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递了块糖,他非说那是定情信物什么意思

我，乔安，一个平平无奇的跑腿小妹，入职三个月，被空降成总裁的专属“投喂员”。

这位传说中的百亿总裁，季沉屿，事儿多得像有那个大病。A4纸必须横着放，

咖啡必须是城南那家店手磨的，连送个文件都得在门口罚站三分钟，

等里面“吱”一声才能进。我严重怀疑，他就是想逼我主动辞职，好省下一笔赔偿金。

直到那天，全公司的电梯都坏了。在那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铁盒子里，他缩在角落，

脸色白得像纸，浑身都在抖。我看着这个传说中杀伐果断的男人，第一次觉得，

他好像……有点可怜。我鬼使神差地，从兜里掏出一颗草莓糖，递了过去。后来我才知道，

对于季沉屿这种重度社恐来说。在那个绝望的封闭空间里，一个陌生人递来的东西，不是糖。

是命。也是他整个世界里，唯一的光。1.这个老板，指定有那个大病我叫乔安，

工作是跑腿。在CBD顶楼的“星寰资本”里，给一群人精当牛做马。

今天是我入职的第九十天，我被我的直属上司，行政主管李姐，叫进了办公室。

李姐画着精致的妆，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头即将被送去屠宰场的猪。“乔安啊，

公司高层研究决定，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我心里咯噔一下。“李姐，

我……我试用期还没过呢。什么任务啊？”“从今天起，你不用负责部门的杂事了。

”李姐顿了顿，脸上是一种混合了同情和幸灾乐祸的表情，“你转岗，

做季总的专属行政专员。”季总。我们公司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老板，季沉屿。

传说身价上千亿，手段狠辣，但真人比大熊猫还稀有。我一个跑腿的，给他当专属？

“工资翻三倍。”李姐抛出诱饵。我眼睛亮了。“转正之后，再加五险一金，顶级规格。

”我呼吸急促了。“干得好，年底奖金六位数起步。”“我去！”我当场拍板，“李姐，

我愿意为公司献出我的一切！”李姐欣慰地笑了，递给我一张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打印字，

标题是《季总办公室工作守则V3.0》。“把这个背下来，背到骨子里。错一个字，

你就直接滚蛋。”我拿着那张纸，回到我的工位上，感觉自己像接了什么特务密令。

旁边的同事小A凑过来，一脸惊恐。“安安，你被发配给大魔王了？

”我一脸懵逼：“什么大魔王？”“季总啊！你不知道？之前那个专属，

一个985毕业的硕士，干了不到一个月，哭着跑了。说是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我低头看那张纸。第一条：每日上午九点整，

需将城西“MIST”咖啡店的美式咖啡送至办公室门口。误差不得超过一分钟。城西？

那地方离公司开车都要四十分钟！第二条：所有文件需用16K白色文件夹分类，

标签用三号黑体字打印，贴在右上角，距离边缘一厘米。第三条：进入办公室前，

需在门口静立三分钟，听到内部蜂鸣器发出一声短促的“滴”声后，方可进入。

第四条：进入后，全程禁止发出任何声音，包括但不限于脚步声、呼吸声、衣物摩擦声。

第五条：禁止与季总进行任何形式的眼神接触。

第六条：禁止…………第二十三条：绝对禁止在办公室内使用任何带有香味的物品，

包括香水、护手霜、甚至是带香味的纸巾。我看完，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老板，

这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变态吧？小A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安安，工资虽好，

小命要紧。我听说上一个就是因为护手霜是柠檬味的，直接被扔了辞退信。”我捏着那张纸，

手心冒汗。为了三倍的工资，为了六位数的奖金……我忍！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准时出发，

穿越了大半个城市，去买那杯该死的咖啡。八点五十九分，

我气喘吁吁地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这是一扇巨大的，看不出材质的黑色大门，

冰冷得像块墓碑。我抱着咖啡，对着空气，开始罚站。一分钟。两分钟。我的腿开始发麻。

三分钟整，门内的蜂鸣器，真的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滴”。我推开门，踮着脚尖，屏住呼吸，

像个小偷一样溜了进去。办公室大得离谱，装修是那种死气沉沉的黑白灰。巨大的落地窗前，

摆着一张黑色的办公桌。一个人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那就是季沉屿。

我只能看到一个宽阔的背影，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他没动，

也没回头。我把咖啡轻轻放在他桌子左手边五十厘米的位置——守则上规定的。然后，

我像个幽灵一样，倒退着，溜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从头到尾，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这就是我的新工作？

