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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路通女孩子多不

有人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有人乎”的其它小《驿路通女孩子多不》作品已完主人公:邮政陈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晨光漫过老旧居民楼的窗在卫生间的白色瓷砖上投下斜斜的亮陈驿站在水龙头指尖先触了触水确认温度刚才抬手接起一捧仰头含在嘴水流裹挟着晨起的微凉滑过喉他轻轻晃动头让水在口腔里充分流再低头缓缓吐进瓷刷牙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细他闭着指尖能清晰感知到牙刷在齿间游走的轨刷毛轻轻扫过牙像他握着手铲刮面时一角度精力道均匀——他笃过度用力...

主角:邮政,陈驿   更新:2025-11-09 22:3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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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老旧居民楼的窗棂,在卫生间的白色瓷砖上投下斜斜的亮纹。陈驿站在水龙头前,指尖先触了触水流,确认温度刚好,才抬手接起一捧水,仰头含在嘴里。水流裹挟着晨起的微凉滑过喉咙,他轻轻晃动头部,让水在口腔里充分流转,再低头缓缓吐进瓷盆。

刷牙时,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细致。他闭着眼,指尖能清晰感知到牙刷在齿间游走的轨迹。刷毛轻轻扫过牙面,像他握着手铲刮面时一样,角度精准,力道均匀——他笃信,过度用力会磨损牙釉质,正如蛮横的手铲会破坏脆弱的史前地层。

他微微伸长脖子,将嘴凑到水龙头正下方,含一口水。睁开眼时,镜中的自己眼尾还带着惺忪。牙刷在水流下被反复冲洗,直到刷毛缝隙里看不见半点牙膏痕迹。他随后攥住牙刷柄末端,将牙刷杆中段抵在瓷盆边缘,“笃、笃、笃”节奏均匀地轻磕起来——他要把刷毛根部可能藏着的、尚未溶解的牙膏颗粒全都震出来。在陈驿看来,用杯子接水漱口是最不卫生的做法,杯底积着的那圈滑腻水痕,是他无法容忍的“考古污染”。

他故意含了一会儿嘴里存留的牙膏泡沫,认为这样能让有效成分更持久地附着。当他缓缓吐出嘴里的水沫,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不锈钢排水活塞上,那银亮的金属表面映出他的侧脸,一抹红色正从嘴角的水痕里晕开。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又接了捧水漱口。这次漱出来的水清澈了许多。他对着镜子抿了抿嘴,用指腹轻轻碰了碰牙龈:“嗯,以后得再轻一点。”这份小心翼翼,像极了在三星堆捧着刚出土的陶片。

穿戴整齐,他习惯性地背上双肩包准备出门。刚要拉开门,身后就传来妈妈急切的声音:

“小驿!口罩!”

妈妈快步上前,把浅蓝色的医用口罩和社区发的硬质门禁卡塞到他手里。“做完核酸,顺便去旁边的菜店带些菜回来。居委会通知了,每家每天只能一人出门,买完就赶紧回来!”

陈驿“嗯”了一声,把口罩挂在耳边。

推开单元门,一阵清风扑面而来。他抬头望去,湛蓝的天空如水洗过,几朵白云厚实蓬松。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白云真好,够浓,就不会被蓝天彻底“浸透”,就像牙齿——如果牙龈屡屡出血,牙面便会混沌,最终发黄发暗。这个念头让他一怔,自己竟从天上的云,联想到了牙齿。

核酸采样点前排着蜿蜒的长队。他放慢脚步,决定先去菜店——现在人多,等买完菜回来,或许能少等一会儿。

脚步慢下来时,三星堆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春节前,他在四川广汉的三星堆遗址实习。其实实习早已结束,他也已毕业,但因太想留下,便一直没走,帮着整理资料、给文物贴标签,直到领队的李老师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陈,春节队里排了值班,你也回家看看吧,年后再过来。”

他还记得初到遗址的那个清晨。草叶沾着露水,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青草的淡香。他攥着新领的手铲,站在探方坑边,白色的考古服后背洇出薄汗——不是因热,是因激动。

