾是辜远山早年置下的一处产业,环境清幽,知道的人不多,

连廖淑芬都不清楚具体位置。辜尽尘按照父亲密信里的指示,找到了这里,

并将它改造成了属于自己的据点。菜馆尚未正式营业,但内部已经按照他的要求改造完毕。

没有辜家酒店那种浮夸的金碧辉煌,只有原木、青石与恰到好处的灯光,

营造出一种极致的宁静与高级感。厨房是开放式的,占据了一楼大半空间,设备全是顶配,

比他之前在辜家酒店后厨用的那套,好了不止一个档次。沈非律师坐在临窗的茶座上,

面前摊开着厚厚的文件。他年近四十,戴着金丝眼镜,气质精干,

是辜远山生前秘密委托处理身后财产和股权事宜的负责人。辜先生,

按照辜老先生生前的遗嘱安排,以及您提供的……关键证据,沈非推了推眼镜,措辞谨慎,

辜氏味道集团超过百分之六十五的股权,以及这处房产和相关的几笔秘密基金,

都合法归属于您。相关法律文件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启动股权变更程序。

辜尽尘正在擦拭一把定制的中式厨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他动作不停,

头也没抬:廖淑芬和辜尽光手里,还有多少?廖女士名下持有百分之十,是婚后赠与。

辜尽光先生……名义上持有百分之五,是成年礼赠与,但根据补充协议,

这部分股权的行使需要得到您的同意,或者在他年满三十岁后,前提是为集团做出显著贡献。

沈非顿了顿,当然,鉴于目前的情况,这份赠与的法律效力,我们可以提出质疑。

尤其是辜尽光先生的身世问题曝光后,廖女士当年的行为可能涉及欺诈。不急。

辜尽尘将厨刀举到眼前,仔细看着刀刃的弧度,一下子捏死,太便宜他们了。

先让他们尝尝,从云端跌落是什么滋味。沈非点点头,递过另一份文件:另外,

您让我联系的几位美食评论家,已经给了回复。‘美食猎人’郑先生,

‘舌尖上的判官’韩女士,都对您提到的‘惊鸿’系列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愿意在‘尘膳’开业时前来品鉴。很好。辜尽尘放下刀,拿起旁边一个白瓷小碟,

里面是他刚刚调试好的新酱汁,颜色清亮,香气却极具层次感。辜氏味道那边,

最近有什么动静?很混乱。沈非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辜尽光先生身世风波后,酒店声誉受到重创,几个原本在谈的合作都搁置了。

管理层人心浮动。廖女士试图稳定局面,但效果甚微。另外,他们为了挽回颓势,

准备在下个月初,举办年度最大规模的品鉴会,

据说辜尽光会推出他‘潜心研发’的‘涅槃’系列,试图对标您之前的‘星光’概念,

挽回口碑。涅槃?辜尽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偷来的东西,也配叫涅槃?东施效颦。他拿起手边一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函,

那是辜氏味道年度品鉴会的请柬,竟然还是寄到了他这里,不知是疏忽,还是挑衅。

沈律师,辜尽尘将那张邀请函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帮我也发几张请柬出去。时间,

就定在辜氏品鉴会同一晚。地点,就在这里。沈非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邀请名单是?