给一个影子当保姆？行吧，只要钱给够，老板是人是鬼，我都无所谓。2.他的声音，

像大提琴断了弦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整整一个星期。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准点送咖啡，

送文件，然后像个隐形人一样消失。我甚至给他总结出了一套规律。“滴”一声，

是我可以进去了。“滴滴”两声，是他要文件。“滴滴滴”三声，是让我滚蛋。而我，

一次都没听到过三声“滴”。这让我很骄傲。我觉得我简直是个天才，

完美地拿捏了这个变态老板的怪癖。这天下午，李姐交给我一份紧急文件。“加急，

季总马上要，你快送上去。”我抱着文件，一路小跑到顶楼。站在那扇熟悉的黑门前，

我开始罚站。但今天有点不一样。我等了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蜂鸣器没响。我急得团团转。这可是加急文件，要是耽误了……我不敢想后果。我壮着胆子，

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叩叩。”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里面还是没动静。

我心一横，又敲了敲。“叩叩叩。”门里，终于传来了一点声音。不是蜂鸣器。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低，有点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进来。”两个字，干巴巴的，

没什么情绪。但很好听。我愣了一下，推开门。这是我第一次，

在“非规定时间”进入他的办公室。季沉屿没有坐在办公桌前。他站在落地窗边，

手里拿着一个魔方，正在无意识地转动。他听见我进来，转过身。我也终于，

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怎么说呢。很白，是一种常年不见光的，近乎病态的白。眉眼很深邃，

鼻梁很高，嘴唇很薄，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座用冰雪雕刻出来的塑像，精致，

易碎，而且冷得要命。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焦点，似乎在透过我看别的什么东西。

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赶紧低下头。“季……季总，您的加急文件。”我把文件放在桌上，

转身就想跑。“站住。”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僵在原地，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完蛋了。

我是不是违反了哪条规定？未经允许敲门？主动跟他说话？还是呼吸声太大了？

我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那二十三条守则，没找到对应的惩罚条款。“那个……”他开口，

声音有点不稳，“你……叫什么名字？”我傻了。他居然在问我的名字？我以为他这种人，

根本不会在意底层员工叫什么，我们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个会移动的工具。“乔……乔安。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乔安。”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声音很轻。然后，

就是长久的沉默。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他还在看着我，那种没有焦点的眼神，让我压力巨大。

我感觉我的脚趾都快在鞋子里抠出一座三室一厅了。“季总，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我试探着问。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回到楼下，

小A看我脸色不对。“怎么了安安？被大魔王骂了？”我摇摇头，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口。

“没有。”“那你这表情？”“我……”我回想着他那张脸，和他那双空洞的眼睛，

“我跟他说话了。”小A的嘴巴张成了“O”型。“天呐！你还活着？！

”我也觉得是个奇迹。不仅活着，他甚至还问了我的名字。那个下午，我坐在工位上，

一直心神不宁。季沉屿那张过分苍白的脸，和他那句“乔安”，总是在我脑子里盘旋。

这个老板，好像不只是变态那么简单。他有点……怪。3.在铁盒子里，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我依然每天送咖啡，送文件，罚站，

然后听“滴”声办事。季沉屿再也没有主动跟我说过话。就好像那天下午的简短对话，

只是一场幻觉。我渐渐也把这件事忘了，专心致志地当我的隐形人，赚我的三倍工资。

直到那天下班。我抱着一堆要归档的资料，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走进电梯，按了一楼。

电梯门缓缓关上。就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瞬间，一只手伸了进来，挡住了门。门又开了。

季沉屿走了进来。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文件都扔了。我做梦都没想到，

我居然会跟大老板坐同一趟电梯！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没打领带，

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看起来比在办公室里，少了一点攻击性。他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

站到了离我最远的那个角落。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空间狭小，

气氛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条通往地心的隧道。我低着头，假装自己是一棵蘑菇。

眼睛死死地盯着电梯地板上的倒影。电梯平稳地下降。60层。59层。58层。

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很淡的味道。不是古龙水，也不是任何一种我熟悉的香水味。

像……像雨后森林里，松树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气息。很冷，但又很干净。就在这时，