李老师蹲在坑沿,用脚尖点了点坑底的土层:“陈驿,今天跟我做T3的刮面。记住,‘宁浅勿深’,手铲角度绝不能超过30度。”

他刚蹲下身,指尖还未触到土面,就被李老师按住了手腕。“别急,先看,再动。”他顺着李老师的目光看去,坑底土层颜色分明,一块黑褐色的区域格外显眼。“这是文化层,下面浅黄的是生土。刮面时,必须把这两层的分界线露得清清楚楚,不能有一点模糊。”

他重新握紧手铲,调整角度,小心翼翼地推着铲刃。土屑簌簌落下,细如粉末,带着古老的气息。忽然,他停住动作,指尖指着土里一块泛浅白的碎片,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李老师,您看!陶片?”

李老师凑近,眼中露出赞许:“眼睛挺尖。”他摸出考古队专用的防潮牛皮纸袋,“写清楚,T3③:8。探方3、第3层、第8件。记着,‘一物一袋一标签’。”

陈驿接过编号笔,低头认真书写。就在这时,胳膊肘不小心蹭到了旁边的隔梁——那是探方里留作观察土层剖面的土梁。

“小心隔梁!”李老师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碰塌了,剖面信息就全乱了。咱们最忌讳的,就是碰隔梁、踩文化层。”

陈驿赶紧收回胳膊,心中懊恼。他把装好陶片的纸袋轻轻放入专用筐。朝阳此刻漫过探方边缘,金色光线洒在坑底,那些原本不显眼的痕迹愈发清晰,仿佛在无声诉说千年前的故事。

他喜欢这种亲手“触摸”历史的感觉。李老师也私下暗示过他,好好干,一旦有名额,就推荐他入职。

想到这里,陈驿的脚步又快了些。他得赶紧买完菜,回家查看机票。三星堆的联合考古队,是他黯淡就业前景中,最亮的一束光。

回到家,厨房传来水流和切菜声。父亲拿着湿抹布走出来,情绪不高。

“爸,菜买回来了。”

父亲没接,让他先放玄关柜上。“一会儿你妈做完饭再拿进去,地方小转不开。”说完便坐到沙发上,漫无目的地换着台——屏幕上多是各地防疫报道,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和排队核酸的人群。

陈驿理解父亲的低落。父亲退休前忙忙碌碌,如今困于五十多平米的老楼房,除了看电视、刷手机,无处可去。他坐在沙发上,一会儿靠着一会儿直起,显然是坐不住。

晚饭时,陈驿夹了口青菜,慢慢嚼完咽下,才开口:“妈,我想订下周的机票回四川了。”

妈妈放下筷子,看了看他,又看看老伴:“干嘛非去那么远?清州没博物馆、文化馆吗?”

“你听孩子说完。”父亲递了个眼神,看向陈驿,“说说,为什么非要回四川?”

“妈,我投的简历都没回音。那个考古队是几个地区联合的,也有咱们清州考古院的份。我先在那边混个脸熟,好好干,要是有机会被招进去,将来说不定就能调回清州工作。对不对,老爸?”他看向父亲,寻求支持。

父亲点点头,夹了口土豆丝:“嗯,儿子考虑得没毛病。现在找工作,哪不看个脸熟?人家更愿意招知根知底、踏实肯干的。”

妈妈脸色缓和了些:“那我给你拨点儿钱,穷家富路。”

“哎呦,老妈,我手里还有,实习有补贴,真需要了手机转账分分钟的事。”

“你就听你妈的吧。”父亲帮腔,“你不收,她心里不踏实。”他又问,“打算怎么走?”

“先飞成都,再转高铁到广汉,然后打车去驻地,路线我熟。”

父亲听了,点点头,没再追问。

晚饭后,陈驿主动洗碗。水流“哗哗”,他心里却平静——只要能回三星堆,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他回到小屋,打开笔记本查询航班。页面刷新,他皱了眉——航班大减,多数日期“无直飞”。他反复查找,勉强订下一班,却是清晨六点半起飞的。他喜欢从容,像刮面般不急不躁,但此刻别无选择。点击“确认订单”后,他才松了口气——总算有票了。

出发日清晨,陈驿最后检查完行李,将箱子立在门口。手机“叮咚”一响,是航空公司的短信。他点开,瞬间愣住:

“XX航空尊敬的旅客,您预订的2月15日清州-成都双流CA1403航班,因目的地疫情防控政策调整临时取消……”

他盯着短信,反复确认。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遭遇航班取消,且是在临行之际。APP推送接踵而至,订单状态已变为刺目的“已取消”。

“妈!航班取消了!”他拿着手机快步走到客厅,声音带着慌乱。

妈妈放下抹布走来:“怎么回事?”父亲也担忧地站起身。

“短信说成都疫情防控调整,临时取消的。怎么办?”