业界最有分量的那几位,你都帮我请到。还有,辜尽尘顿了顿,眼神锐利,

给廖女士和辜尽光先生,也送两份过去。以我,‘尘膳’主人,辜尽尘的名义。

他倒要看看,当他们引以为傲的品鉴会门可罗雀,当所有镁光灯都聚焦在尘膳,

聚焦在他辜尽尘身上时,那对母子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另外,辜尽尘补充道,

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以最大股东的身份,通知集团董事会,

我要求在下周召开临时董事会。有些位置,该换人坐坐了。6辜氏味道年度品鉴会当晚,

酒店宴会厅依旧布置得美轮美奂,水晶灯折射出炫目的光,餐台上摆满了精心设计的菜品。

然而,与往年的门庭若市相比,今年明显冷清了许多。到场的媒体和宾客,

不少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交头接耳间,谈论的不是今晚的菜品,

而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辜家秘辛,以及那个神秘崛起,偏偏选在今晚开业的尘膳。

廖淑芬强打着精神,穿着最新款的高定礼服,脸上堆着笑,穿梭在宾客之间。

只是那笑容僵硬,眼底带着无法掩饰的憔悴和焦虑。辜尽光跟在她身后,努力维持着镇定,

但闪烁的眼神和偶尔的小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他今晚的“涅槃”系列,

其实是他花重金请了外面的团队,根据之前窃取的“星光”概念匆忙赶工出来的,

他自己心里根本没底。妈,您别担心,今晚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辜尽光低声安慰廖淑芬,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廖淑芬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自从灵堂风波后,这个她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在她眼里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派人去查证,得到的模糊信息让她心惊肉跳,几乎要坐实了辜尽尘的话。可她不愿意相信,

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几十年的付出和偏爱,竟然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但愿吧。

她疲惫地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有人低声惊呼:‘美食猎人’郑先生来了!还有‘舌尖上的判官’韩女士!

廖淑芬和辜尽光精神一振,连忙迎了上去。这二位是美食界的泰山北斗,

他们的评价足以决定一家餐厅的生死。能请动他们,今晚的品鉴会就算成功了一半!然而,

郑先生和韩女士只是礼貌地对他们点了点头,脚步却未停。

郑先生甚至略带歉意地对廖淑芬说:廖女士,抱歉,我们今晚还有个重要的约会,

只能稍作停留,失陪了。说完,二人竟径直穿过宴会厅,从另一侧的出口离开了,

留下脸色僵硬的廖淑芬和辜尽光站在原地。他们……他们要去哪里?辜尽光喃喃道,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他。很快,答案揭晓了。几个原本在宴会厅里闲聊的媒体记者,

接了个电话后,也纷纷面露兴奋之色,匆匆收拾设备离开。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走了?

廖淑芬抓住一个相熟的记者问道。那记者一脸为难,最终还是压低声音说了:廖总,

您还不知道吗?城西那边,‘尘膳’今晚开业,郑先生、韩女士,

还有圈子里大半有头有脸的美食家、评论家,都收到请柬过去了!听说那边的主人,

拿出了不得了的菜品,大家都赶着去抢头条呢!尘膳……

廖淑芬 repeating着这个名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她当然知道尘膳是谁的!那是辜尽尘!是那个她亲手推开,当众羞辱不配姓辜

的儿子!他竟然选在今天,用这种方式,狠狠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辜尽光也彻底慌了神,他看着瞬间空荡了大半的宴会厅,看着餐台上那些无人问津的涅槃

菜品,看着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股邪火猛地冲上头顶。是辜尽尘!是他搞的鬼!

他故意的!他失控地大吼起来,引得剩余宾客纷纷侧目。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廖淑芬厉声喝止他,声音却带着颤抖。她看着眼前这个她倾注了全部心血培养的儿子,

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冰凉和陌生。而此刻,城西尘膳。

与辜氏味道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三层小楼灯火通明,门前车水马龙。没有喧闹的音乐,

没有浮夸的装饰,只有隐约飘出的,勾人魂魄的食物香气。开放厨房内,

辜尽尘穿着简洁的白色厨师服,身姿挺拔,动作行云流水。他面前摆着一排精美的器皿,

他正在现场烹制惊鸿系列的第一道菜——秋水。简单的豆腐,

在他刀下化作薄如蝉翼的片,在清透的高汤中微微卷曲,宛如秋日湖水泛起的涟漪。

汤底是用老母鸡、金华火腿吊了足足八个小时,又用鸡脯肉反复扫清至澈澈见底,

不见一丝油星,却鲜香扑鼻。最后点缀上一小撮手拆的蟹肉和几颗枸杞,红白相间,

煞是好看。当这道秋水被端到郑先生、韩女士等一众美食界权威面前时,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韩女士拿起白玉般的小勺,轻轻舀起一勺汤,送入口中。她闭上眼睛,

细细品味了几秒,再睁开眼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这汤……清澈见底,

味道却醇厚绵长,鲜而不俗,润而不腻。豆腐嫩滑入味,刀工更是了得!