电梯“哐当”一声巨响，猛地一震，然后停住了。灯光闪了两下，灭了。整个电梯，

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和死寂。我靠！停电了？电梯故障了？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恐怖片里的情节。“那个……有人吗？”我试探着喊了一声。没人回答。

只有一片令人心慌的黑暗。我赶紧从包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微弱的光，

照亮了这方寸之地。我看到季沉愈还站在那个角落，一动不动。他的脸在手机光下，

白得吓人。“季……季总，您没事吧？”我问。他没理我。我把光照向电梯的紧急按钮，

挨个按了一遍。没反应。我又按了通话键。“喂？喂？有人吗？电梯坏了，

有人被困在里面了！”喊了半天，只有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完蛋了。信号被屏蔽了。

我有点慌了。“季总，现在怎么办？”我回头问他。他还是没说话。我有点不耐烦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摆什么老板架子。我把手机光照向他。“季总，你……”话说到一半，

我卡住了。我看到他靠着电梯壁，身体在微微发抖。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紧紧地抿着，

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的手，死死地抓着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不是在装酷。

他好像……是在害怕？我突然想起小A说的，之前那个硕士助理，

说自己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摧残。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这个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有幽闭恐惧症？

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心里那点不耐烦，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觉得他有点……可怜。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大型猫科动物，外表看起来凶猛，

其实内心慌得一批。我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那个……季总，

你别怕。这电梯是新换的，安全系统很好的，肯定不会掉下去。估计就是线路短路了，

物业很快就会发现的。”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抖得更厉害了。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

想起了我妈。我小时候怕打雷，一到下雨天就躲在被子里哭。我妈就会塞给我一颗糖，

说吃了糖，雷公公就找不到我了。我下意识地在口袋里摸了摸。居然真的摸到了一颗东西。

是我早上为了提神，塞进口袋的一颗草莓味的水果糖。我犹豫了一下。守则里可没说，

在电梯里能不能给他东西吃。但看着他快要碎掉的样子……去他妈的守则吧。我走过去，

把那颗糖剥开，递到他面前。手机的光，照着我手心那颗粉红色的糖果。“喏，吃颗糖吧。

”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甜的，吃了就不怕了。”4.他送的膏药，

比我的工资单还烫手季沉屿低着头，看着我手里的糖。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没动，

也没接。我举得手都酸了。“不吃算了。”我有点尴尬，准备把手收回来。就在这时，

他动了。他伸出手，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从我手心捏走了那颗糖。他的指尖很冷，

碰到我皮肤的时候，我像被电了一下。他把糖放进嘴里。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靠在墙上，不抖了。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我们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靠着，

在黑暗里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里面有人吗？！”“有！

”我赶紧回答。很快，电梯“叮”的一声，灯亮了。然后开始缓缓下降。到了地下停车场，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群焦急的物业和公司高管。李姐也在。看到我们俩安然无恙，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季沉屿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了出去。他的步伐有点虚浮，

但背挺得笔直。李姐赶紧迎上来，关切地问我：“乔安，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没事，李姐。”“那就好，吓死我了。季总他……没什么异常吧？

”李姐压低了声音问。我想到他在电梯里发抖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有，季总很镇定。

”我撒了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那个样子，不应该被第二个人知道。

那是一种直觉。这件事，就像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公司赔偿了我一笔精神损失费，

还给我放了半天假。第二天，我照常上班。送咖啡，罚站，听“滴”声。一切好像都没变。

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我再看那扇黑色的门，感觉它没有以前那么冰冷了。

我会忍不住想，门后面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他是不是又在转那个魔方？

还是在看着窗外发呆？他嘴里的那颗草莓糖，是什么味道的？下午的时候，我的腿有点疼。

是昨天在电梯里站久了，又跑上跑下的，肌肉拉伤了。我一瘸一拐地去茶水间倒水。

小A看见了，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老毛病。回到工位，桌上多了一个小盒子。

包装很精致，上面没有任何go。我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管药膏。下面压着一张便签，

上面是打印出来的字：“活血化瘀，一日三次。”没有落款。我愣住了。谁给我的？

我问了一圈，同事们都说不知道。我看着那管药膏，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不会是……季沉屿吧？不可能。他那种人，怎么会关心我一个跑腿的腿疼不疼。

估计是哪个暗恋我的男同事送的吧。我没多想，把药膏收进了抽屉里。但是到了晚上，

腿越来越疼。我鬼使神差地，又把那管药膏拿了出来。拧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我挤了一点，抹在腿上，轻轻按摩。药膏凉凉的，很舒服。疼痛真的缓解了不少。第二天，