“别急,”妈妈接过手机看完,拍拍他的胳膊,“现在疫情紧,航班取消常有。先看看能不能改签,或者等几天。”

父亲也拍拍他的肩:“形势所迫,不是个别情况。你先别慌,联系航司退改,再跟你李老师说一声,别让人干等。”

陈驿点头,稍定心神。他回屋办理退票,然后给李老师发去消息。

李老师很快回复:“小陈,别着急!我师弟去绵阳也遇上了,各地政策调整快。你慢慢找合适航班,找到了再说,我先帮你跟队里打招呼。”

刚回复完感谢,考古队群聊弹出队长通知:“各位队员,近期部分航班可能临时取消,请多关注动态,遇取消先联系航司退改,保存好截图。小陈,你的情况李老师已说明,已与遗址沟通,允许你延期归队,安心找票即可。”

队员们纷纷留言安慰,分享抢票经验。陈驿敲下“谢谢队长,谢谢大家”,紧绷的神经稍弛。

此后几天,陈驿将所有精力投入抢票。他反复刷新各大购票APP,结果却不乐观:不是“无余票”,就是“航班动态待定”,偶尔显示有票,点进去便提示“已售罄”。

他也查过高铁,但清州到广汉无直达,需多次换乘,时间紧张,部分中转站还需额外防疫证明,流程繁琐。

他仍坚持每日核酸,确认结果48小时有效,生怕突然抢到票却因核酸过期被困机场。

这天清晨,他照旧排队核酸,随手刷新APP时,一条新短信震动了手机——又是航空公司。心陡然一沉:

“XX航空尊敬的旅客,您预订的2月23日清州-成都双流MU5437航班,因疫情防控临时调整,已取消……”

第三次了。

前两次,他尚存希望。这次,无力感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他抬起头,空荡的街道上,只有偶尔驶过的防疫车和“大白”志愿者,寂静得可怕。

他在路边长椅坐下,手指僵硬地打开群聊,给李老师发去消息:“李老师,航班又取消了…查了明天,要么无票,要么动态待定。”

李老师很快回复:“别急,情况特殊,耐心等等。或查查中转,比如飞重庆再转高铁,虽麻烦,总比干等强。”

队长也跟进:“对,多查路线。取消通知都截图存证。遗址已打过招呼,勿忧。”

陈驿依言搜索中转方案,找到了清州飞重庆,再转高铁去广汉的路线。但仔细一看,重庆机场到高铁站需乘地铁,且高铁票紧张,航班与高铁发车时间常仅隔一小时,根本赶不及。清州飞西安再转,亦是如此。

他关掉APP,起身回家。

路上,OTA平台的退改提醒接连涌入,末尾统一附着:“受疫情影响,敬请理解”。他直接划走——这句话,他已看厌了。

“怎么样?抢到了吗?”妈妈在厨房问。

陈驿摇头,嗓音沙哑:“没,又取消了。中转也不好走。”

妈妈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疼道:“别太急,饭好了,先吃。队里既允你延期,不差这几天。”

他“嗯”了一声,走进小屋。

墙角,行李箱静静立着,拉链紧合,仿佛在等待一场永远无法出发的旅程。他走过去,猛地将它推倒在墙角。箱子“咚”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坐在书桌前,无心翻书。三星堆的清晨、李老师的教诲、亲手清理的陶片、夕阳下清晰的土层……一切历历在目。他太想回去,抓住那个渺茫的入职机会。

而今,他被困在此地,连一张登机牌都握不紧。

“三星堆的路,怎么就这么难走啊。”他心想,带着无尽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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