好一个‘秋水共长天一色’!绝了!郑先生则直接夹起那片薄如纸的豆腐,

对着灯光看了看,赞叹道:这刀工,没有十年以上的苦功,绝对下不来。辜师傅,佩服!

其他宾客也纷纷动筷,赞叹之声不绝于耳。这味道!

比辜氏味道的招牌清汤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这才是真正的辜家菜精髓啊!返璞归真!

听说这位辜尽尘师傅,才是辜远山老先生的正统传人……辜尽尘站在厨房里,

隔着透明的玻璃,平静地接受着所有的赞誉。他没有得意,也没有激动,

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廖淑芬和辜尽光身上。他们显然是跟着那些离席的宾客找过来的,

大概是想看看,这个被他们弃如敝履的儿子,究竟能搞出什么名堂。现在,他们看到了。

辜尽尘拿起洁白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

对着门口那两张写满了震惊、悔恨、不甘和难以置信的脸,举起了手中刚刚斟满清酒的小杯,

隔空,微微示意。7尘膳开业夜的喧嚣尚未完全散去,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食物香气与赞誉的回音。辜尽尘送走最后几位意犹未尽的贵客,

独自站在空旷的一楼大厅。服务员正在安静地收拾,碗碟碰撞发出清脆的细响。

沈非律师从二楼书房下来,手里拿着刚打印好的文件。辜先生,

临时董事会安排在明天上午十点,地点在集团总部顶楼会议室。所有董事都已通知到位。

辜尽尘嗯了一声,目光扫过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无法照亮他眼底的寒意。

廖淑芬和辜尽光,什么反应?廖女士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再出来。

辜尽光先生……情绪很不稳定,在酒店发了一通脾气,砸了些东西,

后来被他请来的那个外部研发团队负责人劝走了,据说去了酒吧。沈非的语气毫无波澜,

像是在汇报天气。盯着他们。辜尽尘转身,走向厨房,那里是他的绝对领域,

能让他保持最极致的冷静。尤其是辜尽光,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有趣的事。

他拿起那把定制厨刀,开始每日例行的保养。

锋利的刀刃在磨刀石上发出规律而富有节奏的沙沙声,像是在为接下来的战斗磨砺爪牙。

股权收购计划已经启动,有几个小股东在得知您持有绝对控股权后,态度很松动,

愿意出让手中股份。沈非补充道,另外,按照您的吩咐,

关于辜尽光先生身世的‘线索’,已经通过几个可靠的渠道,慢慢放出去了。

估计明天董事会之前,就能在特定圈子里传开。辜尽尘动作顿了顿,

抬眼看向沈非:他那个生父,查到了吗?有些眉目了。沈非推了推眼镜,

初步判断,可能是当年辜老先生身边的一个司机,姓赵,

在辜尽光出生后不久就辞职离开了本地,目前行踪还在核实。司机?

辜尽尘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廖淑芬,这就是你背叛家庭,

甚至不惜气死父亲也要维护的“爱情”结晶?真是讽刺到了极点。尽快确认。他低下头,

继续磨刀,我需要确凿的证据,在合适的时候,给他们最后一击。

沙沙的磨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像是一首冷酷的复仇序曲。8辜家大宅,死气沉沉。

廖淑芬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昂贵的护肤品也掩盖不住眼下的乌青和深刻的皱纹。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那套高定礼服,

褶皱不堪,像是把她整个人也衬得垮掉了。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晚的画面——自家酒店品鉴会的冷清尴尬,尘膳门前的车水马龙,

那些美食界泰斗对辜尽尘毫不吝啬的赞美,还有……辜尽尘隔空举杯时,那冰冷刺骨的眼神。

不配姓辜……她当初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如今像淬了毒的针,一遍遍扎着她的心。

那个她从未正眼瞧过的大儿子,什么时候拥有了那样可怕的眼神和实力?

他明明只是个躲在厨房里,满身油烟味的厨子啊!