我的腿就好多了。我去送文件的时候，照例在门口罚站。三分钟后，“滴”声响起。

我推门进去。季沉屿背对着我，坐在桌前。我把文件放下，准备离开。出门前，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药膏盒子。

只是那个盒子是打开的，里面的药膏，已经被用掉了一点。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所以，

真的是他。他怎么知道我腿疼的？公司有监控？他一直……在看我？我走出办公室，

感觉脸颊有点发烫。那管小小的药膏，此刻在我口袋里，比我的工资单还烫手。

5.一份合约，把我变成了他的“专属抱枕”从那天起，我感觉我和季沉屿之间，

有了一种很微妙的变化。他还是不跟我说话。但是，他办公室的蜂鸣器，开始有了新的指令。

有时候，“滴”声会变成一种很轻快的调子。我研究了半天，

发现那是在我穿着新买的裙子时。有时候，“滴”声会很沉闷。那是在我感冒了，

声音有点沙哑时。他就像一个躲在壳里的蜗牛，用他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地，

向我传递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信号。我也开始回应他。我会在送咖啡的时候，

多附上一张画着笑脸的便签。我会在他办公室的窗台上，放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但他没有让保洁扔掉。那盆多肉，就一直安静地待在那里，晒着太阳。

我们就这样，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流。我觉得很有趣。这个变态老板，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平静的日子，在一个星期后被打破。那天，公司要举办一场重要的商业酒会。

所有高层都必须携伴出席。这对别人来说，是拓展人脉的好机会。但对季沉屿来说，

就是要他的命。李姐把我叫进办公室，脸上的表情，比上次让我去给季总当专属时还要沉重。

“乔安，这次……可能真的要你为公司献身了。”我心里一紧：“李姐，

公司不会是要让我去卖身吧？我声明啊，我卖艺不卖身的。”“胡说什么！”李姐瞪我一眼，

“是季总……他需要一个女伴。”我懂了。让季沉屿去参加酒会，跟让他去裸奔，

难度差不多。他需要一个“安全道具”。一个能让他不那么恐慌的，活的道具。

“所以……”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李姐沉痛地点了点头。“为什么是我？”我不解，

“公司里那么多美女，不比我强？”“因为……”李姐欲言又止，“季总点名要你。

”我彻底傻了。季沉屿，点名要我？那个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的男人？“这是一份合约。

”李姐递给我一份文件。我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短期雇佣协议》。甲方：季沉屿。

乙方：乔安。协议内容：乙方需扮演甲方女伴，出席商业酒会。期间，

需与甲方保持不超过一米的距离，并在必要时，提供“物理性安抚”。协议酬劳：五十万。

税后。我看到那个数字，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五十万！就陪他去参加一个酒会？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这个‘物理性安抚’，是什么意思？”我指着那几个字，有点不放心。

李姐的表情有点古怪。“就是……到时候他如果紧张，你可能需要……挽着他的胳膊，

或者……让他扶一下你的肩膀之类的。”“就这？”“就这。”“签！”我拿起笔，

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不就是当个活人拐杖吗？为了五十万，别说挽胳膊了，

让我背着他绕场三周都行！酒会当天，我被造型师从头到脚改造了一遍。

穿着一身我叫不出牌子的高定礼服，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我觉得自己像一只随时准备上战场的孔雀。我在休息室里，见到了我的“雇主”。

季沉屿穿着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没戴眼镜，

那双深邃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我。他看到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有点飘忽。

“准备好了？”他问，声音还是那么低。我点点头。“嗯，走吧，老板。

今晚我就是你的人形护甲。”他似乎被我的话逗笑了，嘴角很轻微地，向上扬了一下。

虽然转瞬即逝，但我看见了。他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要好看一百倍。走进宴会厅，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们身上。那些眼神里，有好奇，有探究，有嫉妒。季沉屿的身体，

瞬间就僵硬了。我感觉到他挽着我胳膊的手，在微微发抖。我赶紧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怕，把他们都当成白菜。一颗一颗的，没思想的，

大白菜。”他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点。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季总，久仰大名啊！”季沉屿的脸，又白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心在冒冷汗。

我赶紧抢在他前面，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王总您好，季总他今天嗓子不舒服，