还有尽光……尽光的身世……难道辜尽尘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理智。她想起当年,

想起那个沉默寡言却偶尔会用炽热眼神看她的司机小赵,

想起丈夫辜远山后期对她明显的冷淡和疏离……不!不可能!远山那么爱尽光,

怎么可能会不是亲生的?她猛地拉开抽屉,翻找起来。

她记得远山好像留过几根尽光的头发做纪念,放在一个锦囊里……找到了!

她颤抖着手拿出那个小锦囊,又慌乱地扯下自己几根头发。她必须知道真相!立刻!马上!

妈!妈你开门!门外传来辜尽光焦急的拍门声和呼喊,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和恐慌。

廖淑芬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将头发和锦囊紧紧攥在手心,走过去打开了门。

辜尽光几乎是跌撞进来,满身酒气,眼睛赤红,抓住她的手臂:妈!怎么办?

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我不是爸亲生的!说辜尽尘要开董事会把我们赶出去!妈!你说话啊!

看着小儿子这副惊慌失措、毫无担当的样子,

再对比昨晚辜尽尘那沉稳如山、掌控全局的气势,

廖淑芬心里第一次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失望。但她很快把这感觉压了下去,

这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儿子,是她全部的希望和寄托。慌什么!廖淑芬甩开他的手,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你是辜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

谁也不能否认!董事会……妈手里还有股份,不会让他乱来的!可是辜尽尘他现在……

辜尽光想到昨晚尘膳的风光,想到那些原本巴结他的人如今躲闪的眼神,

恐惧就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妈!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得想办法!想办法?你想什么办法?廖淑芬看着他,心头莫名烦躁。

除了花钱和享受,这个儿子什么时候真正靠得住过?我……我可以去找王叔叔!

他不是一直想入股我们酒店吗?我们可以把股份卖一部分给他,换资金,我们自己另起炉灶!

辜尽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急说道。卖股份?廖淑芬瞳孔一缩,你疯了!

那是你爸的心血!爸的心血现在都快被辜尽尘抢走了!辜尽光失控地大吼,

再不行动,我们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妈!你醒醒吧!辜尽尘他恨我们!

他不会给我们留活路的!廖淑芬被吼得愣住了,看着儿子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她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另起炉灶?谈何容易。失去了辜家这块招牌,

失去了辜远山留下的资源和口碑,他们算什么?这件事,以后再说。她疲惫地挥挥手,

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明天董事会,你跟妈一起去。我倒要看看,

他辜尽尘能玩出什么花样!她必须先去确认那份DNA鉴定。

如果……如果尽光真的不是远山的儿子……那她这二十多年,算什么?

廖淑芬攥紧了手心里的头发,指甲深深掐进肉里。9辜氏味道集团总部,顶楼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坐满了集团的大小股东和董事。

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微妙的神情,目光时不时瞟向主位——那个空置了许久的,

属于董事长辜远山的位置。廖淑芬和辜尽光坐在左侧首位,母子二人都是精心打扮过,

试图维持体面,但紧绷的下颌线和眼底的青黑泄露了他们的紧张。尤其是辜尽光,坐立不安,

眼神飘忽,不敢与任何人对视。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辜尽尘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扣子,

比起在场众人的正襟危坐,他显得从容甚至有些随意。但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冷冽气场,

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沈非律师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袋。

辜尽尘径直走到那个空置的主位,却没有立刻坐下。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廖淑芬和辜尽光身上,停留了足足三秒。那三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廖淑芬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辜尽光更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各位,早。

辜尽尘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是辜尽尘。今天召集大家来,

主要是宣布几件事。他拉开主位的椅子,坐了下去。这个动作,带着毋庸置疑的宣示意味。

第一,辜尽尘没有看文件,直接说道,根据先父辜远山先生的遗嘱及股权证明,

我本人,目前合法持有辜氏味道集团百分之六十八点五的股权。这是相关法律文件,

沈律师会后可以提供给各位查阅。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虽然早有传闻,

但亲耳听到这个数字,还是让众人心惊。这意味着,辜尽尘拥有了对集团的绝对控制权。

廖淑芬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第二,辜尽尘继续,

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鉴于集团近期管理混乱,声誉受损,业绩下滑,

我提议,即刻解除廖淑芬女士集团副总裁,以及辜尽光先生餐饮事业部总监的职务。

他们的工作,将由新的管理团队接手。辜尽尘!你凭什么!辜尽光猛地站起来,

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以为你股份多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和妈为集团付出了多少!

你一个只会做饭的厨子,懂怎么管理公司吗?付出?辜尽尘终于正眼看向他,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是指窃取他人研发成果,挂在名下充门面?

还是指利用职务之便,挥霍集团资源满足个人享乐?至于管理公司……他顿了顿,

目光转向在场的其他董事,我相信,在座各位更关心的是如何挽回集团损失,

重塑品牌形象。而不是继续留任两位……能力与职位严重不符的管理者。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几个原本还想替廖淑芬母子说几句话的董事,都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辜尽光之前的烂账,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以前是看在辜远山和廖淑芬的面子上睁只眼闭只眼,现在辜尽尘摆明了要清算,

谁还敢触这个霉头?辜尽尘!我是你妈!廖淑芬也站了起来,声音颤抖,

带着最后的挣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你就非要做得这么绝吗?把我们赶出集团,

对你有什么好处?妈?辜尽尘重复着这个字眼,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

他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廖女士,在您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我不配姓辜,

把父亲的传家宝交给一个外人,甚至间接气死父亲的时候,您有没有想过,您是我妈?

廖淑芬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身体晃了晃,跌坐回椅子上,脸上血色尽失。至于好处,

辜尽尘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们,转向其他董事,好处就是,清除蛀虫,让集团回到正轨。

我的‘尘膳’,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相信,由我接手后,辜氏味道会迎来新的开始。

他语气里的自信和实力,让在场不少人暗自点头。尘膳一夜爆红,口碑炸裂,

这是不争的事实。或许,这个一直隐在幕后的大公子,真的能带领集团走出困境?

我同意辜先生的提议。一位持有不少股份的元老级董事率先表态。我也同意。

附议。……表态声此起彼伏。大势已去。廖淑芬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辜尽光则像斗败的公鸡,脸色灰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辜尽尘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没有任何波澜。这仅仅只是开始。第三件事,他再次开口,

声音不大,却让刚刚有些松懈的会议室重新紧绷起来,是关于我弟弟,

辜尽光先生的身世问题。辜尽光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近来,

集团内外对此有不少谣言,影响了集团声誉和内部稳定。辜尽尘的语气依旧平稳,

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为了以正视听,我已经委托权威机构,

重新进行了DNA亲子鉴定。他示意了一下沈非。沈非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报告副本,

放在了会议桌中央。鉴定结果明确显示,辜尽尘的目光如同最冷的冰,钉在辜尽光脸上,

辜尽光先生,与先父辜远山,不存在生物学父子关系。轰——!

会议室彻底炸开了锅!虽然早有风声,但由最大股东在正式董事会上公布权威鉴定报告,

这无疑是投下了一颗核弹!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面如死灰的辜尽光,

又看看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的廖淑芬,眼神复杂,有鄙夷,有同情,更多的是一种看戏的兴奋。

不……不是的……那是假的!辜尽尘伪造的!辜尽光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试图冲过去撕毁那份报告,却被沈非带来的助理拦住。伪造?辜尽尘微微挑眉,

你可以自己去任何一家权威机构复检。当然,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提供你生父,

那位前司机赵先生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团聚。司机赵先生!连这个都查到了!

辜尽光彻底崩溃了,瘫软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廖淑芬闭上了眼睛,

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完了,一切都完了。辜尽尘站起身,

不再理会身后的混乱与哭嚎。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他率先走出会议室,

阳光透过走廊的落地窗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冷酷的影子。

10董事会的结果像一场瘟疫,迅速席卷了整个圈子。辜氏味道股价开盘即跌停,

集团内部人心惶惶,而尘膳的门槛却几乎被踏破,预约已经排到了三个月后。

辜尽尘坐在尘膳顶楼的私人茶室,面前摆着一套素雅的紫砂茶具。

他慢条斯理地烫杯、洗茶、冲泡,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禅意的专注。

沈非坐在他对面,汇报着最新的进展。廖女士和辜尽光先生昨天下午搬出了辜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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